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县教育局人事科离开之后，孙雨晴便到了一个少人的公用电话亭前，呼出了那个末尾数字是三个8的呼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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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静静地等在公用电话旁，期盼那个电话快些响起回话的铃声。
一切如她所愿，杜泽成很快便回了电话。
当电话里那个瓮声瓮气的男人的声音传进孙雨晴的耳朵里，她忽然觉得自己心跳瞬间加速了：“杜科长，我是孙雨晴。（
丫头你被算计了）”她语气有点沮丧地自报家门，心里立刻想起，那天自己将这个洗浴中的男人放了鸽子，不知他这会儿将怎么应付自己。
“噢——小孙啊。”对方的语气却是非常平静，他这样平静的说话语气更让雨晴的心里添了几分忐忑。
“杜科长，县教育局的招录名单已经公布了……”孙雨晴直奔自己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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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对方听得稍稍有些停顿：“是吗？……”
孙雨晴说话的语调不自觉地抖了：“可是……我是第二十一名啊，杜科长？”
“哦……”对方又是稍稍一阵停顿：“我也是刚刚听马科长电话里给我说的……”
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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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啊？”孙雨晴心里的那股火苗似乎开始熄灭。
“很抱歉，小孙同学……”杜泽成压低了他说话的声音：“出现这种情况真的很意外……不过，我想要和你解释一下，我已经尽过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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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杜泽成这句回话，孙雨晴感觉自己的心里瞬间被人泼进了一大盆凉水，将自己还残存的几点火星即刻就浇灭了。
“可……”孙雨晴想说，可是您答应过我的啊，但是，这句话就像是掐在喉咙的一根鱼刺，让她非常难受。
“有些事情，我可能需要和小孙同学解释一下。（
冷酷校草）”杜泽成说话的语气仍是那么一贯。
孙雨晴当然不需要什么解释，要解释有什么用，那也不能改变什么结果，她问：“还有什么可以挽救的机会吗，杜科长？”
对方在停顿，然后咳了一声：“恐怕很难。”
电话里杜泽成的这四个字，传到了孙雨晴的耳朵里，就像是一时间为她所有的幻想重判了死刑，她的心里完全被冰封了。
女孩子觉得自己拿话筒的手在颤抖。
“那……”孙雨晴再也忍不住：“可是，杜科长您答应过我的啊，我以为自己可以入围的……”她说出的话算不得是抱怨，她也知道，在他面前，自己有些事情做得欠妥，所以她说话的底气并不是很足。
但是，她大胆说出去的这句话，可能让对方起了反应：“是啊，小孙，我很抱歉，但是，有些事情也不是我所能左右的，还得请你原谅。”
听到电话那头那个男人示弱的话语，雨晴反倒自责：要人家原谅什么。
“不是，杜科长，要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可能我的事情给您添麻烦了，尽管结果是这样，但是，我还是要谢谢您。”雨晴的话说得比较中肯。
对方在‘呃——”了一声之后，竟然顿时无语。
见对方竟一时间没有话说，孙雨晴决定将电话挂了，其实，今天虽然得到了马科长的一顿挑唆，但是，雨晴的心里抱定的希望并不是太大。
“那就这样吧，杜科长，真的谢谢您——再见吧。”不等对方再给她什么样的反应，孙雨晴将电话扣了。
然后，这个女孩子呆呆地立在公用电话旁，怅然若失：完了，一切都结束了，现在的孙雨晴她不得不接受已经既成的事实，她没有被县教育局录取，她大学毕业后回家的求职路，一下子就被封堵了，这结果虽然有些被预知，但真正来临时，还是很难让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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