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兰卓荦脸色越来越灰败,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噌”的一声,不知从何处飞来一支短标,正中白官使力的右手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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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官顿时松开了手,捂着汩汩流血的手臂退了几步,“什么人?”
不知何时,狭窄的胡同里多了几个人,冉瑾晟一袭紫色流云蝙蝠暗纹直褂,沉稳净雅贵气不减。身后的秦立禹换了一身银白竹叶暗纹直褂,斯文儒雅,与之前的气质截然不同。
看到他们的那一刻,刚松了口气的兰卓荦一颗慌乱不安的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人生最悲催的事莫过于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无论你是螳螂还是蝉。
冉瑾晟并不理会二伢子白官两人,他径直走到兰卓荦面前,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挺拔的鼻梁刚毅果决。他依旧俊朗,依旧令人捉摸不透。
兰卓荦头皮一阵阵发麻,现在她更加坚信那句话——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兰姑娘,好久不好。(
圣枫学院之蓝色之恋)”冉瑾晟友好问候。
兰卓荦打着哈哈,“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冉瑾晟亲切地报之一笑,随后从身后秦立禹的手里接过一本账本,他缓缓说道:
“三月二十七日,丑事,冉家老宅大火,共焚毁粮仓三个,共有上等稻谷三百六十五石,上等麦面四十一石,稀有谷物三十五石……加上仓库损毁费用,大小麻袋、麻绳、耓耙、筛子等农用工具损失费,共计白银五百八十三两。”
冉瑾晟将账本递给兰卓荦,接着说,“这里面都记录得清清楚楚,不知兰姑娘打算如何赔偿?给现银还是银票?”
兰卓荦越听脸色越绿,捧着账本的手簌簌发抖。浪费是可耻的,她这样糟蹋粮食不知道下辈子还有没有饭吃!
见兰卓荦默不作声,冉瑾晟又开口道:“怎么?难不成兰姑娘想赖账?呵呵,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这笔账该怎么结!”
二伢子白官两人毕竟混社会多年,见来人气度不凡,便知不好惹,早早退到一旁隔岸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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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伢子见来人居然是找这小兔崽子的麻烦,心里别提有多幸灾乐祸,可一想到这厮居然是个女的,而他居然会栽在这毛丫头身上,心里怎么也不是滋味。
难怪刚才白官提醒他别伤害她的脸,原来他早已看出他是个女的。
兰卓荦看着各怀鬼胎的众人,心里的火一阵阵往上窜,这什么狗屁世道,处处把人往绝境上逼!
“冉三爷,所谓因果报应,你比谁都清楚我为何烧了你家的粮仓,这会儿你又何必这般咄咄逼人?”兰卓荦咬牙切齿地说。
“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太明白,我只知道我好心留你在家中做客,你却恩将仇报,纵火焚毁我粮仓!”冉瑾晟一脸无辜地说。
好个无赖!兰卓荦冷笑道,“你那也叫好心?罢了,要怎么说随你吧,大不了我把命搁这!”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更无赖!
然而冉瑾晟却不买账,“你的命不值这么多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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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卓荦心里暗恨,可输人不输气势,她仰着头大声说道,“事已至此,不是看你三爷想要什么,而是看我有什么!”
冉瑾晟冷哼一声,“那你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值这五百多两银子?”
兰卓荦别有深意地看着他缓缓说道:“三爷刚从青和县回来,有没有听说常乐堂爆炸一事?”嘿嘿,怕了吧?他若在苦苦相逼,大不了就鱼死网破!
冉瑾晟面不改色,“莫非你知道是何人所为?”
兰卓荦斜睨了他一眼,“了解一二,想必三爷会有兴趣。”冉瑾晟牵涉贡银失踪案是她手里最大的也是唯一的筹码。
冉瑾晟笑了笑,“我倒真想知道这常乐堂得罪了什么人,**之间百来条性命竟无一幸免!”
兰卓荦打了个冷战,冉瑾晟这是在威胁她,提醒她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难道常乐堂真是他炸的?可为什么不连她一起给灭口呢?
冉瑾晟见兰卓荦迟迟不语,这才说到,“这样吧,既然你拿不出那么多银两,就跟我进府还债吧!”
兰卓荦看着冉瑾晟的眼睛,只觉那双丹凤眼虽沉静幽深,但总让人觉得冷冽而锐利。(
尊贵庶女)不!不会是他,倘若是他,她早已死了一百次了。
兰卓荦收回思绪:“还债可以,可不知你府上一个月给多少月钱?”冉瑾晟已退让,她若不表示出自己的诚意,恐怕这事也没办法善了。
“五钱银子。”
兰卓荦脑袋中的小算盘立即噼里啪啦地算了起来,这一算顿时吓软了腿。整整九十七年的时间,且不说她能不能再活九十七岁,单要她把大好的花样年华奉献给冉府,她也绝不愿意。
兰卓荦一口否决,“工钱太少,这活没法干!”
冉瑾晟笑了笑,“每个月给你五两银子如何?”
十年,女人有多少个十年好消磨?兰卓荦摆摆手,“不行不行,还是太少,以我的手艺,每月一百两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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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瑾晟无奈地耸了耸肩,“那你还是想办法还钱吧!或者我可以让府尹大人把你的卖身契判给我。”
兰卓荦意有所指,“好啊,那咱们就去会会府尹大人,我到要看看是我的麻烦大,还是你冉三爷的麻烦大!”
冉瑾晟不以为然,“行,我门一道去吧!”说着便欲离开。
对于冉瑾晟的反应,兰卓荦一脸愕然,他不是应该害怕么,至少会有点心虚吧?可他看起来却一脸光明磊落。她感觉自己的思绪越来越混乱了。
“兰姑娘,走吧!”看着秦立禹一脸的怜悯和叹息,兰卓荦心里越来越没底,她仔细一琢磨,决定两害相权取其轻,于是便妥协道,“五两就五两,我吃亏点就先去你府上干活吧。”
冉瑾晟咧嘴笑着点了点头,兰卓荦突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但一时间又找不到对方的狐狸尾巴,只能作罢。
对于冉瑾晟的温和式讨债法,二伢子和白官两人看得是目瞪口呆,险些连下巴都砸到地上。
这就完事了?这算哪门子讨债?原想借这群人之手好好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却不想人家就那么轻而易举的放了她,真是没天理!
“这位公子,我们也是受害者,她偷走了我们的一百两银子,还骗走了我们手里的五个姑娘,我们混口饭吃也不容易,您看是不是也让我们和她算算账。”
真是祸不单行!兰卓荦心里嘀咕道。
“你还真能闯祸!”一旁的秦立禹忍不住编排道
兰卓荦心里不舒服,控诉说,“我才是受害者,好端端的买了五个丫头,结果你们不认账,反而诬陷我偷走了你们的银子,还有没有王法了,看我小姑娘好欺负是不是!”
二伢子见兰卓荦不承认,顿时怒火中烧,“奶奶个熊!你给我的那五十两买丫头的银子就是我的!”
“奇怪了,那银子会说话还是会认人,你说是你的就是你的?你怎么不说这几位爷身上的银子都是你的呢?”兰卓荦反问道。
“你……”二伢子气得直跳脚。
“你什么你,你要有证据就拿出来,要是没有就赶紧走,回头我们家三爷生气了,可别怪我不提醒你!”兰卓荦往冉瑾晟身旁站了站。
二伢子欲哭无泪,奈何又说不过兰卓荦。
关键时刻白官站了出来对冉瑾晟恭敬地道:“多的我们不要,只要这姑娘从我们身上偷走的一百两银子,我的钱袋里还装着些干透了的玉兰花瓣,那些银子应该还残留着玉兰花的味道。”
兰卓荦心虚起来,冉瑾晟扫了她一眼不在说话,只冲秦立禹摆了摆手。
兰卓荦立即矢口否认,“我的银子什么味道也没有,不信跟我回去查看!”
冉瑾晟不再看她只让秦立禹拿出一百两银子递给白官。
“多谢了!”白官接过银子,扯着二伢子转身离开。
“哎!你给他们干嘛,那些银子都是他们拐骗妇女得来的,他们那是咎由自取!”兰卓荦嚷嚷道。
“这么说那银子真是你偷的?”秦立禹问。
兰卓荦立即安静下来,冉瑾晟笑了笑,“没关系这钱我帮你垫了,回头一并还了就是。”
兰卓荦顿感无力,好么,这又多了两面!整整十二年,她的青葱岁月,花样年华啊,真他妈伤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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