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吐掉了小德子的耳朵,纵声狂笑,小德子则被人拖了下去,从此结束了他的受宠生涯。(
最强兵王)做人傻,没办法!
玉昕瞧襄王如此肆无忌惮,也有两分怯意,怒哼一声,差人进来把襄王拉下去严加看管。
玉昕看玉暝,先是大赞了他的功劳,又马上征询他的意见,如今形势,该如何抗敌。玉暝早有说辞,只道自己不会打仗,白占了底下两名统领的功劳,军务方面但凭皇上作主就是了。只是有一点不解,襄王、睿王和汝王叛乱,他们的世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为什么皇上不利用一下。
玉昕尴尬苦笑,如实以告道:“朕一时不查,令这三个世子潜逃了。”
玉暝一呆,心道:皇上你可以的!笼子里的鸟也能飞了!
不过又想,那三个世子怕是早已蓄谋良久,以有心算无心,总能逮到皇上疏忽大意的时候。
如今襄王世子无影无踪,虽是后患,可眼下的情形,除了派人慢慢追查,也没别的办法。
两人又说了几句,玉昕瞧玉暝精神不好,便唤了另一名太监好生伺候他出去,仍是住到秦府。第二日,玉暝支撑着上了早朝,玉昕特地在金鸾殿为他设座,众人瞧玉暝病得走路打飘,便无人有什么意见。
不多时,襄王被押上来,太监当庭宣读襄王二十大罪状,判斩立决!襄王在金鸾殿上狂态毕露,咒骂皇上和洛王,及至被推出午门,仍然放肆狂语,言辞不堪入耳,未到时辰,刽子手便得令匆匆将其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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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暝回到秦府,心事重重。刚才金鸾殿上,襄王骂得难听,可是有两句话却令他心头大骇。
襄王骂道:“洛王小兔崽子,你爹在时就想谋反,你特么别装得那么忠心耿耿,你在青州做的那些事,打量谁不知道!”
隔了一会儿又骂:“我死了,下一个就轮到你,你以为皇上会让你舒舒服服在青州养老么?我在下面等着你!”
而皇上竟然没派人堵上他的嘴,皇上是要借襄王警告他么?
玉暝身心交瘁之下,真的病倒了!
玉昕得了消息,连夜微服到了秦府,从后角门上入府,进了菱芳院。院子里都是秦府派来伺候的下人,玉昕进了卧室,瞧见玉暝在枕上翻来覆去,口中喃喃呓语。玉昕略一摸,发觉他额头烫得不祥,忙唤周太医近前请脉。周太医一摸脉,脸色剧变,不敢说话。
玉昕气得斥道:“快说!”
周太医道:“王爷脉象极其凶险,只怕……只怕……”周太医不敢往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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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昕听得剑眉倒立,怒踹周太医一脚,俯身到床边唤“暝弟”,连唤了几声,玉暝都是毫无反应。玉昕急得朝周太医喝道:“一定要救活!若是洛王有个好歹,你全家陪葬!”
周太医连滚带爬地出去开药方,玉昕又陪了一会儿,见玉暝始终神智不清,自己坐在那里也于是无补,反惹得众人兢兢战战,动辄磕头,反而耽误了服侍病中的玉暝,便只得回宫。
等人一走,袁轶忙揭被把几个汤婆子拿出来,小春子和陈福则拿了冷水毛巾来给玉暝擦身。玉暝坐起身,撩起衣袖,袁轶把三根鱼刺似的金针从他上臂拔出。
玉暝道:“你看瞒过去了么?”
袁轶收了金针道:“应是瞒过了,不过王爷的旧疾确有复发的迹象,万不可再操心了。”
小春子忽然一头扎进玉暝怀里。
争宠开始了!袁轶和陈福见状,忙出去了。玉暝感到胸前湿了,失笑道:“是假的,怎么也哭?”
小春子自然就是江灵儿,她抽抽噎噎不说话。
玉暝道:“是不是我装得太像了?”
江灵儿含着鼻涕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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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暝把她抱上床,搂着她道:“别怕,我不是好好的?我吓吓皇上而已。在青州我们也装过的,当时不是没事?”
江灵儿哭道:“可是王爷,你昨晚……昨晚咳了好几次……我怕……”
玉暝拿帕子帮她脸上抹了一把,又在她额头亲了一口(那块比较干净),然后道:“只是略有些不舒服,过一、两天就好了。”
江灵儿窝在他怀里,感到他的体温,脸就红了。可是王爷病了,好像不能操劳吧?
玉暝忽然放倒江灵儿,掰开她的小嘴热吻起来。小丫头扮成太监以后表情总是特别有趣,让玉暝格外有欺负她的**。
呃?江灵儿一呆,眼前一暗,玉暝已经伸手放下了床帐……
襄王被斩首,家人通数贬为庶民,洛王挥师南下勤王等数通利好消息传到南方,王师士气为之大振,而睿王和汝王军队则士气低落。经过数月征战,睿军和汝军的精兵也已到了强弩之末,不得不由攻势暂时转为守势,好让士兵得以休养生息。
襄王殷鉴不远,南线局势又暂时稳定下来,西线上端王、齐王和楚王几个老狐狸不敢再独善其身,纷纷出兵夹击金军,虽一时未能奏功,却也令其不得寸进。(
陕西文学网)南线梁国本来兵力就不强,抢了东西占了便宜后就退兵了,还发来文书,说是乱民所为,凡参与人等已在追拿中,此事便不了了之。
战事一缓,京中紧张的气氛松弛下来。
这天,在京避祸的景王和敬王带了礼物前来秦府探望玉暝。玉暝仍病势危重,无法见客,两王便在外头厅中稍坐。景王和敬王身份尊贵,秦胜亲自迎接,而洛王的下人也少不得要出来打个招呼说两句话,所以陈福便出来请安回话。
景王和敬王坐在上首,秦胜在下首相陪,陈福亲自捧了茶端给两王。景王与洛王是同辈,敬王是叔辈,所以陈福按尊卑上了茶,行了礼,并在敬王的询问下详述起了洛王这几日的病情起伏。
景王生性好动恶静,说了两句便坐不住了,推说要出恭,便溜了出来,趁人不注意,溜进后头卧房。卧房门口有李龙和穆笙两个亲随把守,见景王没有隐瞒身份,光明正大地前来,连忙下跪冒死阻拦。
里头玉暝和江灵儿听到动静,吓了一跳,玉暝忙躺倒装病,江灵儿则整理衣冠,假装慌慌张张地开门出来轻斥:“王爷刚睡,你们想死就接着嚷!”
接着,她假装刚知道来的是景王,吓得滚倒在地解释道:“奴才不知道王爷在此。我家王爷刚睡下,奴才怕惊忧了他,言语冲撞了王爷,还请王爷饶恕。”
景王一看,是个唇红齿白的小太监,口气恁大,话又恁多,便有意要震慑他,喝道:“死奴才,本王跟前大呼小叫,你什么东西!来人,把他给我拉出去打二十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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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的随从立即就要上来拉走江灵儿,李龙和穆笙是知道小春子身份的人,李龙闻言忙阻止道:“王爷,小春子是我家王爷的贴身内侍,我家王爷现在病重正需要人服侍,小春子若有过失,还请王爷看在我家王爷的面上过后再罚。”
景王一想,在这儿打人确实不大好,便挥手退了下人,道:“本王是来看堂弟的,你们不得再阻拦。”说着就迈步进房。
江灵儿连忙跟进去,瞧见玉暝已经躺好了,松了口气,对景王轻声道:“景王爷,求您让随从退出去吧。”
景王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便挥手退了随从,走到床边,只见玉暝面向里侧睡得正沉。他待伸手探探他体温,江灵儿又阻:“景王爷,王爷昨晚咳了一夜,好不容易睡着。”
景王素习任性,心道:他不过摸一下,又不是要弄死洛王,这小太监如临大敌,什么意思!不让摸,他偏要摸。
江灵儿见他手不缩反伸得更快,怕他摸出玉暝没发热,装病的事万一传到皇上耳朵里就糟了,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景王爷的手。景王面色一变,一个耳光扇过去:“放肆!”
江灵儿被打得一个趔趄才站稳,床上的玉暝立即凶猛地咳嗽起来,江灵儿忙唤:“传大夫,快传大夫!”外头李头见机大叫“王爷不好了”,景王脸黑了。特么我什么也没做啊……
洛王似乎咳得透不过气来,景王也吓傻了,怕真闯了祸,回头皇上怪罪下来就糟了。连忙起身道:“我先出去了,你好好伺候。”说罢便灰溜溜往外走,迎头就碰上敬王、秦胜和陈福快步往这赶。
陈福没理景王,冲进内间。敬王抬头看到景王,微微一愣,劈头盖脸骂道:“你特么就不能消停片刻?这么大了,还没个正形!”
敬王是景王的叔父,他这么骂,景王只好领受,心道:我真什么也没干啊,是那个病秧子不中用!
敬王拉着景王坐在外间,看着奴才出出进进,好不容易陈福出来回:“王爷已经睡下了。”敬王才瞪了景王一眼,起身告辞。
景王自也不能多留,和敬王一块儿走了。
里间玉暝喝了药,才觉得胸口舒服些。装咳也很辛苦啊!等外头回说景王这个瘟神随敬王走了,众人俱都松口气。玉暝拉着江灵儿,看她脸上一个巨大掌印,既心疼,也好笑。景王摸一下就摸一下,大不了事后说烧刚退,拦着他干什么?白挨一巴掌。
陈福虽然不喜欢江灵儿,可也不是没眼色的人,主动拿来一盒芦荟胶献上,说道:“这个消肿最好了。”
玉暝接过来,陈福和袁轶便识趣地退出去了。玉暝拉江灵儿到怀里,用指腹接了芦荟胶,在她脸上轻轻抹开,边抹边道:“疼不疼?”
江灵儿眨着眼睛,反问道:“王爷,你有没有挨过巴掌?”
玉暝笑道:“当然没有,我的身份摆着,谁敢动我一根寒毛。”
江灵儿很认真地道:“那你要挨一下才知道疼不疼!”
这话不敬至极,玉暝动作不由一滞,但并不是生气,而是忽然想起第一次见面的问答,不禁莞尔。江灵儿看他笑得诡异,便不依不侥,一定要知道他在笑什么,玉暝只得把第一次见她的情景说了,还点着她的鼻子道:“当时你脸肿的像个猪头,屋子里还有一股药膏的怪味,福伯急得要拉我走,你就醒了。”
噢~王爷原来是这样认识自己,知道自己名字的呀!
玉暝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才继续抹药膏。江灵儿道:“王爷,那你干嘛后来把我调到书房?”
玉暝道:“你得罪了王妃,如果不放在我身边,恐怕在府里待不下去。我瞧你年纪尚小,倘若被卖出去的话,不知流落到什么地方吃苦头,未免冤枉了些。再说,我调你到书房,不过是举手之劳。”
噢~
对王爷来说,不过是一句话,可对自己来说,却是翻天覆地的变化。江灵儿忽然有些后怕,如果那一天,她不是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说了那句话,如果王爷一转念没有调她到书房,她现在又会在哪儿呢?
玉暝瞧她出神,便料到她在想什么,放下芦荟胶,擦干净手,然后一个熊抱,把江灵儿抱到床上搂到怀里,说道:“我们有缘,无论如何都会碰见的,你要这么想。”
江灵儿想了一想,展颜而笑。有些因果,只能放下,何必徒增烦恼呢?她总不能要求王爷对猪头一见钟情,或者因为一句抢白身陷情网吧?不管如何,她现在很幸福,这就够了!
玉暝勾住她的下巴热吻,两人难舍难分,缠绵良久方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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