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章回西安后,就立刻转到内蒙,呆在唐永祥身边,参与内蒙救灾行动,他随着救援车队去过两处居民点,自然条件非常恶劣,一直在下雪,不是漫天大雪,就是细碎雪花,救援组用美国进口的开雪车在前面道路轰轰地开路,开雪车将路上的积雪像瀑布一样抛洒到路边,两辆车日夜不停推进,一天也只能推进不到七十公里,夜晚住在帐篷里,寒气逼人。(
剑炼九天)李平章穿了两套羽绒服,也只敢半坐着打盹,一两个小时就要站起来活动一下冻僵的腿脚。救援行动结束,他们全部撤回到呼和浩特休整。他把救援的整个行动书面发给刑侦局林处长,他实事求是地说明了整个行动,关中石化集团人员配置,物资支出情况以及美国嘉吉公司提供的援助、人员和在整个行动的作用等,他觉得关中石集团的这次救援非常正面,他作了高度评价。(
龙骑士的我)李平章根本没想到,他的这个报告在刑侦局内部激起重大的反响。实际上起到了完全相反的作用,刑侦局从另一个角度解读出关中石化集团的政治野心和诉求,可能对社会稳定形成威胁,所以,加大了对关中石化集团以及那个神秘组织“碾子会”的监控。
李平章回到西安,接到罗世才的信息,约他见面。李平章按罗世才的指示,在一家酒店开了钟点房,这家酒店很特别,从酒店侧面的房间可以看到酒店大门,李平章站到房间窗口,他站在那儿朝外望,等他看到一个头戴棒球帽,身形熟悉的人影走进酒店大门,又观察了一会,才转过身坐回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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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世才进门,李平章转过头来冷冰冰地端详着他。对于李平章冷淡的态度,这其中的原因,罗世才心里明白,李平章冒险救他一命,两人已经是恩怨两清,他促成对李平章的诱捕、审讯,迫使李平章与刑侦局合作,这是违背李平章的本意的,在李平章心目中他是个恩将仇报的人,因而他理所当然地带有一点敌意。(
名门弃少)罗世才本来是想再道歉的,但也知道与事无补,只会让人觉得厌恶。
罗世才进门找了张椅子坐下,停了一会儿,对李平章说:“最近辛苦,报告收到,上面看了不满意,说赞扬的事说太多了,我们这边需要的是“碾子会”成员名单和未来的计划,听说他们有专门的小组执行任务,把这个搞清楚。”
李平章把话题岔开了。
“唐永祥去了一趟长沙,见了谁和做了什么,我不知道,你们自己查一下吧。(
拒嫁前夫:娇美毒妻不好惹)还有一点,内蒙项目签了十几个合作协议,有关情况正在收集,过几天发给你们,谈判过程我没有参与,听说是唐有明、唐永祥亲自谈的,这不合乎公司的一贯作风。估计这些合作伙伴中有些就是“碾子会”的成员,名单你们自己调查吧。”
罗世才皱起眉头,平心静气地说:“你也注意安全,让唐有明知道你提供情报,你会很危险。”
“不提供可以吗?”李平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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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罗世才低声地说,“局里不会答应。”
李平章哼了一声。两个人又陷入沉默,过了很长一段时间,李平章突如其来地站了起来,面对着他,一点也不躲躲闪闪,一针见血地说:“世才,你也不是个坏人,我就把话说明白,咱们现在立场不同,走的道也不一样,可能以后越走越远,如果你还想把我当朋友是不适合的。你们调查越深入,发现的问题可能越严重,你现在这个状态,既做不好你的调查工作,也维系不了咱们的朋友关系。”李平章停了一会,语气低沉下来,有些无奈地说“你也没有做错什么事,用不着内疚,你为了你的组织嘛,咱们各安天命吧。”
罗世才一直听着,听完以后也一言不发坐着,呆了片刻,他从包里取出一个手机递给李平章,“配发给你的,手机是加密的,机子本身带定位装置,重要活动时必须带在身上,以保证我们知道你在哪。平时用这个手机给我们发送情报,每次用完,按一下右下角的*键,机子会自动清除,而且不可恢复。”
李平章低头看着手机点点头。
罗世才慢吞吞地说:“我代表组织强调几条纪律,第一绝对不允许背叛我们。第二对我们的指示你要坚决完成。第三随时向我们报告你的行踪,第四要保密。如果你违反,你要清楚,后果会很可怕。还有,每个月你会有一些津贴,提供重大情报你会有一些奖励,当然你如果有困难可以要求协助,我们也会配合你的,如果案件侦破或停止调查,我们会通知你,你就解除所有的义务。明白了吗?”
李平章点点头。
“林处长要我转告你,注意搜集关中石化集团在北京的官场关系,把官员名单、职务、主要联络人搞清楚,发给我们。”
李平章很礼貌地回答:“我会尽力的,警官。”
罗世才对他苦笑了一下:“如果有抓捕行动,不会提前通知你,遇到那种情况不要太担心,也不要向审讯的警察透露你的身份,我们会想办法的。”
“知道了,”李平章说,“如果被抓,可能被轻判,但不能不判,那样我就暴露了,为我好,是不是?服刑出来,我就解脱了,我就可以自由地生活,不用再受你们支配了,是不是?”
罗世才诚恳地说:“话不好听,但实际就是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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