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章一回到西安，胡波就约他见面，两人找了一家咖啡馆。（
阳光大秦）“唐助理说你干得很棒”胡波说。
“是吗？”李平章说，“说实话，我没做什么，是可研报告不错。”
“你知道可研报告是怎么做出来的？”胡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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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中石化在做城市燃气管道，是模板吧？”李平章说，“不过要加那么多湖南的资料，费了不少劲吧。”
“你一定想不到费了多大劲了” 胡波眉飞色舞起来。
“公司组织了一个十二人组成的起草小组，各分配一部分内容，请了石油大学教授把关，并动用湖南政府的关系提供资料，日夜不停搞了五天，才出来的成稿，真是比关中石化自己做可研都累。（
魔兽永恒之树）”
“结果很满意，是吧？”李平章说，“一个竞争对手消失了？”
胡波对他一笑，说：“集团高层小范围地开了一个庆祝酒会，几个副总都夸唐助理这回做得好，构思很巧妙的一个计划。（
酷酷总裁你跑不掉）”
李平章压低声音说：“关中石化最应该感谢的是李如美，是她直接促成了这个协议。”
胡波想了一下，说：“唐董事长说，孙玉亮竟然会因为女人影响决策，软弱的像只绵羊。（
慢慢仙途）”
胡波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包里拿出一个大信封递给李平章。
“三万块钱，唐助理给你的奖励”他说，“他说你起到关键作用，公司不会亏待有功劳的员工。（
哑医）”
李平章接过信封沉思地搔着自己的下巴说：“我职位太低，真起不了什么大作用。”打开信封看了一下，里面三叠钱，李平章拿了一叠出来，把装着二叠钱的信封又递给胡波“拿着，别客气，百通石化奖了一万给我，我们一人两万。”
胡波接过信封，面带古怪的微笑望着李平章。说：“那我就不客气，我老婆怀孕了，我要多准备点奶粉钱。”
“我提醒你”胡波的声音变得低沉。“唐助理不只派了你一个人，我知道至少还有两个人。”
“你知道是谁吗？我可以多加小心。”李平章说。
胡波摇摇头说：“我不知道具体的人名，你记得你入职百通石化的事吧，唐助理给了我一个邮箱地址，我把你的简历给那个邮箱发过去，没几天，你就入职了。”
“所以，我觉得百通石化人事部肯定有一个唐助理的人，而且职位不低”胡波说，“还有一个，百通石化开投资决策会那天，唐助理接了一个电话，听过电话就知道会议结果，比你打电话过来要早10分钟，所以，那个打电话的人肯定是百通石化投资决策委员会的成员。”
两人在咖啡馆又坐了一会，他们没有说什么话。在分手之前，胡波突然说：“你要当心，有人会把你的事汇报给唐助理。”
李平章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感到一阵厌烦的情绪在心头翻滚，眼前的社会秩序井然，但偏偏让他没有容身之处，他本性是一个平和的人，可自己一直在碰壁，怎么努力都不能站稳脚跟，一种愤怒被压在心底，为生活他一直身不由已地在烂泥里挣扎，这个社会上像孙玉亮、唐永祥这样的贪婪冷酷的人掌握财富，把普通人当成蚂蚁一样随手拨弄，他真想摆脱这一切，自食其力，安安全全过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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