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西王朝天华十年
天色阴沉,压得人心里闷得慌。(
宅游记)乌云层层交迭着,像是要从天上落下来似的。
七巧边关窗边道:"瞧着这天像是要下雨,风吹的人冻得慌。"屋里塌上坐着的三个个姑娘,竟没一个搭话的。七巧讨了个没趣,也不再多舌,闷闷坐在那里摆弄一个妆花缎香囊。那香囊是七巧自己绣的,上面的小兔活灵活现的就好像蹦出来一样。她人长得乖巧,此举倒显得惹人欢喜。(
天价小娇妻)东慧长长叹口气,话里带着几分哽咽,听得众人也跟着难受:"奔波了好些日子进了宫,竟落得这个下场。咱们这些人好歹也是小姐出身,现在竟是丫鬟命。"说着,竟然哭了出来。七巧没往心里去,反倒劝着东慧:"丫鬟又怎么?宫里的丫鬟,活得照样比我们金贵。烟萝、逸浓,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逸浓浅笑:"七巧妹妹你话虽不错,可这些待选的人里头,不照样有人成了主子?"七巧放下香囊,寻思道:"说到底,还是咱们家世比不得别人。算不得我和东慧,单说你和烟萝,哪一个的模样不是尖尖里的尖尖?"七巧的话逸浓受用的紧,嘴角抑制不住的笑,道:"家世?家世可挡不住人。(
修真门派掌门人)这路还长着呢,现下咱们姐妹几个被选为了伺候人的,以后怎么样,谁说得准?!"
烟萝还是不作声,她瞟了瞟逸浓,暗叹,这般不知收敛,只得一个字,蠢!
轰!!!只一瞬间,电闪雷鸣。雨大得很,院子里的青砖地上不一会就有了许多小水洼,雨滴落在上面,水花四渐。烟萝扭头看着这倾盆大雨,心里暗道,起起伏伏,不就这一瞬间的功夫吗?!
大雨两三日未停,太阳不知怎的,愣是不露面。(
豪门鲜妻:腹黑总裁惹不得)烟萝细细熨着一件银朱的细云锦广袖衫。烟萝等人是低等官员家的女儿,但是地位自是高于民女,因此为中等宫女。大西的宫女分为三等,一等女官资历较高,有自己的贴身侍女,二等宫女做些轻便活计,三等宫女为粗使杂役。烟萝和七巧被分到了一处,一同侍候秀华宫的玉贵妃。玉贵妃在皇后之下,众妃之上,年纪不过二十,气度倒是不凡,许多场面,做的比皇后好看。
熨着长衫,烟萝不由得替玉贵妃惋惜起来,她再怎么贤良淑德,也掩饰不住眼角眉梢那高高的心气,虽然凭着有个位至将军的父亲而身居高位,可还是要低皇后一截,就说这衣装,她就穿不起大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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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七巧就进来了。她收了伞,开心道:"姐姐,香料取回来了。"烟萝望望她,也道:"我给你沏了桃花茶,快喝了暖暖身子。取东西时,内务府的人没有难为你吧?""玉贵妃要的东西,那帮人才不敢呢。其实我们也算不错了,娘娘份量重,人也好相与,咱们这些奴才不知少受了多少气。"烟萝停手,将手上熨衣服的小香炉打开,将香料洒进去,半饷才道:"主子再好,咱们自己也得小心才是。(
罂粟殇:冷宫的弃后)"七巧慢慢喝着茶,点头称是。
香炉很精细,青铜面,铸成花瓣状,上头还细细镂着花纹,溢着淡淡的兰草香气,这是玉贵妃最喜爱的味道。
烟萝的活计不重,但是一天熬下来也乏人。晚上七巧守夜,烟萝得了闲,就琢磨洗个澡。备好了水,她将衣服一件件脱下,露出凝脂般的肌肤。她拿了菱花铜镜,照着锁骨下方的粉红的梅花印记。她伸出手摩挲着,一遍遍问自己,现下该怎么办?!浴桶内的水温刚好,水面上漂浮早上刚采的花瓣,泡进去舒服的紧。烟萝头靠桶边,闭上眼,想着七巧的话。如果是别人,这个结局算是很不错了,可是,她是烟萝,她是"慕"烟萝,所以,她就不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天顺宫
夜深几许,月光灼灼,华子衍放下朱笔,看着眼前的奏折,神色凝重。他十岁登基,至今已经十五载。他皇祖父打下江山才不过两年就仙游而去,撇下母子俩。他父皇劳心劳力,早早仙游而去。早些年朝政紊乱,皇位不稳,多亏了母后和几位忠心于他的重臣,才有了今日。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近年来外患又是个让他头疼的大问题。他清楚的记得,父皇临走前,交代他要重用弟弟华子重,不晓得,阳王这个位置,他父子俩可满意?
吴承庸小声问道:皇上,夜深了,您要不早点歇着?"华子衍皱眉:"看完了这些奏折你让朕怎么睡得着?"吴承庸摸不着头脑,国事他又不好过问,道:"皇上,您得顾及着自己的龙体,这可关系着江山社稷。"
江山社稷?华子衍想到了他父皇,一个为了江山社稷而死的男人。在他小时候,他总以为父皇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拯救世间的子民于水火,可是随着他渐渐长大,他才发觉,很多事情,都不是他想的那样。
华子衍揉揉眼,提起朱笔开始批阅奏章。吴承庸暗自流汗,心道:"祖宗,奴才是想劝着您休息呐。"吴承庸贼心不死,想起了瑶妃,这瑶妃可是皇上心尖上的人,他已经几日未去看望了。吴承庸道:"皇上。。。"华子衍头也不抬:"你要是再烦朕,朕就让你屁股开花!"吴承庸摸摸屁股,只得闭上了嘴巴。又过了半晌,华子衍问道:"朕有多久没去玉贵妃那了?""回皇上,已经快一个月了。这玉将军。。。"
烟萝坐在妆镜前,仔细打量自己的妆容,犹豫了半晌,还是带了一枝鎏金珍珠银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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