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天牢,从大门进去便是一眼看不见底的黑暗。(
棺材新娘)阳光明媚在木门粗噶地合上之后,被一股发霉酸涩的滋味替代。每个牢房最上边都有一个七寸大小的棱窗,偶然间会飘下一丝光线。
宛卿拖着遍体鳞伤的身子爬到了墙边,咬牙撑着倚墙而坐,鼻尖尽是腐臭的味道,隐隐夹杂着潮湿秸秆的阴冷味。伸手所触皆是冰冷的地砖,接着些许阳光,宛卿清楚地看见那是已经干涸的血渍。
顷刻间周身打了个寒战,漂浮在空气中的灰尘弥漫了整个牢房,宛卿突然觉着身后传来一阵阴凉的冷风,禁不住扭身看去。(
超极品狂少)一堵厚厚的墙壁满是斑驳,任凭她怎么用力推都无济于事。
哐当几声,又有几个犯事的下人被关进了斜对面的牢房,冷清的牢房一度热闹了起来,却又在一会之后归于平静,如同一潭死水,无声无息。
理顺额前垂下凌乱的发丝,背部不时传来阵痛,宛卿嘴唇有些发干,回想着之前所发生的一切,她都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熬过那三十大板,只隐约记得那厚实的板子打下来,一次次让她晕厥过去,却又痛的醒来,周而复始直至最后没了知觉,唯一记得的是心月那歇斯底里的哭声,随后她便来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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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已至,钟楼传来的坼声离得很远却也听得清。送饭的狱卒沿着每一间牢房而来,宛卿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步艰难地走到牢门前接过一个碗沿有些残缺的陶碗,瞥一眼碗中泛黄的米饭,闻着夹着馊水味的稀少的几根白菜叶,顿时喉间有异物似的,只想往外吐。
狱卒瞧见她的样子,顺势想要抢走她的饭碗呵斥道,“你个小杂碎,犯了事进了天牢,还有我等伺候三餐,也该知足了。(
天尊人皇)既然你不想要,我想其他人比你更需要。”说罢抄起陶碗就要走,周围牢房中的犯人听见了这动静,个个伸出有些发黑的手,嘴里叨叨念着什么。
宛卿嘴唇翕动,肚中已是大闹五脏腑,顾不得饭粒中还夹着碎石,立马从狱卒手里夺过饭碗,大口扒拉着饭菜。
狱卒见状冷哼了一声,嘴里谩骂了几句接着朝前头的牢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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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卿嚼着有些馊的饭菜,突然一阵作呕,赶紧放下手中陶碗,扶着墙壁一阵干呕,硬是什么东西都吐不出了,待她终于能站直身子时,整个身体都好像被抽空似的,只能呼吸着浑浊的空气。
“这什么鬼地方,长姐,为什么要来这?”
宛卿循声望去,只见洛汐筠、洛羽萱还有紫玉三人不合时宜地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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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娘娘,小心些,让奴婢搀着你。”紫玉谄媚地说道,眼角余光扫向身躯瘦弱的宛卿。
“宛卿,那三十大板下去,你脑子也不好使了吗?”洛汐筠一如既往地高傲,仰着脸冲宛卿咄咄逼人道,“见着太子妃娘娘也不下跪?”
迎着洛羽萱冷清的眸子,宛卿双眸没有一丝亮色,嘴角浮现一丝冷笑,“牢房重地,阴冷湿暗,又有鬼魅,只怕太子妃娘娘身躯娇贵,禁不住这些邪气。”
紫玉眸中怒火难抑,正想说话却被洛羽萱打断,只得睁大双眼瞪着宛卿。
“本宫不想和你多废话,你只需告诉本宫你和平南王什么关系?”洛羽萱虽努力克制着平静,却在提到平南王三个字不由自主的心下一跳,转眸凝视着宛卿。
宛卿掠一眼怒气冲冲的洛汐筠,视线停留在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的洛羽萱身上,“没有关系。”
“胡说,我明明就看见你在夹道上对平南王暗送秋波,意图迷惑平南王。”紫玉不分青红皂白乱说一通,恨不能一语就让太子妃将她定罪。
哈哈几声冷笑,宛卿目光如刀看向紫玉,低沉道,“上回你说你远远地看着我,既然是远远地那你怎么可以看清楚。如今你又说你清楚看见我对王爷暗送秋波,我倒是想问问你,你到底是距我是远是近?”
紫玉一时语塞,面对洛羽萱凌厉的眼神,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急忙道,“太子妃,这宛卿伶牙俐齿,上回在浣衣局难道您忘记了吗?她为了推脱罪责,企图嫁祸奴婢,望太子妃娘娘明鉴。”
洛汐筠见势赶忙补充道,“长姐,这宛卿嘴硬的很,看来不给点眼色看看她是不会据实招供的。”
宛卿深谙自己是躲不过这一劫了,淡淡冷笑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洛汐筠你爱慕平南王却不得其欢心,故而想要置我于死地。我不过是一届婢女,即便是我死了又何如?平南王妃终究不是你!若我真入了地府化作鬼魅,一定在那等着你,我要看看你是怎么在幽莲地狱接受十八般酷刑。”
虽只寥寥几语,洛汐筠心下一寒,努力硬撑着站直了身子,却感觉到身后传来不断的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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