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多方求证,胡亥终于认清了一个现实那是他穿越了,而且还穿到了一个声名狼藉的皇帝身。
这个皇帝的脑残程度,除了隋炀帝,似乎无人能及。
在他脑海出现的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大秦。
而这个烂摊子,恰恰是他附体的胡亥亲手留下的。
解铃还需系铃人,在这个糟烂的大秦,烂摊子还要自己收拾。
“给我给朕,给朕准备水,朕要洗脸!”胡亥现在的脑袋太乱,用冷水激一下或许会好一点。
立刻有宫女用铜盆端来了洗漱的水。
胡亥赤着身子,看到宫女进来,终于还是不适应,利落的钻回红罗**帐之。
两个宫女却不走,站在那里,一个双手托着一块布,应该是做毛巾用途。另一个则裣衽垂首,等着给胡亥服务。
“你们都给那个给朕下去。”胡亥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随便,立刻加了句‘给朕下去’体现帝王的威严。
“老子可是历史老师,什么样的皇帝老子可都了解一二!”胡亥心感叹。
果然两个宫女听了他的话,立刻恭敬的施礼,然后放下那块破布,说了句“诺。”缓缓后退,直到门口才转身退了出去。
胡亥这才松了一口气,刚刚装腔作势的帝王样子完全丢掉。
“咯咯”一边的传来了压抑的笑声。
胡亥回头,看到了那美人颤抖的双兔。
“笑……”胡亥本想问‘笑什么’不过话到嘴边却改成了“笑朕么?”
果然,胡亥稍微严肃起来,那美人不敢再笑。
“蕊珠是吧?”胡亥盯着美女的俏脸,仔细想着关于此女的一切。
“嗯!”被胡亥盯得有些脸红,蕊珠俏脸微红,做出一副娇羞之色。
“唉!”胡亥叹息一声,这女人的来历让他极不舒服。
“如果是做梦,老子要在这梦里享受到醒!”胡亥心怒吼。
一翻酣战战之后,他已经确定自己真的穿越了,因为以往,同样的梦都是在把控不住的时候惊醒,然后画了一被子的地图。
可今天他连战两场,都没有从睡梦醒来,显然这并不是梦,而是真实的世界。
“这个蕊珠是赵高送入宫的女子,说是给老子助兴,其实还不是想监视老子。”胡亥整理着脑海关于大秦的记忆。
“赵高,是个问题!”穿了明显他的曾经长大的衣服却刚好合身,这让胡亥立刻忽略了赵高。
“莫非穿越过来之后,我的个头也长高了?”胡亥把手探入铜盆之,却在手入水之前看到了一张脸。
那是一张年轻且英俊的脸。
鼻直口方,眉似利剑,目如朗星,绝对帅哥一个。
借着微弱的灯火,依稀能够看出,水盆的帅哥皮肤白皙,高挽发髻。
“哇靠,真的成了高富帅!”胡亥内心惊呼。“只不过这个高富帅内忧外患,不久于人世。”
水,是温的。
胡亥任由温水留过脸庞,脑苦苦思索,却没想起来今夕何夕!
“这个混蛋胡亥每日里只知道‘放歌纵酒泡妞’,根本不晓得‘国计民生朝政’甚至最基本的年历都不记得,你妹的,皇帝当到这样,也是一种境界。”崭新的胡亥暗骂道。
“蕊珠,给朕说说,现在是哪一年?”胡亥突然问道。
蕊珠承接了雨露恩泽,正迷迷糊糊的,随口答道“妾从皇即位起,已经跟随您一年有余了。”
“即位一年有余?那是公元前209年。”胡亥一拍大腿“完了完了,该杀的都杀了!”
蕊珠还沉浸在云端的感觉迷糊的应对道“是该杀了,赵大人已经请皇即刻处斩蒙恬”
“什么?蒙恬还没死?”胡亥精神一振,这话差点说出口,却强压了下来。在蕊珠面前,话要谨慎。
关于大秦的一切情形,自己要摸清楚了,琢磨透彻了。如果按照历史计算,现在是公元前209年,再过两年将是胡亥,也是自己的死期。而凶手是身为帝师的赵高。
“按理说,蒙恬应该在公元前210年被处死,可现在已经是公前209年,他还健在。不是史书记载错误是历史除了点儿问题。”胡亥谨慎的分析。
“不论哪一方面出了问题,都说明这历史不准确。也是说历史胡亥的死期不准确。”想到这,胡亥惊出一身冷汗。
这种历史的不确定性让他没办法把握历史的脉络。
“哼,无论如何,我一个历史老师绝对不可能让赵高玩儿死!”胡亥攥了攥拳头,一股极大的力道从手臂传了过来。
“咦!”胡亥看了看自己白皙却算得健壮的手臂,终于点了点头“你终于不算是一无是处,好在练过一点武术技击。”
这点儿功夫底子或许是秦二世留给他这个冒牌皇帝最有意义的东西。
扔下因为过度舒服已经沉沉睡去的蕊珠,胡亥推门走出寝殿。
他刚一出来,外面的卫士立刻跪了一地。
甲胄碰撞的声音在微微透出晨曦的早晨显得异常响亮。
**的雨过去了,东方露出了鱼肚白。
胡亥抻了个懒腰,打着哈气的四处观望。
一个瘦小如孩童般的身影跑了过来,人还老远,声音已经传来“皇,怎么不穿外袍出来,小心着了秋寒。”
胡亥定睛一看,来人不过三尺,一张脸满是皱纹,两撇胡字呈现夸张的八字,向翘起,给人一种喜感。
“优旃。”一个名字从胡亥的嘴里蹦出。
优旃跳着脚叫道“快点给皇披长袍,这秋天冷气袭人,你们这些宫女怎么如此放肆……”
优旃的大嗓门盘旋在寝殿前,老远都听得见。
胡亥摇了摇头,想到了一句话矬老婆声高!看来这句话说的不假。
立刻有宫女惊慌失措的跑过来,一边诚惶诚恐的请罪,一边给胡亥穿了大秦皇帝的装束。
黑色纹绣着金龙的黄袍应该很抬人,不过没有宽大的镜子,胡亥无法看到自己的伟岸形象。
“卯时过了吧?朕要朝。”胡亥双手扣在玉带之,心想到“既然我是这大秦的新主人,那些臣工,朕总要见一见。”
“朝?”优旃看着胡亥,滑稽的脸突然出现了激动之色。
这一年多,优旃想尽了办法让二世皇帝朝亲政,可胡亥是不听,今天竟然主动要求朝,的确让优旃意外。
看着胡亥的离去的背影,优旃看了看东方的鱼肚白,确认太阳不是从西边升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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