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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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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童霏犹豫了片刻,理智与情感交锋中,理智占了上风繁花乱舞(gl)。(绝品天医

    她望着桌案上那高足玉杯,没再犹豫,举杯饮,随后单膝跪地对吕布一拜道:“大哥上,请受小弟一拜。”

    吕布大喜,哈哈笑道:“好!今日便请蔡中郎做个见证,我吕奉先与赵子龙结为异姓兄弟,从今而后,有福同享!”

    童霏注意到他只说“有福同享”甚是感动,于是又倒一杯酒敬吕布道:“子龙愿与大哥患难与共,和衷共济!”

    吕布闻言也是眼圈一润,二话不说,执起酒壶仰头饮。

    蔡邕也这时笑了起来,举杯道:“今日何其有幸,见证奉先与子龙二人结义,老夫亦感到无上光荣,愿你兄弟二人今后能够守望相助。”

    ……

    酒筵一直持续到月上中天才散,蔡邕留了吕布和童霏住下,吕布已然醉酒,却还嚷着要和童霏再喝过。

    童霏扶他到客房安置好后,出了房门,被夜晚冷风一吹,酒也醒了大半。无心睡眠,心里又藏着心事,只好院子里随意走走,以消磨这漫漫长夜。

    童霏曾预想过自己一定会得到吕布信任,也一直为此而努力,但当吕布真对她推心置腹时候,她又心生不忍了。(凤动九天:废材杀手妃)若吕布知道,她豪情壮志不过是为了一名女子,还会与她做兄弟吗?转念一想,未来某天吕布不也会为貂蝉而杀董卓么?所以应该会体谅自己吧?

    可她心中又不十分确定,因为她所认识吕布,有那么多不同,她所认识吕布,真会中计吗?

    她信步闲走,忽然听见隐约琴声,心道,何处传来琴音?虽然轻微,这寂静夜里却听得分明。

    童霏好奇那琴音来源,循声而去,来到东廊,又绕了几个弯之后,终于一间房间门口停住。她顺着半启窗户望进去,才知道原来是蔡昭姬弹琴。

    琴声中,一扬一挫,满是心伤。

    烟雨濛濛,花落花又开,春风入楼阁,伊人执伞而立,盼君归来;

    烟雨潇潇,花开又阑珊,梦回旧楼阁,与君携手同归,红颜易老。

    童霏正听得出神之际,忽然“当”一声,琴弦断了。

    她站窗外尴尬不已,以为是自己出现扰乱了屋内人,于是干咳了一声道:“下赵子龙,因琴音优美,不觉信步至此,多有冒犯,尚祈小姐见谅。(谋妃当道)”

    早童霏出现窗外时,蔡昭姬已然发现了她,只是没有先主动开口说话而已。她站窗外听琴,也确实是打扰了她,否则怎么会失手断弦?童霏听得懂她琴声,遂才令她心焦。

    她见童霏也是尴尬地站原地,心想让吕布身边将领隔着窗子站外面讲话,也有些失礼了,于是离席而起,开门道:“屋外露寒,将军何不进屋一叙?”

    童霏没有推辞,虽然多少应该避讳一些,但既然是主人家亲自邀请,她本身又是女儿身,而身为武将又当不拘小节,她再推辞就显矫情了。重要是,她总能蔡昭姬琴声中,不自觉联想到一些画面,她不谙音律,却听得出那琴中情绪,所以总是不自觉地被琴音吸引。

    童霏随着蔡昭姬进了屋子,只见屋子里陈设雅洁,迎门是一方书案,书案旁边有一床榻,床一边紧贴着墙壁,一头搁着矮桌,矮桌旁靠墙立着一个书橱,一架古琴置于桌上,方才蔡昭姬就是坐这里抚琴。

    “陋室甚简,将军请勿见笑。”蔡昭姬说着随手从书案下抽出两把椅子,示意童霏坐下,而后取了茶杯亲自为童霏泡茶。

    童霏接过茶杯,轻呷一口,“接连两次听得小姐弹琴,小姐不单容貌出众,反兼才艺过人,真是难得。(横刀夺爱:名门贵妻)”童霏由衷地赞叹起她来,果然不愧是大家之后,当得起后人赞誉。

    蔡昭姬低声笑道:“将军谬誉,愧不敢当。”

    童霏看她面带羞涩谦虚模样,也意识到自己夸奖得过于直白,于是转移话题说道:“下可否有幸再聆听小姐琴声?每一次听到小姐琴声,总会让人觉得心情开阔。”她说着瞥一眼置于矮桌上琴,才忽然忆起,方才那琴断了一弦,这时候再提弹琴事,不是有意为难么?

    就童霏要反悔之际,忽然听得蔡昭姬回道:“当然可以。”

    待得蔡昭姬又重坐回琴前,清越琴声室内流淌开来,童霏才将要讲话吞回肚中,见她神色自如,自指尖缓缓流出琴音流畅,丝毫没有因为之前断过一弦而影响音色。童霏皱了皱眉,不禁愕然,从前只听说过高手抚琴即使琴弦断掉也不会失去水准,但也只是听说。如今亲眼见到,不得不对蔡昭姬加心生佩服,她猜想即便只余一根琴弦,她必定也会奏出好听曲目来。

    那乐声悠扬,童霏心安地闭上眼,仿佛看到平坦沙滩下,小河渡口旁,一片春绿覆盖了冬日曾经带来荒凉,柳丝微风中上下飘拂,流莺天上飞来飞去,一派大好春光。放眼望去,长满绿草小路旁,繁花朵朵盛开,太阳缓缓移动像是催促花儿开得加鲜艳,薄薄云层天上漂浮,半遮半掩地透着天蓝。宁静淡雅,却不知为何叫人惆怅。(从神迹走出的强者

    琴音止,童霏睁开眼问道:“明明是大好春光,却为何叫人觉得感伤?” 她睁开眼睛再看向蔡昭姬时,恰好看到那写满了心事双眉。此时蔡昭姬,无论是给人感觉还是曲中情绪,都不似酒宴上那般活泼,反倒沉淀安稳起来,让人心生无限怜念。

    蔡昭姬没有直接回答她,离开矮桌又回到书案旁与她对坐,抬手敛着云鬓,雪白玉腕上戴着一只翠绿玉镯,玉镯随着她抬起手臂向下滑落至臂弯,袖口垂落,露出半截玉臂。她淡淡地开口道:“将军难道没有听说吗?”

    “听说什么?”

    “将军难道不知我曾嫁人,且不到一年便克死夫君之事?我以为这事全长安城都已经传遍了呢。”她巧笑一声说得淡然,明澈双眸看不出有一丝情绪,没有方才琴声中伤感,也看不出她对这事意。

    面对眼前佳人,童霏蓦地想起后人对她评价——碧草欲滴,云清花秀,好似只等一位儒雅博俊翩翩公子来采撷兰馨琼香。

    如此出尘脱俗女子,也非是常人能配得起。

    “那是他没有福气。”童霏仰头喝光杯中茶水。

    书上说蔡昭姬嫁给过才子卫仲道,不到一年,卫仲道因患肺病,便咯血而死。(涅槃重生:嫡女毒妃)卫家人死了儿子,就把怨气发到昭姬身上,认为是她克死了丈夫。所以才高气傲昭姬便毅然决然地回了娘家。

    他没有福气。

    没有福气享受生活。

    没有福气赴白首之约。

    蔡昭姬听闻童霏话,脸上呈现出错愕神情,她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少年,他为什么会这样说呢?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外人如此评价这件事情,就连老父当初也只是叹息着一言不发,从未说过让她宽心话,外间人是将这事传得神乎其神,世人都当她命硬,克夫,可从来没人为她说过一句好话。

    她望着童霏,思及过往,眼底忽然泛起了泪光,来自陌生男子给予安慰,却叫这料峭春寒夜里平添了几许暖意。

    淡淡夜空上,忽地升起了薄雾,连原本就稀疏几颗星星,也变得若隐若现起来。灯烛摇曳,映着默默无语两人。

    童霏细细地品着茶,脑海中还回放着方才那琴曲旋律,即便眼前闪现是风景如画秀丽山河,但只要一念及心中往事,童霏就忍不住想要叹气。所以她才会从那乐音中听出伤感味道吧。

    蔡昭姬也还没能从那感动中抽离,漏声声自远处传来,才打断她思绪。窗外东风摇撼着花枝,落花沾着霜露铺就了一地残红,愈显这长夜空寂。

    她目光与她不期而遇。

    她对她微微一笑,她却是不自觉叹一口气。

    蔡昭姬于是问道:“将军为何叹气?”

    童霏微笑着摇一摇头,“只是还回味刚刚琴曲,突然感怀起这春夜来。”实际上,童霏是那曲子中念起了甄洛。不顾一切也想要得到荣华富贵和安逸生活,真是她心中想要吗?这些日子以来,她有没有哪怕一刻钟,会想起我?我一定要带她走,一定!

    “夜阑人静,还是就此别过吧。”蔡昭姬望一眼窗外天色,委婉地说道。

    童霏欣然点头,“多谢小姐今日赐曲,可否告知曲名?”

    “水云。”

    童霏笑着告辞,抬眼望向星空,默念着那曲名。

    水云。

    伊人不可即,怅望水云边。

    果然应景。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君忽然之间就感冒了= =

    昨晚回到家忽然就昏睡了过去,然后开始发烧,今天都没能去上班tt

    所以以下内容为夫人口述。

    时间大概是9点钟,作者君睡着睡着忽然床上打滚:我要吃冰淇淋……我要吃冰淇淋……

    夫人:想吃什么冰淇淋,我去给你买

    作者君闭着眼睛:我要吃……我要吃……奥利奥!

    夫人流汗:奥利奥出冰淇淋了吗?

    作者君:……【其实是又昏过去了

    一会儿,作者君又开始打滚:我要吃冰淇淋……

    夫人:奥利奥没有冰淇淋

    作者君:我不要吃奥利奥我要吃冰淇淋

    夫人:……【下楼去买了别种类冰淇淋

    ……

    今天早上9点多起床,夫人正好串休家。

    作者君:我昨天是不是说要吃奥利奥来着?

    夫人:说了

    作者君不悦:那你为什么不给我买?

    夫人:你说要吃冰淇淋

    作者君:胡说!奥利奥是饼干!

    夫人:可是你说要吃冰淇淋

    作者君:我想吃饼干!

    ……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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