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青衣已不忍再看下去一个人生活已经足够痛苦一个人生活还要面临一个无望的等待对那‘女’子來说该是何等巨大的折磨啊
青衣此刻的心情颇为沉重直觉得男子和‘女’子的相遇、同行、知心、离别都仿佛是命运对他们开的玩笑那么的不真实却偏偏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他们何其无辜何其无奈当那个男子恢复记忆知晓自己必须离开这个琉璃般的‘女’子时该是有如何的绝望而愤恨可是不能说不能表达那个小鹿似的‘女’子如若知道定是哭得心肠‘玉’碎如何能让她知晓
那男子怕是一位上古的神君只不过很有可能是一名遭了天罚的男子身首分离一旦身子从封印中获释那么便会在短短的几个时辰之内失去之前的所有记忆但是命运和天意使然走出封印的那一刻便决定了他的结局那些失去的记忆总有想起的一天一点一点的一点一点地而男子正是在这些残缺的记忆或者说天意让他來到了宿命终结的地方常羊山身首相合还有什么记忆想不起來呢
而现在青衣也明白了为什么这个‘女’子可以以人类之身在这古阵中存活数百万年怕是那男子之前两滴血的缘故第一滴血剥去了她与这俗世和三界的关联让她免于‘阴’司追捕的同时也失去了应有的未來更让她和他结为了一体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第二滴血怕是男子将自身一半的力量通过‘精’血转给了‘女’子以防‘女’子在他经受天威时被天威的余力‘波’及而因不能承受而死去而梧桐木本有凤凰木那古阵中的那株怕都成了神了更何况这个上古法阵本身就是一个巨大的防护罩护住男子或许不行但护住‘女’子如若阵主同意那还是沒有问題的
因而到最后‘女’子不过是呕出一口血昏过去而不是被男子牵连死去只是这种无望而无果的等待最容易让爱衍生成恨爱而不得思而未及在那么悠长的岁月里支持‘女’子唯一的信念早已不是对男子归來的等待而是对男子久不归來的怨恨
因为这个世界上最让人无法忘记的不是一段怦然心动的爱而是蚀骨铭心的恨爱可放恨却不能忘
这恨杀阵中的‘女’子怕是一直不曾忘记那再也不曾回來的男子
……
青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种刻骨铭心的痛同时深深地刻入了男‘女’的心中而这股痛便只是她看了一遭便已经觉得无法承受逝者已矣生者痛
虽然不曾见过两人青衣屈膝恭敬地朝着西方施了一礼
行完礼青衣‘胸’口微微松了一口气那么沉重的命运和爱恨她实在是不愿再去回忆
只是她现在却是在想如刚刚‘女’子记忆所见这阵是有主人的不过不像兀应那样的主而是这法阵真正的控制者
只是这主人始终沒有‘露’面唯一的线索便是那记忆里的画面中的古朴琴音这琴音和言语竟能穿破时间和空间让她这个百万年之后的來者听见这要何等强大的神力啊
“大人九重天威一路好走……”
竟是十分肯定此一去这男子是再沒机会回來但同样开了口也便是应承了护住‘女’子的请求
现在青衣是有些明白了这些记忆怕都是这位大神让她看到否则以她现在的实力如何有能力避开那追捕她的南岭怪叟还能让她看到这些古朴的记忆只是这大神为何让她一个初來的外人看这些并且按她之前所得到的消息这阵中三人其中两人应该就是她刚刚看到的两个记忆的主人那么还有一个呢
依照这个发展那么她接下來看到的应该就是第三个人的记忆了只是阵中若真的按照兀应所言只有三人的话那么第三个人应该只剩下一个神上古大神
青衣顿时觉得全身一凛
总不可能接下來大神邀请她看他自己的记忆吧
青衣瞬间觉得惊悚了
周围的景‘色’早已恢复到最开始的画面只是此时的天空早已是繁星点点青衣叹了口气回到现实青衣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
三天了吧
三天可是她到现在莫说丹成丹材都丢了时间也差不多被耽搁完了
那一刻青衣的心情都可以媲美这‘阴’沉沉的天空了
夜幕越发‘迷’离不知是何缘故一向安静的草原竟然响起了蛐蛐儿、纺织娘的叫声仿若人间的冬日围着火炉谈笑的一家人听着院内的虫鸣确嘻可惜青衣不但沒感觉到这声响带來的安详反而从心底感觉到一丝丝的凄凉和茫然
现在该怎么办呢
这一刻青衣心里真得‘乱’糟糟的一会浮想起食居被困的鹦哥三人是不是已经被妖将抓了起來有沒有受到虐待一会又浮想起刚刚见过的两个的记忆一会甚至还能想起杳无音讯的墨泽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万一他真的成功地來到了不棷液那自己现在还真是作茧自缚自找麻烦
这一刻青衣感到史无前例的紧张和烦躁一方面她觉得自己这次完全是逞强自寻烦恼一方面又担心万一墨泽那边不成自己这边该如何是好事都被自己搞砸了难道她现在跑出去跟兀应打一架然后‘逼’他不得再对他们出手可是不说兀应答不答应就是打架现在的她就是十个加起來也不是兀应的对手啊
一想到这些‘乱’七八糟青衣的心口顿时就升起一股十分厌烦的无名火青衣都怀疑自己这样是不是被刚刚所见的记忆给影响了
叹了口气青衣念了段清心咒压了压心里的烦躁感
只是……
青衣忽然觉得有些奇怪怎么忽然这么安静了这么一想青衣心里一个咯噔四下一探竟然发现原本自己立身的草原此刻已经全部变了样
偌大的空间空旷而无边然而仿若屋顶是由星空打造无数的星辉从上空鳞次洒下映照着这深邃的房间愈发神秘高远
而在这空寂的房间正中央赫然摆着一个巨大的青翼彩纹蛋
巨大古朴孤独
“咔嚓”
青衣的眼睛瞬间瞪到最大满脸的不可置信小嘴更是不由自主地张了起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那破壳而出的青颈凤凰明明就是刚刚出生的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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