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自是念想,留着本就是思存想念。(
篮坛霸主)夏雨静紧紧握住手中的步摇钗子,那是她神智未清时,庸默城每日早晨于她梳理的时候都亲手插上去,戴好后,他总是透过铜镜,温柔的话语充斥在耳边,道:“我家夫人生的好生漂亮。”
一切一切都死在昨日,变成无法挽回的回忆,让人心碎即心疼。
“我们千辛万苦才到了宫都,为何现在又要一声不吭的离开?”离誓撅着嘴不满,自从上次与雨静产生口角之后心情一直不好,加之又被夏年戏弄,几日来,肚子里莫名的苦火越长越大。
“别人将你的腿医治好,算是恩人,我们应当感恩。要是留下让恩人为难我们不是太逊了?”夏雨静一边收拾包裹一边道。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我们离开又去往何处?我们可是正在被通缉。”好不容易过几天安逸的日子,平淡舒适而安宁,不用奔波。
“正是因为这样才不能留下来牵连其他人,天下之大总有我们容身之所,何况我们还要寻人,留在这里消息是没有任何消息的。(
霜华剑)”
离誓刚要说什么,夏年拿起剑牵上夏雨静走了出去。无奈,只有提起包袱跟了上去。诧异的是,刚出门外就看到很多村民站在栅栏边,手中拿着各种各样的干粮。
李叔递过一些盘缠,道:“实在对不住,村里很早便有了规定,不收留外人。这是我们一点小意思,路上奔波总是要用到的。”夏雨静笑着用双手阻拦,有些歉意道:“李叔,突然到访是我们不是,打扰了应该是我们对不住了,如此纯洁美丽的世外桃源,不是我们这些外人应该来破坏的。你们的心意我们心领了,还请李叔收回。”转身对着游离,倾然一笑道:“好好待小蝶。”
说完,夏雨静躬身行了一个天朝大礼,道:“后会有期。”
出了村庄便到了外面阁楼。夏雨静转身登上阁楼,站在第一次站的位置俯瞰整个宫都,整个世界。一周的时间恍如待了几年长久,留念不舍涌上心头,夏雨静看着以前宫织锦出现的位置,眼泪似乎将要夺眶而出。(
猎色花都)在这个薄雾朦胧中那个绝美男子似乎就在眼前,依旧是一脸平淡,不温柔也不冷漠,仿佛透过整个红尘注视着。
“夏雨静,走了。”离誓站在楼底仰着头呼喊。
最后,他始终没有出现。
也罢,就这样吧。错过总比**好。
下山总是容易些,不一会功夫便下了山。离誓一路走一路笑,笑语中还夹杂着讽刺:“搞了半天才上去,最后无功而返,还中途险些丢了性命,我们肯定是吃多了。”
夏年总是蹙着眉头,低声道:“我们是吃多了,你不是。”
“别不知好歹,起码你的腿好了,以后逃跑至少减轻了我们的负担。”夏雨静也忍不住插嘴。
“明明是你们youguai我的,还下了那么重的迷yao,别弄的好像是我死缠烂打。”
“不知道是谁开始吵着嚷着要跟着,现在居然不承认,果真是小孩。(
琥珀之剑)”说完,夏年还冷哼一声。
“你.........”离誓总是被夏年气得哑口无言。
雨静走在中间,笑意堆在脸上。好久未曾这样热闹欢笑。这样,也好。
宫织锦站在樱花林,樱花盛开,如霏雪般,婉转而下,黛粉的花瓣遍布着整片天。花虽落,香犹在,逸逸地嗅入,沁人心扉。绝美的瞳孔如同樱花飘零,凄美而凌烈。
夏雨静回过头,隐约听到星旧苍凉而悲怆的歌唱回荡在高高的苍穹上,无数的飞鸟聚拢又散开,樱花如同伤逝一样,残忍地降临。心底莫名越过一阵忧伤,似乎看到了织锦--玄翊那双淡然暗藏下的忧伤眸子,住在那么高的地方,是否孤寂?
待人影彻底消失,宫织锦依旧望着消失的方向,直到天渐渐暗淡下来,看不见周围的踪影。回到阁楼,站在夏雨静第一次站的地方,看着她曾经看过的远方,原来宫都如此美丽,他一直都未曾知晓。(
武唐第一风流纨绔)
忘了说,最美的是你的名字。织锦--玄翊。
宫织锦拾起放在阁楼栏杆边的小字条。嘴角微微上扬,那是宫织锦第一次笑,在黑夜中,绝至美丽的笑容,短暂如同烟花。
夜幕降临。三个人乔装打扮。原本俊逸的三位公子此刻面目全非,普普通通的一行旅人,走进附近唯一一家客栈。离誓早就嘟着嘴喊累,早年病弱缠身的他很少走路,如今这样时刻赶路倒也是苦了他。看到灯火通明的客栈牌子,第一个冲进去对老板吼道:“老板,还有客房吗?”
夏雨静弯着腰,努力克制自己的呼吸,这幅身体日益不行,她是强忍着才走到这里,不想成为夏年的负担。夏年担忧的拉起夏雨静的手,道:“如何?”夏雨静摇了摇头,深呼吸一口也进了客栈。
“只有一间了。”年纪略显大的苍老容颜一脸歉意的道。
离誓皱了皱眉:“真的没有了?”
店家摇摇头,道:“真的没有了,方圆几十里也就我一家客栈。(
伐清)客官要是不嫌弃就将就一晚吧,反正三个少年也无碍。”
夏雨静看了看依靠在门栏上的夏年,又看了看一脸愁容的离誓,随即从怀中掏出银子放在柜台上道:“有劳了。”
离誓和夏年身上有伤,虽然好了,但还是会影响身体,随即将**榻让给两人。可两人说什么也不干,乐意当护花使者。夏雨静固执,可身体比她性子还固执,不适一点一点攒食她的身心。最后还是在四只眼注视下进入梦乡。梦里,她梦到了许久未见的夏尘凡。在漫天雪飞中,那个站在梅花树下一身白色披肩的男子,美得就像一幅画。
醒来时,夏雨静只觉背后一股寒意直袭心头。山下已经是深冬,冰冷的气息日加寒烈。包袱中随手拿出一件衣服披在肩上,打开门走了出去。又下雪了,雪飞漫天,在黑夜中一点点变得雪亮,如同黑夜中即将到来的黎明。曾是很多夜晚,在四皇子府中,她也习惯站于窗前,透过纸帘看向外面的世界。蒙上一层,似乎看得更清楚更明白。
普通的客栈,暗灰色的格调,灯火通明的灯笼高高挂于楼顶,印下如秋日枫叶般橘红色斑点,颇为美观。已是夜深人静,年迈的店家单手枕于桌面昏昏欲睡,柜台上的烛光也因为寒风在空气中摇摇欲晃,映出一片安静祥和。
夏雨静放轻脚步轻轻走下楼,向客栈外面走去。刚打开门寒冷的风随着雪花飘进衣襟直袭皮肤,裹紧衣服,客栈门外不远处一个小凳子旁坐下,似乎,这寒冷的烈风可以换新迷失的自己,寻找方向。就像不远处那个身影一样,在雪雾中朦朦胧胧,时而清晰又模糊。
那身影在黑夜中慢慢被包裹着,仿佛深陷其中,融为一体。只是,那孤寂的身影和落寞的神情让人怎样都无法移开眼睛,远远望去,似曾相识。犹豫再三,夏雨静还是起身向那身影走去。
待近,恍然如梦。
那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面具,熟悉的气息,令夏雨静一阵头晕目眩,心头一紧,猛的刺痛,快要窒息。
声音嘶哑,有些凄凉,似乎用尽了全身力气的呼喊那埋藏在心底的名字:“庸默城。”
原本皙白的手在雪夜中显得有些苍白,庸默城提手触摸那令他相思成病的容颜,道:“你最厌易容了,对皮肤不好。”
夏雨静别过脸,随即后退两步,一副警惕,看着有些消瘦的身影,道:“皇上来此,是亲手捉拿吗?”
庸默城举手找下面具。那比织锦--玄翊还要美上几分的倾国倾城的容颜重新展现在眼前,轮廓因为消瘦而更加明显,五官比先前更加力挺有形,深邃不见底的蓝色眸子依旧如天空般不见底,令人无法直视。只是那眼底的寂寞和忧伤却是醒目了然,让人心疼。庸默城故而温柔一笑,笑中带着无奈和**溺,上前一步道:“玩够了就回家吧。”
那倾世的温柔,那迷人的嗓音,那动人的情话,一切熟悉不过是在昨日。可是也都死在了昨日,如何也回不去。回家吗?回在何方?家在何处?要是回家那也应该是回到现代,回到那个只有她一个人不论白天昼夜都是一片漆黑的屋子,那个只有她一个人充满回音的孤寂世界,哪里才是她的家。
只是,那一句,玩够了就回家吧。深深触动了她的心,触动了她的魂,触动了她的世界。快要崩塌的时候她猛然清醒,一切都是梦幻,包括现在遇见的他。
“皇上说笑了,我的家已经被你满门抄斩了,何来家?”夏雨静凄凉一笑,那笑中带着的凄美犹如那庭院中凋零的樱花,伤感而流逝。刺得庸默城一阵阵心痛,连呼吸都急促。
双手紧紧握住夏雨静的肩,庸默城有些怒气,道:“你是我的,有我的地方便是你的家。”
夏雨静似是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苦笑两声,鼓起勇气直视那双深邃的蓝眸,愤恨的问:“我是你的什么?连堂都没有拜过就被你遗弃的暖**妃子还是你通缉缉拿的前朝丞相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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