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七点多,李平章按唐永祥的安排,在离看守所很远的地方把车停下,等人来接他。(
天下第一妖妃)他看看自己的手表,八点五分。约好的时间是八点半钟,李平章怕迟到提前赶到。他要在这里等二十五分钟。
从市区开车到看守所的路上,他都在想唐永祥刚才说的话。下午见到唐永祥时,唐永祥看起来很平静,甚至有一种自信,昨晚暴怒的痕迹已经完全看不到了。唐永祥交给他一个信封,叮嘱他把信封交给胡波,并安慰一下胡波,说我们没有忘记他,同时语气淡淡地告诉李平章,所有的事情很快就可以解决。(
时间掌控者的刀塔)李平章知道事情没有那么容易解决,但是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事情还没有完全失控,因为安排他今天去看守所私下见胡波,说明唐家一直掌握着胡波和其他被抓捕人员的情况,想起唐永祥的话,李平章不禁想,今晚之后,事态的发展会出现转机吗?
在这个寒冷的冬夜,即使时间并不太晚,街上的人和车也很少。当一辆警车停在约好的路边时,李平章的心里还是不由得紧了一下。他下车走过去,一个身穿警察制服的中年男人打开窗户,说:“上车,坐后面。”
李平章不认识这个人,但他还是上了车。(
至高悬赏)他刚在后面座位上坐好。
司机把副驾驶座位上的一包东西递过来,说:“换上这身衣服,一会进去,别多说话,如果确实非说不可,你就说是省厅的,晚上顺便过来取个资料。”
李平章在黑暗中点了点头,不知道前面的那个人注意到了没有,然后他在后座上脱去外衣,换上包里装的一身黑色警服。
前面的司机透过后视镜看李平章换好衣服,径直开车朝西开去,拐了几个路口,汽车拐上岔道,从灯火明亮的大道离开,沿着昏暗的小路向前开,李平章的脸在黑暗中始终是冷漠的样子。(
苍云山捉鬼师)十分钟之后,汽车开到看守所前的空地停了下来。看守所门口停了四五辆警车,但是空无一人。前面那个警察下车带着李平章敲开侧门,门里一个值班警察看了一眼李平章,说了一句“王所”,就没再说话。
那个姓王的警察带着李平章径直向里走,一直走到一个餐厅里,餐厅没有开灯,很黑。王警官用刻意压低的声调说:“你在餐厅后面的厨房里等,不要出声,胡波正被审讯,十一点前肯定结束,我会把他带到这里吃饭,你和他在这见面,时间不能长,十分钟。(
超级兵痞)”
李平章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厨房里的一张油腻腻的椅子上,这里很冷,他在黑暗中点着一支香烟抽起来。等了差不多二个小时,餐厅外面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然后一盏灯被打开,昏黄的灯下有一张桌子和几张椅子,桌子上摆着两个大搪瓷碗,一碗盛着红辣椒炒白菜,另一个碗里放着两个馒头,搁了一段时间,都已经冰凉了。胡波走进餐厅,几天没见,明显瘦了,穿着一件发黄的棉袄,一个警察指了一下让他坐在桌子旁边,胡波愁眉不展地在啃一个馒头。(
爱丽丝学园之公主的骑)王警官向餐厅里面走去,在厨房的门上敲了几下。李平章走了出来。
胡波以惊讶的神色直瞪着突然从黑暗里走出来的李平章,他似乎还没有理解自己熟悉的一个人怎么出现在这里,手里拿着半个馒头,举在那儿一动不动。他的眼睛转过来瞅着一眼隐入暗处的王警官和另一名警察,李平章向他微微笑了笑,跨了几步在他旁边坐下。
“你怎么会在这?”胡波用有些含糊的声音说:“平章,看到你太好了,你告诉唐助理,我快撑不住了,每天十几个小时的审讯,我快疯了。”
“我知道,”李平章说,“你再撑几天,事情马上会有转机。”
胡波挣扎着在椅子上坐直,眼睛里泛着光彩,双手紧紧地按着桌面,说“真的吗?那太好了,太好了。”李平章靠近他,说“你别担心,胡波,你会脱身的。”然后轻轻拍着胡波的肩膀继续说:“这是一个恶梦,是梦,再过一阵就会醒了,那时候,你就在自已家里了。”
胡波对他龇牙咧嘴地笑了一下。“真的是一个恶梦,快醒吧,真的很痛苦。”
李平章陪着胡波笑了一阵,突然想起什么,从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鼓鼓的,摆在胡波面前。
“唐助理让我亲自交给你,”他说,“我不知道装的是什么。”胡波撕开信封,有几张照片掉出来,胡波拿起几张照片看了一会,没有说话,把照片面朝下扣起来,他转过头,脸色苍白得像是透明的一样,
“是什么照片?”李平章问。
胡波摇摇头。“我老婆和女儿的,”他的声音很轻。
胡波沉默了一会,突然爆发起来,他猛地用胳膊一扫,把桌上没吃完的半碗白菜,还有剩下的一个馒头甩了出去,搪瓷碗落在很远的地上,发出很大的“呯”声。
很突然,一些菜汁溅在李平章身上,李平章惊了一下,他看到王警官和那名警察从暗处围过来,胡波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温和地说:“你能帮我照看一下我的家人吗?看在老交情的面子上帮我一把吧。”
一种不祥之感从李平章的心底涌出,瞬间感到全身冰凉。他木然地点点头,还没有说话,警察就走过来,抓住胡波的肩膀,胡波站起身,使劲摆脱警察的手,向前跨了一步,紧紧抱住李平章,在李平章的耳边叹息了一句“我可怜的女儿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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