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爸爸从猫眼里一看,是于木木,赶紧打开门让于木木进来。于木木刚一进屋,就被他妈妈往外推,他妈妈边推边说:“好你个木木,我从小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不但不感恩,还听着周梅梅的话不回家。你在她家住的好好的,回来干什么?你在她家住呀,谁让你回来了?你就是住到七老八十,住一辈子,我也不会去叫你。住,我让你住,你给我滚,我没有你这儿子。”于妈妈用劲力气把于木木推到门口,“啪”地一声关住门。
于木木在外面用劲拍打门,大声喊:“妈,你开开门,开开门,听我慢慢给你解释呀。”
“我不听,你个叛徒,这还没娶媳妇,你就忘了娘。和你媳妇合伙欺负起老娘来了,我叫你听,听,听,你就在门外待着听吧。你既然听周梅梅的话,你就别进我这家门。你啥都听你媳妇的,就连工作不干了,也听你媳妇的,连和父母商量都不商量,你把父母放到哪里去了?你眼里还有父母没有?你个小木木,你是翅膀硬了,还是长本事了?”于妈妈叉着腰,站在屋门口跟前,对着门口大喊道。
“妈,你这说的是哪里话?梅梅的母亲病了,梅梅把我叫过去和她一起伺候,那你说,我能不去吗?将来,你要是有病了,梅梅不管,你心里啥滋味?再说,她妈妈的病,还不是你气的。好歹梅梅是个大姑娘,你在外人面前,说那么难听刺耳的话,叫梅梅以后咋做人?叫梅梅父母的老脸往哪里放?她妈妈的病是被你刺激的,他母亲心脏不好,不能受刺激。你明知道她母亲刚刚出院,你还这么气他。你这一气不要紧,梅梅把气都撒到我身上了,把罪都按到我头上,我成了替罪羊。”于木木站在门口,对着大门,满腹委屈地大喊道。
“我说你这个老婆子有完没完,儿子不回来,你唠叨没完,说一大堆气话。这儿子回来了,你不让他进家门,你这演的是哪出戏?”于爸爸看不惯于妈妈的强势作风,大声斥责说:“赶紧把门打开,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当,真是越老越糊涂。我说老婆子,你这么势强霸道,蛮横不理,将来咋和儿媳妇相处呢?站一边去,以后,你给我改改你的驴脾气。”于爸爸说完,把于妈妈推到一边去,亲自把门打开。
“这都是你惯的!我遇到你们爷俩算是倒霉了!以后,他的事我不管了,你能,你管。我看你能管个啥样?”于妈妈说完,气势汹汹进厨房去了。
“你不管倒好了,你看你管的乱七八糟,把人都得罪完了。真是‘刀子嘴豆腐心’做你的饭去把。”于爸爸呵斥道。
于木木一看,门开了,偷偷一笑,转身溜到自己卧室去。
他正打开柜子往外拿衣服,于爸爸进来,关心地问他:“儿子,你丈母娘真的病了?真的是被你妈气得?好点了吗?”
“爸,你不知道,那天,我妈在酒店闹的,真真是把我的人都丢尽了。你说,我妈这人多事不多事,你吃你的喜面去吧,干吗管我的闲事?人家梅梅的哥请客,梅梅的父母还有采儿、两个客人都在场。我妈恰巧碰到梅梅,就什么都不顾了,跟梅梅大吵大闹起来,非要梅梅还她的三万块钱,这钱啥时候不能要,非要在那个场合要?我妈跟梅梅大声叫嚷,说的话难听死了,你不信,问我妈去,你问问她都说些啥?这还不说,当着陌生客人的面,我妈把梅梅的父母说的一无是处,张口结舌,下不来台,很是难堪。最后,人家老两口被气得浑身抖索,气哼哼走了。人家锋脸都被气的铁青,也不好意思说我妈。这幸亏是我妈——我的亲妈,我都被她气得脸都不知道往那里放了。我,我 ,我那时真想有个地缝钻进去。爸,您那天不在,您要是在的话,您估计也会被他气倒。这不,梅梅的妈回家就病倒了。您说,就梅梅那脾气,会饶过我吗?我不天天在梅梅家伺候着,我这不是替我妈赎罪吗?”于木木边收拾衣服,边数落她妈妈的不是。他一口气说这么多,说的气愤填膺,说的气愤难忍,就是让他爸爸在家好好教训教训他妈。
“哦。唉!你妈真是太不像话了,简直是个泼妇!木木呀,你也别生你妈的气了,她就那样的脾气,回去给梅梅的父母好好解释解释,等过一阵子,我和你妈亲自登门给人家道歉。你呢,在梅梅跟前也要多说些好话,多多美言几句。这说来说去,都是一家人,过去的事都过去了,就不要再计较了。你妈呢,我会好好说说她。我也看出来了,你妈和梅梅脾气都不太好,以后,你们结过婚,你们单独住,我和你妈不和你们掺搅到一起——至于,房子的事,我来想办法。咱不能让梅梅一进家门,就当房奴。咱家娶媳妇,咱就要买房子,这是老传统,也是理所当然的。儿子呀,你可不要为了房子的事,伤脑筋,也不要为房子的事,和梅梅再起争执了,一切都有我来替你们张罗,你就别管了。你在梅梅家,好生伺候着她母亲,别太累着了啊?”
“爸,我对我妈是这样说的,梅梅和他哥都很心疼我,也不会让我干啥出力活的。梅梅这是跟我妈斗气,故意不让我回来的。梅梅父母一直在催促梅梅还我妈钱呢,梅梅也不是不还,她主要还是生我妈的气,故意不还。她那小心眼,我还看不出来,不就是想让我妈给她买套房子吗?我妈非要付个首付,剩下的不管了,让我们贷款,梅梅不干,这不,劲都别到这儿了嘛。我俩的工资就那么一点,一还贷款,我们吃啥?”于木木脸上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知道,知道,爸知道你们的难处。现在的房子呀,也太贵了,不过,再贵,爸也给你们买。儿子呀,爸就是拼上这把老骨头,也跟你们买房。”于爸爸不断宽慰于木木道。“儿子呀,我咋听你妈说,你把工作辞了?”
“嗯。爸,我那是停薪留职。我现在在一家私人开得侦探所做侦探,就是调查一些经济欠款的事情和婚外情上的一些事情。我先干干看看,如果,生意不好,或者干不好了,我就回去上班了。爸,您也知道,我们那个厂子,不是工资太低嘛。”
“噢,儿子呀,你要记住,不管干啥,千万不要干违法的事。咱们家几代都是老实人,可不要为了挣那几个钱,犯错误。”于爸爸一听他说干的是调查别人的事,就无不担忧地说道。
“不会的。爸,那家侦探所,是在工商局注册过的,国家允许的。侦探所主任是个退伍军人,在部队就是搞侦探的,他是锋前妻采儿的弟弟——小江的朋友,都是熟人,您就放心把。”于木木劝他父亲道。他收拾完衣服,装到一个大包里,转身就要走。他刚一出卧室的门,就和她妈妈撞了个满怀。
“好你个木木,你这是准备离家出走呀?”于妈妈满脸疑惑。
“妈,你想哪里去了?我不跟你说了,梅梅还在家等我呢。”于木木说完,夺门就要逃。
“你给我站住!你工作的事还没说清呢。就知道梅梅梅梅,你离了梅梅是不是就不能活了?就要死了是不是?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你这还没娶媳妇那,就不要老娘了?”于妈妈嘴上说话难听,心里很想于木木留下来。“唉,我算你白养了你这个白眼狼,吃里扒外的家伙。你,你站着干什么?喊他呀,让他吃过饭再走。”于妈妈指挥于爸爸道。
于爸爸听到于木木“蹬蹬”下楼的声音,赶紧跑到阳台上,拉开窗户,大声喊着说:“木木,吃过饭再走把。”
“不了,你们吃吧。”于木木的声音大而响亮。
于爸爸看到于木木掂着包,慌里慌张往外跑的身影,渐渐消失在眼前,就摇摇头说:“唉!这孩子,有了媳妇,心都跑了。”
于妈妈刚想张口指责,看到于爸爸满脸喜悦,惊诧不已。临近中午的太阳也露出了金色灿烂的微笑,两眼睁得特别大,好像明白于爸爸的心事似的。他们家楼前的梧桐树,伸开宽大的手掌,好像在拥抱太阳,又好像在和太阳招手,更好像在和太阳打招呼。只有,楼前花坛里的芭蕉叶和梧桐树叶交相辉映,翩然落下,悠然升起,在空中打着转,和秋风同舞,把这个深秋的季节衬托的妩媚别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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