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下午四点,麦婷和燕芝萍都玩得十分开心,曲子也定下来了,就是《姑苏行》,麦婷在说出曲名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就像是理所当然一般;而燕芝萍仍然是在心里笑得像朵花儿似的,她知道原先麦婷的曲子定着是另外的、相对《姑苏行》来说简单一百倍的《紫竹调》,但也不知为什么……等一下,一定是因为早上……呵呵呵,xx的力量真伟大。呵呵呵。
愉快的回到城区后,两人分道扬镳。离别时看着好姐妹脸上不正常的红晕,燕芝萍心知肚明。这年头的小丫头都是未经世事啊(诶?难道她不是?),等着那一天吧,相见!
然而,文艺汇演当然是非常非常顺利,不过《姑苏行》境界太高,十二岁以下的小朋友完全看不懂……嗯,听不懂,所有捧场的听众都是六年级学生、鼓掌的都是二十五岁以上的老师,因为他们听得懂这种感情啊!麦婷十分欣慰。(你能想象吗?在轻快地古曲中硬生生的加入了少女青涩的懵懂情怀还能够演奏得如此……流畅,感情添(rong)加(ru)得太好了!)
燕芝萍不懂的是,为什么麦婷不向自己询问有关“那个少年”的事情呢?难道她没有发现,那座山虽然大,但是人口十分稀少,那里每个人她都认识……而麦婷,她有时觉得清澈如白纸,有时觉得城府颇深,连她都捉摸不透,这是麦婷故意不问,还是真的蠢萌?如果麦婷一直不问,是不是也要变成另外一个她了?苦苦守候,却没有结果?燕芝萍的心情突然很差。
“芝萍,这次活动很漂亮哦!”在汇演结束后,齐菲竖起大拇指,“咱们四个一起来我家吃庆功宴怎么样?”
“ok。”郑丝雨的眼神带着许多感情。
她的眼神内敛而狂野,她的动作轻柔而有力,就如同五月孟夏的一声闷雷,使你的心灵生辉,又是你的思想杂乱无章。她有竹的清高,闲暇,有梅的自傲,不屈,这个女孩常常让人望而生畏,而那眉间的一点朱砂却又包容着点不化的柔情似水,犹如腊月里的一绪暖风,悄无声息,由默默无闻。
“那可要麻烦你家里人了,咱四个胃口可大了。”麦婷笑着说。
燕芝萍用指尖抚摸着心爱的青花瓷笛,默默颔首。
“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啦!”齐菲立马收拾好书包,“朝着家的方向出发!”说话时候,手中早已灵巧地拨出家里座机号码,举起就喊:“爸妈,是我,准备一桌子酒菜,咱四姐妹要好好庆祝这个喜庆的日子!半个小时,加油哦!”然后像是赶着去投胎一样的节省电话费急忙挂掉了手机。
“那个……你也没看他们听没听?”燕芝萍汗颜道。这孩子真不会体谅父母。
“他们应该在走向座机的路上,我用的是语音信箱。”齐菲若无其事地走着。
“……好吧,走人!”麦婷想了想后拎起包跟在齐菲身后。
燕芝萍和郑丝雨对视一眼,无奈地跟了上去。
郑丝雨冷冰冰的脸上就像对着天真的孩子一样措手不及。
在饭桌上,她们两个沉默寡言,另外两个欢天喜地,而且讨论的都不是汇演的,而是——
“婷婷婷婷,你作业写完了吗?借我抄呗!”
“你丫就是这么调皮,好吧,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小菲,我的作业被你承包喽!”
“婷婷人真好,不错哦!”
“那是!九百六十平方公里的神州大地上,谁不知道我麦婷最好心呐!”
“(煽风点火中)”
“(享受被夹菜喂菜中)”
“(耳鬓私语中)”
“……怎么可能?”
“那你说呢?”
“我是觉得你有问题。”
“哎呀婷婷你怎么能怎样!浪费我一桌好菜!”
“哼!”
“哼!”
并不理会两个女孩的对话,燕芝萍和郑丝雨忙着解决饭菜呢。齐家父母真稀奇,居然真的做到了!一桌子的饭菜,还热气腾腾——正所谓,饭场如战场,不迅速怎么能行?
不过,确实很美味啊,两个人才吃的份比四个人要饱的多……嗝!
渐渐地,天黑了许多,一两颗星星挂在空中,就像漏网之鱼,麦婷和郑丝雨结伴同行,燕芝萍因为家里齐菲家近,所以多留一会儿,两人聊了一会儿天。
“芝萍,这顿饭吃的得么样?”齐菲也看见了,明明是她一直在“讨好”婷婷,好吃的全被丝雨和芝萍干掉了,她们吃的,一直都是剩菜!
“味道真好,改天请你家里人教教我吧!”燕芝萍谈到菜品的味道,也来了精神,最先开始吃确实是小心品尝,等着东道主吃畅快呢,没想到她们越聊越起劲儿,实在等不下去了嘛,再等菜就凉了嘛,所以就和丝雨商量了一起快点吃。狼吞虎咽的滋味也是不错的!
“那就好。”齐菲傻傻的笑。就像一个看着相公吃自己的菜然后受到夸赞一样贤惠……“我家里人有空做吗?我家厨师做的罢了。”
“同一屋檐下,那也是家里人啊。”燕芝萍不同意这个观点,但还是扯开了话题:“为什么你和你父母不和你爷爷住啊?”寻思着齐菲这么会享福的人居然不去那儿住,“那是中心的好房子好地段看尽繁华,而且占地千平,就是一豪宅,你们为什么出来住这么偏的地方,还只有一小院子和两三层楼呢?”
“芝萍,你懂得。”齐菲像个过来人一样,燕芝萍脸上充满问号,不等她说话,接着道:“这儿清净,还可以感受到鸟语花香;爷爷的房子太大,每天都有客人来,这儿还离你家近,我可以找你玩啊。”齐菲露出了天真的笑,就像阳光一样暖,“最后一点,我也不愿意去打扰姐姐啊。呵呵。”
最后一句话极为暧昧,十三岁的燕芝萍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直到四年后知道了齐菲表姐齐苒和六巷酒店二世祖的同居事情后,这才一口水没噎死她。
“好吧,我相信,现在的你暂时听不懂,不过迟早会懂的。”齐菲仰头看着天花板(不存在的天空)笑了笑,又看向燕芝萍,“话说你有进行运动吗?体能运动?”
“有啊,”燕芝萍简略说了一两个。“跑步,游泳,登山,出海,坐车。”
“嗯……话说最后一个算吗好吧我建议你去玩玩斯诺克。”齐菲无奈地扶了扶额。
“斯诺克?就是那个俗称桌球或台球的长杆子游戏?”燕芝萍言简意赅。
“……你愿意的话长杆子游戏也是很好玩的。”
“可是我又不会……”燕芝萍想了想,确实如此,斯诺克只有在电视比赛上看过,现实中也是五六岁就“接触”到了,当她还在幼儿园牙牙学语的时候,一个想对她有钱一些的小男孩骄傲的和她说,他学台球两年了(燕芝萍有想过这么小的身躯是如何做到的,那么大一个杆子……放在腰后……那画面太美她不敢想!),还有模有样的摆起动作,为的就是燕芝萍的大声惊叫“你好厉害啊我好崇拜你啊”,没想到小小的燕芝萍只是说“是吗那看来我也去学算了”——只是无心的话,小男孩也特别希望可以和她一起pk一下的,没想到燕芝萍一直只没去学——拜托,她根本就不知道途径好不好?所以,每当燕芝萍看到打斯诺克的人,就是好羡慕,可随时又拿不出实际行动的那种无奈(三分钟热度)。
“bingo!问题就在这儿!”齐菲吓了燕芝萍好一跳,“我有个表姐,她开了一家台球馆,多去几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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