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蓝的天空之下,耀眼的琉璃瓦闪烁着无尽的光芒。(
超神建模师)
心月错愕地看着宛卿挥手扇了洛汐筠一掌,猛然间发现,宛卿不再是那个会任人随意欺侮的宛卿,思及此心中一喜。宫中反复错杂,隐忍虽是上策,可有时还是该学会反击保护自己,不能让人看扁自己。洛汐筠虽是宰相千金,可今天之事错在她。
“你。”洛汐筠长这样大,一直被家人捧在手心里呵护,如今却被一个低等宫女刮耳光,掩不住的怒气,眼睛满是嗔怒,“唐宛卿,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宛卿丝毫没有被她近乎狂怒的样子所惧怕,而是从容地回答,“洛汐筠,人在做天在看。(
权妃之帝医风华)我对你一忍再忍,孰料你却得寸进尺,还将我要交给秀兰姑姑的物什给毁坏,是可忍孰不可忍?”
洛汐筠冷冷一笑,想起方才紫玉所言,走上前怒斥宛卿,“人在做天在看,又是哪个不要脸的狐媚子故意在无人的夹道之中**平南王?”
**二字说得可真是沉重,宛卿抿嘴一笑,“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是那句话,我没有。(
我的冬系男友)只怕是有人别有用心,而洛小姐心中爱慕王爷,所以被人利用了却不知。”转而美目直勾勾看向紫玉。
紫玉被宛卿如斯盯着看,浑身上下极不自在,可这种情况之下她决不能退缩。上次浣衣局被木板打过的地方虽康复了,但每每自己想要做大动作时,都会有痛楚的感觉。她尝过了痛苦的滋味,这次自己好容易逮着机会怎能就此收手,忙凑上前道,“二小姐,奴婢上回奉了太子妃的口谕给您送些东西,来到绣房的路上看得真真的,这宛卿见着平南王媚眼如丝,说话如蜜糖般,不是**那又是作甚?”
“看来上次挨的板子还不重,所以这样快你就忘了该怎么收敛自己的性子。(
新驻京办主任:对手)”宛卿想着自己上次居然还对她深表同情,真是不应该。
“上次的事你既提了,二小姐我还真忘记跟您提了。”紫玉满脸委屈似的哭诉着,“从从前太子妃就被那若雪欺凌,可不曾想那厮被遣送至浣衣局,又有了这个宛卿的帮托,越发不将太子妃看在眼里。(
焚天炼神)奴婢挨了板子事小,可这太子妃自回了东宫一想起就不忘抹眼泪。”说之伤心处,竟痛哭起来。
洛汐筠听着自家姊妹受了委屈,愈发不能放过宛卿,扫一眼地上散落一地的锦囊与荷包,眸露精光道,“内务府说蜀地进贡月华锦八匹,五匹送去了慈宁宫,两匹送去了太后的坤宁宫,还有一匹不知哪里去了,敢情是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贱婢给偷去了。”
“洛汐筠,子虚乌有的事怎可胡说。”在这宫里,一旦犯错,哪怕是微小的错误也可能会造成无法挽回的局面,何况自己不过是一个三等宫女。(
倾世权相)宛卿蹲下身子将地上散落的荷包之类悉数收拾好,掸去灰尘,有些被踩烂了也挑着放至另一端。
“洛汐筠,你欺人太甚。”心月看不惯,走上前反驳,“这匹锦缎宛卿从绣房拿来的时候就成了碎片,不能制成衣裳,秀兰姑姑命人丢弃。宛卿心有不忍,便央着姑姑留下。怎的好好的话到你嘴里就成了这样不堪,什么宰相家二小姐,依我看你比之于市井民女都不如。”说罢,哼了一声。
被人这样指责,洛汐筠满腹委屈堆积在胸腔,咬着嘴转动乌黑的眼珠子看着眼前的两个女子,双手插在腰际,因着动怒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你,你们两个简直是悍妇。”
心月吐吐舌头,摇头笑道,“我是悍妇,那你堂堂二小姐想要诬陷宛卿还与我这样的人斗嘴,你又是什么东西,”说着说着心月忍不住微微仰头单手撑着额头,冲她一笑,“哦,我忘了,你不是个东西。”
洛汐筠一时仿佛被什么呛着,咬着嘴唇已经有些血丝,修长的手指划向宛卿和心月,“你,你们居然敢说我不是东西,看我不饶了你。”
“何人在此喧哗?”一个略带沧桑的嗓音响起,宛卿一听便知是秀兰姑姑,赶忙转身正欲打千,便看着秀兰姑姑正搀着一个四十年岁的妇人。
乌黑发丝绾成朝天髻,珠玉金钿缀满两鬓,从左至右斜插一株凤穿牡丹金簪,鎏金的珠子因着走动而颤动着。金黄色牡丹花开开襟长裙拖地逶迤而开,绲边处皆是细密的针脚,一看便是上好的织品。
云髻峨峨,虽历经时光但那人脸上皮肤仍旧细腻,浑身上下透着股高贵之气。然微拧的黛眉,隐隐显露着丝丝傲然之气。
牡丹者,花之富贵者也。宛卿抬头扫过秀兰姑姑,一旁随行的宫婢都不露神色皆是毕恭毕敬,旋即垂眸思虑,顷刻间黑眸闪过异色,立马拉着心月一起腾地跪在地上叩首道,“奴婢见过皇后娘娘,愿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心月恍然不知所措,只是也低着头不敢朝上看去。倒是洛汐筠见着皇后眼前一亮,立马走上前挽着皇后的手,一脸悲戚娇嗔道,“姑姑你可来了,你要替我做主啊,这两个宫婢联合起来欺侮我,尽说些侮辱洛家门楣的话。”言语细细间,蝉枝带雨地啜泣起来。
宛卿陡然心中一跳,抬头迎着皇后那淡然却夹着威严的目光,一股不祥的预感再度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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