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翎正自困惑,童吹吹来到他身边说:“司马将军身上有伤,还是先回帐篷吧。”童吹吹和司马翎一道说着话,正欲往指挥营帐里走去时,周杨突然跑过来说:“司马将军,有人闯上山来想要见你。”
“哦?”司马翎停来来,望着周杨问,“是什么人?”
“来人自称是御林军副统领。”
童吹吹思索了一下,猜测说:“御林军副统领?那人是不是姓刘?”
周杨说:“正是,那人还说,与童大侠你曾有过一面之缘。那人正是刘禅。”
“这就对了。”童吹吹自言自语似的说,“这就对了。”他那副神情,像是忽然想通了什么一直困扰着他自己的重大事情。
“军师是不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了?”司马翎这么一问,童吹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有些失态。童吹吹说:“我想通了,竹定南之所以撤军,恐怕是受了朝中势力的牵掣。这刘禅,我以前认识,他正是那权倾朝野的欧阳楚歌的门生,这次竹定南忽然决定撤军,也许是和欧阳楚歌有着什么关系?”
“可是,那欧阳楚歌为什么要帮咱们呢?”司马翎不解地说。
“最近来传言说皇上已驾崩,新继位的,是太子竹玉书。会不会,是欧阳楚歌想借机铲除异己,所以从中捣鬼。”
“即便军师所想属实,也还有很多矛盾的地方呀,放弃这样一个绝好机会而撤军,除了对咱们有好处而外,他欧阳楚歌又能够从中得到什么好处呢?”
“咱们先回指挥营帐吧,外面实在太寒冷。也许,那个御林军副统领刘禅正好能够解开咱们心底之谜。”司马翎吩咐周杨说:“周统领,你去把这个人领来营帐。”说罢,司马翎和童吹吹一道走回了营帐。周杨很快便和刘禅一道来到了司马翎的指挥答应,司马翎起身迎接,笑着说:“刘大人驾临敝处,我司马翎实在是深感荣幸,受宠若惊。刘大人请坐。”
“司马将军客气了。”刘禅转而对童吹吹说,“真是想不到,原来童大侠也在这里,幸会幸会。”
童吹吹说:“刘大人请坐。”刘禅落座,周杨谨慎地站到了司马翎身后,小心翼翼地戒备着刘禅的一举一动。司马翎直截了当地笑着说:“刘大人来得正好,我司马翎心中颇多困惑,正想向刘大人请交一二。不知刘大人可否赐教?”
“司马将军请说,刘某愿闻其详。”刘禅望着司马翎说。
“是这样的,竹定南为什么突然撤军了,个中缘由,刘大人是否可告知一二?”
“原来司马将军是想知道这其中原委啊,”刘禅朗声笑着说,“其实,撤军是皇上下的旨意。”
“皇上的旨意?此话何意?”司马翎大惑不解。童吹吹却神情镇静,没有一丝讶异。
刘禅语气恭敬地说:“对,是皇上的旨意。司马将军大概还不知道,太子已做了当今皇上。皇上仁爱亲民,不忍看到战火四起,军队交相征伐,天下大乱而人民生在水深火热之中,故下令停战。之前皇上已派人暗中调查过司马将军,知道司马将军是因盐税之事而起事,如今皇上决心整顿天下,欲息事休战救民于水火,故愿意同司马将军和谈。”
“哦,原来是这样。”司马翎这时才恍然大悟。能够有和谈的机会,这是他做梦也不敢想的。童吹吹对和谈之举,并不赞成,不过,就目前情势而论,和谈或许是最好的选择方式,他想,只要暂时能够过得了这一关,往后在想办法重新挑起战事也并不是不可能。
刘禅接着说:“皇上宽大仁厚,只要司马将军愿意接受和谈,既往的事,可以一概不究。亚平陵城也依旧是司马将军是治下封地,皇上也不会太多地干涉。”刘禅顿了一下,转了话锋说,“不过,为和谈这事,我们欧阳大人可是操了不少心呐,若是司马大人愿意接受和谈,往后这盐税,我们欧阳大人想从中抽个是知一二。”
司马翎想了一下,笑着说:“朝廷若是不再干涉盐税一事,别说是是知一二,就算是抽个半数以上,用以孝敬欧阳大人,那也是理所应当的。”
“哈哈,司马将军果然是爽快人。”刘禅说,“既然司马将军愿意接受和谈,那刘某也该告辞了。具体和谈的事,日期以及和谈的具体内容,乃是由离伤城和二皇子负责,刘某只是前来问问司马将军的意愿。”
童吹吹说:“刘大人且慢。”
刘禅问:“童大侠还有何事?”
童吹吹说:“想请刘大人帮个忙。”
“什么忙,童大侠请说,若是力所能及的,刘某决不推辞。”
“我想向刘大人借用一下泊在草海之滨的那些船。刘大人方才说了,和谈的事,得在宁城,在和谈之前,我们想借那些船只,先渡过草海,回到南方去。还望刘大人不要见怪,非常时期,我们不得不有所防范。”
“童大侠的顾虑,也是人之常情,好,刘某答应你了。”
“我看离大人的军队还未全部撤走,想来是想留下来,要毁去那些船才走。希望刘大人能够阻止他们,使得那些船只免于被毁弃。”
“居然还有这等事,”刘禅面色不悦地说,“我都说了,为了显示皇上和谈的诚意,军队必须先撤回宁城的,这个离伤城!事不宜迟,童大侠请放心,刘某现在就去让那些饭桶全部撤走。”
童吹吹语气缓慢地说:“谢刘大人。”
“不用谢。童大侠若是有空,欢迎去帝都游访。刘某这就告辞。”
司马翎起身恭送说:“刘大人慢走。” 刘禅方才走出营帐,司马翎长长舒了口气,心想:“大难不死,真是天不亡我,和谈以后,就可以回亚平陵城,安安稳稳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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