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永祥听了李平章的汇报以后,并没表现出惊奇的样子。(
福泽有余)他要李平章具体描述每个细节,然后,李平章被要求等候命令。一直到了第三天。星期四下午,唐永祥通知李平章去公司副总裁王平道办公室听候安排。
王平道在自己的办公室只是简短地布置了一下任务,李平章把姚法官约出来,另外有人会说服姚法官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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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法官在第二天,还在惋惜错过了一个发财的机会,他并不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放弃唾手可得的金钱,让他心里像刀割一样难受,他一整天的情绪都很低落。刑庭法官看似权力很大,在外人眼里可以决定犯人的生死和刑期,其实油水不大,不像经济案件,都是社会上的富人在争利,当事人为了让判决有利于自己,隔三差五给法官请客送礼,法官自由裁量偏向哪一方风险都不大,有些心狠一些的法官甚至两边都收钱,判决时判个不偏不倚,让当事人吃个哑巴亏。(
材料帝国)而像他所在的刑庭,犯人绝大多数都是一些社会底层杀人越货的案子,就是有一两个经济犯罪,也都是院长组成审判委员会决定罪名、刑期,主审法官一点裁量权的余地都没有。现在一个轻松、无风险的减刑案送到他的办公桌上,收点钱补贴一下有什么错呢?姚法官越想就越觉得委屈,自己老婆身体不好,在家休养,全家只靠自己一个人的工资养家,全家挤在单位分的一个几十平方的旧房子里,院里面团购楼房,能比社会上便宜,那也是要用钱才能买呀,自己的女儿上小学,选了个一般的学校,缴了三万元赞助费,他一年的工资省吃俭用都攒不下三万,难道法官就只能过穷日子?他回绝那个代理人的要求,主要还是为了受害人父亲答应他的,找机会把他调职到政法委,这个承诺对他太重要了,他对法官这职业腻死了,看着风光,实际唯唯诺诺,挺不起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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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前,他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接通一听,是那个自称关中石化集团法务李平章的电话,约他下班后见个面,不知什么原因,姚法官决定去见一下,看看李平章能出多少价码,如果确实价格合适,他也能豁出去,不去等待未来的那个所谓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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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法官沿着人行道向约好的地方走去,晚上8点半,地点是二环边的一个茶楼,那里离他家不远,他挺喜欢这种安排,他不想到人多嘴杂的餐厅去吃饭,在茶楼是谈生意的好地方。(
超级虫洞)在十二月凛冽的夜晚,路上行人很少,天也黑透了,他从绿化带里插了一条近路,上了立交桥,沿着立交桥走到对面,就能看到茶楼。离茶楼还有一百多远的时候,他看见路灯下站着一个人,然后听到那个人转过身,面对他说“姚法官。”昏黄色的路灯照在李平章身上,李平章心平气和地说“我在这里等你。”
姚法官点点头。心里想这个代理人还真是心急,专门在门外迎着,这么冷的天气,可以在茶楼里等他嘛。想着这里,他心里变得很乐观,今天能做成一笔好生意,他一定要出一个大价钱,反正这些人都有钱。
李平章在寒风里站的时间长了,动作有点僵硬,不那么自然。他把围在脖子上的围巾松开,双手搭在一起,放在身前,对姚法官说:“委托人和我一起来了,他想亲自和你谈。”李平章抬起手轻轻地摆了一下,两个人影就从路灯的黑影里走了出来,姚法官小声地说:”怎么有两个人?“
接着出现的镜头也实在令人恶心。一眨眼工夫,那两个人就奔到了姚法官身边,一把卡住了姚法官的喉咙,其中一个人一拳打在姚法官的胃上,疼得他弯下腰。那个人继续朝着他的胸腹猛击,让他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甚至连叫喊声都发不出来。他伸出手,想抓住立交桥边的铁栏杆,那两个人拖着他往桥边去,他的手刚摸到栏杆,就发现自己腾空而起,接着向立交桥下坠落。
李平章机警地站在那儿,有些心惊胆战看完这个杀害法官的过程,实际上整个过程只有十几秒钟,令李平章自已都感到诧异的是,他竟然并不害怕,自己的手一点儿也不发抖。
那两个人从桥边朝他走回来,他稍稍避了一下,那两个人中的一个人向他点点头,轻声说了一句“分开走。”李平章在回家的路上一直奇怪自己为什么对于杀害姚法官的行为竟然没有负罪感,他觉得有一种畅快在心头翻滚,像出了一口闷气,让他神清气爽。他告诉自己,姚法官就是这个社会的一个垃圾,这个社会因为他的离去而更美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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