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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田园之秀才遇着兵 099骚包劲敌找上门,天真小女挑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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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已到岁末,鱼塘里放了水,挖了莲藕,分了鱼,接下来打豆腐、打年糕、备年货,年味越来越浓了。

  小花现在不愁银子,但是心情并未轻松多少,真正的何晋死了,只留下一个女儿,小花每次见到小爱,都说不上是什么心情,只能更加怜惜她。

  听说吴家湾的吴贵的闺女莫名其妙的疯了,正好龟峰山那边的山村里,有个老光棍娶不到媳妇,凑了聘礼,吴贵就把疯女儿半卖半送了,小花听闻更是难受。

  沈泽养伤养了这么久,也好得差不多了。

  隐瞒的好,这件事倒是没有掀起什么风波。

  看那个沈泽当他的何晋当得还是不亦乐乎,对老何家一家子都很是细心周到,小花也是如此,两人倒是心照不宣。

  避开何晋那个话题不谈,生活还算美好,如果不是小花总是那副打量探究的目光扫视自己的话,沈泽会更爽一些。

  可是自从一切揭开,她虽然照顾的一丝不苟,但是就是很少说话,已经十多天了。

  大丫拐了两个弯来帮沈泽劝和,她是来给二手的苦主陈三皮当说客,陈三皮若不是被沈泽烦的受不了了,也不会找大丫帮忙。

  说起大丫和陈三皮,来这两人的发展也很是令人啼笑皆非。

  这两人一传统的女人,一泼皮无赖,相反,陈三皮更怕大丫一些,别看陈三皮平日里没有正形,满嘴胡咧咧,但是遇到认死理要报恩的大丫,也是没办法,躲不掉,赶不走。

  大丫不知道个中详情,哪里劝和得到点子上,其实小花和沈泽,也不算是矛盾,那何晋之死,她倒是没有多少纠结,她只是突然觉得这厮太过陌生了,即便他看着还和以前一样,尽管每天他都会说:“我还是以前那个君安,哪里都没有变!”但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不是他变了,是自己变了。

  尤其他给自己挡刀,这点更让她烦扰,每次看他都会有些心慌,只好避开不搭理了。

  大丫倒是被小花套了不少话。

  “陈三皮这家伙脏兮兮的,长的又瘦,像猴子一样,难看死了。”

  大丫忍了忍,还是道:“丑是丑了点,但是他人好。”

  哟,这是有故事的节奏吗?

  “他一天到晚每个正经事情做,偷鸡摸狗的。”

  “小花姐,他不是跟何秀才一起在外做生意嘛,怎么算没有正经事呢?”

  “这种秘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小花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大丫倒是一脸的坦然,岂止是坦然,根本就是年龄太小,什么都不懂啊,肯定是被陈三皮瞎忽悠了。

  小花叹了口气,无力的瞅了她几眼,罢了,红娘不是这么好当的!

  沈泽在门口探头探脑,想进来又怕小花生气,大丫眼尖,看见他,草草结束了谈话,就告辞走了。

  沈泽磨磨唧唧的进来,一脸小心翼翼:“娘子...你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吧?都这么多天了...”

  小花白了他一眼:“你说呢?”

  沈泽见她今天多了个表情,心中一喜,不由分说的贴过来,挨着她坐下,扯了扯她的袖子,头靠在她肩膀上:“娘子...你这几天都不看我一眼,为夫心里好难受。”

  小花对撒娇什么的最没有办法,被他戳中死穴:“你确定我是你娘?你是小爱的哥哥?我不跟你说话,是需要冷静冷静,怕忍不住会一拳揍扁你!”

  沈泽满头黑线,总算坐直了:“娘子,趁着年前雪融化得差不多了,咱们去青山镇打年货,顺便散散心好不好?”

  女人嘛,最喜欢逛街买东西,花点银子出去就心情爽了,沈泽还是很清楚这一点的。

  见小花点点头,他一伸手,招呼在门扉上露出一个毛茸茸小脑袋瓜的小爱:“小爱,你看,你娘答应了,咱们去镇上吃好吃的,你娘这几天天天做大白菜全席,爹真的好命苦。”

  小花无语的看了他一眼。

  舒出一口气,沈泽牵住了她的手。

  说走就走,三人迎着冬日的暖阳到晌午时分终于到了青山镇。

  青山镇上人来人往,喜气洋洋的,红灯笼,红色的对联,红色的年画,鞭炮,吆喝声不断,前面不远处就围着一群人,是一群年轻的学子在比试写对联,一家三口从旁边走过,正好许祥从人群中挤出来,面色不善。

  见到这一家子人,更是懒得招呼一声,甩甩袖子就往走了。

  小花和沈泽对视一眼,他这又是怎么了?

  刚要离开,就听见人群中一个人道:“这许祥,总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似得,谁都看不上,也不知道到底是凭什么清高,真是令人厌恶的紧。”

  “就别提他了,他家里总是吹嘘今年他肯定中秀才,结果呢,连个童生都没考过,哎,我听说还想高攀麻城秦家小姐,被秦家下人给轰出来了。”

  众人一阵哄笑。

  “走吧!”小花率先离开,对许祥这个亲戚还真没有什么观感。

  不过想不到学子们都这么八卦,还以为古人在外会矜持一些呢,身边这个沈泽,也是个秀才,在外倒是一派正经,进了门就原形毕露...

  这货天天君子挂嘴上,其实是个伪君子,这么一想,白了他一眼,沈泽莫名其妙,这人来人往的又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举动,只是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买了不少东西,路过一处铁匠铺子,小花想到要去买把菜刀,等开春了家里的农具也需要买一些,就先去了铁匠铺子,沈泽抱着小爱跟着。到了铁匠铺才放她下来。

  正在敲打的铁匠师傅是个大块头,这么冷的天,就*着上身,额头冒着汗,黝黑的皮肤,精壮的一身疙瘩肉,小花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这个胡铁匠,应该不超过三十岁,为人很是爽朗,说几句就听见他哈哈大笑声。

  倒是沈泽很是不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像个漏了气的轮胎,鼻子不断的往外出气,牵着小花的手死活不放,捏的死紧,时不时给她一个警告的眼神,但是训妻应当在室内,这出门在外的,也不好直接教训她。

  两个都不善农事的人,在铺子里像模像样的挑选了一番,给了定钱,待回过神来,一看,不得了,小爱不见了!

  问了铺子里的伙计居然没有一个人知道!

  这下晃了神,这铁匠铺就在街面上,街上都是人,哪里有小爱的身影!

  沈泽也是紧拧着眉头,这次不同于上回。

  两人在人群中找了一番,问遍了人也没有丝毫踪迹,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眼看日已西斜,冬天白天短,就要天黑了,人群也慢慢变少了。

  “如果小爱不见了,我真的没有办法再面对何大伯了,小爱是他们的亲侄孙,是何晋唯一的孩子......”

  沈泽沉默不语,心中疑惑,这不像是一般的拐卖孩童的人做的,小爱一直在铁匠铺,她一向听话,不可能没有说一声就跑出去,铁匠铺门口还站着个小学徒,就、是大湾村的,大家都认识,进门的时候,还打过招呼,这学徒也不会看见别人抱走小爱而不吭一声。

  最有可能的是,小爱自己跑出去的,但是什么人会让她自己跑出去呢?

  沈泽隐隐知道了,只是还不能确定。

  天色将晚,他紧紧握着小花的手:“别急,先跟我去一个地方,也许会有消息。”

  小花任由他拉着,两人很快到了娘娘庙,沈泽直接就去找娘娘庙门口聚集的几个乞丐问情况。

  “最近青山镇来的陌生人多不多?有没有一个姓木,很是臭美的一个男人?这人长得人模狗样,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

  虽然有些疑惑,但是小花此时也没有问什么,何晋不是何晋,再有什么她也淡定了!

  这群乞丐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马脸瘦长的乞丐被推举为代表答话了:“大爷,你这说的这么不清不楚的,要找人还真是麻烦,不过嘛,算你运气好,刚好前几天有个娘娘腔来找我们打探过消息,倒是看着很富贵。”

  沈泽眼神一亮:“这个娘娘腔不是湖广府的口音,喜欢拿把扇子,衣服上还有绣花?”

  这乞丐点点头:“不错!”

  说着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泽,“还真是巧了,他向我们打探有没有一个姓沈的书生,一身寒酸样,就是发带有些值钱,流光闪闪的,走路小心谨慎跟做贼似的,偷偷摸摸,一开口就咬文嚼字,引经据典,一见女子就面色发红......我看,和你很像啊!”

  另一个乞丐插话道:“哎,刚才我还看见他呢,抱着个女娃娃...”

  “是不是四五岁,肉嘟嘟的?”

  见那乞丐点点头,小花紧绷的心情突然放松了。

  沈泽默了,原本板着的一张脸,顿时黑如锅底。

  那乞丐不以为意,继续道:“说起来,那家伙出手大方,说了找到人,卖个消息给他,就值一百两!阿三,你快去找人,咱们拿钱!”

  那被唤作阿三的是个圆脸矮胖的乞儿,苦着脸道:“侯哥,你又忘了,三皮哥可专门交代过,谁打听那个酸书生的下落都不能说的!他才一个月没来,不然等他回来......”

  那马脸一听,拍了下脑袋:“好像是说过...”又转向沈泽,脸上堆着笑:“失礼失礼,公子,咱们有眼不识泰山,可不能得罪你,不然陈三皮又得找我拼命。得嘞,那个娘娘腔还在青山镇,经常见到他在美人坊出没。”

  沈泽二话不多说,摸了个银锭子就抛给了那乞丐,拉着小花就往镇东跑。

  等到了镇东,天已经全黑了,沈泽反而不着急了,小花无语的看着他,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秘密?

  沈泽被看的头皮发麻:“娘子,不是我不告诉你,是你前段时间都不怎么搭理我,我不是没机会说嘛。”

  “随你,爱说不说。”小花甩开袖子,找了间客栈,跟着店小二径自上楼,沈泽吩咐人送晚饭上楼,摸摸鼻子,小心翼翼的跟上。

  “娘子,不找小爱了吗?”

  “不知道有什么隐情,贸然上门不好吧!说不定还是你的老相识...”

  沈泽脸色黑了黑:“娘子,我都说给你听,还不行吗,别生气,别生气,我最受不了你不理我,跟我冷战了...”沈泽舔着脸过来,三言两语在小二饭菜送来之前,已经交代完毕了。

  第二天一早,小两口不慌不忙的继续逛街,打年货。只是要去那铁匠铺,沈泽死活不让,板着一张脸,让小花在门口等,自己进去,还有话说:“那个胡铁匠衣冠不整,袒胸露体的,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去?”

  小花在外面等着,似乎听见了小爱的声音,循声望去,果不其然,铁匠铺对面一家点心铺子的二楼,临窗探出的那个小脑袋不是她,又是谁?

  “娘!”小爱喊了一声,旁边跟着探出一张男人的脸,面如冠玉,额头饱满,一双桃花眼,电力十足,薄唇性感的往上一勾,露出一个笑容来,也冲小花挥了挥手。

  “果然是你!”身后沈泽拿着两把锄头和两把菜刀出来,站在小花身后,也看见了那个男人,面色深沉,声音不带任何情绪。

  小花挑挑眉,道:“这就是那个木皎月?”

  沈泽点点头,小爱就叫了他一声:“爹,木叔叔也在这里哦,快上来!”

  木皎月似笑非笑的看着沈泽:“君安,想不到你窝在这里,可叫我好找。”

  沈泽扫了他一眼,低下头,空出一只手来,牵着小花:“娘子,咱们走吧,小爱和木皎月关系好的很,咱们也好过过二人世界。”

  小花笑了笑,昨晚听说了这个木皎月的事情,还真是很奇葩,算了看小爱开心的很,身上的衣服都换了新的,还是上好的料子做的,头上的两个丫髻上的缎带看着也价值不菲,还有两颗小珍珠,看来这个木皎月果真对小爱很不错嘛。

  冲小爱挥了挥手,就被沈泽一拉,走了,小爱瘪着嘴,就要哭出来,顺便一把扑进木皎月怀里,鼻涕眼泪都擦在他身上了,木皎月看着身上的口水鼻涕,眼角抽了抽,嘴巴一瘪,也好想哭:“小爱,你那爹真是不负责任,要不咱们不要他了!我跟你说,你不去找他,让他担心,会来找你的!”

  小爱“呜呜”的哭:“我娘也不要我了,她明明说我可以嫁给木叔叔的,只要木叔叔对我好,呜呜,不然让他变太监...呜呜,娘不要我了,她不喜欢我了....”

  木皎月听的一阵发晕,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啊!真怀疑把这丫头拐来到底是对还是错啊,啧....额,这衣服被她弄的好恶心。

  “木叔叔,你带我去找我爹娘好不好,我喜欢木叔叔,但是我也好想娘,娘也是经常回去看舅舅和外婆的,我也要回去!”

  木皎月看着这张眼泪婆娑,毫无美感的包子脸,一阵无语,这丫头从昨天到现在一次都没有提她爹,但是提起她那个娘亲就没完没了的,本以为这回算是赢了沈泽一次,至少小爱看见自己多开心呐,完全忘记了他爹...

  现在嘛,脸上浮起一阵兴味:“走,我带你去找你娘!不过,我得先回去换件衣服啊!”

  沈泽和小花付了房钱,收拾了东西,又买了辆驴车,就往大湾村而去。

  “君安,咱们把小爱就这么丢给那个木皎月没问题吗?”

  沈泽揽过她的肩头,按在自己怀里:“没问题,那个木皎月,为了证明自己比我更厉害,照看小爱很有一手,以前总想拐走小爱的,你就放心吧,不过我要是不去接小爱回来,他过不了两天就会送小爱回来的,别担心了,嗯?”

  “这就好。”

  “小爱在旁边,咱们俩很多事情做起来都不方便....”

  小花翻了个白眼,不自觉的脸红了。

  沈泽的下颚摩挲这她的头顶,有些痒,小花被按在他怀中,没有看见这厮通红的脸,和贼兮兮的笑容。

  策划了一路,刚进家门,沈泽一把关上院子门,迅速的关了堂屋的大门:“娘子,咱们现在可没有冷战了吧,你也原谅我了对不对?”

  一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这家伙正在生什么心思:“嗯。”

  “而且你经常偷偷的瞧我,你也对我…喜爱的很吧?”

  “那...”不待小花搭话,沈泽就红着脸一把捉住了小花的手:“娘子,我看今天就是良辰吉日,现在就是吉时...我们...”话未落,已经贴了上来,小花轻叹一声:怎么有这样的伪君子,还光天化日之下呢!

  唇舌相碰,沈泽心中激荡,越发抱得死紧,恨不得将她揉进怀里,良久,小花轻推了一下,不小心碰到他的肩膀,他轻呼一声,两人才分开,大口喘气,沈泽墨色的眸子幽深的像一口不见底的深潭,满满的欲念,这会倒是忘了脸红,低喃一声:“娘子...”

  小花气息不紊,小嘴鲜艳欲滴,目光透着迷离,沈泽再也忍不住,打横抱起,什么君子之风,孔夫子说的对,未见好德如*者也,自己也不算出格!

  头脑一热,抱着小花进房,脚往后一踢关了房门,将小花轻轻放在*上。

  情之所至,小花自然是知道会发生什么,现在好像没有什么阻碍和疑惑了,她心中一动,小脸微红,伸出手搭在沈泽的后腰之上,受到鼓励的某人,越发柔情似水,眼神亮的骇人:“娘子,我...来了...”低下头轻吻慢吮,伸出手解开小花的腰带,再来是自己的衣服...

  室内的温度慢慢爬高。

  “嘭嘭嘭”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响,沈泽低声咒了一句:“别管旁人了,就当咱们不在家。”

  小花羞涩的点点头。

  可是门外的人可不这么想,把门敲得震天响,还伴随着小爱的哭声,沈泽气恼的从小花身上爬下来,他对木皎月太了解,这厮是不达目的不罢休,何况他还不想惊动何大伯一家子,让那个木皎月瞎咧咧。

  “这个该死的木皎月......”

  两人七手八脚的,赶紧穿上衣服,虽然面色都发红,发丝凌乱,但是此时也顾不得了。赶紧打开门。

  小爱率先扑倒小花怀中,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木皎月双臂环在胸前,似笑非笑的看着两人,四周还有来看热闹的小孩,估计是跟着木皎月这辆拉风的马车来的。

  何伯母都从窗户里探出头来了:“大山呐,这是谁啊?”

  沈泽忙解释了句:“伯母这是我在外面认识的朋友。”

  木皎月顺着沈泽的视线看过去,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来,朝着何伯母点点头,头回看到这么俊朗的贵公子,何伯母老娘微红:“是大山的朋友啊,大山,可得好好招待,晚间到伯母这来吃饭啊!”

  沈泽应付了句,何伯母就关上了窗户,还得做饭呢,这风呼呼的吹,灶膛的火都差点灭咯。

  木皎月挑挑眉,也跟着进了门,赶马的小厮左右看看,还是将马车牵进了院子,顺便关了门,主要是怕一会自家的公子发神经被人看见,作为小厮,也是脸上无光啊,依照他对自家少爷的了解,以及多次的经验来看,再加上足足一年没有见过沈泽发泄出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来。

  进了院子,他就将马车赶到墙角,缩在马车上,也不进这屋子了,真怕看了公子*行径太多,会被他杀人灭口啊!还是降低存在感好了。

  木皎月嫌弃的扫了眼这简陋的屋子,看着朱红色的椅子,皱皱眉,伸出食指在上面摸了一下,没有灰尘,勉强能够坐:“小四!把我的坐垫拿过来!”

  被唤作“小四”的小厮,拢在袖子里的手伸出来,快速的套上了一副手套,然后拿了坐垫,茶杯,茶壶,茶叶一并放在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随后瞅了眼马车上那个颤动的麻袋,思考了一秒钟,算了,这个等会再拿,现在拿出去不够惊喜。

  果然,托盘被放到桌上,就看到自家少爷满意的神情。

  然后在屋子女主人愕然的注视下,默默垂头退场,等出了门,坐到马车上,才吁出一口气,对着那个麻袋发呆。

  屋内,沈泽拍了拍自己娘子的肩膀:“娘子,他这个人就是这么矫情,还好,他马上就会走了,你稍稍忍耐一会。”

  木皎月眼角抽搐了下:“君安,好久不见,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茶水都不奉上?”

  沈泽意味分明的看了看他的托盘,意思不言而喻。

  木皎月弯下腰,对小爱招招手,小爱被小花一阵安抚,已经不哭了,这会两边看看,噙着泪水,看木皎月笑的这么和蔼可亲,还是迈着小短腿过来了。

  木皎月道:“小爱,把你爹的茶叶拿些出来,我教你辨辨什么才是真正的好茶!”

  小爱屁颠屁颠的往房间去,被沈泽半路拦截:“小爱,这个木皎月就是外人,你听个外人的话?爹是怎么教你的?”

  小爱抽了抽鼻子,看向小花:“可是娘说的,爹娘再亲都不能陪小爱一辈子,只有小爱的相公才能陪小爱长长久久,所以,相公才是最亲的。”

  沈泽的第一反应是僵硬,第二反应是激动,第三反应是满头黑线。

  看看自己娘子,再看看女儿,神色怪异:“小爱,这个人怎么又不是你的相公,就是爹的仇人,以后看到他要朝他吐口水,知道吗?”

  小花满头黑线的看着沈泽,再一次刷新了对他的认识,这是他说的话?

  那木皎月觉得脑子不够用了,难道这一年的时间,他已经开始听不懂人话了?

  小爱看了眼呆滞的木皎月有一丝嫌弃:“木叔叔看起来好呆,好蠢,不过娘说的,找夫婿要找不花心的,不花心的就是只对我一个女人好的,对别人都不好,我看木叔叔就是这样的不花心的人,所以我要找木叔叔做相公!”

  小爱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是相当坚定,表达的虽然不是十分清晰,但是大致意思在座的三个成年人都听明白了。

  小花满头黑线:女人,她才五岁,她也叫女人?

  沈泽像是生吞了一个鸡蛋,神情诡异。

  木皎月果然如小爱说的那般很蠢很呆,不敢置信的做了个平时死都不会做的,有损形象的动作:揉了揉耳朵!

  “所以,我要给相公木叔叔拿茶叶,听他的!”

  说完,推开了像是被定住的沈泽的胳膊,一颠一颠的去拿茶叶了。

  沈泽率先回过神来:“娘子...我就知道不能把小爱让你教!”

  小花回过神来:“哼!”

  木皎月还在呆滞之中,直到小爱的手搭上他的膝盖才回神,突然大笑一声:“哈哈,沈泽,我赢了,你服不服!你瞧瞧你辛辛苦苦养的女儿,现在是我木皎月的人了!”

  小花像看神经病似的看了他一眼:“君安,他不会是疯了吧,他多大了,咱们小爱多大?老牛吃嫩草真是不要脸!”

  沈泽还没有开口,木皎月差点跳起来:“这位...姑…小娘子,我还没有给你正式自我介绍吧,在下木皎月,字皓然,年二十有五,还不到吃嫩草的年纪,倒是有很多老牛想吃我这嫩草。”说着露出一抹骚包的笑来。

  小花白了他一眼:“你现在是在认丈母娘?”

  木皎月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沈泽轻笑:“娘子,这个女婿,为夫看不上怎么办呢?”

  “你没听过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吗,我倒是觉得不错,你不也说了吗,他出身好,当过官,还是自己考上的举人,虽然古田县一闹起来,他这个县太爷就先跑路了,胆子有点小,差点被朝廷纠责,但是现在不是活蹦乱跳的在咱们跟前吗,说明他家里还是有些势力的,又会挣钱,你看他,品味也不俗!”

  沈泽实在忍不住,笑出声来,磕磕巴巴道:“娘子...言之..有理,为夫再仔细看看...除了有点娘娘腔,倒是没有什么大毛病了。”

  木皎月看着笑的抱成一团的两人,满头黑线,低下头正对上小爱亮晶晶的眸子和肉嘟嘟的包子脸,想到这是自己娘子,还在流鼻涕的阶段,顿时黑了脸,沉声道:“沈君安,你够了没有!”

  两人好容易止住了笑,和木皎月相对而坐,屋里安静了下来。

  木皎月打量着小花,这扫视了一下这屋子,果然是穷山恶水多刁民,这个女人嘴巴还真厉害。以前都是沈泽被自己说的抬不起头来,一年不见,他居然多了个帮手。哼!

  桃花眼流光一闪:“君安,咱们一年多未见,我还真是想你啊,你不知道,每次想起你我都食不下咽,夜不能寐,尤记得那年黔州府的商会上惊鸿一瞥...”

  小花僵硬了:这厮是在*自己相公,当我是死的么。

  在看沈泽脸色黑的发亮,他还在口若悬河,滔滔不绝。

  于是惊讶的道:“木公子不仅名字听起来雌雄难辨,想不到原来你爱慕我家君安,我倒是不介意,不过我和君安已经拜堂了,你就只能勉强做小,怎么办,小爱,你木叔叔要嫁给你爹,当后娘了,那你就不能嫁给他了!”

  木皎月一口茶水喷出来,小爱趴在他膝头,撇撇嘴:“木叔叔你好脏,喝茶还到处喷!”

  木皎月面红耳赤,想不到乡野女子果然彪悍,这种话都能随便说出口,算你狠。

  又见沈泽握着小花的手,想不到这厮平日里不近女色,酸腐得紧,现在这情况,啧啧。心里建设完,从袖子里摸出条手绢擦了擦手,又替小爱擦了擦头发上的水。

  “君安,你说你怎么窝到这么偏僻的地方来了,不过再厉害,我也能找到你,这世上果然最了解你的人是我啊!”

  小花楞了下,沈泽的脸色有些难看,沉声道:“你是怎么找到的?”

  木皎月一笑:“这一年我是忙的分不开身,不然早就找到你了,你沈氏的生意,隐藏的再深,我也可以找到,哈哈,听说还有一路人马也在找你,还是本人技高一筹啊,啊,差点忘记了!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份大礼!”

  沈泽握着小花的手紧了紧,小花看见他脸色沉了下来,还有人在找他?

  “所以说咱们俩就是有缘分呐,要不然我怎么会到湖广府来探个亲就得到了你的消息呢?喂喂喂,你别紧张,别人不一定能找到,你别跟老鼠似得,稍有动静就跑路行不?我追的也很辛苦的,你说你跑就跑吧,生意到处做,我可是发过誓的,一定要你的生意到哪里我的铺子就开到哪,只是想不到你居然改了风格,怎么走乡土路线,铁匠铺子你也有兴趣呢?”

  小花看了沈泽一眼:妈蛋,还是没有全部交代!

  可惜此时沈泽沉浸在自己的心思里,没有分点注意力给小花,小花掐了他的手心一把。

  那木皎月冲着门口大喊一声:“小四!把爷准备的那个礼物抗上来!”

  小爱仰着小脑袋问:“木叔叔是什么礼物?”

  木皎月神秘兮兮的笑道:“大礼,要不是这礼物,我还找不到你们呢!”

  等小四“哼哧哼哧”的扛着个麻袋走进来,小花还真有点好奇,沈泽目光沉凝。

  “嘭”的一声麻袋落地,袋子里一阵乱动,还有可疑的“哼唧”声。

  小四视而不见,不知道从哪摸出一把匕首,将帮着麻袋口的绳子割断,然后垂首,默默的退了出去。

  “君安,快去,迎接你的礼物吧!这回我可是帮了你的大忙了,快,好好想想怎么报答我!”

  小花心中“咯噔”一下,生怕沈泽这家伙还有什么大事没有告诉自己!再探究,她非剥了他的皮!名字、身份没有一丁点是真的,要耍人也不是这样的!

  这里面分明就是个人,还是个女人!

  沈泽不动神色的靠近那个麻袋,一把扯下袋口,露出一个白衣服的女人,发丝散乱,面色苍白,被五花大绑,嘴里还塞着布条。

  沈泽一见她,面色沉了几分。

  小花“啊”了一声:“是你,你怎么被抓来了!”

  居然是张鑫!

  沈泽的眼神“嗖”的一下看向木皎月:“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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