安澜王救驾有功,宫里派人送来不少好药,朝野上下到处都是一片赞誉和恭维。(
唐砖)
退了烧之后赵琛已经可以下床活动了,他不能动的这几天,楚穆歌一直衣不解带的照顾他,两个人之间没有了隔阂,如胶似漆天天黏在一起。
吃过早饭,楚穆歌陪着赵琛去行宫的后花园散步,正月过后,天气一天天暖了起来,花园里的花也都陆续绽放,最难得的是花园里竟然有一大片桃林。
前几天一场春雨过后,桃树也都开了花,穿过月门,放眼望去视线里全部都是桃树,其中绝大多数的花苞都已经绽放,小小的花瓣释放着淡淡花香,两个人手牵着手走进去,就好像忽然走进了一个粉红色的世界。
“听宫女说这片桃林是先帝为他最爱的妃子建造的。”楚穆歌一边走一边说起她从别处听来的故事。
“据说先帝很宠爱的那个妃子独爱桃花,所以先帝就命人在这行宫里单独开辟了一处地,移植了大量的桃树,每年桃花开的时候他都会带着那个妃子在这里住上一个月,这是先帝充满爱意的桃园。(
万族王座)”
真难得她居然也会相信这种故事,赵琛看着她灿烂的笑容,问她:“你喜欢什么花?”
楚穆歌偏着头看他,迷惑的神情让他心头一荡,心里却是忍不住想赶快养好身体,好补上他们的洞房花烛夜才行。
赵琛走过去,伸手摘下她头发上的花瓣,浅笑着看着她说:“你喜欢什么花?回去后我让管家在花园里腾一块地方,种你喜欢的花。”
“真的吗?”楚穆歌终于明白他的浪漫,仰着脸笑的好像偷腥的小猫,“梨花,我最喜欢梨花了,因为梨花飘落的时候就好像下雪一样美。”
赵琛听了拧了拧眉心,他的娘子好像特别钟情白色的东西,衣服是白色的,斗篷是白色的,发饰多是白玉的,结果就连喜欢的花也是一样。
安澜王夫妇在行宫住的逍遥,却不知清城的皇城里了已经是乱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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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上回皇上受了伤之后就突然病倒了,虽说不是什么大病,可却牵动朝野上下,据说朝中因为太子引来猛虎一事起了轩然大波。(
红色仕途)
许多大臣都上书谴责太子的冒失,不知是谁起得头,说太子失德应该废除,一时间罢免太子的呼声渐渐传开,倒是养病的旻宇帝一直没有给出回应,也不知是个什么心思。
朝中乱成一锅粥,赵琛兄弟两个却是偷了闲,对朝中事不闻不问,一个远在栩山行宫,一个关着大门在家养伤,对那些那拜访的大臣一律闭门不见。
赵琛从行宫回来那天,赵漓也来接他们,马车停在王府门口,车门打开,英俊潇洒的安澜王踩着板凳下车。
王德庆眯着眼睛笑了,王爷受伤虽然让府里上下都很担心,不过现在看着气色不错,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王爷似乎跟从前不一样了。
赵琛下了车却不离开,只见那马车里伸出一只葱白的小手,他笑着牵住那只手,将车里的人扶下马车,还为她整理两鬓的碎发,问她:“累不累?”
见到这一幕,王府门外迎接的人整体石化,直到两个人牵着手进了门,他们还有些反应不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在思考太阳有没有可能从西边升起东边落下的可能性。(
六甲神灯)
冷漠的安澜王笑了?暴力的安澜王妃脸红了?从来没有好好说过话的两个人是牵着手回来的?
王德庆不愧是老练的管家,粗着嗓子喊了一声:“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帮小艾姑娘把王妃的东西搬下来?”非常懂得抓住要点,连王爷都不管了,先讨好王妃才是正道,就连王妃身边的婢女都变成姑娘了。
赵漓狭长的凤眸带点笑意,背着手跟着进了王府,楚穆歌已经回了阡陌苑,他只能先盘问一个,“三哥开窍了,什么时候的事情?怎么连我也瞒着?”
回到久违的家里,赵缌赵琛却还觉得可惜,如果不是怕引人怀疑,他倒是想跟她在山上再住一段时间,从八岁那年之后,他还是第一次那么轻松的跟人相处,想说什么想做什么都不用考虑,不需要计较得失,只要做他自己就好。(
豪门鲜妻:腹黑总裁惹不得)
“我说你怎么待在那里舍不得回来,原来是美人在怀,其心自乱啊!”
赵漓在他面前从来没个正行,一屁股坐在他对面,婢女端的热茶他倒是先喝上了,一边喝一边砸吧着嘴说:“对了,她的那什么朋友你问清楚没有?能让无双公子如此看重的人,恐怕不简单呢!还有那个昙花一现的穆晓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这些话的时候他就一直注意着对方的表情,哪知对方却没什么表情,放下茶杯看着他说:“老六,以后她的事不要查了。”
赵漓还以为自己幻听,没什么形象的掏了掏耳朵向他确认道:“她跟那个穆晓、‘绝世’的雪公子还有那个神秘的面具人是什么关系都不管了?我说三哥,你这心里到底怎么打算的?能不能跟弟弟说明白一点?”
赵琛抬眼看他,他连忙解释说:“我也不是怀疑什么?只是既然你已经决定承认她这个王妃,彼此起码也要有些了解吧!而且说不定那些人可以帮你……”
“老六。(
盛宠太子妃)”赵琛打断他,拧了拧眉心说:“她跟那些人不一样,我们的事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从小到大除了他们两兄弟,其他的哪一个人不是利用和被利用的关系?他还以为三哥早就习惯了,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他已经很少见到三哥这样的神情了,可只要她一直待在这里,那些事她迟早也会知道。
“等到合适的时机,我会告诉她。”似乎猜到他的想法,赵琛手指敲打着桌面,嘴里漫不经心的说着话,思绪却不知飘到哪里?“老六,她不一样。”
为什么要强调一遍?她到底哪里不一样?赵漓不解,可哥哥说的话他是一定听得,于是点点头说:“我知道了。”
“你的伤?”
“已经没事了,只是没想到那山中竟然有两只成年虎,看来你那位美人的情报出了点错误啊!”
说话的人表面上看着漫不经心,眼睛里却划过一道冰冷,虽然最终的目的达到了,而且甚至比预想的还要好,可是如果有人想要借机消弱他们的实力,他可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而且那些黑衣人的目标居然是三哥,这就更值得深思了。
阴冷的眸光一转,赵漓邪魅的笑了笑说:“虽然事先计算好退路,哪知……说到底这回是三嫂救了你,一定要好好谢谢她才是。”
赵琛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说实在的,当时看到她突然出现还真是吓了他一跳,她一定是看出老二不可能会派人来救他,所以才会那么着急吧!这个女人有时候还真是敏感的让人吃惊。
“朝中现在情势如何?”
“我来就是要跟你说这事,这几天我借伤养病一直拖着不去上朝,听说满朝都是皇上要废太子的传闻,因为老二引来老虎害父皇和我们兄弟受伤,这一次即便是高家出面,他也没那么容易混过去……”兄弟两人说起正事,声音不觉就低了。
回府的第二天,楚穆歌接到了端木雪的飞鸽传书,于是出门去见他,这一次不是去青楼,她也就没必要扮男装,只是身后多了两条尾巴,让她有些不习惯。
到了约定的院落,王府的侍卫被留在门口等候,楚穆歌让丫鬟领着进了院子,一进去就见端木雪怀里抱着个可爱的少年卿卿我我。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啊!”楚穆歌牵着嘴角,用手挡住眼睛,问他,“需不需要我在外面等你解决完再进来?”
端木雪一早就得了传报知道她到了,刚刚就是故意做给她看的,没想到她比天爵的适应力好,只看了几回似乎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想看笑话的人却被人耍了,端木雪撇撇嘴放开怀里的少年,少年立即乖巧的离开,他指了指旁边的藤椅说:“过来坐。”
楚穆歌过去坐下,接过他倒的茶喝了一口,问他:“这么急找我来做什么?”一边暗自警惕的偷看他,这个家伙不会是要查账吧?话说她在行宫这几天早把账本忘到八百里之外了。
修长的手指伸过去弹了弹她的脑门,这个有异性没人性的女人,亏得他又是自责又是担心了半天,她不报个信就算了,居然还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楚穆歌正惴惴不安的等候发落,谁知他却是一副轻松写意的神态,舒服的躺在藤椅上,说出的话却是叫她不知如何作答。
“离开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随时可以走。”
“雪儿。”楚穆歌脸色有些难看,嘴巴张张合合,似乎在斟酌用词,“有件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我可能,暂时,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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