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小厮弯着腰在前面走着,其中一位面目稚嫩似有十五六岁的小厮边走边回头低声恭敬问道:“夏大夫可是有法子了?”说完另一个小厮也回头望了夏大夫和夏雨静一眼。(
天骄无双)
夏大夫扬了扬嘴角,**溺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夏雨静,淡然的说道:“这是自然,不然也不会这么匆忙的赶来。对了,王爷可有什么反应?”
小厮听完背又往下弯了几分,赶紧回答:“夏大夫说的极是。王爷自您离开后就一直沉睡,未曾有半点反应。”
夏大夫点了点头,又看了夏雨静一眼,随即脚步加快,赶往大殿。
随着小厮一声“夏大夫到!”一个木制精致的门也就立于眼前,朱红色的檀香木随着风飘起淡淡的香味,令人心旷神怡,立于门前的圆柱和上顶则更是不一般,横梁的雕刻活灵活现,巧夺天工一般,让夏雨静感叹不已,就算是现代的工匠也未必有如此之高的技术。
“夏大夫来了。”温柔甜美的声音拉回夏雨静的视线,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白衣面目憔悴的女子朝夏大夫拜了拜。随着她的带领,进入内堂。夏雨静没有心情再欣赏周围环境,直往屏障后的**榻上看去。(
慢慢仙途)
“王爷,夏大夫来了。”刚才的女子轻言的呼喊着**榻上的人,生怕惊扰。
过了半响,虚弱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响起:“本王知晓自身的情况,本不愿再劳烦,既然来了就进来吧。”
夏大夫朝夏雨静使了一个眼色,然后绕过屏障进入内室。隐隐约约看见夏大夫拱手做偮然后轻言道:“王爷,眼下有一人可以将你的伤治好,可否一试?”
“莫要再替本王担心,知道你有心,本王心领。本王即使快死之人就不必浪费时间。”
还没等夏大夫开口回话,夏雨静便绕过屏障直奔**榻。二话不说,掀开被褥。屋内的人包括夏大夫都睁大眼眸看向突然行动的夏雨静,屋内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寂静,寂静的可怕。
夏雨静忽略众人及**榻之人的反应,直接看向伤口,只见肩膀之处和今日上午那个士兵的情况一样,再不医治怕真是要命不久矣。转过身对离她最近的夏大夫说道:“夏大哥,你帮我把药箱里的白布和小刀还有针线拿来。(
最后一个道士)”然后又随意指了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说道:“你帮我打些热水来,不要太烫。”然后又指着刚才领他们进门的女子说道:“你,快去找些火来。”
等待夏雨静一口气吩咐完,众人都还楞着,没有任何反应。
“还不快去。”躺在**上的人说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好奇的看着眼前这位清秀的“男子”。
“是,王爷。”众人恍然大悟,拜了拜匆忙离去。
夏雨静将曼陀罗花碾碎换成汁递给夏大夫:“这个让他服下,记得不要让他睡过去。”然后又将手中的布团递过去:“如果怕疼,让他咬着这个。”
夏大夫笑了笑,只接过装有汁的碗:“王爷久经战场,这点疼怕是不足挂齿,可与你那故事中的关羽姘美。”
一切准备就绪,门外的人都拼住呼吸静听屋内的响动。夏雨静拿着刀子在火上烤了几个下便要开始:“王爷莫要担心,既然你已是把自己当成快死之人,也不在乎我这为人好的自作主张。医者,慈悲也,断不能患者没有任何救治死于自己面前,我虽说医术没有到达夏大哥之精湛,但此刻你也当将自己全心交予我就好,必当尽力。(
篮球之黄金时代)”
王爷闭上眼睛,低沉笑道:“如若治好,本王保你以后衣食无忧。”说完“嗞”的一声。
夏雨静面无表情,随即将手中占满血迹的刀子放下,将白布放入水中然后擦拭其余占有血迹的地方:“王爷厚爱心领了,我先下已然是衣食无忧,只求国泰民安。”
夏大夫抬眼望着夏雨静,眼中有着看不清的情绪。然躺在**上之人却有些不淡定,睁开眼看向夏雨静,语气有些冷淡:“这次只不过是让皇朝那些人窜了孔子,我禹都一向是国泰民安。”
夏雨静冷哼了一声:“王爷休要动怒,是我一时口无遮拦,只想让你分散注意力罢了。王爷如此聪明熟读兵法,又怎会让那残暴凶野之人将胜利夺了去?”
王爷眉头一紧,又闭上眼睛:“那还是本王误会你了。”
当丫鬟将第四盆血水端出时,夏雨静已经将医箱整理好了。四个时辰的等待让宅子里面所有的人都紧绷着脑弦。一听是喜讯的时候,众人皆是欢呼,都说禹都禹都城里出了一个神医。(
皇商嫡女:医动天下)
“这是一些安神镇痛的药,待王爷醒后让他服下。有什么情况让小玄子立即来告诉我。”夏大夫将一大包药放在女子手中,再三叮嘱。
“夏大夫和神医在府上用了晚膳再走,可好?也让我们这些奴才替主子为你们致以谢意!”女子莞尔一笑。
夏雨静背上医箱走上前作揖:“神医一词愧不敢当,还请姑娘收回。至于谢意,这应当是我们职责所在,况且王爷乃是禹都之栋梁,久战沙场,为我们禹都造就国祥民安。这点我们百姓还是知晓,所以还请不要折煞了我们。”说完抬头看向女子,此刻夏雨静才细致打量,虽然一身白衣抹布却不显低俗,精致的五官倒是有着几分可爱。
女子微微俯身,正准备说什么却不料身后的声音先来一步:“此言甚是!”
话一出,满屋子的人除了夏雨静都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口中呼喊:“参见陛下。”
夏雨静慢了半拍,随即也跪在夏大夫身边,低头轻呼:“参见陛下!”
“寡人刚接到消息说我儿的毒已经医好,此乃我禹都之大幸大福啊。(
情本如殇凤凰劫)”带有几分沧桑的声音充斥着耳膜,让颜曦觉得很有威严感。
此话一出,众人又是再拜,高呼:“陛下万岁。”
“好了,都起来吧,我去看看我儿。”陛下侧身向内堂走去。刚与夏雨静擦肩而过的时候说道:“今日夏大夫和这位小兄弟就留在我儿府上用膳吧,正好也让寡人这个做父亲的替我儿感谢一声。”
夏雨静和夏大夫同时躬身作揖:“草民遵旨。”
出了房门,夏雨静轻呼一口气,跟真正的天子说话和接触就是压抑感很强啊。幸亏没有穿越到皇宫。
“雨静,怎么了?”夏大夫安慰的拍了拍夏雨静的肩膀:“第一次面见天颜都是如此,不必太过紧张,有我在。”
夏雨静微微点了点头,心里叹道,这还没敢见到那个陛下的容颜呢,一直都是低着头。
夏大夫满意的笑了笑,随即对着前面领路的女子说:“明日将这白色绸缎换下,王爷已没有大碍。”
女子微微躬身:“是。”
夏雨静瘪了瘪嘴,这白布敢情是为了冲喜用的?古人还真是又封建又迷信。
宴会之上。夏雨静和夏大夫都端坐在长桌的下方,而陛下当然是高高的坐在长方的上位上。虽然陛下故意很随和,可是毕竟是天子,威严和震慑力那可是相当的强,尽管陛下开口说这是普通人谢宴,可是他的身份还在。夏雨静小小的吃了两口便放下筷子不敢多动。
“原来这世上还真有刮骨去毒这个医术。”陛下不禁感慨一声。
夏雨静当即起身,却被陛下挥手示意坐下。夏雨静道:“草民也是无意之间在一本书上所学。”
“哦?那本书可还在?可还有一些什么内容记载?”陛下也放下碗筷一脸好奇的问道。
“不在了,那是草民很早的时候看到的,其实不是医术。草民幼时顽皮,喜欢一些故事书,因此那个医法也是在一本故事书上得知所学。”夏雨静又不傻子,怎么会把一个战乱的故事拿到另一个战乱的年代来讲,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哦?可否说来听听?”
“回陛下,那是幼时所读之物不足为谈,何况记忆有些模糊,有些断然忆不起来,望陛下赎罪。”说完,夏雨静起身躬身作揖。
陛下大笑几声:“也罢也罢,看来寡人是无福听享了。不过我禹都能有你这样不可多得的人才也是我禹都之福。不知你父母何在?家住哪里?”
夏雨静皱了皱眉,正不知如何回答时夏大夫站立起来拱手作揖:“回陛下,她乃是我半年前上山采药遇到的,听说她的父母都死在战乱之中,草民想她没有安身之所,所有就留在了草民的医馆。”
陛下叹了一口气,随即问道:“眼下我禹都正是复兴时期,正好缺少人才,不知小兄弟可有入朝为官的意愿?也好让寡人做些弥补。”
夏雨静听后不由诧异的望了陛下一眼,只见他两鬓花白,慈眉善目,龙颜中透着一丝愧疚和不甘。
“回陛下,草民从没有想过。”夏雨静回了回神说道。虽然她生活在现代20年,可是她也听说过,官场险恶。好不容易重生的一次怎可轻易把自己往火坑里推?现在她是女扮男装,如果真是,那她还得犯下欺君之罪。
陛下顿了顿,眼里除了疑惑,想必是夏雨静的回答出乎了他的意料。顿了顿说道:“你们应该知晓,阳城刚刚失守,随说是寡人治国不周犯下错误,但也要民心配合才行。眼下正是禹都卧薪尝胆之日,你们又怎可退却?”
夏雨静更是为之一振,这个君王居然知晓民心?
“陛下,草民也只是懂得一点医术而已。尽到医者之道想必当然,可是入朝为官倒是有些把持不住,草民无得无能,还望陛下成全。”
“当真没有考虑的余地?”陛下的语气带有几分愤然。
“还请陛下收回成命。”说完夏雨静双膝跪地,大拜。
“放肆!”突然陛下从椅子上站立起来,说道:“国难当头之日,你们竟然连出点力都不肯,难道真心以为我禹都要灭了不成!”
屋里的众人听到陛下的吼声都随即跪下,大呼:“陛下息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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