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不同于北古国太子宫的火红,她是一种忧郁孤单的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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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与北古国相邻的东阳国,最东方的帝都域禁城,这种红被多少人景仰着,追捧着。她是朱雀宫下柳宫的主人——被人称为柳位天岚大人。
她守着柳宫十多年,一袭绯衣,笑容安静孤寂,在流水的血色鸾帛里变得飘渺虚幻。除了接受任务,她很少离开柳宫,偶尔也会去一个地方。那个地方,她曾度过她一生中最快乐的十一年。
从柳宫向南一直走,绕过鬼宫、井宫,就是被称为南方七星之首的——朱雀宫。整个宫殿坐落在山腰上,以巨石砌成,雄伟壮阔,阶梯绵延,平时除了传使很少有人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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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一抹绯色的浓雾在星空下凌空而过,落于朱雀宫前。
没有直接进入宫内,而是抬首向上望了望。果然,在宫顶的某处找到银白的身影。
脚尖轻点,衣袖如波披帛似梦,恍惚间绯衣女子已经落在了银色身影的不远处。
他习惯了这样,独自在静谧的星空下遥望,将自己排斥在世俗之外。若不是传达任务,这个男人和这座宫殿一定会被人遗忘吧。
朱雀宫,真是冷清啊!
绯衣女子行礼,低首禀道,“最新的消息,红枝国统治者似乎已经不行了,政治上下争权夺势。(
毒爱嫡女特工妃)极有可能继位的大王子夏之箫被逼出逃,七王子夏舒也跟着失踪,目前具体情况还在探查中。”。
十多年前的那场四国混战后,虽然表面上四国维持着平静,实质明争暗斗从未停止过。东阳国的统治者是娥皇,二十年前不过是帝王的宠妃——锁娥妃子。也正是帝王的恩宠让她过多的染指政治,导致后来帝王重病后大权在握。
可是她也真是位奇女子,将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国泰民安,最终成为王后。而十多年前的大战她更是亲自参战,树立威望。战乱平息后,帝王逝世,锁娥继位,称娥皇。起初还是有很多人反对的,但多年来她将战后的国家重新支撑,那不是一个野心家可以做到的。(
娇妻难养,老公太凶猛)她已经成功的从叛贼变成了子民们口中的女神。
在政治上娥皇翻手风云,而东阳国的军事力量却集中在四大将军手中——东宫青龙大将军,西宫白虎大将军,南宫朱雀大将军,北宫玄武大将军。每个宫位下还分别有七星位,分别有各自的职责。而南宫朱雀大将军下的柳位天岚,只是负责刺探。
“辛苦了。”一身白袍的男子,长发如墨,挺拔的身影在星空下仿佛流淌着水银。蓝色的宽恕剑在腰间散发着幽明的色泽,他就像天上落下的星,孤傲清高,与众人保持着难以越近的距离。
十多年前,年仅十八岁的他在人们的质疑中继承师傅的位置,成为史上最年轻的朱雀大将军,又在一场场的战役中成为东阳国的传奇男子。(
重生]田园日常)挥手成风起舞是雨,叱咤万里,是大陆炙手可热的炫星。朱雀大将军——青空,他的名字继他师傅白昊之后,成为又一个响彻云霄的宽恕剑主。
战役结束后,这个新升的耀星却在他最辉煌的时候沉寂下去。他再没有做过任何惊天动地的事情,宽恕剑从此入鞘蛰伏。
没有人知道他的想法,就连天岚也不知道,尽管她曾是他最亲密的小师妹。
“夜深了,回去吧。”长久的沉默后,白袍的男子终于说话,声音低沉轻缓。
“除了这些还有另外一事。(
女总裁的王牌高手)”天岚垂着眼帘,语气略变,似有些担忧,“听说北古的太子穆子君纳妃了,是巫山的长公主。不知道铃儿怎么样?”
毫无波澜的眼眸在夜色里蓦地亮了亮,宛如埋藏着两轮清冷的月魂。短暂的停顿后,白袍的男子深沉低回道,“没关系,她应付得来。”
对着纹丝不动的背影,天岚看不见师兄的表情,不知他的心是否也能如此般毫无波澜了?
不过,既然他这么说的话……
“那么,我先退下了。”女子转过了身,黑发腾起,绯衣凌空,融入茫茫的夜色,就像思念一样,安静的被黑暗淹埋。
宫顶,男子握着宽恕剑的手渐渐收紧,眼眸倒映着浅浅的月轮,抬首迎上明月,任流水月色洗涤着他凌乱的心,记忆如下雪般漫上他的心头。这一刻,万物也随着这个静谧的尊贵男子变成水墨画……
她已经……离开那么久了啊……
还记得那个俏皮的女孩初来朱雀宫的时候,在这里对他说,“铃儿在快要死的时候看到了白色的雪……师傅,那是你对吗?”
而转眼,已是那么的遥远。
昭阳历340年,12月。
北古国,珈若城王宫内。
初升的太阳已经明媚起来,照得园林里的花草舒展了身姿。白墙红瓦,精雕花刻的长廊蜿蜒游走于园内。
长廊弯角处三位华服的尊贵人物清闲的散着步,时不时还有笑声传来。
穆子君合上名曰“昆仑”的金扇,温婉一笑:“要是王姐喜欢的话就送给王姐吧。”
“这怎么行,要是被人知道了又得说我欺负六弟了。那可是父王今早刚赏的两块深海红珊瑚玉石,只有巫山国才产,还是给太子妃留着吧。”说着在玄门停下,用手掩了掩阳光,冲两位兄弟笑道,“时候不早了,你们兄弟聊吧,我先回了。”
“王姐稍等。”穆子君上前一步,“反正红珊瑚有两块,不如你和三王姐一人一块吧,都已经很久没见过三王姐了,就当四王姐带我向三王姐问好。”
二王子穆希在一旁看着,冲四妹微微点了点头。
“那好吧,既然你这么有心我就收下了。日后做了坠子亲自送些给太子妃和水妃。”面对六弟的和言相送,三公主笑得更是明媚,转身欲走忽地又想到什么回头问道,“六弟啊,听说你那水妃有些娇蛮,下人们都说太子妃现在说话都要看她脸色的,有这回事吗?”
“怎么会了?”虽然被提到家事有些尴尬,穆子君还是硬着头皮解释道,“水妃年纪小,又是公主,难免娇气。太子妃作为姐姐自然礼让些,毕竟水妃也是远道而来,有很多都不习惯。”
“是吗?我怎么听说水妃嫁过来的第二天就给太子妃颜色看,现在更是经常到太子妃的屋里把你拽走,她确实太放肆了,不过我看是你冷落了人家了吧。”
穆子君一脸窘迫,握着金扇不知怎么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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