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 ”铭起眼瞳中突然爆发出风动产生恐惧的恐怖杀气 月牙几乎同时出现在他手心 铭起和月牙同时虚幻 并相融
不过就在两者还未完全化作刀意时 听见雪若声嘶力竭地大喊道“娘不要 ”刺雪已经握着雪刃出现在铭起背后 凝聚了所有灰色力量的雪刃完全变了颜色 灰暗且带着一层无法言明的气息 在刺出的这个动作时 整片黑暗的天空化作了一片混乱而暴虐的风暴
心跳 这一剑无比致命 就要刺中铭起时 一道绿光飞过 下一瞬狂暴的能量四下倾泻 崩溅的鲜血打断了铭起的融合 女子的芬芳和鲜血的腥气一同钻入鼻孔 灵魂深处的呐喊声从喉中喊出时 铭起虚幻的身体冲了出去
“柔儿 ”
这致命的一刺终究是沒有落在铭起身上 但却落在了铭起心灵深处 最美好的一处 留下了一道永难愈合的伤痕
刺雪冷漠的面容略一闭眼 抽回已经化回白色的雪刃 血红了一片 应柔躺在铭起怀里 已气若游丝 铭起近乎发狂的怒吼一声 左右手同时发出能技 一道岁月禁 一道是从右臂冲击出的幽蓝之炎
刺雪被撞飞开 受了重创 如果不是身上这件來自刺主黑袍 可能她已经丧命 纵然如此 黑袍也在幽蓝之炎下燃烧了不少 露出了大片雪玉般的肌肤
怒火盛极的铭起背后陡然融入修罗神像恐怖的杀气在蔓延时 神像的九只眼同时睁开 在咆哮中齐齐锁定在刺雪身上 是矛盾而又坚决的杀气 就此刻 铭起全身也在发出巨响 当年的血印 是承诺永不会对刺雪产生一点杀意
而此时此刻铭起显然已经怒恨到了极处 已不顾当年的誓言 “柔儿 柔儿 ”铭起满面大汗的呼唤着应柔
在意识涣散的边缘 应柔听见了这呼唤 努力睁开双眼时 应柔瞳中映出风动的身影 并在快速放大
下一瞬 风动的掌心按在铭起背后 错综复杂的秘纹瞬间布满铭起全身 这虚幻的身体仿若晶体一样支离破碎 刺雪在重创中疾驰而來 一刀斩断了风动的头颅 只是她已经沒有力量直接置风动于死地
应柔就这么 在风暴中 缓缓坠落 到最后 还是沒能救到铭起 但能和他一起死了 也是多么美好 就在一点眼泪脱了眼眶时 从禁神崖上方的天空中 一片扭曲的空间中 走出一男子 他白发及腰 散在后背 眼里的怒火无法形容 几乎实质
一旁几乎绝望的雪若抬头看见了这白发男子 疑惑道“爹 ”
这男子赫然也是铭起
不过他的气息却与刚才的铭起有所不同 是如此的真实 铭起沒有回应雪若的呼唤 飞起接过应柔 在他瞳中一团无法掩饰的怒火已经在身上形成一层恐怖的幽蓝之炎
正如从地狱而來的修罗
“岁月无尽 ”铭起一掌按在了应柔胸口 但却沒有在她体内看到岁月轨迹 刚才那一剑已经让应柔岁月轨迹崩裂
那灰色力量还在吞噬着应柔体内的所有本源 生机 甚至是神魂
刺雪在一旁冷笑道“沒用的 这一刀本來是为你准备的 世上只有神能够救活她 你…”
话沒说完 铭起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 双目森浓的杀气直接落在了她灵魂之上 “住嘴 ”在铭起额头浮现出当年的血印 并在血印的召唤下 大片的法则凝聚过來 起誓之时铭起尚不知本源 是向法则起誓 此时此刻法则的冲击已经微不足道
他伸出手 扯下额头的皮肉和那血印 并将刺雪丢到一旁 冷漠说道“快滚 我不想雪若看见我杀了她娘 ”
就此时 禁神崖发出巨响 一张巨大的面具浮现在空中 不过不是白色 而是黑色 正是刺主
“终于等到了 铭皇你这个狡猾的家伙 居然将第一副源图 藏在了铭起体内 ”刺主很是不屑得说道
“你等我从岁月中出來 就是要向我说这些 ”铭起抱着应柔 冷视着天空的刺主
“去洪荒之时第一源图已经被拿走 洪荒的力量是岁月 联想起來 整片大陆也就只有你一人掌握着岁月 在你分身回來之时 我便发觉了那并不是真正的你 你已经躲到岁月之中去了 ”
“我只是想确认一次 你的真正身份 ”刺主不慢不紧地说道
铭起轻轻将应柔放在雪若身旁 额头噬纹一解立刻浮现了四道噬纹 随即握起插在地面的月牙 冷漠问道“那你得到的答案呢 ”
刺主戏虐道“你就是一个异魂 一个噬族的身体 洪荒的源图组成的异类 ”
“异类 哼哼 ”铭起哼哼了几声 笑容十分扭曲 握着月牙一瞬间冲及刺主面前 向着那巨大的面具挥刀而去
月牙一刀虽然锋利 在将这巨大面具切开后 灰气又再度凝聚 好似什么也不曾发生 铭起又问道“是你掩藏起柔儿的气息不让我的分身发觉她跟來了吧 你早就想到刺雪杀我的分身时 她会舍身救我 这样就能从岁月里逼我出來 ”
“不错 本尊早已经掌控了此处每一个人的性命 ”
“掌控你妈呀 ”铭起暴怒一声 疯狂的朝天空挥砍而去 无数道斩意在那瞬间倾泻如雨 瞬间割散了这巨大的面具 就在其又要凝形只是 铭起双手一按 一个巨大的岁月轮回笼罩着这片天空 那面具终究是沒有再凝聚回來
天空想起刺主的冷笑“既然你已经和洪荒融合 你活着很有必要 今日本尊放过你 待“洪荒成熟”之时 你会为我迎來洪荒 哈哈哈哈 ”
笑声刚在回到 铭起一刀回去 强劲的冲击瞬间将那万里外的山谷击碎 回音随之而散
不远处风动已经将身体和脑袋接好 死死盯着铭起 嘴中听得见咯咯直响
“刺雪 终有一日 月牙会立在你的心房 风动 你也一样 ”铭起抱起应柔和雪若 飞向了远处 直到这禁神崖上沒有人影时 也不知谁的两滴眼泪 在风中颤抖
“柔儿 为什么要出來 为什么要出來 那只是分身 分身啊 ”在沒有旁人的辽原 铭起紧紧抱着应柔 身躯在颤抖
“我以为那是铭起哥哥 ”应柔很满足的微笑 却让铭起内心得不安越來越浓
应柔轻轻挪动了身子 像困倦的小猫一样在铭起怀里微眯着眼 道“已经不知道多久了 沒有躺在铭起的怀里 这一次是这么久 可以说自己想说的一切 我想要什么 铭起哥哥也会给我 对吗 就像以前一样 柔儿很开心 很开心 ”
刺风大陆上温暖的风吹过 铭起却在颤抖 鼻尖酸到了极处却始终沒有眼泪流出來 在压抑的痛苦中 两行血泪点点滴滴的落了下來 沒有泪 也只胜了血
“柔儿想要什么 不论是天上的月 神界的身 铭起哥哥马上就去拿來 ”说着铭起就要起身 应柔轻轻摇了摇头 面上微微泛起了红 道“铭起哥哥 你知道 那一晚在将族我许了什么愿望吗 我想铭起哥哥…吻我 ”
不知从何而來的鸟雀成双入队 飘來的云朵与风缠绵 铭起微微一愣 忙点了点头 在应柔脸上吻过 她却急了 脸上也更红了
“我要铭起哥哥 像吻刺雪姐姐那样 ”
有时候 离着千山万水 有时候 却只是一纸之隔 铭起心底不愿想起的问題 终于在此时此刻有了答案 原來她是这样的重要 是内心深处不可缺失的
随着鸟儿在指头的嬉闹 太阳羞涩地躲进了云朵 和风翠草的中央 铭起吻了应柔
“以后如果铭起哥哥像爱刺雪姐姐那样爱我 就救活我 如果不 也就让柔儿永远混在铭起哥哥记忆力 记得今天你…吻过柔儿 ”话落下时 铭起呐喊声撕开了这片安静的天空
一百年之后 沒有人记得曾经在这座新建的村庄下曾经有一片苍翠的草原 孩童还在嬉闹 一个稍大一点的孩子 已经有七八岁 正值李桃成熟的季节 村中央那一颗老桃树据说已经有一百年
在桃树下面 有一座石像 他很俊朗 目视着上当 在灰色石像的灰色眼睛 似乎能看见曾经无法掩饰的悲伤
在石像不远处 有一个血池 年纪最大的那孩童爬上老桃树 要去摘桃 立刻被一双大受捉了下來 是孩子的父亲 村夫斥责孩子道“你不想活了 这神木的种子也敢碰 ”
孩子瞥着嘴 道“爹 为什么不让我们吃这颗树上的桃 ”村夫指了指一旁几颗桃树 道“你看 其他桃树都是绿叶儿红桃 这颗树 一年四季都是桃花 虽然每一年都结果但那果子是绝对吃不得的
过去村子刚迁过來的时候啊 有几个人去摘了几个吃 结果刚吃了一口 就炸了 ”
“炸了 ”孩子很困惑
村夫认真地点点头 道“就像爆竹一样 砰就炸了 那眼睛啊 手啊 鼻子啊 什么都炸个稀巴烂 ”孩子听得全身一抖 再不敢惦记树上的桃儿
“爹 那血池又是怎么回事儿啊 ”孩子的好奇总是无穷无止 村夫并沒有不耐 叹了口气说道“听老人说 刚迁族來的时候 这个石人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儿 他每天就像现在这样站在这儿站着 一动不动 只是眼睛里 总要流血泪 本來迁村过來时 血泪不过只有一个小坑 这么多年过去 都已经成了一个池 那人也变成了一个石人 ”
“血不是不吉利么 为什么咱们不搬走 ”孩子又问
村夫剑芒捂住了他的嘴小心翼翼看了一眼四周 轻声道“有一个修炼过的大人曾经來过 说这血池里的血是无上的宝贝 不然怎么会几十年不干 对咱们村儿的人可有大益处 只可惜不能喝 以前就有人不听那大人的忠告 偷偷去喝 结果也炸了 ”
正在孩子停得浑身一抖时 他看见那石人流下血泪 从石人面前的小沟壑里 流进血池 血池已经数丈宽了 一池的血泪
(故事总该是有喜有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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