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额前的头发杂乱无章,但云九瞪大的眼睛还是暴露在了风雅眼前,那双眼中有永远都抹不去的戾气,还有一份难以置信。(
行长,请放手)从他十二岁毒发之后,就没人敢再招惹他,甚至除了哥哥以外的人都不愿意靠近他,每个人都惧怕他,怕他会突然发狂将人撕碎,可眼前这个小不点儿的女人竟然在他面前如此张狂?尤其是经过了昨夜,她竟然还敢嚣张?云九震惊了,心中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喜悦。
“是啊,就是在威胁你,怎样?”风雅站起来,两步走到云九面前,小脸一仰,那态度何止嚣张。
“你不怕我杀了你?反正我的手上已经沾染了无数的鲜血。”云九伸出手扣住风雅的脖子,没有使力,只是指尖滑动着来回摩挲,却不带一丝暧、昧,如果换一个人此时怕是要直接被吓昏过去,偏偏风雅是个例外。
已经没有任何事情比她昨夜经历过的更加恐怖了,何况风雅有恃无恐。(
绝色斗魂师:战神狂妃)
对,她就是有恃无恐,乌安王不会允许她随随便便死亡,他还指望她拯救他的弟弟,她是他们的希望,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希望。
因此,风雅只是哼笑了一声,就闭上了眼睛,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云九的眼睛瞪得更大了,惊奇的情绪夸张成目瞪口呆的表情。她竟然把命交到他手上?
掌下的脉动如此平稳而鲜明,掌下的脖颈那样纤细,只要他微微用力,再用力一些,这纤细的脖颈就会如他所愿地被捏碎,然后那脉动就会停息下来。云九觉得自己的心跳正在加速,血液逐渐沸腾,兴奋不已。(
欢喜记)舔舔嘴角,云九的手微微扣紧。
“阿九。”云清瑞这才搞清楚眼前的状况,赶忙伸手在云九的肩膀上用力按了一下。
这个女人当真要攀附乌安王府?就用这样挑衅的态度?云清瑞开始有些怀疑自己的猜测了,或许他的结论下得有些早了。可若不是想攀附乌安王府,这个女人想做什么?她没有拒绝邀请不就是对乌安王府感兴趣吗?昨夜她甚至对阿九那样温柔,怎么现在反倒每一句话都在挑衅?她当真不怕阿九杀了她?
“哥,不差这一个。”他杀的人不在乎再多一个。
“阿九,若是别人哥不拦你,可……她是目前为止唯一一个成功的,阿九,她还不能死。”
“哼!瞎猫撞上死耗子而已。(
别那么骄傲)”云九不屑,但手却是松开了一些。
“不是每只瞎猫都能撞上死耗子。”风雅睁开了眼睛,眼睛一睁开,就又挂上了一脸淡笑,“擎苍王可以松开手了吗?”
“哼!”僵持了片刻,云九还是松开了手,收在袖子里的手捻了捻指尖,似在回忆那温热滑腻的触感。
“那么,告辞。”风雅不改初衷,抬脚就走。
“风雅姑娘,请留在乌安王府,本王今日就会命人去花舫为姑娘赎身。”云清瑞又怎么会放风雅离开?
“那是之后的事情了,花舫也有花舫上的规矩,风雅就在花舫上恭候王爷大驾。”风雅的脚步却是连个停顿都没有,直接踏出了房门,“啊,对了,我不太擅长打架,若是伤了手,怕是就没法弹琴了。(
酷酷总裁你跑不掉)”
“……放她走。”这个女人是吃定了他们不敢把她怎么样吗?呵,有点儿意思。
“多谢王爷。”打个哈欠,风雅大摇大摆地离开了乌安王府。
“哎呀!风雅你回来了?啊!!风雅你怎么了?”
风雅一踏进芙蓉楼就被鸨母截住了,埋怨的表情还没在那张五颜六色的脸上展开,就陡然换成了一种惊恐。
“怎么了?”风雅愣了愣,低头看了看自己,看见那一团血迹时才想起貌似某位王爷昨天用他那张脏脸在她衣服上蹭了蹭,“没事,不是我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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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的那是谁的?发生什么了?你、你不是去了乌安王府吗?人好好地去了,可这是怎么回事儿啊?你就是这么回来的?”
风雅好笑地看着鸨母慌乱的表情,开口刚要解释,鸨母却又开口说话了,这一说就把风雅的话给堵住了。
“哎呦喂!这一大早上就见血,我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啊?晦气!真是太晦气了!你这死丫头,怎么不洗干净在回来?”
风雅抽了抽嘴角。她也不太喜欢自己现在这副邋遢样子,可说起清洗也要她记得才能洗啊,说句实话,在鸨母惊叫之前,风雅是真的把自己衣服上的血迹忘得一干二净了。幸好她是坐着乌安王府的马车回来的,不然就这样一路走回来可不知道要引起多大的骚动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洗洗换套衣裳啊!这要是让人看见了可就说不清楚了!快去快去,上楼去!”
最后风雅就在什么都没来得及说的情况下被鸨母推搡着上了楼。
等风雅换好了衣裳再下楼的时候,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三年来阴魂不散的声音。
“芙蓉妈妈,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啊?我这不是听说风雅回来了,特地来看看她的嘛。”芙蓉楼的一楼大堂里,灵玉不顾鸨母难看的脸色,带着几个小伙伴大大方方地坐下了,几个姑娘如此的厚脸皮,鸨母一时倒也没办法把人赶出去。
“多谢灵玉姑娘的关心,可姑娘也知道,咱们风雅在王府里呆了一宿,一回来就回房休息去了,灵玉姑娘要是想跟我们风雅说说话不如晚点儿再来?”都是这花舫上的人,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即使心里再讨厌,面上也是带着笑的。
“累了?”灵玉眉梢一挑,吊着眼睛斜睨着鸨母,昨天才在江堤上滚过,可脸上竟然一点儿伤都没有,“我看她是躲进房里伤心去了吧!”
灵玉话音一落,与她同来的几个姑娘就笑作一团。
“灵玉姑娘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鸨母微微蹙眉。她一直都不喜欢灵玉的骄傲和跋扈,有才又怎么样?这样的性格在这花舫上可呆不了多久。
“妈妈会不知道我什么意思?”灵玉嗤笑一声,“昨夜一共九人去了乌安王府,怎的就风雅一个人被送了回来?还要我告诉妈妈这代表了什么吗?”
“这……”
“我倒是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不如灵玉你来告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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