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威看着云儿满脸疑惑，知道和她说多了，她也不懂，就简明扼要地说：“我知道你生气是我和老板纵情在声色里，和那些小姐打打闹闹，我那是逢场作戏。你说，老板她喜欢往女人堆里扎，我要是不去，老板面子往哪里放？你也别太较真了，这男人只要心不跑，你管那么多没用——即使你不说我，我也会在乎我的身体的。小云儿，我知道你计较的不是这，你是怕我出轨，怕我有钱了，把你们娘俩甩了。你放心！我跟你保证不会的，永远不会！我是从穷日子里走出来的，我虽然没有多高的文化，——但‘糟糠之妻不下堂’这话我还是懂的——何况，咱还有这么一个乖巧的女儿。你大可放心，我就是再有钱，你也是我的第一个。”
“什么？你还想有第二个？”
“不是，我是说，我再有钱，你也是我心里的第一。”
“那不还是说，你想有第二个吗？”云儿就着小威的话，不依不饶、大哭大闹，在床上乱蹬乱叫，使劲撒娇。小威语言表达能力不行，云儿越闹，他越急，越急越说不清。“云儿，你，你让我怎么说，你才能明白？我是说，你永远是我心里的第一个，第一个，你懂不懂？第一个就是第一个，没有第二个的第一个。”小威扯着喉咙，急赤白脸，“我这么给你说把，第一就是唯一。唯一，对对对，唯一，你就是我的唯一。”小威最笨，说话语无伦次、结结巴巴，一遍遍重复。他不知道该用什么合适的词给云儿解释，才能把他的心思表达出来。
云儿一听说唯一，总算是不闹了，安静了下来。她又指着小威的脑袋瓜说：“你老实说，你在外面是不是把你的能量都发挥完了，到了家里就泄气，没一点精力了。”
云儿突如其来这么一问，把小威问住了，他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云儿说的都是实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不过，他脑子转的很快，马上领悟了云儿的意思。他嬉皮笑脸地说：“怎么会呢？我不是告诉你，我那是逢场作戏。来，试试看我有劲没有。”他说完，把云儿压倒，急速地为她褪掉衣服。他自己也急不可耐地脱掉衣服，爬在她身上尽情地发挥他的“所长”。或许，好久没有和云儿云雨了；或许，他厌倦了那些脂粉味厚重的小姐们的身体。今天，他和云儿做爱，有一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云儿身上淡淡的清香让他迷醉，再加上云儿就像一棵干渴的禾苗，她使劲地吸吮小威身上的甘露……
时间过了半个小时，他们还在酣畅淋漓地大动，小威附在云儿的耳边轻轻说：“云儿，我今天要让你知道，我不光能给你挣钱，我还能把你喂饱……”
云儿佯装害羞，嗔怪说：“你真是雄风不减，堪比当年做新郎子时候的样子。”
云儿的话，让小威精神一抖，愈发的人来疯……他和云儿仿佛又回到了蜜月之旅，他们俩人万般甜蜜，千般恩爱，就想新婚之夜一样，“恩爱”无数次。云儿兴奋不已，犹如在天空飘荡，她摄人魂魄的声音，在他听来是那么的激荡人心，他有一种战胜她的心里，还有一种加倍偿还他的心思。他今天的目的就是让云儿舒服、舒坦、舒适、舒畅。
他认为他亏欠云儿娘俩，他边使劲地“还债”，脑子里边想，等一会儿再给云儿一张卡，她要让云儿和女儿出去好好转转悠悠，买身衣服，再去高档饭店搓一顿。他心里有预感，他的老板说不定一会又要给他打电话呢。他想，这一走，又不知道是几天才能回来，他心里为云儿不平衡起来。他没有时间陪伴云儿和女儿，他能给云儿的只有钱和身体——想到这里，他就倾尽全部力气，让云儿满足。他今天也是趁锋请客，喝了点酒 ，——不然，他也没有这么疯狂的举动。都说酒精能刺激人的性欲，让人产生亢奋，小威对此最深有体会。
当小威余味未尽正准备发动第二次进攻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老板的电话。他让小威赶紧过来，他在“明月几时有”歌舞厅118房间等他。小威知道，118房间是他老板的包房。老板的情人娜娜对他那个肥头大耳的老板不感兴趣，那双媚眼一直在他身上打转，这让他很不自在。他一直躲着她魅惑的眼睛，他知道如果他和她有点什么，他知道对他意味着什么——所以，他最不愿意去的地方，就是那个包房。
可是，不明就里的老板，——不但，经常带他去，还让娜娜服侍他。老板把他当兄弟对待，他可不能在背后挖老板的墙角。当他从云儿身上下来，去卫生间收拾干净后，往桌上扔个卡，对云儿说：“云儿，这张卡里的钱，你随便花。快到‘母亲节’了，给你的母亲添身衣服把，别忘了给我母亲和奶奶也稍件衣服。听话！别胡思乱想，我去去就来。”
云儿一听他提到母亲，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心里一直在想，该给她母亲买件什么衣呢？……
当小威到达“明月几时有”歌舞厅的时候，他推门进到118房间，看到只有娜娜一个人在屋里，他扭脸就走——只见，娜娜疾步上前，把门关住，斜靠在门上，双手插在胸前，用她那美丽大眼睛幽怨地看着他.
他打量着她，发现他今天穿的很单薄也很简单，上身穿着白色吊带裙，下身是一个黑色碎花裙，带金边的高跟鞋把她衬托的婀娜多姿——如果，不是满脸的脂粉味，和浑身的风尘味，猛一看，很让人把她想象成一个纯扑的大学生。
她确实是一名在校大学生，由于家里贫穷，不得已才委身跟了他老板。自从跟了他老板之后，学费和她母亲的病，都有了着落，他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但，她付出的青春是5年。
他包养她5年。
小威发现她的眼睛很清澈透明，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清香味道，和云儿身上的香水味很接近。
他有些眩晕。
老板不在，他想出去透透气，等老板回来，他再进来。他不能让老板对他和她产生误会。
他直直地站着，用命令地口气说：“让开！”
“不” 她直视他的眼睛。
“你” 他气愤之极。”
“你的老板不会来了。”她得意地直逼他的眼睛。
“你想干什么？”他高声叫道。
“爱你。”她直言不讳。
“不可能。”他用近乎残忍的方式回答，他知道她说的是真心话。
她立起身，把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另一只手把他的下巴抬起，说:“你看着我的眼睛，还会说不可能吗”
“放下！”
“不。”
他把脸一扭，强硬地说：“不要动我。”
“你嫌我脏？”她满眼怒火。
他垂下头，无语。
“你以为你自己很清高吗？你知道，当你搂着其他小姐醉生梦死的时候，我是一种什么心情？当你喝醉了酒，嘴里一遍遍喊着小云儿的时候，我是一种什么心情？我爱上了你，是的，我爱上了你。我自从爱上你以后，我才产生想和你单独相处的想法。我才有了见不得你和其它女人在一起的念头。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会爱上你。也许，我们相处太久了，有了某种默契；也许，你替你们老板照顾我的次数太多了，让我不知不觉爱上了你。我知道我没有资格爱你，可爱情这东西，真的很奇妙！当你爱上一个人之后，他所有的缺点在你眼里都变成了优点，你看他那儿都是好的。有句话说的好，“情人眼里出西施”我现在对你就是这种感觉。 ”
“娜娜，你别冲动，你有资格爱任何人，——但，我们俩不合适，确实不合适。你是大学生，我没文化，再说我有妻儿，我不配。我看出来，我们老板很爱你，——不然，他也不会为你下那么大的本钱。你的学费，你母亲看病的钱，都是我们老板辛辛苦苦赚来的。光我们老板为你母亲花几十万元的手术费，足可以表明我们老板对你的那份心。你应该自足，不要再生异心，你这样做，太对不起我们老板了——如果，让我们老板知道了，你我还会有活路吗？他可是黑道上的人，你要掂量轻重，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不要感情用事，要三思！”小威到底是个男人，心智比较成熟，而且在江湖上混久了，对于兄弟之间打打杀杀的事，他见多了。所以，他再三劝娜娜要谨慎，不要做越轨的事。这样，对他们俩都好。
“你也看出来了，我根本就不爱他，我只爱他的钱。”
“你要像爱他的钱一样爱他的人。”。
“你？”娜娜气急道。“你知道跟一个不爱的人在一起生活的痛苦吗？”
娜娜说完，捂着脸，颓丧地坐在沙发里，埋头“呜呜”直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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