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用落水来试探赵琛的心意?楚穆歌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单薄的身体,再看看一旁冰冷的池水,“我看你真的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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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你怕了?”
“懒得理你。”不乐意陪她玩无聊游戏,楚穆歌转身要走,那知夏倾城突然冲过来抱住她,两人本来就站在回廊上,结果就这样一同掉进了水中。
感觉五官都有水灌进来,她试着浮起来,却有一只手紧紧抓着她,将她的平衡打破,在水中,她似乎看到夏倾城游刃有余的沉浮在水中,看着她的眼睛满是冰冷的笑意。
“你输定了。”
她看到她的口型,她说‘你输定了’,意识有一点混沌,却足够她看清楚池边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的神色看起来很着急,噗通,他亲自跳下了水。
这个时候夏倾城松开了她,她的身体开始往下沉,她看到他在水中紧张的神情,他抱着她,然后不顾一切往上游,却独留她一个人沉入水底,然后她笑,果然输了呢!而且输的很彻底。
原来即便是重生,结局也是无法避免,安澜王好狠的心,竟会眼睁睁看着她再一次死掉,他怎么可以这样?好冷,身体里的血液似乎已经停止流动了,冰冷的池水从四面八方涌进来,眼皮似乎有千斤重,好想再看他一眼,看他是如何狠心的将她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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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王妃你醒醒。”
谁在叫我,好累,不想醒来,就这样不醒来。
楚穆歌醒的时候是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身边守着的只有一个哭红了眼的小艾。
小艾告诉她夏倾城醒了之后就开始哭,说是想跟小姐好好谈谈的,结果小姐不愿意听,一气之下就对她动了手,她情急之下拉了小姐一把,两个人就一起掉下水了。
据说夏倾城还受了内伤,虽然伤的不重,但是也要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当时赵琛听完大夫的话后很生气,责令王妃半月之内不得允许不准出院门一步,就连阡陌苑的下人也都领了罚。
“小姐,?
?不要难过了,王爷他只是在气头上,说不定过两天他就会来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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拙劣的安慰啊!楚穆歌苦笑,她在乎的又怎会是他来不来看她这么简单?他不信她,还在奢求什么?到了现在还不清醒吗?不管是重来一次还是两次,他的选择始终如一,难道这样还不能让你清醒吗?
“该清醒了,本就不该抱有幻想的。”
“穆歌。”赵琛是什么时候进的房间,小艾又是何时离开的,这些她都没有注意到,她只是听到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叫她的名字。
“怎么?王爷是来兴师问罪的,罚完臣妾院子里的下人还不够替你的大美人儿出气?”
“你不必这样说,你不该背着我约见她,她来找我只是为了公事。”
楚穆歌嗤笑,“我约见她?”
赵琛不赞同的看着她,“你不该动手。”
“我根本就没有对她动手——”楚穆歌喊完这一句,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末了看到他微微皱起的眉头自己却笑了起来,他自然是不信这话,又何必多言?
楚穆歌疲惫的闭上眼睛,“你走吧!我不想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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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外面现在有人在查楚将军的死因,那个人是你吧?你在怀疑什么?”
刚刚闭合的眼睛刷的一下打开,楚穆歌从床上坐起来,双眼迸发出冰冷的目光,“你知道?告诉我你知道什么?”
“随军的大夫回来禀报,楚将军死的时候舌苔发紫,显然是中毒的迹象,他在对敌的时候刚好毒发,这才是他战败致死的原因。”
“我爹中毒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楚穆歌两眼充血,一把抓住赵琛的胳膊把他拉的近一些,看着眼前这张曾经让她魂牵梦绕的脸,一字一句的问:“我爹爹枉死朝廷为何不查,为何不替他报仇。”
“当时接到楚将军死讯父皇立即就派了人去查,经过查证,楚将军其实是被敌军丌军下了毒,他的仇人是一个国家,你要父皇怎么给他报仇?大举进攻然后生灵涂炭吗?”
“敌军?”楚穆歌呆滞的跌回床上,眼眶里大颗大颗的眼泪掉下来,如果赵琛说的是真的,那她要怎么给爹爹报仇?
赵琛见她这样,就出言安慰道:“听我的话,不要再查下去,你爹的死跟夏家无关,你也不要再针对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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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人?你指的是夏倾城吧!我就说你这么晚怎么会过来看我,原来是为了她啊!你还认定了是我伤了她,然后害她落水对不对?是,我承认是我,怎么样她现在伤的重不重?我只恨出手太轻没有一掌打死她这个贱人!”
“穆歌,过分了!”
“这样就过分了?跟你的夏美人说的那些话比起来,还逊色不少呢?王爷您要不要听听看她都说了什么?”
“你好好歇着,本王改日再来看你!”
“不敢烦劳王爷,你的虚情假意还是留着去哄你的天下第一大美人儿去吧!”
“楚穆歌,你别不知好歹。”赵琛看着床上的女子,她披散的墨发更衬托出惨白的面容,她风寒刚好又落了水,他只是想来看看她,结果她却说出那样的话来气他。
“王爷慢走!”
这一次的禁足让楚穆歌很烦躁,等到第三天她已然不耐烦,想出门去找端木雪留下来的联络人,结果却被侍卫拦住,气急败坏之下她动手打了王府的侍卫强行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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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只是主子大了奴才,结果这件事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宫中,皇后娘娘听说‘安澜王和王妃不合,王妃暴力殴打侍卫出气’这样的荒唐事之后,立即就将她传召到宫中。
按照曜国律法,女子出嫁从夫,妻子是决计不能逆夫的,楚穆歌此言行简直就是大逆不道,皇后娘娘掌管整个后宫,她这个王妃犯了错自然也是要受惩罚的。
“念在你是初犯,本宫就罚你去祖先牌位前跪一天。”
“穆歌领罚。”
就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宫女来报说皇太后来了,也不知怎么就惊动了太后她老人家,太后一出面,皇后也要靠边站。
“歌儿啊!哀家之前还说你听话懂事,怎么能在这件事情上犯了糊涂呢?”
“是,臣妾鲁莽了。”
楚穆歌跪在那里听完皇后娘娘训斥,然后又被太后娘娘好好教育了一回,最后本以为可以回去补眠的某人仍然没逃过惩罚,“新婚夫妻难免会闹矛盾,就罚她去佛堂给哀家抄写经书,就抄一百遍吧!抄不完不许吃饭。”
罚跪变成抄书,楚穆歌感恩戴德的去领罚,哪知道抄书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一百遍经书,她从早上天不亮进宫一直抄到天黑,写字写到手软,看了那满地晾着的宣纸,一百份经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到头。
然太后娘娘发了话,不抄完没饭吃,果然这一整天都没人来给她送饭,似乎已经将她这个安澜王妃遗忘在皇宫的这个角落,可怜她饿了一天,头晕眼花还要抄书。
揉着扁扁的肚皮,一边听它唱着抗议之歌一边继续奋笔疾书,此时此刻楚穆歌倒是真希望在祖先牌位全跪一天,起码还有个盼头,也好过抄书抄到手软。
“三嫂。”
黑夜中一个声音飘进来,那感觉还真有些渗人,佛堂的门开了一道缝,楚穆歌借着昏暗的光线看过去,还没看清楚来人是谁,就被他下一句话给点亮了双眸。
“我给你带吃的来了。”
楚穆歌热泪盈眶的看着他走近,然后一把抱住了,“小九真好,不枉费三嫂这么疼你。”
赵玺不好意思的推了推,说:“我给你带了香喷喷的肉包子,还热着呢!”
“哦哦,我要吃肉!”楚穆歌笑的眼睛只剩一条缝,一手一个左右齐开工,一边吃还一边冲赵玺努努嘴,“你坐那么远干什么?坐过来一点。”
谁知道赵玺却别别扭扭的不肯过来,又怕楚穆歌不高兴就解释道:“他们说男女有别,要我离三嫂远一些。”
“乱讲,你是小孩儿我是大人,算不上男女有别。”说完见赵玺不怎么认可自己的话,就问他,“这话都谁跟你说的?”
“六哥。”
“原来是他,你别听他乱讲。”楚穆歌一边吃一边喝,嘴里还不住的诋毁对方的名声,“我跟你说啊!那个安逸王又好色又小气还一肚子的坏水儿,整天竟会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善扬恶,小九你可不要跟他学,以后少跟他来往。”
“可是六哥对我很好啊!”
“那都是假象,事实的背后都是惨不忍睹的血腥,小九你还小,可不要被他蒙蔽了。”
“我说三嫂,小王好心好意的带小九来看你,却还要遭你诋毁,啧啧,还真是让人伤心呢!”
“……咳咳咳,咳咳,小九儿,水,咳咳,给我水……”
所以说背后说人话是不好地,楚穆歌这边正吃得起劲,冷不丁听到赵漓邪恶的声音,差点没给噎死当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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