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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礼金和明鉴是同族,这更激起了高壮对他的愤慨。
www.hswenming.com解放初,张礼金曾红极一时,可后来因男女关系被免了农会主任的职务。令大家不解的是,张礼金游手好闲,却每天吃香的、喝辣的。高壮现在才明白是张礼金攫取了大量的不义之财。这样一个坏蛋虽然已死,高壮仍怒不可遏,决定要鞭他的尸。
二天后,高壮摸黑来到张礼金的坟前。在农村,张礼金的坟还算得上是比较豪华的。坟头高大挺拔,坟前墓碑很是精致,镌刻的字苍劲有力。坟的主人似乎在眩耀:喏,我多富有啊!高壮盯着墓碑看,眼里满是鄙夷的目光。他暗骂道:“哼,等会儿你就不会这么神气了,我要将你这坏胚打回原形!”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经验,这回他倒驾轻就熟,作起法来很是自信。眼下,他的心里没有恐惧,只有愤恨,他要好好替马招民这个可怜兮兮的家伙讨回公道,狠狠地惩罚一下张礼金。做好准备工作后,他挺直腰杆,站在张礼金的坟前,挥舞着权杖,嘴里不住地念着咒语。不一会儿,那坟里传来了张礼金发出的“呜呜”低沉的哀叫声,高壮攥紧魔镜,全身的力量顿时陡增几倍。他随时准备拿魔镜猛照张礼金。坟里传出的“呜呜”声越来越响,如同鬼哭狼嚎,甚是凄厉。(
天尊人皇)坟头正冒着青烟,张礼金该露脸了。咒语从高壮嘴里一串串地迸了出来,张礼金那张狰狞丑陋的脸很不情愿地从坟头露了出来,倏忽张牙舞爪地向高壮猛扑过来,高壮猝不及防,差点儿被他扑倒。高壮马上振作精神,对张礼金飞起一脚,后者踉跄后退。说时迟,那时快,高壮急忙举起左手,朝张礼金挥舞着那面魔镜,只见张礼金瑟瑟发抖,脸上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高声哀叫:“高壮侄子,饶命啊!”
高壮鄙夷地说:“谁是你的侄子!我呸!”
“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啥要迫害我呢?”张礼金可怜巴巴地说。说完,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向高壮求起饶来。
“我要替那些被你迫害过的受害者讨回公道!”
“我没迫害过谁啊。”
“你还想睁眼讲瞎话吗?”
“高壮侄儿,我生前跟你爷关系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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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再跟我套近乎了。你劣迹斑斑,活着时就该受现眼报了。”说完,他拿起随身携带的那根藤条,狠狠地抽打张礼金,后者发出凄厉的哀叫。高壮抽够了,怒目注视着他,张礼金跪在他的面前连连求饶。
高壮恨恨地说:“你还认为自己没迫害过人吗?”
“你要我招什么呢?”
“你迫害马招民还不够吗?
张礼金的脸一下子变得煞白,全身如筛糠般颤抖,嘴里不住地说:“我该死!我该死!”
“你到底敲诈了他多少大洋?”
“大概有五百块吧。”
“你敲诈了他大洋还不够,还睡了他的老婆,逼得他老婆跳河自尽,你真是个没人伦的畜生!”
“我罪该万死!高壮侄儿,可你爷爷也睡过马招民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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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壮恼羞成怒:“你胡说!”
张礼金哭丧着脸,说:“我说的是真的!”
高壮灵机一动,忽然来了兴致,想了解一下他爷爷的一些往事,因为他来到这人世时,他爷爷已经过世了,于是他问:“你跟我爷爷很熟悉吗?”
“很熟悉。”
“我爷爷是个好人吧?”
“是个好人,大大的好人!”
“那你为啥诬陷我爷爷睡过马招民的老婆?马招民知道这事吗?”
“他知道。(
EXO的冷魅血族公主)当我们几个强奸他老婆的时候,他一直在场,当时你爸也在场。你爸亲眼看到你爷强奸马招民的老婆。”
高壮震惊了,不禁打了个激灵,问:“当时我爸几岁啦?”
“大概七、八岁吧。”
高壮抄起藤条,使劲抽打着张礼金,狠狠骂道:“你这家伙真可恶!肯定是你恨我才往我爷身上泼脏水的!”
张礼金哀声道:“我说的句句都是真的。”
高壮不停地抽打着他,他再也受不了了,只好违心地说:“我胡说,我胡说,我胡说。”
高壮停止了抽打,恨恨地说:“你这厮真是可恨!”不过,他在心里却嘀咕起来:“说不定真有这么一回事?”他没了再惩罚张礼金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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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礼金可怜巴巴地盯着高壮看,害怕得要死。
高壮向他挥挥手。
张礼金陪着小心问:“你让我走吗?”
高壮垂下了眼皮。张礼金一溜烟跑了。
高壮忽然陷入了困境,他崩溃地想:“我爷爷真的强奸过人吗?要是真的干过这类令人不齿的丑事,那我爸呢?他有没干过呢?反正我是强奸过女人,我已经差不多将琼英逼得差点儿要杀了我啦!看来,强奸还是会遗传的。我回家后一定得试探一下我爸:我爷到底有无强奸过马招民的老婆?要是真有这回事,那我爸是不是在场?哎,原想惩罚一下张礼金,竟整到了自家人的头上了,真憋屈!”
高壮怏怏不乐地回家了。回到家后,礼法正坐在灶间怔怔出神,翠丽没在家,她去明鉴那儿了,仍没有回家。当他看见儿子回家后,忙问:“你到哪儿去啦?这么迟才回家!”
高壮王顾左右而言他:“妈呢?”
“她还会到哪儿去呢?!”礼法的郁闷之情溢于言表。
高壮陪着小心问:“爸,马招民到底是怎么一个人呢?”
礼法反问:“你打听他干啥?”
高壮穷追不舍:“听说解放前他是个大地主?解放后差点被镇压了,只是贿赂了村干部才逃过一劫,真有这回事?”
“人家都是这么传的。”
“他为了自己活命,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老婆被人强奸了。”
礼法凛然一惊:“壮儿,这些都是谁告诉你的?”
“你别管是谁告诉我,有这回事吗?”
礼法点点头。
“爸,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当时在现场。”说完,他意识到自己失言,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你当时也在现场?”
礼法无奈地点点头。
“听说爷爷当时也强奸了马招民的老婆?”
“阿壮,谁告诉你的?”这段不堪的经历是礼法心头的痛。
“爸,你别问是谁告诉我的,真有这回事吗?”
礼法点点头,不想哄骗儿子。
“爷爷怎么会是这么一个人呢?这么说,对马招民老婆的死,爷爷也要负相当的责任。”
礼法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一时手中无措。
高壮心里直嘀咕:“我指责东指责西,自己还不是贱胚一个?要是强奸也会遗传,这都可怕啊。”通灵捅出这么个不敢正视的秘密,这真是始料未及。高壮忽然厌恶起自己的家族来。他恨明鉴恨了十几年,倏忽发现自己比明鉴还坏几十倍,因为明鉴毕竟与他妈之间有着很深的感情基础,而自己却三番五次不顾琼英的反对强奸她,他更深深地厌恶起自己来,觉得自己该洗心革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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