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锋坐的飞机在机场徐徐降落的时候,他走下悬梯,抬头看到蔚蓝的天空,碧绿的树木,干净整洁、一尘不染的大地,心里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以前的茫然和不知所措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他抬头看天,蔚蓝色的天空仿佛为了欢迎他的到来,才呈现出澄净明快的色彩,悠悠的白云好像为他的到来在舞蹈旋转。只有天空中飞翔的小鸟知道他的一路辛苦,为他的到来在嘶鸣和欢叫。
就在此时,他豁然明白,美国,才是他永久的家。他把国内当成旅社,他把自己当成过客。他自己犹如一名勇士,在美国的大地上纵横驰骋,英勇拼搏,奋力搏杀,只为了将来能够在美国站稳脚跟,创出一片天地,挥写自己人生的轨迹,让自己的事业在这儿生根发芽,遍地开花。想到事业,他心口“腾”地发热,抬眼往前看,他看到阿莲在机场另一端朝他摆手微笑,很快,他对着她眨眨眼睛,抖动肩膀,振奋精神,惦着皮箱,大跨步朝阿莲奔去。
时差让锋倒不过来精神,但,阿莲妩媚的脸庞和多情的双眉以及含情脉脉的眼睛让锋一阵眩晕,坐在车里,看着阿莲婀娜多姿的身体,锋禁不住一阵冲动。正在专注开车的阿莲扭头朝锋一笑,脸上立即红晕一片。锋知道他此刻归来,就犹如暴风雨来袭,将要把阿莲这块干裂的土地浇灌个湿透。他禁不住朝阿莲多看了两眼,谁知,阿莲从反光镜里意识到了,就对锋说:“锋,姐是挺想你的,你呢?”
“你说呢?老板娘。”
“呵呵,一副正人君子模样,这不是在餐馆,叫姐即可。”
“姐,说实话,我在国内没想你。每天被朋友叫去吃吃喝喝,喝的晕头转向,回家还要被我妈呵斥,被我爸教训,哪里有时间想你?”
“哦?为啥?”
“怪我和采儿把手续办了,怪我喝酒太多,心疼我的缘故呗。他们的意思也是希望我身边有个女人照顾我,好让我他们放心。”……
到了阿莲的寓所,锋一屁股坐在沙发里,不想起来。阿莲拍拍他的后背,朝他抛了个媚眼,自顾往卫生间冲洗起来。锋立马领会,懒洋洋地、无奈地起来,换上拖鞋,在另一个卫生间的淋浴头下尽情冲洗起来……
阿莲从卫生间出来,拉上厚重的窗帘,屋里漆黑一片。只有她身上的浴袍在黑夜里闪烁,犹如亮晶晶的星星在屋里挥洒她那多情的身姿。锋穿着睡衣出来,浑身感觉很舒畅,淋浴一番,把疲劳赶跑。心里直喊惬意,嗯,还是回家好。他心里把阿莲当成了家,“女人就是家,家就是女人,没有女人的家不能叫做家。”他好像在哪一本书上看过。他心里明白阿莲即使不是他长久的家,哪怕是短暂的家,临时的家,一会儿的家,此时的家,他也高兴。他喜欢眼前,他不考虑长久,未来,将来,明天,那些遥远和遥不可及的未来,他认为离他很严很远,就是考虑了也是个不确定。市场都变化莫测,更何况人心呢?世上的事情千变万化,谁又能保证明天和未来是个什么样?只有今天,他正在经历的或经历过的,他才相信,他才能牢牢抓住在手。
抓到手的他认为是最牢靠的,就比如,现在,此刻,这一会儿,阿莲就在他眼前,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就在他眼前,他认为这才是最最现实的事情。他亲眼目睹,而且即将和她相拥而眠——看到阿莲,他笑了。俗话说:“眼见为实。”他在国内的无数夜晚,因为想念阿莲,梦里多少次呼喊着阿莲的名字,身下液体一点。可阿莲还是抓不到手,到手的不是枕头就是被子一角。他夜晚的冲动,手里抚摸着的“木棍”都是为了心里的阿莲荡漾起的情怀……尽管最后,身子疲软,摊在床上不动,不还是在喃喃呼唤着阿莲。
黑夜里的阿莲犹如摇曳生辉的野花,浑身都是扎眼和晃眼,带着白色浴帽的阿莲,缩在沙发一角,端着杯子,品着咖啡,不言不语。她就像一朵静静怒放的百合花,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在屋里四周弥漫。
他想,这个美好的夜晚属于他和阿莲,多好啊!两个单身男女,期盼对方许久,犹如久渴的大地,在翘首期待上天的琼浆玉液。俗话说:“久别胜新婚”,他要让这个久别来个超越新婚,想到这里,他身下一振,立马有了激荡的心怀。
这么个令人遐想的夜晚,多好啊!他禁不住又发出了感慨。他和阿莲的夜晚应该是个让人产生非分之想的夜晚,也是个让他冲动的夜晚,还是个撩人心怀的夜晚,更是个心胸激荡的夜晚。他朝阿莲多扫射几眼,他的眼睛就通红鼓胀。
他走过去,把杯子从她手里夺走,放到茶几上,把她抱起来,朝卧室走去。
到了卧室,他把她仍在床上,开始了胜新婚和超越新婚的的行动……阿莲的大声呻吟和锋舒心的喊叫以及酣畅淋漓的痛感,都在表明锋的全心全意和不顾一切,也在表达阿莲情感的迸发、陶醉和沉迷以及贪婪。就连床头柜壁灯上的画着的“鸳鸯戏水图”都朝他俩调皮的发出诡秘一笑,好像在笑话他俩的沉醉,更好像在笑话他俩的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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