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慕容树吃过午饭,坐在办公室的沙发里休息,一阵敲门声传来,慕容树冷声道:“进来”
他看着进门来的桑尼,有些不高兴。(
灵域)
桑尼清了清嗓子道:“总裁,我有重要的事。”
慕容树也不看他,低下头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桑尼知道如果他说出来的事不重要,那么......
“说!”慕容树冰冷的声音传来。
“是那个女孩子,她来报名应征了。”桑尼不敢再胡思乱想,直接说道。
慕容树抬头探究的看着桑尼,忽的想起了什么道:“她学的什么专业?”
“她学的经济学。”
“明天让她来这儿。”慕容树说完闭上眼养神。桑尼离开。
第二天,早上9点,慕容树办公室里,慕容树看着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女孩,四年过去了,她出落得落落大方,清新俏丽的容颜,苗条的身材,整个人既透出青春的朝气,又有成熟的韵味。
女孩也看着他,淡淡一笑道:“总裁,您找我有什么事?”
慕容树慢慢靠到办公椅背上,他身侧的桑尼道:“总裁的秘书由总裁亲自面试。”
女孩看了看慕容树笑笑说道:“我是来应征总裁的秘书的,可是我也知道,现在还没到总裁考试的程序,我会走到最后的,但不是以这样的方式。”女孩说完站起身,离开了。
慕容树静静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桑尼道:“这孩子还真有骨气!”
“她叫什么?”慕容树淡淡的声音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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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甜”
阮玉的祭日又要到了,每一年欧月儿都要去她的墓前祭拜,今年也不例外,她又提前一天来到了阮玉的墓前。
献上一束洁白的桔花,欧月儿站在阮玉的墓前想起她临终前的叮嘱,默默地流下泪来,道:“您让我守护的人,我守护了,虽然不是您所希望的方式,可是,他现在过得很好,有了自己的女朋友,相信他们快结婚了。奶奶,等到他们结了婚,月儿也能追求自己的幸福了。”
慕容树每年来祭拜母亲都看到有人先一步来过了,今年他也提前一天赶来了,他很好奇,那人是谁。
慕容树静静地看着那个一身黑衣的女子,虽然她背对着他,可是他也看得出来那是谁,身后的桑尼退了下去。
欧月儿伸出手抚摸着阮玉的照片喃喃的道:“奶奶您叫我改口,可是我实在改不过来,在您身边的那几年,是我最幸福的几年,自从您离开后,月儿就再也感受不到那样的幸福了......月儿好想你。”
慕容树慢慢的走过去,在她身后几步远的地方站定,欧月儿惊觉到有人,忙回头看去,看清了来人时,她先是一怔,随即低下头道:“对不起,我,我......”
冷冷的声音传来“为什么对不起?”
她不敢抬头,颤声道:“都是因为我,才,才成了这个样子,是我,是我对不起你。”
慕容树走近几步,欧月儿看见了他的皮鞋离自己只有一步远,头低得更低了。(
嘿嘿,有意思书院)慕容树伸出手抬起她的脸,让她看着他。欧月儿看到他的眼里,没有了厌恶,心里一喜道:“叔叔,你原谅了月儿吗?”
慕容树冷笑,捏着她下颚的手用了用力道:“你害死了我妈妈,要我怎么原谅?”
欧月儿脸上的笑容僵住,眼里涌上了一层水雾,喃喃的道:“是呀,是呀!”
看她的样子,慕容树心里烦闷,手上用力将她推了出去,欧月儿脚下踉跄险些摔倒,心里一阵委屈,看着他,眼里的泪不争气的流下来,她使劲儿抹了一把,想狠心离开,可是看着他的背影终觉不忍,稳定了一下情绪道:“叔叔,你快结婚了吗?”
慕容树正在擦拭阮玉照片的手忽的僵住,见他不语,欧月儿又道:“叔叔结婚的时候,能不能让月儿参加呢?月儿想看到叔叔幸福的样子。”
慕容树猛地回头,冷冷的看着她道:“不要自作多情了,不要把自己看的有多重要!我不想见你!滚!”
欧月儿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像是从不认识他一样,嘴唇颤抖着,泪水像一串儿串儿珠子滚落下来。
听着她跑开的脚步声,慕容树并不理会,继续擦拭阮玉的照片。
山下,桑尼看到欧月儿泪流满面的跑下来,忙迎了上去道:“小姐,你怎么了?”欧月儿忙擦了擦眼泪,不好意思的道:“没事”后又随口说道:“你也陪着来了。”
桑尼道:“还有他的秘书。”正说着从车上走下来一个女孩子。
正是田甜,正如她所说的,她果真做到了,如愿的当上了慕容树的秘书。(
盛宠:本少好低调)田甜礼貌的笑笑道:“你好,我是田甜,是慕容总裁的秘书。”
欧月儿看着这个女孩子,清醒俏丽的容颜,落落大方的举止,正想再和她说几句话,就听身后传来了慕容树的声音“桑尼,准备回家!”
慕容树说完看也不看一旁的欧月儿径自上了车,田甜也随后上车,桑尼看着欧月儿道:“小姐,上车吧,一起走。”
欧月儿刚要拒绝,就听慕容树冷冷的声音传来“桑尼,你自己回去吧!开车!”
车子绝尘而去,欧月儿想着慕容树的绝情,欲哭无泪。桑尼微笑道:“总裁,心情不好,他不是那个意思。”
欧月儿对他又是感激又是觉得愧疚道:“真对不起,连累了你。”
桑尼摇头道:“所有的一切,都有解开的时候,小姐不要挂怀。”
欧月儿只当他是安慰自己,苦笑一声并不答话。
房车里,坐在慕容树对面沙发上的田甜,看着闭目养神的慕容树道:“我们回去要去谈的项目,之前是桑尼和他们联系的,现在他被你......”
慕容树忽然睁开眼睛冷冷的看着她道:”不要试图揣摩我的心思,做好自己本职工作!”
田甜俏脸儿一红,低头不语。
慕容树又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对身旁的随从道:“去拿资料来。”
随从去拿来了一摞,慕容树微微皱眉,田甜忙拿过来整理出来一会要用到的,慕容树看了看那个随从道:“平日里你们都干什么呢?看不到上面的日期吗?拿这么多做什么?”
说完将桌上的资料全掀落在地。(
我的疯狂女神)田甜叹了口气,看了看他道:“这都是桑尼曾负责的,他们不懂也......”
“闭嘴!”慕容树怒喝一声,吓得田甜一哆嗦。脸涨得通红,眼里带着愤怒看着他。
慕容树却不理睬她的目光,冷声道:“不习惯?可以辞职。”
田甜强忍住泪水,看着他冷漠的表情,恨恨的道:“你越这样,就证明你越空虚!”
看着她自以为是的模样,慕容树不屑的冷笑道:“你以为自己很聪明吧?那你猜得到接下来我会怎么办吗?”
田甜一愣问道:“你要干什么?”
慕容树冷哼道一声对那名随从道:“让她下车。”
田甜做梦也想不到,堂堂一个跨国企业的老总,尽然这样小气,无度量,不男人,把她一个女孩子从车上扔下来。
田甜看着房车奔驰而去,欲哭无泪,真没想到总裁的秘书这么难当,当年她曾被他的诚挚感动,被他俊朗的外表,洒脱、正直的性情征服。可是现在,她真是无语了。
田甜正是当年在慕容树公司工亡人的女儿,她当年看到慕容树那么年轻就有了那样的成就,而且她听说了,慕容树对玩忽职守的有关人员的严惩,从心里钦佩他,从那时起她就立志有朝一日要跟在他左右。
可是,现在遇到了他,却发现他已于以往有所不同,是什么改变了他呢?
田甜又是郁闷又是不甘心,闷闷的站在路旁不知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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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尼把欧月儿送回旅店,回到慕容树的别墅,慕容树正坐在客厅的沙发里看书,听到脚步声也不抬头。
桑尼走到他面前低声道:“先生,我已经把小姐送回旅店了。”
慕容树抬头看了他一眼,冷漠的道:“谁让你回来的,出去!”
这时,慕容树接到了一个电话,对方说绑架了他的人,让他准备一百万。
欧月儿刚到旅店,刚洗漱完就听到了敲门声,门外的人说是服务员送开水的。
可是,欧月儿打开门的一瞬间,就觉得眼前一黑,刚要惊呼,嘴就被人用胶布粘上了,刚要挣扎,手也被绑住了,接着,那几个人就用布袋将她当头罩下。
不知过了多久,欧月儿忽觉眼前一亮,她的嘴还被胶带粘着,想说什么也说不出来,在一旁,不远的地方有几个彪形大汉正在喝酒,欧月儿惊恐的看清她正身处在一个旧仓库。
欧月儿不知道,为什么被绑架了,她从没这样惊慌失措过,手脚冰凉,浑身不受控制的轻颤着。
时间像静止了一样难熬,欧月儿的手脚都被绑着,她只能靠口里发出的“呜呜”声向那几个男人哀求。
可是,没人理她,甚至没人看她一眼。她听见有一个人在打电话,和一个人要了一百万,而那个人就是“慕容树”。
等到慕容树和桑尼赶到时,欧月儿一眼就看到了慕容树,她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渴望的眼神一直跟随着他的脚步。
慕容树在看了她一眼后,就再也没看第二眼。
那几个男人中的一个高个子的男人,打量了几眼慕容树,邪笑着道:“您来的再晚些,这小妞,就被我们睡了,怎么?钱带来了吗?”
慕容树瞟了他一眼冷冷的道:“她是谁?”
那男人一怔,又看了看欧月儿疑惑的问他:“你不认识这小妞?”
慕容树看也不看欧月儿,嘴角带着嘲笑冷哼一声道:“认识,当然认识,她害死了我妈妈,我只是奇怪,我的女人怎么会落到了你们手里了,原来你们就这么点智商,哈哈,真是可笑极了!”
那男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狠狠瞪了身后站着的几个人,那几个人缩了缩脖子,不敢看他。
那男人回过头探究的看着慕容树脸上的表情,对身后的人吩咐“刚刚回来的时候,你们不就想睡了这个小妞了吗?既然下错了赌注,那么我们就从这小妞身上捞点儿什么吧!”
他话一说完,那几个男人脸上带着yin笑慢慢向欧月儿靠近。
欧月儿惊恐的看着他们,又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一直冷眼旁观的慕容树,是有多恨她,那个男人现在是有多恨她!
欧月儿从没像现在这样绝望过,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挣扎着,手上脚上被绳索绑着的地方,因为她的奋力挣扎,很快的被磨破,然后流下了血。
欧月儿现在已经感觉不到疼痛,面对近在咫尺的男人们,她也感觉不到了害怕,没命的挣扎终于起了作用,绑着手的绳子有些松动了,欧月儿再用力一怔,绳子脱落。
有一个男人欺上身来,欧月儿凄苦一笑,泪水滑落下来,拼尽力气用力打在那人脸上,这突然的动作,让几个男人一怔,欧月儿乘机扯掉绑在脚上的也已有些松动的绳子,她用力撞开男人们的包围圈,奋力跑开,在经过慕容树身边时,她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慕容树的车刚到别墅门口,就看到了一个身影,是欧月儿,她头发散乱,目光呆滞,手腕上还带着血痂,衣服也脏兮兮的。
慕容树冷着脸走近她,欧月儿看到他,眼里一亮,随即走上前来,抬起手向他脸上挥去,慕容树不躲不闪,脸上表情依旧,结结实实的挨了她这一巴掌。
欧月儿又流下泪来,出乎意料的她又挥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这一巴掌用力更猛,她的头嗡嗡直响,欧月儿浑身颤抖,抬头看向慕容树,先入眼的就是他被打红的左脸,又看了看他冷漠的漆黑眸子,欧月儿心痛难当,不由得轻泣出声道:“我不怨你,不管你在不在乎,我的怨与恨,我还要告诉你,我不怨你”她轻喘了一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泪又道:“对于你曾给我的一切,我一直没有机会对你说声谢谢,你不欠我什么,却给了我很多。”
欧月儿的泪流的更凶了,她用手捂住脸,轻轻抽噎着,桑尼不仅动容,他在后面看了看慕容树,他平日里挺拔的背,今天显得有些僵硬。
欧月儿终于又一次控制好了情绪,擦了擦泪水重新抬起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看着慕容树的左脸道:“在我最需要关心的时候,是你给了我温暖,无数个噩梦缠绕的夜里,是你在陪伴着我,给了我一个快乐的童年。是我,是我对不起你,是我的错,所以,以后我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
慕容树看着她眯了眯眼,一丝冷笑浮上嘴角。
欧月儿看到,心中苦楚,凄然一笑道:“以后,你的所有喜怒哀乐,我不会挂怀,也不会参与,对于以前的种种,从今以后我会忘记,从今以后,欧月儿没有以前,只有以后。”
她只是对于自己对慕容树的感情,来此做个了断。她觉得是了断的时候了,因为她要过从此没有他的生活了。好好地生活。
欧月儿最后看了慕容树一眼,决然离去。刚刚还凄楚的眼神,现在却是平静如初。
慕容树没有回头,没有动,只是保持着和欧月儿对视时的姿势,站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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