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越想只会让人越陷入泥淖,不可自拔。(
大神求笼罩)
宛卿抱着双膝,掠一眼桌案上头都是他命人送来的东西,忆起之前相遇的种种,混乱的脑子快要炸了似的。
那一次假山后意外得知他最爱的女子竟然是太子妃,而牢房里他又当着太子妃的面救走自己,宛卿单手撑着额头,乌黑的眸子忽闪忽闪的,登时脑海中闪过一个亮光,双手一拍,暗暗思定他一定是为了报复太子妃下嫁给太子,所以才找自己演了一场戏,只为了报复洛羽萱,否则他又为何抗婚。
白奕枫见她神情转变如此之大,伸手无聊地拨弄着青花瓶中的一株柳叶,柔声问道,“宛卿姑娘,你刚才在想什么呢?要知道我家王爷可是叱咤风云的翩翩贵公子,多少佳人梦寐以求能成为平南王妃。(
豪门鲜妻:腹黑总裁惹不得)”
宛卿呵呵一笑,打断他的话接着说,“诚如白公子所言,王爷**倜傥、盖世无双,爱慕他的人不计其数。而王爷阅人无数,自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我宛卿也是个明白的人,什么该想什么不该想,心中有杆秤,无需白公子再来提醒。”
白奕枫闻言苦笑不止,假山初遇之后自家王爷说的最多的就是她的名字,进宫的次数也比往昔多了些,而且每次都挑着最远的一条路走,其目的不言而喻啊。(
腹黑上司惑娇妻)他这个自幼便和王爷在一次习文练武的人,见惯了王爷冷若冰霜的样子,第一次见着他为了一个女子变得如此幼稚都觉着好笑。
得知她被皇后惩罚关进天牢,宫门下钥了也拦不住他的脚步,径直骑着朱红骢马直逼天牢。白奕枫有些纳闷了,区区见面,王爷怎就成了这样。可是看着眼前这个女子,自己好说歹说了一通,虽绕着弯可但凡是个明眼人都听得出来,他是来替王爷当说客的。
“我说宛卿,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着不知道。(
天下第一宠臣)”白奕枫自认为自己性子算好,可这会不由得焦急起来,站起身子朝宛卿道,“王爷在兵营惯了,不懂得怎么和女人相处,但是他是个好人,他对你……”
木门咯吱一声被推开,白奕枫的话硬生生被打断,满腔的怒气席卷而上,正欲怒斥是哪个不长心眼的人,却发现来人正是自家主子,顿时话到嘴边又吞到腹中。
宛卿神色顿时变得恍惚,他居然亲自来这里,想起他的身份,掀起衾被想要下榻作揖,却见他修长的手臂一招示意她,紧接着是那如寒冰似的语调,“不用了,你身上有伤。(
腹黑郡王妃)”
白奕枫看一眼宛卿,耸耸肩甚是无奈,瞥见苏逸宸那冷澈的黑眸,识趣地朝门外走去,只是在经过苏逸宸身边稍稍有所停留,几乎是声若蚊蚋,“王爷,白某可真不知您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说完迈着步子几下便消失了。
屋内只剩下自己与他,宛卿此刻忽然觉着这房间有些小,小的令人不知所措,欲言又止只能低下头。恍然间觉察到来自前方注视的眸光,宛卿一直在心中劝慰自己。
“皇上就孤竹国屡次侵犯我邺城边境之事,命人召本王进宫商议对策。(
圣枫学院之蓝色之恋)”苏逸宸打破沉寂。
宛卿低低哦了一声,白希的手指紧紧抓着衾被一角,触着上头的芙蓉花图案,曾经的深黄色如今有些褪去了。
屋内再次陷入沉寂,香炉内的瑞脑香正散发着幽幽的香气,宛卿嗅着又清醒了些,脑海中一遍遍过滤方才她们对自己说的话,是他救了自己,赶忙抬头谢道,“奴婢多谢平南王救命之恩,若不是王爷及时赶至天牢,只怕奴婢性命难保。”
苏逸宸对上她的视线,看出她眸中闪过的局促与拘谨,突然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面上含笑道,“本王此次前来就是想告诉你,事情起因皆因本王而起,本王从不会让人平白无故因为自己而受难,所以救你自然不在话下,你无须记挂心上。”说着说着,修长的手指下意识地抚摸着青碧透绿的扳指。
“嗯。”宛卿不由得脱口而出,觉察到自己有些失言,立马噤声。
屋内再次被静寂笼罩,苏逸宸嘴角微抿双手负于身后,转身看一眼宛卿,轻轻咳了一声掩口道,“本王还有事,这就先走了,你别忘了照顾好自己身子。”见宛卿没有回答自己,才大步离去。
俄而心月走了进来,满心微笑地询问方才的对话,宛卿如实回答,心月面露苦涩道,“我说宛卿,这平南王是谁啊?你怎么不好好把握机会,要知道从此后没人敢再欺负你了。”
若雪嗤的一笑,捏着梅花糕往嘴里一塞,酥软爽口,“若是平南王对你有意,你可会和他在一起?”
心月瞬间眉头紧皱,想起那个唇红齿白的儒生,抖糠般摇头,“我有自己喜欢的人。”
若雪浅浅一笑看向宛卿,柔声道,“这丫头什么时候才会多个心眼,要我看啊,她该找个满身都是心眼的人嫁了。”
“你又打趣我,我不和你说话了。”心月双手食指互搓着,低下头脑海中满是那一张清秀的脸和那一个好听的声音。
若雪抿嘴而笑,与宛卿默契地看一眼对方,温声道,“瞧,这宛卿才刚好,你就把我忘记一旁。我可记得有人可是抓着我的手呜呜地哭成泪人样,那样子可真是骇人。”
“你,宛卿你听听她都说些什么,人家怪害羞的。”心月伸手指着若雪,像是告状似的。一时之间,笑声满盈。
下一刻,雕花木门被推开,三人都循声望去。唯独宛卿认出了那人乃是昭贵妃身旁的贴身侍女绮兰姑姑,可她来这做什么?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