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全新起航____
在府外没有等多久的时间,先前的差役垂头丧气地又从门缝之中露出小半个头来,“总督大人有请,还请各位到前堂。(
能御天下)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他真不知今天是怎么了,几尊看上去开罪不起的大神齐齐驾到,在内室看过了君生的脸色,出来又要看所谓陆公子的脸色。没错,九王爷这次依旧给自己取名陆慕远,只是我已经不是青堇了。
想到自己现在的这副尊容,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迈步随着差役往前堂走去。在肥头大耳的总督大人身后看见站着的君生,我一点都不奇怪。君生本来就是九王爷派去事先“打点”的人,不过看到君生本来清秀的脸阴得可以拧出水来,也可以看出来君生究竟有多么厌恶这个大腹便便一副贪婪之相的总督大人。
待三人都走上前堂之后,君生冲我们不着痕迹地点点头。看到事先商量好的信号一发出来,我没再犹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虽然已经事先弯腿做了缓冲,但是膝盖着地的刹那还是疼得我眼泪都出来了,在心里把九王爷和眼前这个该死的塞北总督祖宗十八辈问候了个遍,抬脸时却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向坐在正中的总督诉道,“大人,民女的相公死得冤枉啊,请大人为民女做主啊。”
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扫到旁边一直低着头不做声的林书恒身上,看他低着头还不忘偷偷冲我露出促狭的笑容,我回瞪了一眼,笼在衣袖里面的手悄悄比了个中指出来。(
萌军舰娘)可惜的是不能露出来,所以林书恒也没有看到。不过估计他看到也不会明白什么意思,改天不妨试一试。
九王爷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脸上是一副天王老子能奈我何的欠扁表情,虽然这东林国甚至九州大陆却是没有谁能奈何得了九王爷,但是他现在扮演的可是富豪公子,不是他权倾朝野的九王爷。我在心底里默默鄙视九王爷的演技,顺便赞了一下自己不惜自毁形象也要演好怨妇形象的敬业精神。
塞北总督杨广利自然是不满九王爷见了他依旧不屑一顾的样子,惊堂木一拍,惊起了外面树上一群乌鸦扑棱棱地飞起,“大胆刁民,见了本官为何不跪?”九王爷凉凉地瞥了两眼浮肿膀阔腰圆的塞北总督一眼,心里不由得一阵恶寒,索性将头转向了一侧,连看都不看他。笑话,九王爷在朝堂上连皇上都不跪,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塞北总督?
塞北总督脸上一沉,眸子里仿佛要喷出火来,他做官这么多年了,还没看过那个人这么目空一切,不把他放在眼里呢,语气不由得加重了几分,“本官问话为何不答?”话里官腔十足,可惜杀伤力不够,就是我听了这种装腔作势的话感觉到的不过是一阵恶寒而已,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感觉。真是庆幸没有在朝为官,官员的那种丑恶嘴脸真不知道九王爷是怎么十年如一日地看过来的。
九王爷依旧静默,目光却是收了回来,只是看向的不是总督而是总督身后的君生。(
丫头你被算计了)现在九王爷的脸色跟君生有的一拼了,我乖乖地跪在堂下低着头,眼神却在两人之间流转,心里暗暗比较着谁的脸色看上去更加阴沉一些。。。。。。
收到九王爷含着警告和责备之意的目光时,君生面上一凛。这个眼神,他太熟悉了,每次手下人没有办好事情的时候,九王爷都是这个看上去平静无波实则暗藏杀机的眼神。一般这个眼神一出现,手下的人就要倒霉了。九王爷一向都是用实际行动证明,手下不养闲人,虽然他是暗卫首领又是九王爷的心腹,也是一路挨着罚升上来的。于是君生不淡定了。“总督大人,这是我刚才给您说的陆公子。”君生身影微动,手腕一翻,不知何时突然出现的匕首却抵在杨广利的大腿跟处。
看到匕首上面寒光流动,仿佛尖利的匕首是一个嗜血的恶魔,随时准备着餮食一顿血肉大餐,总督大人当即在椅子上吓得面如土色。再加上君生还一下一下地在总督官袍上擦拭着刀锋,感觉到匕首冰凉的触感,总督更是浑身颤抖,差一点就跪下磕头求饶了。
君生在心底暗暗鄙夷这个所谓的总督大人,胆子真是比老鼠还小,不过是吓唬一下就已经怕成这样了,但还是略微把匕首拿得远了一些道,“我家公子不喜被人盘问,还请大人速速解决此事吧。”
“是,是。”杨广利伸出袖子擦了下额上滚滚而下的冷汗,一脸苍白地道,“可有诉状?”我从袖中抽出早就写好的血书,一副受了莫大的冤屈的样子,假装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头道,“请大人为民女做主啊,民女年方十四,就失了依靠,日后该怎么过日子啊。(
邪御天娇)民女好不容易觅得良人,却是个没命消受的。可怜我相公活活被他打死了。呜呜呜,这可叫小女子以后怎么活啊,可怜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受了欺负都没处诉苦。。。。。。”一边说着,一边想到穿越过来的种种,不由得心里一酸,倒是真的哭起来了。本来我的台词也不是这样的,但是一时头脑发热,我直接现场发挥了。
不过这份想要大哭一场的心情却是真的,我本来就是一腔冤屈地穿越过来的,再加上来之后一个人苦苦撑起蓝府,慢慢让首饰铺发展壮大,甚至有成为行业龙头的趋势,除了撑着整个蓝府外,还要斗公主,惩内鬼,嫁给没见过几面的颐亲王。再加上和九王爷在大漠、山洞之中九死一生,我觉得自己真的很累,很委屈,很想好好发泄一回。之前一直自欺欺人地维持着表面的坚强罢了,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倒下了,那么整个蓝府就会失去主心骨,我和九王爷这会不是葬身狼腹就是摔下悬崖粉身碎骨。
武士不露饿相,可是我真的很饿,很累。一条筋的林书恒嘴角抽了抽,一个人小声地言自语道,演得还真是像啊,真的是在流眼泪呢。九王爷沉了目光,眸子里一片暗沉,没有人能看懂其中流动着的复杂的光芒。
总督杨广利拿着那份我拿朱笔伪制的“血书”心不在焉地匆匆扫了一遍,低头看到匕首的寒光微闪,迅速开口道,“大胆妖女,居然血口喷人,随口给陆公子捏造出莫须有的罪名。(
腹黑嫡女)你可知罪?”
我装作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一边磕头一边抽噎着哭诉,“大人,民女冤枉啊。民女的相公尸骨未寒,证据确凿,请大人明察!“感觉到冰凉的触感又近了几分,杨广利哪里还顾得上审什么案子,惊堂木一拍,”来人,打这个妖女二十大板,让她签字画押。“
眼看着差役把刑凳已经拖上来了,再过一会我就要被按在刑凳上行刑了,九王爷依旧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我也顾不上梨花带雨地装可怜了,直接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我倒要看看谁敢动我!“高举起那面皇上当初赐给我的金牌,除了九王爷外其余人呼啦啦跪了一地。
九王爷不咸不淡地开口,声音里有种不容置喙的威严,“杨广利,你可知罪?”
“本官。。。。。。不是,下。。。。。。官,下官,小人不知。”杨广利的眸子里闪过一抹不甘,心里暗暗安慰自己只是一面御赐金牌而已,最多就是处罚不了那个女人,但是自己的尾巴可不是那么好被人抓住的。
“好啊,那本王告诉你。污蔑皇族口出狂言,此其一;鱼肉百姓贪图享乐,此其二;清白不分冤枉好人,此其三;贪赃枉法私吞赃银,此其四;藐视皇权滥用刑罚,此其五;见利忘义阴奉阳违,此其六;强抢民女治下不严,此其七;私通敌国私相授受此其八。八项罪名,你还有什么话说?”九王爷依旧是一副与世无争的恬淡模样,可是眉宇之间却多了一份义正词严的感觉。(
亲爱的鬼公子)
杨广利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今天居然会遇上一个王爷,之前他并没有听说有哪个王爷要来视察啊,怎么会搞个突然袭击。这也不怪他消息不够灵通,九王爷一行人本就低调,加上前一段时间九王爷在大漠山洞里面九死一生耽误了不少日子,今天是第一次来“拜访”当地官员,杨广利就自己撞到枪口上了又能怪谁。不过也是九王爷他们想来找茬,但是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虽然这个比喻有点恶心,却也是实情。如果塞北总督杨广利真的是身正不怕影子斜,那九王爷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偏偏是自己太不争气。
“你含血喷人,证据呢,证据在哪里?”杨广利一张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青,不甘地梗着脖子质问九王爷。没有人注意到,一直在杨广利身后的君生不知什么时候消失在前堂,再回来时手上已经捧了之前他给杨广利“进贡”的银票。
看到之前细细抚摸过的银票出现再一次出现在君生手里,杨广利的脸瞬间黑了下来,“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局,你们陷害我?“九王爷冷冷地回道,”这信也是我们陷害你么?“一张素笺被九王爷用了内力掷了过去,开始时如同一把利刃,我都担心这信会成为”一信锁喉”的利器,不过等到了杨广利跟前的时候却戛然而止,不得不让人佩服九王爷武功的精纯。君生站在一旁心里也是暗暗佩服,他想要达到这个境界,只怕还要好几年的时间。那一掷,看上去容易但是力道的把我却必须无比精准,重了会直接让杨广利穿喉而死,轻了到不了他跟前就会飘落。
林书恒虽然之前一直不服九王爷夺了武功天下第一的名号,现在也不得不佩服。习武讲究刚柔并济,否则,刚过易折。他的武功路子就是刚健有余,圆转不足,只是因为在速度和力道之上都臻于完美,所以才和九王爷不相上下。但是,从境界上来说,已经是差出去了。因为,九王爷每一式对于力道和速度的把握都像是在雕琢一项艺术品,下手重一分会毁掉手中的作品,轻一分则刻不出应有的效果。所以九王爷是个可怕的对手,因为他对于一切要素恰到好处的把握。而且从刚才来看,九王爷武功又精进了一些,林书恒的心里那叫个淌血啊,明明九王爷那么忙,哪里抽出来时间练功啊?再加上自己这段时间被九王爷派去干着干那的,疏于练习,再这样下去他就真的打不过九王爷了啊。
杨广利默默抓起恰好落在自己眼前的信,只展开看了一眼就万念俱灰,“罢了,罢了。想我杨某聪明一世,今日阴沟翻船,杨某认了。只是你究竟是哪个王爷?杨某死也死个明白。”
九王爷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往地上一掼,一个大大的“九”字映入眼帘。
杨广利竟出人意料地仰天大笑,“哈哈,九王爷,想不到抓住我的竟然是九王爷!”话音刚落,竟口吐白沫,两眼一翻。林书恒上前摸了摸脉搏,耸了耸肩膀,“没气了。”
变故横生,除了九王爷一行人以外,下面的差役早慌了手脚,在九王爷的吩咐下七手八脚地处理了杨广利的尸首,另有几人抱来了九王爷让他们取的账本。
九王爷拿起其中一本,匆匆翻了几眼就把账本往林书恒怀里一塞,“交给你了。”回身拽住蓝羲瑶,“跟本王来。”被九王爷拖着走了一路,一直到总督府门口,我都能听见林书恒嗷嗷的叫声,想想那堆起来有一人多高的账本,好吧,难为他了。
一出总督府大门,我就被门外的场景吓了一跳,总督府什么时候成难民集中营了?谁能告诉我,门外怎么突然聚集了这么多的难民?我呆呆地站在门口,完全摸不着头脑,回头和九王爷交换了一个目光,他也是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
看我们两个一起出现,那些一眼看去望不到头的难民突然不约而同地跪下,嘴里高喊着,“九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谢九王爷除贪官之恩!”一贯清冷的九王爷看到眼前的情景也有些动容,“大家平身吧。”声音里竟带了不易被人察觉的颤抖。
果然,无论是什么朝代,最可爱的还是百姓。一路走去,九王爷扶了大家一路,总有原来被总督直接欺压过的百姓死活不愿意起身,执意给“恩公”磕头。在他们心中,九王爷这时候不是高高在上的王爷,而是他们的青天大老爷。
看到一贯不喜人际往来的九王爷被百姓围在中间接受着来自百姓最真诚的谢意,我心里一热,站在高台上对下面喊话道,“大家放心吧,有九王爷在旱情一定会解决的。只要九王爷还有饭吃,就绝不会让大家喝粥!
一直到很多年之后,九王爷都会想起耳边那个甜美清脆的声音,带着一种让人信服的力量破空而来,久久回荡在耳边,那份不带任何算计的信任,温暖了他冰冷了二十年的生命。那一幕,也深深地刻在塞北的百姓心中,一个头发蓬乱脸蛋脏兮兮却有世间最清亮的眼神的小姑娘站在高台上冲大家喊话,那一句“只要九王爷还有饭吃,就绝不会让大家喝粥”激励了无数想要放弃挣扎的百姓重燃对于生命的渴望。
然而,那些百姓不知道的是,因为我的那一句话,我在后面摊上了一身的麻烦事,更是差点因此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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