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暝道:“我也给你们透个底,这次的事出手的并不是北夷,或者说不止是北夷,是我们越国有人坐不住了,想借此和北夷开战。
www.tyjiao.com我遇刺的公文如今一定已经到了皇上手中,虽则我没死,可朝中一定会有人进言,要替我报仇。皇上登基不久,怕也会借此事兴武扬威。”
陈福眼角抽搐了一下:“难道出手的是……”后面两个字他不敢说,难道会是皇上?
玉暝撇了他一眼,道:“你想说是不是皇上?”
陈福听主子竟把如此大逆不道的话说出来,吓得脸也白了,却没有否认。
玉暝笑道:“这次的杀手出手无情,应该不是皇上。我现在死了对他没好处,反有害处,他如果要挑起战端,不会用这么危险的法子。我看,应该是我的襄皇叔。”
“襄王?襄王向来与老王爷关系甚笃,他为何要如此做?王爷若有个三长两短,对他有什么好处?”陈福又惊又怒又不解。
玉暝冷笑道:“襄皇叔有异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如果我一死,你们想想,北面一乱,皇上能指望谁?远水救不了近火,怕是皇上也只能更为倚重襄王,届时青州的几万亲兵就成了襄王的囊中之物。(
都市美女狩猎者)他再平定了北夷,占了军功,势力便可与南面的睿王和汝王比肩了。”
王爷怎么又扯上睿王爷和汝王爷了?陈福越听越不敢擅自揣测了。
玉暝也没有再说下去,再说下去就真的大逆不道了。
这次的事,说不定还有后续,襄王说不定已经和南面的睿王和汝王达成某种共识,甚至和北夷暗中勾结,要三分天下也说不定!
北夷向来乱得很,虽有汗王,但各部族之间勾心斗角,暗潮汹涌。刺杀洛王,对汗王没好处,可是对下面那些部族首领却是一个机会。和襄王勾结的部族首领,玉暝随便猜也能猜出几个可疑的来。
江灵儿看看玉暝,又看看陈福。虽然她心眼多,但是含金量这么高的话题,已经完全超过了她的小脑袋瓜所能承受的容量。江灵儿想不清楚,干脆不想了,反正要害王爷的人,不管是谁,都不是好东西就是了!
看玉暝和陈福一老一少热火朝天地说了半天,这会儿又不说话了,江灵儿捂着肚皮忧心忡忡地道:“王爷,什么时候才能吃午饭啊?”
陈福怒瞪江灵儿,你特么能有点王爷心腹的觉悟么?简直拉低了整个书房的谈话水准!
玉暝则哭笑不得地看着江灵儿道:“是我疏忽了,话说得忘了时间,福伯,你去传膳吧,今日就在书房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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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福又瞪了江灵儿一眼才出去叫膳,他刚一走,江灵儿就钻进玉暝怀里,道:“王爷,原来你这么有钱。”不要说五百万两,就是五百两,也能把她的家乡买下来了!王爷太有钱了呀!
玉暝笑道:“不是早告诉你我是财神爷了么?”
江灵儿兴奋地在他怀里乱蹭,玉暝道:“所以以后上街不用替我省钱,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上街啊?上街最近不敢想了哟,万一又跳出刺客来怎么办?
玉暝见江灵儿深为忧虑,便道:“放心,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现在洛王府有了戒备,除非有十成的把握,否则襄王不会再轻易出手了。
玉暝深叹口气,没想到头一个对他出手的,竟然是他的襄皇叔!襄皇叔过去一直和老洛王关系亲密,只要入京,必会来太子府探望,几个皇叔里头,玉暝与襄王的关系最是亲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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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过去种种,玉暝的心情又变得糟糕起来,怀里的江灵儿瞧他刚刚舒展的眉头又再蹙起,心疼地伸手抚了抚。玉暝回过神来,捉住她的手,笑道:“这次你管家管得很好,想要什么奖励?”
江灵儿一听,另一只手就往玉暝身下摸去,玉暝没注意她的动作,等注意过来的时候,只觉浑身一个机灵。玉暝脸涨得通红,心里淌泪:“灵儿,不能这样!”他赶忙把江灵儿的咸猪手拿开!
“为什么?”江灵儿不解,以前王爷明明很喜欢啊!
玉暝只得纠正补充:“只能在帐子里,外头不可以。”
“噢~”江灵儿低头看了一眼,道,“但是现在怎么办啊?”奇迹已经发生了呀!
玉暝淌泪拿本书挡住道:“你不要管了!”
这时陈福进来恭敬地回:“王爷,午膳都摆好了。”
玉暝颤声道:“灵儿,你先去~”
“噢~”江灵儿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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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福不解地看着自家小主子,王爷的脸色干嘛这么尴尬啊?忽然间,他注意到了王爷的书拿得别扭,接着,一个念头闪过老太监的脑海,顿时他像被雷直接劈中一样呆掉了。不是吧!王爷,您这样合适嘛!
不管如何,陈福还是识趣地退出去了,光留玉暝一个人在里头。大约一柱香后,玉暝才红着脸出来用膳。为了让他不尴尬,陈福盯着满桌的菜傻笑,不去看他。而江灵儿这丫头,竟然一面叼着一根脆生生的黄瓜,一面没事人似地问:“王爷,你好了吗?”
这黄瓜是怎么回事啊!玉暝恶狠狠地瞪陈福。
陈福心里冤啊,这特么能怪我么?天气热,江灵儿想吃黄瓜,而且不喜欢炒过的,就喜欢地里摘上来洗干净拿井水浸过直接吃!她自己交待了小厨房每天弄一盆,没事就叼一根当零嘴,关我什么事啊!
江灵儿眼望着玉暝,嘴里啜着黄瓜,转动吞吐,又伸舌头乱舔,看得陈福和玉暝全都五雷轰顶。玉暝不等陈福回答,忽然站起来默默地退回里间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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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玉暝的声音从里间传出来:“福伯,你夹点菜进来,我在里面吃。”
“喔……”
吃过了饭,玉暝拉着江灵儿疾步回正院,拿江灵儿的月事薄子一查,正是好日子,连忙关上门宽衣解带,两人鑫战了一个时辰方罢。
江灵儿趴在玉暝的胸膛上爱不释手地摸着他光滑如玉的皮肤,玉暝一个翻身压住她,道:“还不够?”
两人又战了半个时辰,江灵儿终于累得睡了过去。玉暝把她揽在怀里,拿丝帕垫在她嘴下面接口水,又轻轻在她额上啄了一下,心道:放心,以后我再不会让人有机会刺杀!
睡了中觉起床,已是酉时。玉暝感到神清气爽,全身上下说不出的舒畅,晚膳破天荒地吃了两碗饭。江灵儿则有些懒懒的,一面吃饭,一面打哈欠。
吃了饭,玉暝叫来徐妈妈,道:“如今府里的丫头们也大了,明日你和灵儿一起拟个名单,凡是过了年满十八岁的一律送出去配人,府里再买进些新人进来用。”
徐妈妈惊愕得说不出话,过年满十八岁的丫头,那就是府里近两成的丫头都要出去了!而且这两成丫头,如今都是各房各院的顶梁柱啊。王府一向是到二十岁才放人的,为什么今年的规矩改了?
江灵儿也很诧异,十八岁以上的丫头,岂不是昭儿、紫屏、翠烟和黛儿也要挪出去了?云乡和青雪,好像也在其列。
徐妈妈不得不劝说起来:“王爷,一下子走这么些人,府里头的事怕没得力的人接手。”
玉暝道:“一开始生涩些不要紧,慢慢的就好了。”
徐妈妈只得绕着弯子道:“那主子跟前伺候的呢?”
玉暝道:“也一样。”
江灵儿马上道:“云乡姐姐过年也满十八了,还有青雪姐姐。”
玉暝点点头,道:“她们总不能一辈子伺候你,总是要出去的。”
话是这么说,可是,谁会想出去啊?这一出去,是到了锦帐之中还是粪堆之上,可就说不清楚了呀。江灵儿也是丫头出身,自然深知丫头所害怕的事。
徐妈妈见江灵儿如此,也趁势道:“其实以前王府里的规矩,丫头们大了,都是往军中配的,配了军爷,虽说不上大富大贵,生计却也有了着落。有不少人还回来府里当差。老奴也是这么过来的。”
玉暝心里暗叹,往军中配自是好的,可是昭儿等人都是太子、藩王的眼线,怎么能把她们配给自己的亲兵?这不是给自己挖坑嘛!
可是这些事又不好向江灵儿和徐妈妈吐露。
玉暝想了想,道:“先把名单列出来吧,后事再斟酌着办。”
王爷这是铁了心了呀,江灵儿傻了眼了,王爷怎么忽然关心起府里丫头的事来了?这很诡异呀!难道府里的丫头有问题?
江灵儿想,王府的水果然很深,还是听王爷的没错!虽然云乡有点可惜,她好不容易得了一个可心的丫头,这下子又要放出去,但也没有为了一个人,坏了大事的道理。
对此,江灵儿也只好暗叹一声缘浅!
晚上,躺在帐子里,玉暝心里盘算着好几桩事。一来又要入秋,这回他决定让小包子在青州试种小麦。二来,晾着小全子两年多了,是时候起用了。三来,府里的丫头要肃清,无辜牵连的要帮她们找好婆家。四来,赵天龙北边的生意做不下去后,如何安置他?五来,万一要和北夷开战,他少不得要和襄皇叔照面,届时如何应对……
想着想着,江灵儿滚过来趴住他。
玉暝顿时淌泪,小丫头不会还没够吧?她年纪小,他不想弄伤了她。
江灵儿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道:“王爷,你名字为什么叫玉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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