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静扶着门框的手一下子滑落,心里慢了半拍。(
绝世风华之至尊召唤师)
“请问将军,情况可否告知一二?”夏雨静强压着语气,脸色苍白。
“我们时侯不多,还请立即收拾。”说完将士转身,朝门外走去。
失败了吗?那现在他和天儿在哪里?
“等我回来,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夏尘凡温柔的嗓音回荡在耳边。
夏雨静蹲下身,眼泪夺眶而出。
“夏雨,赶快收拾,马车已经准备好了。”一名士兵走到夏雨静身边说道,语气没有任何情绪。
“不,我要等他回来。”抬起头,眼神坚定。说完只觉得脖子上一阵剧痛,昏厥过去。
脖子上的疼痛和身体的摇晃让夏雨静提前醒来。睁开眼,只见狭小的空间随着马蹄声一阵的晃动,想挣扎的站起身,却不料手和脚都动不了。定眼一看手和脚都被困绑着,这是怎么回事?
“停车!”夏雨静皱着眉喊道。
过了半响,马车缓缓停下来。夏雨静挣扎的坐起身。昨晚的那个将士骑着一匹马到马车前,右手执鞭拱手做偮:“实在是对不起,我们也是命令行事,还请小兄弟再忍受一会,马上就到了。(
死神之无影刀)”
“将军,这是为何?”夏雨静看了一眼自己被绑住的双手,再抬眼看向一脸威严的将士。
“到了就知晓!”说完,车帘放下。马车继续向前行驶。夏雨静借着窗口看向外面,干枯的树杆随着视线往后移,路面上的落叶亦是一层覆着一层,秋天快结束了了吧。夏雨静打了一个冷颤,冬天快到了。
随着马车的停止夏雨静缓缓睁开眼睛,犹豫了一下躬身下了马车。看到的情景不由一震。
白日登山望烽火,黄昏饮马傍交河。行人刁斗风沙暗,公主琵琶幽怨多。野营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胡雁哀鸣夜夜飞,胡儿眼泪双双落。闻道玉门犹被遮,应将性命逐轻车。年年战骨埋荒外,空见蒲萄入汉家。
皇朝的军营?怎会来此?
突然身后多了两个士兵,不由分说,押着夏雨静向军营走去。走了大概几分钟,在一个帐篷前停下。将士上前,守卫都朝他点了点头,随即进入帐篷之内。不一会,听到一声粗狂的传吼:“把夏雨押上来!”
帐帘打开,只见大概四五十平方米的空间装潢得富丽堂皇,**榻在左,书柜在右,正中间则是一张金黄色的木制檀香桌,桌前坐着一位带有简单却很精致漂亮面具的男子,紫色的衣袍,黑色的发丝随意放在身后到至腰间,高高竖起的发髻素有一根做工精致的黄色绸带。(
妞非在下)皙白而又袖长的手指翻动着手里的书,深邃的眸子全神贯注的盯着书面,高贵而优雅,全身散发出霸气凛然的王者气息。
夏雨静慢慢的走进,一阵樱花香扑鼻而来,甚是好闻。
“跪下!”只觉双腿一痛一颤,夏雨静一个踉跄跪倒在地。咬了咬牙,忍着疼痛慢慢站起来,她这一生还没有干过自己不愿意干的事。还没有站起来,双腿又感觉一阵痛,一个踉跄又跪倒在地。夏雨静瞪了身后踢她腿的人,随即又慢慢站起身。正当身后的士兵再次踢腿时,前面的面具男挥了挥手,士兵拱手作揖退了出去。
“回四皇子,这便是夏雨。”单膝跪在前面的将士拱手禀报道。
半久,才听到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悦耳声懒散的响起:“下雨?为何不叫下雪或者打雷?”
说完,只见将士氐池一笑。夏雨静咬了咬下嘴唇,随即开口:“在下的名字乃是父母所取,矣不知晓为何不取打雷或下雪。”说完狠狠地瞪了四皇子一眼。
“哦?”似是回应又似是没有回应,说完皙白的手指又翻了一篇书页。(
魔兽永恒之树)“细闻你身上散发出一股低劣的药味,你可认识神医夏雨静?”
夏雨静听闻赶紧提起袖子在鼻前闻了闻,哪里有什么低劣的药味?莫非他与狗交换了器官?
“药,乃至百病,身体健康之保障,怎么从四皇子眼中就成了低劣了?难道四皇子生病从不用药?再说,那神医夏雨静恐怕是整日呆在医馆才得有如此称号。身上也早已是被那低劣的药味冲熏着。”夏雨静还故意将低劣两字的音说得极重。
身前的将士听到夏雨静如此的询问和回答,身体不由一颤,看来今天又要有血光之灾了。
过了半响,将士满身都是汗时,夏雨静以为四皇子睡着时,声音突然响起:“看你如此了解,想必你是和那神医很熟悉,而夏雨和夏雨静只有一字之差,很难让人不加以猜想。本皇子说得对吗?”深邃的眼眸突然抬起盯着夏雨静。
夏雨静不由一愣,祸从口出,脚步不由的向后退了退,如此凌烈霸气的眼神还是第一次见到。顿了顿神笑道:“听闻四皇子聪明绝顶,今日一见果然非凡。不错,我就是夏雨静。”
“哦?”四皇子故作惊讶一声,随即放下手中的书:“那这样说来你便不是我和夏相国盟约保护之人了。(
盛世军婚)”
此话一出,前面的将士双膝跪地,拜了拜说道:“请四皇子赎罪,末将到达医馆时只见他一人在,上前询问他说,他便是夏雨,末将也就带回来了。竟不知他是个冒牌货,末将该死!”说完便趴在地上。
夏雨静冷然的看了将士一眼说道:“既然在下不是四皇子盟约要保护之人,可否将在下放走?”
四皇子慢悠悠的站起身,高挑而俊美的身形走向一旁的书柜,随意拿了一本书:“根据我皇朝军规,不相干入军营者,杀无赦!”
夏雨静听后更是无语,赶紧说道:“来这里并非在下意愿,一阵昏厥过后却发现自己身处皇朝军营,想必是有人刻意将在下带到这里的。”心里喊道,诶,你讲不讲道理啊,明明是你的人把我莫名其妙带到这里来的,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要杀我,你脑袋是被洗衣机给缴了还是吃螃蟹吃多啦?
“洗衣机乃是何物?”四皇子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夏雨静身边。
夏雨静一惊,明明是在心里骂的,他怎么会知道?莫非他能知晓别人心里想什么?冷哼了一声不在理他。
“四皇子,眼下将是班师回朝,如若突然有血光是不是不吉利?”将士小心翼翼的问着,这毕竟是自己的过错才招来如此端倪。(
酷酷总裁你跑不掉)
“你明知道本皇子不信这些。”语气带些愤怒。
“末将知罪!”
寂静,诡异,似乎空气都凝固了一般,让人窒息。
“将他关入大牢。”说完转身离开帐篷。
夏雨静看着四皇子离开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难怪世人都说他残暴犹如恶魔,明明长得穷凶极恶还整日活在面具之下还装的如此高贵,还加之蛮不讲理,真让人寒心。
“小兄弟,对不住你了!”说完将士押着夏雨静离开帐篷朝地牢走去。
阴暗潮湿没有一丝光线让人不寒而栗,一根根木桩排列似将士一样。冤屈之声震天,毛骨悚然。这就是传说中的地牢。
哐当的铁链声拉回夏雨静的思绪,将士有些愧疚的说道:“对不住了!”说完锁上门楣转身离去。
手和脚上的绳子都松开了,夏雨静坐在茅草处看着这鸟不拉屎人人畏惧的地方,现代的牢房比这里可是好多了。
在她十岁的时候,父亲因为贩卖毒品伤及他人性命而入狱,母亲整日以泪洗面,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小巷子里整日还要遭受别人的议论和白眼。十岁的她却要承受同龄孩子所不能承受的痛苦,那时她便想有个好家庭就满足了。四年后,父亲受刑,母亲从七楼跳下,当时就死在自己的眼前,十四岁的她必须接受父母离世,因为父亲,所有亲戚无人敢收留,因为她是杀人犯的女儿。那时她在想,要是父亲和母亲还在就好了。
躺在地上,眼泪湿了眼眶,好不容易换了一个环境,自己身边的人还是没有好下场,夏大哥和天儿不知如何。难道自己真如他们说的那样是个灾星吗?
“吃饭了。”牢狱将一碗饭随意丢在门口,然后走开。
夏雨静站起身,手透过木桩的缝隙端过那碗已经馊了的稀饭。仰头一喝全倒入腹中,这样的日子是不是又回到有母亲在的时光。虽然饭是馊的,屋子是乱的,衣服是脏的,周围是臭的,可是还有一个人陪在身边,自己不是一个人就好。
是夜,周围寂静,周围的人也不再喊冤,似乎是累了,似乎是放弃了。
“诶,小兄弟,你为何入狱?”粗狂的声音充斥着夏雨静的耳膜。
夏雨静坐起身看向“邻居”说道:“我也不知晓,莫名的被带到这里,然后说我是不相干人入军营要杀无赦。”
“邻居”叹了一口气,说道:“哎,咱们都是快死之人啊。刚才看你一鼓作气就将那晚搜饭喝下,想必你还抱有希望吧。”
夏雨静轻笑道:“兄台是说哪里话?谁人不想活着。难道兄台就已放弃?”
“邻居”爽朗的笑了几声道:“不瞒小兄弟,在下已是犯了死罪。我本带兵去援助夏相国夺位之战,却不想半路听信了歼人谗言,最终在马关破全军覆没啊,在下也没有脸面再活在世上,对不起手下的将士,索只求一死。”
“胜败乃兵家常事,要是败仗了的人都无颜活在这世上哪还有战绩可言?所谓吃一节长一智,这次败了,下次便也吸取教训胜利了又怎可轻易放弃自家性命?你那黄泉的兄弟怕也是不答应。”
“兄弟所说并无道理,可惜兄弟们都命丧黄泉,我还有什么颜面苟活于世?”
“兄台这就不对了,你那死去的兄弟并非想让你与他们共赴黄泉,他们的死就想换取你活着,眼下你如此对待自暴自弃会让他们寒了心。如若真想报仇何不将那歼人找出来亲手了解了他?这样才是你那帮兄弟死去的价值所在。”
“邻居”一脸惊讶和恍然大悟,猛的一拍大脑激动的说道:“小兄弟所言甚是,都是在下愚钝,没有想清楚兄弟们的情意。”
夏雨静笑了几声:“兄台醒悟便最好,刚才听你提起去帮助夏相国夺位是怎么回事?”
“既然小兄弟如此开导我,我也便给你说了吧,夏相国乃是禹都的相国,他不瞒当朝的太子,所以想扶持十七皇子坐上皇位,一年前便私下和我们四皇子结盟,本来以为盟约要取消时却不想他飞鸽传书说提前计划,三天时间本就仓促,而这里离禹都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所以调兵也很困难,加之我的失误,所以不知道那边是否成功了。”
夏雨静心里一阵锥心的痛,微微点了点头。
“你,你,过来。”突然“邻居”站起身对着不远处的牢狱吼道。牢狱放下手中的东西慢跑道牢门面前,躬身说道:“不知将军有何吩咐?”
“我要见四皇子!”说完转头看了一眼夏雨静,躬身作揖:“小兄弟的恩情在下已记住,定当回报。”
“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