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疲惫到极致,反而没有了睡意。(
绝对冰点)
直到帐外的那道身影逐渐消失,天边的夜色逐渐泛白,漠凝鸢才迷迷糊糊的小憩了一会儿。
这支队伍并没有像漠凝鸢所认为的那样急速行军,走到狼嚎谷外围时太阳已经静挂西边。
余晖静好,暖暖的铺洒在郁郁葱葱的密林间,温暖的似乎在提前消除黑暗之后的恐怖,以及人们心里层层叠叠的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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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嚎谷,一提到名字就让人闻风丧胆的地方。
领军的是原岩城小小的少将,在短短两个月不到的时间里节节攀升已坐上副将之职,其中的猫腻或者只有本人才知道了。她骑在马背上,眯着眼遥遥望着密林深处,懒懒扬起手吩咐着众人原地休息准备安营扎寨,随后派出一小队人马前去探路。
没想到短短的一段路居然足足走了两天时间。而两天时间其实世间可以发生很多很多事情了。
岩城与华耀大军遥遥相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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忌惮于栩辰还在她们手里,栩寒璧暂时停止了对岩城的掠夺。伟岸高大的身子站在营帐外眺望着远处点点灯火闪烁的地方,那里,像是黑暗中一颗颗耀眼的星珠,引诱着她,呼唤着她,让她刀刻般轮廓分明的朗容上渐渐浮上一层醉意。
岩城会是她的。
风延国会是她的。
那时候整个天下也会牢牢掌握在她栩寒璧的手里。(
穿越之异界战君) 不过在此之前,有些仇定然是要报的。
原野上的夜风较凉,栩寒璧穿着薄薄的单衣朝军营前方漫无目的的走着,天生微卷蓬发的青丝随意辫成个辫子懒懒的甩在身前,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搭着那片柔软,徐风拂面尽显性感慵懒样。
栩寒璧停在大帐前方一个木架前,轻扬起浓眉,叹息道:“高高在上的沐大将军,此时有没有感觉到一丝心寒呢?”
木架上绑着的自然是沐清濯,她被绑在木架上日晒雨淋已经快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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矫健飒爽的英姿早已失去原有的色彩,俊美如斯的面容显得苍白而灰暗,剑眉低垂,愈发卷翘的睫毛软软的搭着,薄唇干裂泛白,亚麻色发丝蓬乱披着随着风肆意轻飞,那一身张扬的黑衣在沾满着将士们的鲜血后厚重的低落了下来,随着主人的灰败,落寞无声。
她的身子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栩寒璧眸中慵懒渐渐沉淀了下来变得如一把利剑沾着凄凄寒光,她伸出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迫使着她抬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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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本王面前装死,不然......本王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的生不如死!”现在面前的此人哪有几天前意气风发的模样,那力抗千军的勇气呢?那气壮山河的壮志呢?她栩寒璧想要的是这样一个人,然后再狠狠的打击羞辱折磨着她。
最后踩着她的尊严,告诉她,这就是你为那一枪所付出的代价。
可是现在的这人仿佛只剩下了一副躯壳,灵魂随着那死去的几万人马一同死去了。
下颚被大力狠狠拽着,低垂的眉眼微微动了动,沐清濯缓缓睁开了眼睛。毫无光泽,毫无生机,那双黑玛瑙般深邃明亮的眸子完完全全暗沉一片,死水般不起一丝涟漪。她微微转动了下眸孔,看着眼前那个粗犷肃杀的女子。明明盯着她,却像看着她身后的那片黑暗,或者说那座城池,或者是城池上某个地方。
目光涣散无边,却也淡漠无畏。
“本王在跟你说话,没听到?”邪魅的低沉语气缓缓滑出,栩寒璧捏着她下颚的手更加用力,手下的俊颜逐渐涌上一抹潮红复又青紫一片,沐清濯吃痛低喃,眉头轻皱终于聚焦回神。
“大将军何必如此对待一个已死之人?”她的声音干涩低微,毫无情绪的话语荡在耳际,异常飘渺无边。
是的,她已经死了。
她的生命随着那死去的几万人马一同死去了。想到那天那一道道倒下的身影,那一滴滴似火的液体,她们的低吼,她们的悲痛,她们的无奈,她们一切的一切就像恶梦般缭绕着自己。
沐清濯的心悲恸欲裂,嘴角轻轻扬起如解脱般,灰暗的眸孔流光暗失,死灰一片。
如果不是自己指挥失错,轻易着了别人的道,事情又怎么会演变成这样的局面?
她犯下的罪孽,她来承担。
“真没想到,堂堂的镇北大将军居然会说这样的话?”栩寒璧讽刺的说着,放开了手。沐清濯的威名,她自然听说过,也曾想过要好好见识一番。只是,刚一见面……
“那一枪射下本王的豪迈怎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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