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珠麻利的打了一盆水过来,阿宝则去一旁扶起了金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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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来了,楚宵亲自用水沾湿了毛巾,敷在青璃的额头上为她降温。
望着青璃惨白的脸色,感受着青璃身体的灼热,楚宵是后悔万分,明明就知道自己父王又是在找借口欺骗自己,可自己偏偏却是信了,还将青璃害成了这个模样。
楚宵犹记得,跳舞前,青璃那苦涩的笑容,还有眼角的绝望,那都是自己的错。明知她病着,为了一个真相,竟然没有出言阻止。
懊悔,苦恼,丧气,不好的情绪充斥着楚宵的心房。
夜色已深,又是上元灯节,
陌北国都城的集市上,摆满了彩灯,更有许多的百姓都在街上看灯。
罗成穿越着重重的街市,到了东街唐大夫的家,叩响了房门,却是无人应声。
再叩下去,却惊动了邻家的阿婆。
邻家阿婆颤颤巍巍的走出了房间,看了一眼手持大刀的罗成,吓得缩回了墙角,有些颤抖的道:“你,你找,唐,唐大夫吗?”
罗成见这个阿婆似乎是知道唐大夫的下落,连忙向前走了几步,那阿婆吓得倒退了几步道:“好汉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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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成这才发现,自己手吃大刀,面色凝重,倒有七八分像那打家劫舍之人。
罗成连忙对阿婆解释道:“
阿婆莫怕,我是太子府中的侍卫,太子妃得了重病,奉太子之命来请唐大夫去给太子妃瞧病的。”
那阿婆看罗成说话恳切,也就不再那么害怕,但依旧缩在墙后,指着不远处的一条街道:“唐大夫一家去东后街赏灯了,你要找他,可以去那条街试试。”
罗成对这个阿婆道了谢,就匆匆的朝着东后街跑去。
跑到了东后街,罗成才反应过来自己根本就不认识唐大夫,再看看眼前茫茫人海,要从人群中找到唐大夫,可谓是难于上青天。
罗成急了,青璃还等着唐大夫救命,可自己偏生却是无法找到这唐大夫,罗成急得是双手颤抖,旁边一卖馄饨的小贩,看到罗成如此样子,便关心的走了来,拍了拍罗成的肩头道:“兄弟,你这是咋了,看你急成这样了?”
罗成倒也感激这小贩的好心道:“找人,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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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贩笑呵呵的道:“兄弟,你别急,你若是要找这东大街的人,只管问我,没有我小四不认识的人。”
罗成一听,就像遇到了救星似的道:“那你认识唐风唐大夫吗?”
小贩听了罗成话,不禁有些诧异,随后又笑了,指着不远处吃混沌的一家老小道:“喏,那不就是唐大夫一家吗?”
罗成顾不得与小四道谢,一个箭步冲向了唐大夫,冲过去就道:“唐大夫,您赶紧跟?紧跟我去太子府救人。”
唐风一家原还以为遇到了打劫的,当唐风听到罗成说是去太子府救人时,二话不说的站了起来,就要跟罗成离去。
唐风的妻子有些不乐意了道:“正月十五的,就不能在家过个好节吗?”说完就摔了筷子,搂着孩子哭了起来,孩子见妈妈哭了,也就跟着哭了起来。
唐风见自己的妻子在闹脾气,就有些不知所措了,只得对妻子道:“你是忘了当年是谁把我从大牢里捞出来吧?”
当然唐风犯了案子,等楚宵搭救,才能保全性命,保全名誉,同时,唐风也向楚宵保证,永远不泄露救自己的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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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自己的妻子跟自己闹脾气,唐风一急,就将事情说出了口。
唐风的妻子听了唐风的话后,也不哭了道:“我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就是埋怨下,既然是恩公的事,你就去吧,我和孩子们等你回来。”
唐风见妻子理解自己,这才安心的与罗成一齐赶到了太子府。
在青璃别院,给青璃诊脉后,唐风一脸愁容的道:“恩公,太子妃的状况......”唐风是称呼楚宵为恩公习惯了,所以也就一直这么叫了下去。
楚宵一看唐风不说话了,就更急了道:“你既当我是恩公,就有话直说。”
唐风摇了摇头道:“恩公,太子妃这是伤寒未愈,又添过度劳累,导致了伤寒加重。”
“那这是有的治还是没得治?”楚宵又追问道。
唐风又是摇头道:“太子妃的命我能保住,但她能够醒来,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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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宵更是着急了,却也不失理智的问道:“不就是伤寒吗?怎么还能严重到了醒不过来?”
唐风摇了摇头道:“太子妃这是心结郁结,所以能否醒来非药物所能及。”
“那如何她才能醒来。”楚宵抓住了唐风的双肩,拼命的摇晃着。
唐风几乎要被楚宵摇散架了,勉强说出了四个字:“看人,看天。”
楚宵沮丧的坐在了床边,十分无力的对唐风道:“我知道了,你开下方子,我叫人跟着你去抓药。”
唐风摇头道:“既然是太子妃的方子,还是我亲自去煎药吧。”
楚宵惨然一笑道:“太子府还没到那无人使唤的地步,大过节的,你开了房子早些回家陪你老婆孩子去。”楚宵的话不容得唐风不听。
唐风谢了楚宵,又嘱咐了几句如何照顾青璃的话,便也离去了。
唐风走了,楚宵抓起了青璃的手道:“璃儿,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你病到了如斯地步。(
霸道少爷的倔丫头)若是你心中有所郁结,那便醒来,你要我怎样都好,只要你莫要从此这么沉迷着便好了。”
喝了唐风开的药,青璃的体温稳定了下来,伤寒也好了大半,可人却是一直昏迷着,不曾醒来。
楚宵将所有的事情都搬到了青璃别院来处理,每天除了处理政务,就是陪伴着青璃。
青璃却始终没有醒来的迹象,一晃眼,三个月过去了,青璃还在昏迷着。
楚宵急了,发布了一道榜文,便寻天下名医,只要能让太子妃醒过来的人,赏金万两。
楚宵在为青璃憔悴,在太子府的另一个院落中,却有伊人在为楚宵憔悴。
这天楚宵正在房中陪着青璃说话,却见屋外慌慌张张的跑来了徐管家。
楚宵有些不快,自己分明与徐管家说过,府中的所有事务都由他做主,任何事情都不必向自己请示,为的就是可以抽出更多的时间来陪青璃,可这徐管家居然还是来找自己了。
楚宵看了眼徐管家,没有说话,他在等着徐管家说为什么要来找自己。
徐管家忙道:“爷,齐侧妃娘娘病重了。”
楚宵直接道:“那就给她请个御医来。”
徐管家回道:“御医来过了。”
“那还来找我做什么?”楚宵反问道。
“爷,御医说齐侧妃不行了。”徐管家的语气十分焦急的道。
不行了,楚宵也是心中一凉,半晌说不出话来。
徐管家就势忙道:“爷,齐侧妃希望在走前再见你一面。”
楚宵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青璃,对徐管家说:“我现在就同你去。”
楚宵离开了青璃的房间,去了齐玉儿那里。
金秀见楚宵离去了,走到了青璃身旁,在青璃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一直昏迷着的青璃,突然睁开了双眼,坐起了身来,一边坐起来一边道:“装昏迷不醒可真累人,天天躺着我都快要死在床上了。”
金秀始终都不明白,为什么青璃明明醒了,却要装作一直在昏迷的样子。见青璃如此说,便也起意劝劝青璃道:“公主,既然难受,那你为什么还要装作昏迷不醒。”
“因为,我不知道该怎样面对他。”青璃幽幽然道。
“可是,我看殿下对您很好啊。您病着的时候他守了您三天三夜,知道您退烧为止,而且您昏迷着,也是他一直在旁边照顾你的啊。”金秀感叹着。
青璃叹息着摇头道:“可你却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才病重的不是吗?”
金秀不说话了,她确实不知道。
青璃苦笑着道:“秀儿,你也别问那么多,知道的事情多了对你没好处,你只消帮我瞒着就好了。”
金秀点了点头,面对青璃这位主子,她可以不问原因的去替她做任何事情。
在齐玉儿的房间里,齐玉儿只是有些憔悴了,却并未有丝毫的病容。
楚宵跟着徐管家,在齐玉儿的房间里,看到齐玉儿人还好好的,没有一点病入膏肓的迹象,就瞪着徐管家道:“这就是你说的不行了的人?”
徐管家不敢说话,这确实是自己与齐玉儿一起设的局。
齐玉儿连忙道:“徐管家,你下去吧。”
徐管家想下去,却是不敢下去,只等着楚宵的话。
楚宵对徐管家挥了挥手道:“你下去吧。”又对齐玉儿道:“若你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你二人我定一起罚。”
徐管家退了出去,没敢走远,却是守在了房门口。
徐管家走了,齐玉儿直接跪在了楚宵面前道:“爷,妾身是病了,却并未病入膏肓,妾身的病却是为爷你病的。”
楚宵叹了一口气道:“若是你费尽周章,就为了跟我说这几句话,那你也就不必说了。”说完楚宵就要离开了。
齐玉儿忙跪着前行了几步,抓住了楚宵的腿道:“爷,玉儿不止要说这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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