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合起妆奁,起身走到门口将门打开,微风扑面而来,她倚着门久久伫立繁花乱舞(gl)。(
最强杀手系统)屋外阳光明媚,百花齐放,风光无限好。明明是喜人风景,她却也高兴不起来。
不想承认,却也不得不承认,到如今,她仍然思念着童霏。哪怕已经认命似不想知道童霏消息,却抑制不住内心难以排遣相思。
“倩姐姐,你这里做什么?”
来自远处一声呼唤,蓦地惊醒了乔倩,只是定睛看过去,却不是童霏。原是练师,她险些忘记了,私下里,练师也和香儿一样,这样叫她。
“练师?你怎么有空来这?”她一说完又意识到自己还没回答练师问题,于是又道:“我见今日天气不错,出来看看风景。”
练师心直也没多想,只说:“是……夫人说几日没见着你了,又不好常来打扰,所以我……就自作主张过来看看。”练师结结巴巴地解释着,眼神飘忽不敢看乔倩,总怕乔倩从中看出些什么似。
乔倩立刻会意,回道:“我也正要去看姐姐呢,你来得正好。(
妻子的秘密总裁我要离婚)”她看练师这模样,心中不由感慨,练师正是花样年纪,本该如香儿般养尊处优地过活,却因为……那不能告人心思,让自己这般辛苦。
想一想,这条路却也是十分磨砺人。就像她自己,早前那一颗玲珑剔透玻璃心,经过这些纷纷扰扰之后,也攸忽之间变得坚强了起来。
如果注定要以这种方式成长,也未尝不是好事。
“姐姐闲时喜欢做女红,你怎么不去向她讨个帕子?”乔倩转身关门,故意不去看练师此时表情,管她猜测练师一定是极难为情。
练师脸红了一阵,才镇定下来,幸好乔倩转过身去,否则又要有多余担心了。练师解释道:“练师不过是大小姐身边小小侍卫,哪里敢让夫人为我操劳。”
“也许她不介意呢。”
练师愣了片刻,没敢接话。
“不然……我替你说说?”
练师慌忙道:“不敢不敢……”
乔倩不听她,抬脚就往外走,练师只好默默跟一边。(
丫头,你被算计了)
沿途乔倩嘴也没闲着,有一句没一句地逗练师说话。练师忙于应付,被逗得冷汗直流。这期间乔倩也说了不少乔莹喜好,练师心中欢喜,并且都暗暗记了下来,但嘴上也不敢接话。
直到来到乔莹院中,练师才停下脚步,问道:“倩姐姐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乔倩也站定,回身看向眼前戎装少女,淡雅地笑,“你会陪着她,不是么?”
练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唯一能做就是逃避,她转移话题道:“我就送到这里吧,忽然想起还有些急事……”
乔倩也不再为难她,笑道:“记得我说话。”
待到目送练师离去,乔倩才笑着摇一摇头走进乔莹房间。
乔莹见到妹妹来,面露欣喜,忙放下手中活计,起身迎上去,拉过她手说:“妹妹今日怎么得空?没和公瑾去看花么?”
“本来倒也要去看,但听说姐姐挂念我,于是就过来看看姐姐。(
佣兵的战争)”乔倩笑道。
“听……谁说?”乔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表现得这样不自然。
乔倩故作镇定地答道:“练师呀,她不是刚从你这走么?”
“她……确来过。”乔莹没有意识到自己内心变化,也开始对关于练师话题躲躲闪闪。
从前可不是这样。乔倩看眼里,又道:“我就是来路上刚巧碰见她了。”
乔莹没接话,而是拉着乔倩手上下打量一番,关切道:“几日不见,怎么觉得妹妹又清减了不少。”
“不过是衣裳薄了些,倒是姐姐,才是真正清减了。”乔倩叹息一声。这样生活也不知何日是个头。她了解乔莹,如果不喜欢一个人,是断然不会给人错误信息和暗示。(
死神之无影刀)但若要喜欢一个人,也不会表露得那样明显,有时会显得违心。
尤其是这样一种境况下,想要乔莹接受练师,恐怕很难。即便是日久生情,即便是两情相悦,都太难。倒也不是无法认同女子之间感情,只是越陷入,越难下决心。因为想得多,便会食欲不振,身子清减也所难免。
“好了,我这里没什么事,你去和公瑾看花吧。”乔莹急着让乔倩走,因为不知道她一会儿又要问出什么来。总觉得会一不小心就被妹妹发现了什么,虽然她也并非真想要隐瞒,却也不愿意面对。有时候会觉得,雾里看花好过月朗星稀。
“姐姐没听说么?公瑾近来很忙,哪里有时间陪我看花,我方才不过是逗姐姐。”乔倩好笑道。
“近发生了什么事么?香儿她们没提过。”
乔倩随口道:“听公瑾说,他近期要去拜访荆州刘皇叔和赵云将军,听闻那边又起战事。但具体是什么,他也没有多说,我对时局又不是很清楚,便也没有细问。”
乔莹沉默了片刻,心虚道:“你方才说刘皇叔和谁?”
“赵云将军。(
护花神医在都市)听说北方一带很有名气。”
乔莹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看。如果刚才是因为羞涩而遮遮掩掩得不自然,那现是完全被这话惊诧到脸色发白。
“怎么了?姐姐也听说过他?”
乔莹慌忙摇一摇头,是那个赵云么?只是同名同姓吧?要不要跟乔倩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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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姬已经习惯童霏离开,二人成亲已久,似乎总是聚少离多。但昭姬不怨她,既然童霏以男子身份存活于世,她就必须要担负应当担负责任。她们都明白,这些目前都是没办法放下东西。所以昭姬能做,只是默默背后支持着她,做她背后女人。
貂蝉起初不能理解,但渐渐地,也加入了昭姬行列。
“妹妹怎么从来不给她写家书?我看就连普通士兵妻子都会给夫君寄一封家书,就算不会写字也要求人写一封寄去,缘何妹妹从来不写?不想她么?”貂蝉停下笔问道。这几日她与昭姬练字,正写到“未见君子,忧心钦钦。”
昭姬也搁了笔,认真答道:“前方战事本就恼人,何苦再写信扰她,不若不写。”
“妹妹是想令她没有后顾之忧?殊不知写信过去亲自告知,才真正令她没有后顾之忧吧。”
昭姬一怔,又道:“难道家书不会增重思乡情绪么?她每日要处理那么多事情……我怕……”她想法也有些动摇了,从前只想着不令童霏分心,所以几乎不写家书。
“我倒以为见到家书,她思乡情切才能得到安慰。”
“所以她也不写,是与我相同原因么……”昭姬自言自语道。若非貂蝉提起,她都已经习惯了一个人静静等待了。
貂蝉道:“妹妹也很想她对吧?”
昭姬没答话,只含羞地低了低头,问道:“写些什么好呢?”
貂蝉想了一想,回道:“我来说,妹妹来执笔,我替妹妹研磨。”说罢动起手来细细研磨。
昭姬便率先写下“夫君”二字,停顿了一下,又写到“见字如晤”。
“几日不见,甚是想念。”貂蝉念道。
“……”
“写呀。”
“这恐怕是姐姐心思吧。”昭姬轻笑起来。
貂蝉脸上染上红晕,笑道:“我是替妹妹说出了心里话才对。”
昭姬遂落笔——几日不见,甚是想念。貂蝉姐姐时常念起夫君,遂催促昭姬提笔……
“我还没说完,你写那么做什么……”貂蝉方才羞涩转头看向别处,再回过头来看时候,却见昭姬写下她没说过话,又嗔道:“我没说这句话。”
昭姬道:“我也只是替姐姐说出了心里话呀。”
貂蝉也不和她争辩,两人就说笑间完成了这一封情意沉甸甸家书。然后各自心中想象着童霏收到这一封信时候反应。应当是会开心吧。
前方也不断传来消息,她们虽然知道童霏一切安好,却也仍然不能心安。很多时候,她们会羡慕马云騄能够陪着童霏一同出征,而她们,除了让童霏没有后顾之忧,什么也做不了。
写完家书以后,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一个握着笔却不知道该写什么,另一个则干脆望向窗外失神。
其实两个人心里都想同一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今日特别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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