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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第103节第一百零一章解毒
“师父需要什么药材？”赛华佗在门外恭恭敬敬地问道。（
吾道至尊）在希望冰魄治好伽德的同时也希望自己可以趁机弄清楚解药的方子。
“不用药材，其他需要我会告诉你，装水的木桶放在门外。还有，让羲瑶这孩子晚会的时候过来。”冰魄说完，回身将门从里面关上了，赛华佗颇有些失望地摇摇头，踱步离开了。
我起初的时候对凭空出现的师父没有细想，后来越想越不对劲，如果说冰魄是赛华佗的师父的话，两人就算是同岁冰魄今年也应该是个老太婆了，但是看那体态外貌。分明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的模样。难道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驻颜之术，可以让人永葆青春？
“羲瑶，你醒了？”赛华佗伸手试了下我的脉搏，然后欣慰地吐了一口气，“看来师父的药还是挺有效果的，脉象缓和多了。（
重生红楼之环三爷）”
“赛爷爷，我怎么会凭空冒出个师父来？”我很是不解地问道。
“师父她一向是个喜欢异想天开的人，昨天到百草谷来蒙着脸和我打了一场，后来坦诚身份后就说要收你为徒。”赛华佗简单地解释了一下，直接选择掠过没有认出冰魄来的那段。虽然和冰魄做真正的师徒并没有几天，但是徒儿没有认出师父传出去还是会让人笑掉大牙的，于他英明神武的形象也是大大有损。
“可是如果冰魄是你的师父的话，她的年龄……”我顿了一下，聪明地选择了住嘴。我相信赛华佗明白我的意思。
“师父她……”赛华佗微微苦笑了一下，“其实实际年龄无人知晓，但是我只知道这些年她的容貌从未改变过，从她收我为徒的时候算起。不过师父很喜欢冰雪覆盖的严寒之地，所以确实会显得比较年轻。毕竟低温可以延缓人的衰老速度，不过即使这样，保守估计的话师父也有八十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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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十岁？“我惊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不要说八十岁，就是四十岁我都不相信。十八还差不多。
隔壁房间的冰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她伸出纤长洁白的手很不雅观地揉揉鼻尖，继续目不转睛地盯着欧阳伽德的脸庞发呆。把伽德移走也是她的主意，给出的理由是方便治疗。至于真正的原因，只有冰魄自己明白。
两个药童把装着热水的木桶抬过来后，咿咿呀呀地说了两句又敲了两下门就放下木桶离开了。冰魄听着药童的脚步声渐渐远去，颇为无奈地摇摇头，对于赛华佗的所作所为有点不赞同。
之前说过了，在冰魄的身上有正亦有邪，二者相互融合，矛盾共存。但是冰魄一直有种观念，就是二者要纯粹存在。原本赛华佗选择学医治病救人，冰魄就有点觉得不合适。确实，赛华佗在医术上表现出极大的天分，但是与此同时，他的身上也有着江湖中人的嗜杀的暴性和对血腥的追逐。这样一种互相掺杂的状态，是冰魄不喜欢的。
后来，虽然赛华佗逐渐成长为一代神医，但是在他的骨子里却依然是个江湖中人，就像他从来没有忘却过自己的武功一样。（
带着农场混异界）确实，和冰魄相比，赛华佗看上去有点不济，但是冰魄这些年看上去是处于退隐的状态，实际上却是在酷寒之地闭关修炼。这次出关，原本就是武功精进之后才做出的选择。
当然，这个选择的做出，更主要是因为收到消息说蓝羲瑶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冰魄和蓝羲瑶的关系，远比表面看上去的要亲密地多，尽管此时的“我“尚且一无所知。
冰魄盯着欧阳伽德出神地看了一会，随后收回了目光，长叹一声，掌风扫过，大门自开。随后手中丝绦出手，竟是将桶直接卷了进来，稳稳地放在房间正中，连水都不曾洒出一滴。
冰魄回头看了欧阳伽德一眼，从怀中取出丝巾蒙在脸上，几个纵落已经消失在黑夜之中。治病岂能不用药引？只是她不想告诉赛华佗罢了。至于原因？也许是虚荣心，或者说是想偏袒刚收的徒弟——蓝羲瑶一下，给她留点独一无二的东西。
冰魄在百草谷上空悠然掠过，如同一只骄傲的燕尾蝶，优雅、神秘、高贵、妩媚。（
寸寸销魂）有时她会降低自己的高度，随手摘下一两束药草，更多的时候，她只是睁大了双眼在上空逡巡，像翱翔天空的鹰隼般聚精会神地寻找着自己的猎物。
这样的逡巡并没有持续太久，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冰魄已经采集好了需要的药草，差不多有十来种，其中有几味甚至是毒药。她又摸到药房找了磨药的研钵和小杵，还有包药用的粗布。准备好这一切回到房间，水温刚好。
面对那张过于相似的脸，冰魄略微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很快地为伽德除去了外衫，只留一件中衣，然后把他放到了木桶里。草药也按照一定的顺序进行了研磨混合，包在粗布小包里投进了木桶。
随着药汁慢慢在桶中散开，欧阳伽德的眉毛越皱越紧，最后整张脸几乎全拧在一起，看上去近乎狰狞。
我恰好就是在这个时候进来的，而且正好一进门就面对着欧阳伽德充满痛苦的一张脸。有没有被吓到姑且不论，但是我真的是很心疼伽德的那副样子。（
重生]田园日常）我真的希望自己可以有勇气冲上前去阻止冰魄，但是如果我明明知道这样是为了伽德好还要阻拦的话，又是在间接地成为害伽德的凶手了。这种认知让我觉得自己陷入巨大的矛盾之中，无法自拔。
“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额头上满是汗水的冰魄正将掌心放在伽德的后背上输送自己的内力，看到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第一次有点生气地冲我吼道。
“嗯，来了。”我回过神来往前急匆匆地迈了几步，最后几乎是以扑到木桶前的姿势跪在了地上。
“帮我摁住他，不要让他乱动。”冰魄微微皱起了眉头，一手没有离开伽德的后背，另一手却突然变出一根极长的银针，瞅准一个穴位一针扎了下去。和赛华佗小心翼翼的样子不同，冰魄扎针的时候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大刀阔斧。如果不是因为冰魄是赛华佗的师父，更是比赛华佗技高一筹的解毒圣手，我真的不放心让她治疗伽德。
如果不知道她的身份，我一定以为她是一个屠夫或是一个刽子手。当然最好的大夫往往是最能害人的凶手是条真理，我也相信冰魄有这个能力。不过，现在我觉得已经不是我请求冰魄救伽德了，而是说，好像是冰魄自愿的？
感觉到随着银针逐渐深入伽德的身体在微微颤抖，我有些难过地扭过了头，不忍再看伽德紧紧拧起的眉头，只希望这场近乎煎熬一般的治疗可以快点结束。
突然，我觉得手下传来一阵挣扎，幅度之大险些挣脱，我有些惊骇地对上伽德虽然睁开但是却是赤色的眼睛，有些惊慌地请示伽德身后依然在继续着银针一进一出动作的冰魄。
“师父，伽德睁开眼睛了，但是眼睛是红色的，而且他的挣扎很剧烈。”我紧紧地摁着伽德的身体，因为用力的缘故，说话声音都有点中气不足，气息不稳，有点断断续续的。
“罢了，今天先到这吧。”冰魄运了一下气，收回了手掌，整个人身体不易察觉地轻轻颤抖。虽然看上去治病并不是一件耗费内力的事情，但是她确实为了救伽德耗费了不少的真气，现在整个人不过是在维持着若无其事的样子，实际上非常虚弱。
“晚上看好他，今天晚上可能会乱动，痛苦时甚至会弄伤自己。”冰魄将颤抖的那只手背在身后，转身就打算离开。
“师父，谢谢你。”我真诚地说了一句，无论冰魄是出于什么目的选择救伽德，她的付出我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冰魄的脚步微微顿了一下，脸上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人死不能复生，既然这样，就好好珍惜活着的人吧。这两个孩子，真的是很讨人喜欢。
冰魄走后，我静静地盯着伽德看上去平静下来的脸，没有了刚才的狰狞，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我多希望伽德直到被治好前都是这个样子，但是却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在现代的安乐死大概也是这样吧。我有时候会想问，什么才是真正的道义？让饱受折磨的人静静摆脱痛苦，难道就不是一种道义？但是，真的轮到我，我一定下不了手。让最亲近的人离开，而自己是害死他的凶手，这份沉甸甸的责任，我承担不了。我想，有很多病人的亲属都是这样想的吧，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很多时候我们根本无法做到让安乐死大行其道，因为我们没办法放弃哪怕万分之一自己的亲人好起来的可能。
迷迷糊糊地撑到半夜，我突然感觉伽德在床上开始大幅度地扭动，就像癫痫发作时的样子一般，只是还没有口吐白沫。我起身努力用手按住伽德的手腕，发现根本不管用。我实在是低估了伽德的力量，或者说，这时候的伽德根本不可同日而语。
因为伽德挣扎地实在是太过剧烈了，我的身体越来越倾斜。到最后几乎是用全身的力量压在伽德身上。一不小心，就华丽丽地扑倒在了伽德的身上，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免费小说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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