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正午的炎炎烈日,艾妈妈一路小跑着进了家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拿起桌上的小折扇,使劲地扇着风。(
横扫荒宇)像是刚从某个灾难中万幸地逃出来,恍惚的神情中带有几分侥幸的自豪。
小折扇是用檀香木做成的,扇出的风带有淡淡的清香味。小折扇尾端垂着的淡绿色流苏坠儿,随着她手的摆动,不停地上下乱蹦,她紧张的心情渐渐平复下来,但心思还留在那栋别墅里。
“夫人,怎么样?”家里的女帮佣走过来,递上去一杯冰水,好奇地问着艾妈妈。
艾妈妈正全神贯注地揣摩着唐丽雅,并没听到好事的女帮佣的问话。
女帮佣见艾妈妈在出神,壮着胆子大叫:“夫人,夫人——”,吓得艾妈妈一哆嗦,“干什么,那么大声干什么,我又不聋!”艾妈妈捂着胸口怒目而视浒。
女帮佣赶紧把冰水递过去,陪着笑脸:“夫人,喝水,瞧你满头大汗的。”
艾妈妈斜瞪着她,没好气地接过水,闷头喝了几口,喘了几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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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帮佣仍然一味地陪笑着,待艾妈妈把水杯放下,女帮佣在旁趁势小心地问道:“夫人,出什么事了吗?从你一进门,我就看你魂不守舍的。窈”
艾妈妈翻着白眼看了她一眼,撇了撇嘴没出声。
女帮佣察言观色了片刻,近前悄悄说道:“夫人,我看那女人是个不祥之人。”
“去,去,去,离我远点儿,干什么,大热天的,离我那么近干什么,这是我家,有什么话不能说,大点儿声,跟做贼似的,做什么——”艾妈妈对女帮佣咬耳朵说话的方式很反感,转而又说:“你又没见过那女人,怎么知道是个不祥之人?”
女帮佣这次退后了几步,仍然陪笑着:“我是从夫人的表情上看出来的。”
艾妈妈一听,恼羞成怒,把手中的小折扇一合,就要发火:“什么意思?难道我脸上写着不祥二字?”
女帮佣赶紧解释:“不,不,不,夫人,你每回见到不祥之人,回来都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今天也是如此,所以,我推测,那女人肯定是个不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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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妈妈一听这个,像是找到了知音,一下子打开了憋了已久的话匣子:“哎,我给你讲啊,今天的事,也就是现在正当午,我才敢讲,”她神神秘秘地看了看四周,向女帮佣摆了摆手,“你过来,近点!”女帮佣半侧着身坐在了她身旁,艾妈妈接着说道:“何止这女人不祥,连这栋别墅也不祥呢。”于是,她把在那栋别墅里见到的事情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女帮佣听得半捂着大张的嘴巴,一副惊异的神情:“啊?太可怕了。”愣了一会儿神儿,问道:“你没进别墅里面看看?”
艾妈妈一听便不屑地瞪大了眼睛:“进屋?哎哟,我不想活了?我又不是大法师,到那种晦气的地方做什么?我给你讲哦,也就是我,逛了一圈能完完全全地走出来,要是换作你哦,说不定有进无出呢!”
女帮佣吓坏了:“这么大的阴气?要是这样,每天我可不敢从她家门前经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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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妈妈见她果然被吓蒙,倒有些得意起来:“哼,其实也不用那么害怕,那房子不止住过他们一家,不都没事儿吗?单单这女人住进去就有事儿,说明什么?”
“说明什么?”女帮佣一脸紧张地问道。
艾妈妈哈哈笑着:“说明她的八字不好呗,所以啊,你也不用害怕,”边说边从桌子底下拿出一个精致的紫黑小盒子,打开来,取出一个银光闪闪的项链,她指着项链坠说道:“这个,认识吧?”见女帮佣摇头,她接着说:“这是聚宝盆,可以把身边不好的东西统统吸进去,很灵的,你瞧,我就戴着一个。”说着,从自己的胸前扯出一个项链,果然和这个一模一样。
女帮佣一听,顿时明白了她的用意,她又要推销风水产品了,赶紧站了起来,尴尬地陪笑着:“夫人,我是什么身份的人,哪有闲钱买这个啊?哦,夫人,光顾着说话了,你肯定饿了,我去预备饭。”不等艾妈妈说话,女帮佣赶紧退了出去。
艾妈妈鄙夷着看着她的背影离去,嘴里念叨着小气、不识货之类的话语,把手中的项链又重新塞进了小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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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妈妈去楼上换了一套衣服走下来,看到女帮佣刚刚从外面走进客厅,便问道:“饭准备好了?”
女帮佣手里拿着一个请柬:“好了,夫人。另外,这是郭太太送来的生日请柬。”
艾妈妈一脸困惑,问:“哪个郭太太?”
“应该是开赌馆的那家郭太太。”女帮佣说。
“赌馆?我看看。”艾妈妈一时想不起来,接过请柬看了起来,“哦,她啊,她娘家是做珠宝生意的,杨冷翠,知道了。哦,后天的,到时候得记着提醒我啊。她过生日,那一定请得都是各行各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必须得去……”女帮佣边听边点着头。
已是午后时分,唐丽雅依然衣衫不整地坐在亭子里发呆。郑婶慢慢地走过来,轻轻地说:“小姐,该进屋了,该吃饭了。”
一听说回屋,唐丽雅猛地想起了什么:“郑婶,帮我收拾一下,我想去朋友家住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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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郑婶站着不动,她有些恼火地站了起来:“没听到我说话吗?帮我收拾一下衣物,我要出去。”
“小姐,这不过是朋友的一个恶作剧,干嘛当真?你要搬出去住,这要是让老爷知道了,我们可怎么办呢?”郑婶劝解道。
唐丽雅半点听不进去,火冒三丈:“那我去收拾。”
见如此,郑婶提高了嗓门,冲着唐丽雅的背影喊道:“老爷说了,今天你不能出去。”
唐丽雅猛地收住了脚步,回转身来,步步逼近郑婶:“怎么,连你也要支使我?做梦!”
唐丽雅倔强地去楼上收拾东西,郑婶和郑叔在客厅里无奈又焦急,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束手无策。
唐丽雅打扮一新,提着箱子走下楼来,郑婶赶紧走上前:“小姐,吃了午饭再走吧,你要去哪儿呢?”
唐丽雅瞧也没瞧一眼:“不用你管。”径直走出大楼。
郑婶和郑叔从后面紧跟了出去。
在大门口,唐丽雅东张西望着,想要拦一辆出租车。这大中午的,烈日烘烤着大地,人都懒洋洋的,连出租车也不多呢。
“小姐,我们不是有车吗?干嘛不开车去?”赶来的郑婶说道。
“不用了。”唐丽雅毫无表情地回了一句,向开来的一辆出租车招了招手。
一辆蓝色TAXI徐徐开过来,唐丽雅提着箱子刚要近前,只见TAXI后侧车门迅速打开,一桶脏水从里面泼了出来,不偏不倚正淋在唐丽雅身上。
郑叔赶上去时,那辆车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郑婶看着满身污物的唐丽雅,吓得双手捂着脸,良久,才跑了上去:“小姐,你,你没事儿吧?”
能没事儿吗?唐丽雅的脸上、头上、身上,被大团大团粘稠的液体污物所包裹,腥腻臊臭味儿一股脑儿弥漫在丽雅身上,她闭着眼睛,嘴巴里充满了腥臭味。
手里提着的大箱子上,也挂满了污物。粘乎乎的液体里面掺杂着黄黄、绿绿、红红的块状物,丝丝缕缕地正从身上滑脱下来。
郑婶捂着鼻子后退了几步,郑叔近前看着:“是哪个没人性的,这不是饭店里的泔水吗?快,快去家里取几盆清水来。”郑婶赶紧往家里跑。
这时,有几个行人从此经过,像看外星人一样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捂着鼻子作呕状的离开。
唐丽雅大脑一片空白,像个木偶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她的思想凝固了,任凭郑叔、郑婶一盆又一盆的清水泼来。
郑婶郑叔两人好不容易把她身上的脏东西冲洗干净,她浑身上下也已经湿透了,单薄的衣服沾贴在身体上,女性的凹凸部位尽现,引来路人纷纷侧目。
郑婶赶紧从家里又拿来一个毯子替她披在身上,“小姐,小姐,你醒醒,你还好吗?”郑婶拍打着她的脸,她仍然一动不动,吓得郑婶脸色煞白,问正在打扫地上污物的郑叔:“小姐不会有事吧?这不是什么有毒的东西吧?”
“不会,这分明就是饭店里的泔水嘛,你看,还有南瓜丝缕、菠菜屑、西红柿肉儿呢。”郑叔指着地上的污物。
郑婶看了看,点了点头,接过唐丽雅手中的箱子,问郑叔:“现在怎么办呢,她好像又傻了。”
郑叔把地上的污物用土掩了又掩,然后,扫在一起,收走了。一切妥当后,这才返回身来:“走,抬回去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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