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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摆脱萧云和慕容纸烟的左右夹击,刘氓拍着巴掌奇怪地问:“散手兄,我听你一口一个长老,怎么没听到你们家主萧括的名号啊?”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就连萧云也站了起来,瞪着七散手喝问:“散手,这是怎么回事?为何这么长时间哥哥始终没与我联络?”
“这个,这个……”七散手尴尬地挠挠头,将求助的眼光望向坐在左手的天健城城主萧放。(
罂粟殇:冷宫的弃后)三十多岁出头的萧放带着笨重的裘帽,整个人都缩在棉袄里面几乎没有动过面前的食物,若非此时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恐怕不会有人还记得饭桌上曾有过这样一号人物吧。将那双瘦骨如柴的手放在桌沿,眼神犀利的萧放缓缓站了起来,他先是用善意的目光扫过每一个来客,最后微微欠身道:“萧家主对火凤堂的贡献有目共睹,我们火凤堂自成立以来从未有过如今鼎盛的局面,但是所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对于萧家主地继承身份是否名正言顺,长老们至今为止仍持有怀疑的态度。”
“所以——”萧云大声叫了起来,“所以怎么样?”
懊恼的刘氓瞟了一眼泰然自若的司马废人,心想:“都是你干的好事,没有你胁迫萧宗仁立下的那份遗嘱,火凤堂的长老们有胆量这样做吗?”
萧放依旧弯曲着身子,尽量表现出对萧云的尊重,他微微叹息地说:“萧家主仍旧是家主,长老们也并没有软禁他或者剥夺他的权利,只是——只是暂时在名义上代理家族事务,所以请小姐万勿着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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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代理家务,好一个万勿着恼!”萧云这回是真的动了肝火,她踢开椅子大步走到萧放身侧,揪住他的领子骂道,“萧放,你自己说,我哥哥曾救过你多少次性命,恐怕你数都数不过来吧!”
“私人感情上,我可以为萧家主舍弃一切包括生命,但在家族利益面前,我一个小小的城主并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在心里支持萧家主。”萧放得体的回答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可萧云才不管这么多,啪一声抽出他腰间的左轮手枪,抵在他的脑门喝道,“好,那你现在就把命还给我哥哥!”
“萧云——”刘氓可不想惹恼了戈东的长老们,他是否能拿到地图还需要那些老顽固点头呢。现在这种情况谁都不好开口说话,毕竟这是火凤堂内部的家事,也只有刘氓能劝阻萧云,故而他跑过去将她手中的左轮夺过来放回到桌上,低声劝慰道,“别干傻事,你哥哥在戈东经营了十几年,他不可能如此轻易就被所谓的长老们放倒的……我想你哥哥是在等我来吧,如果我有意抢他的家主之位,他便会不顾一切地发动雷霆一击。萧云,你耐心地等一等,我和雪儿丛沉乡回来之后便立刻去见你哥哥和那些元老,我刘氓只想做萧括的妹夫、只想成为火凤堂的外援,丝毫没有其它任何的目的。”
萧云如何不明白这些,只是心中气愤不过,她呢喃着说:“哥哥从九岁开始便为了家族利益出生入死,好几次都差点丧命,可是他得到了什么,他连这些人起码的尊重都没有得到,就因为他不是父亲亲生的儿子,就因为他只是没人要的野孩子……”
程雪儿和慕容纸烟都过来安慰萧云,而刘氓则推着笑蒋桌上的左轮塞回到萧放手中,并礼貌地说道:“我很敬佩你们的家主,同样,如若要缔结盟约,我想无论是司马家、慕容家还是程影斋,都会很乐意跟萧家主在盟约上签字。(
元徵宫词)至于尊贵的长老们的怀疑,我想等见面之后一切都可以澄清了,萧城主,你说是不是?”
面带感激之色的萧放用力点点头,冲着刘氓深深一鞠道:“萧家主所言果然不虚,看来他当初作出的决定是极其明智而有预见性的。”
刘氓不大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也懒得过分去计较,毕竟有一大堆事情等着他去琢磨,故而他微微颔首,便转身拥着三个美人儿回到座位上。脸色尴尬的七散手似乎并不满意这种情况,他在酒酣的当口来到刘氓身边,俯下身子低声说:“我跟长老们说过有关于不死能力的事情,我想他们会非常欢迎你入主萧家火凤堂的,刘先生。”
打着酒嗝的刘氓嘎嘎笑着趴在桌上,眼睛飞快地眨着看向七散手,怪声怪气地说:“我真是觉得很奇怪,当初萧括清剿家中反抗势力的时候,怎么没把你这号人物列入名单,难道他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吗?”
七散手脸上阵黑阵白,却端的是好厉害的脸皮功夫,嘴角居然还能上翘着微笑,“你的这份好意恐怕萧家主可不会领情噢,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曾经给我下过三道死命令,就是要在你们来戈东的半道上劫杀你刘氓呢。”
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很小,只有彼此能够听见,若非如此,恐怕萧云早就将手里切牛排的刀叉扎进了七散手的肚皮吧。
“或许——”刘氓满嘴难闻的酒气,醉醺醺地站起来,双手扒着七散手的肩膀,贴在他耳根慢慢地说,“或许萧括终于发现该把你这号人物除掉,所以才想送你来找死吧……若非如此,我真不敢想象,你能有几分把握杀得了我哦,哈哈……”
夜色真的沉寂了,肆虐的暴风雪却并没有因为整个世界的缄默而停止,呼啸的寒风噼啪着城门处用上好布料制作的旗帜,那风洞所发出的吼声就如千军万马在空旷的草原上奔腾。(
霸气王妃酷王爷)最后慕容纸烟还是没能强求刘氓放弃沉乡之行,他们躲在无人的角落说不尽的柔情蜜意,而不远处萧家指派的驾驶员正在调试一辆外形独特的机器,戈东的人都称它为“狡猾的地鳌”,因为它能在没有道路的地方保持行使速度在两百多码以上。
不知将徽章藏在什么地方,或许程雪儿压根就没有带上那个笨重的玩意吧,她脚步轻盈地绕着“地鳌”转圈,兴趣盎然地询问萧云,“这东西真的可以跟飞机一样走直线,而不用担心前面是山丘还是沟壑吗?”
站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萧云的脸庞看不到任何表情,但她的声音有些冷,似乎并未能从担忧萧括处境的困扰中解脱出来,“地鳌的雏形据说是来自古墓中的某种器械,当初父亲为了能将它变成火凤堂最有力的武器花费了不少心血,可最终它只是辆还算凑合的交通工具罢了,无法与司马天兵、炎龙兵甲、机关人以及雨林行兵相提并论。”
程雪儿似乎想在临行前打消萧云的疑虑,故意过去挽着她从阴影中走出来,并极度好奇地问:“用地鳌前往沉乡的话,大概需要多长时间走一个来回?我可不想跟刘氓这个坏坯子单独相处太长时间。”
总算露出笑容的萧云扭头看了一眼刘氓,神秘兮兮地说:“你现在这样说我相信,但等将来你跟他分开,就会发现少了他,生活会忽然变得索然无味起来。”
“才不会,家族里大堆的事情需要我打理,哪有那闲功夫想他呀。”程雪儿不以为然地瘪瘪嘴,视线仍旧忍不住扫过刘氓的背影。
萧云只是笑笑没有坚持,她走到“狡猾的地鳌”旁边,伸手掀开后面的顶部车盖,指着里面仅容一人的空间说:“很抱歉啊,雪儿,因为地鳌的数量有限,能腾出来的也只有这一台,所以很遗憾,看来你跟刘氓要稍微挤一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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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程雪儿脸上的表情比什么都难看,她一想到要跟刘氓面对面躺在里面,如果空间允许的话,浑身上下就起鸡皮疙瘩,“他身上烟酒味那么重,我会被她活活醺死的呀,萧云!”
“我也没办法,要不你就让他一个人去,要不就只能委屈一下了。”不知为何,萧云倒是很希望刘氓和程雪儿能够快点走到一起,或许她有些害怕独自面对慕容纸烟吧,这种情绪没有任何理由,只是一种刹那间就会有的直觉。
“不行,我、我得去告诉刘氓,让他赶紧去冲洗一下——”说着程雪儿居然真的朝刘氓走了过去,多亏萧云反应快,急急忙忙从后面抱住了她。
尽量压着自己的声音,萧云悄悄地说:“废人刚才故意跟我提过,好像纸烟并不乐意刘氓跟你一块去沉乡呢。你现在若是过去说话,恐怕——”
“恐怕什么?大不了我一个人去好了,免得他碍手碍脚的。”程雪儿固执地叫了起来,而凄厉的寒风将她的声音撕成碎片,并没有传得太远。
“呵呵,你心里应该知道这话有多假吧……”萧云的心情倒是好转了,她拖曳着程雪儿走得更远一些,待确定某些话不会被风带到慕容纸烟耳朵里之后,才接着说道,“纸烟的性格你我都再清楚不过,说实话,她能容忍我在刘氓身边,已经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了。雪儿,我爱刘氓,这一点跟你不一样,我决不会掩饰自己的感情,而且可以为了这份爱做任何让自己委屈的事情。”
程雪儿不甘心地嘀咕着什么,似乎想要偏执地反抗一下,但看见萧云真挚的神情,什么话也都只能吞回肚子里,也算是默认了自己也爱着刘氓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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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在怀疑什么,也并非想要说明什么,只是你如果不能让自己毫无拘束的去爱他,那起码你让他有机会表现自己的爱意呀,你说是不是,雪儿?”其实萧云很想跟慕容纸烟一样扑在刘氓怀里撒娇、提上无数不可理喻的要求,但她做不到,也不允许自己的任性。在四个女孩当中,萧云可以说是饱经苦难的一个,虽然她们从小都离开了家族在司马落旗镇生活,但作为萧宗仁的养女,她在家族里的待遇比养子萧括还要差。
忍受别人的无理苛责和嘲笑,忍受别人明里暗里的刁难和迫害,当时还年幼的萧云不知在梦里哭醒过多少回,可是她都挺过来了,不仅没有被那些人击垮,反而变得越来越坚强。萧云有着悲天怜人的宽厚胸怀,她能毫不自私地为他人着想,特别是心爱的人,她虽然不敢奢望将来与刘氓能够同床共枕、白头偕老,但起码现在,她可以全身心地去爱这个男人。
“能为你做点事情,哪怕是在微不足道的事情,对刘氓来说都是最快乐的。雪儿你仔细想一想那天他和废人说要去沉乡时候的表情,你不想多看上几次吗,在你狠下心肠离开回到无禁城之前。”萧云淡然地说着,仿佛要与刘氓去沉乡的不是程雪儿,而是她自己一样。
莫名感动的程雪儿忽然用力地抱了抱萧云,她不无嫉妒地说道:“我真是有些羡慕刘氓,他究竟对你施了什么样的魔法,能让你变得如此温柔体贴?”
“他呀——”萧云悠悠地叹了口气,“可能雪儿你并没有察觉到吧,那次在香山温泉,刘氓给我的感觉就像是梦中安慰我、哄我笑的父亲,他的一切都让我有种从不曾体会过的安全感,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就像有一百个太阳在心窝一样暖和……呵呵,可能我说的有些过了,但刘氓确实是这样的。”
“你爱他爱得真是彻底,现在我倒是有些羡慕你了。”程雪儿也不知道这些话是否出自内心,但她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不然胸口会闭塞的难受,“你还是告诉我吧,我要在那个狭小的空间里忍受多长时间啊。”
“来回一趟大概要六七个钟头噢,风雪大得出乎想象,在我记忆中还没有见过这么暴戾的天气,或许时间会更长一些。”萧云淡淡地说着,仰起头望向黑蒙蒙的夜空,冰冷僵硬的雪花扑在她脸上如针般刺痛——“过了这个冬天,戈东恐怕不会再有任何让我留恋的东西了吧?如若果真能够与刘氓一起浪迹天涯,就算舍弃过去的自己、舍弃那段悲惨的童年回忆,就算被哥哥数落我的背叛,也是心甘情愿的。”
两个年龄相仿的孩子几乎是前后脚被带进了门庭森严的萧家,他们没有任何可以依靠的东西,就连那个称作父亲的人也少有露出和颜悦色,他们需要面对东西太多,他们需要背负的责任和痛苦太重,对于那个时候的萧云来说,唯一能让她倔强活下去的不是萧宗仁,而是好像每时每刻都在受伤流血的萧括。
“其实,他更像是我的父亲,他给与我的呵护和帮助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要多……”摇头甩落脸上并没有融化的雪花,萧云如此这般地思量着,“如果老天有眼,给我一个机会报答哥哥的恩情,我愿意付出任何没有属于刘氓的东西。他应该不会接受吧,是的,哥哥总是倔强得让人难以置信,他身上的每一道伤疤,都在述说着他有多么坚强……我真是很没用,从小到大都没帮到哥哥什么,而现在我就要随刘氓消失在哥哥的世界里,他会不会难过、会不会没有了能够述说心事的人儿啊。”
在一旁犯愁的程雪儿是无法了解此时此刻萧云的心境的,她来回地走动,似乎这样可以排遣心中的恐慌,“是啊,还有什么事情比跟刘氓躺在一起还要让我恐慌的?但愿我会忽然昏死过去,就像在无禁地宫中那样,不然我害怕自己会把自己逼疯掉的……”
一阵猛烈的龙卷风忽然出现在天健城外,它裹卷着越来越多的雪花,好像重磅炸弹一样不停地撞击着钢铁城墙,发出轰轰连绵不绝的巨响。冥想中的萧云被声音惊醒,她飞快扭头朝城楼上看去,只见那面绣着火凤凰图腾的旗帜不知为何已经停止晃动,好像整个世界静止了一般,静静地耷拉着。
“第二个风暴之眼?天哪,为什么这个冬天如此地让人不安,为何第二个风暴之眼会出现在这里?”萧云惊恐地想着,正要出言警告,身后刚刚还缄默的城堡猝然尖叫起来,一长一短的警报声刹那间响彻了天地之间。
“风暴之眼来了!”城楼上有守卫惊恐地尖叫起来,他的声音仿佛被冻结了一样乒乒乓乓砸在所有人的心中。顾不得去琢磨为何会出现第二个风暴之眼,慌张的萧云拽着程雪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冲附近的韵耽、林雅琼等人喊话,“立刻送纸烟回城堡!守卫、守卫,去通知萧放启动中心锅炉,风暴之眼再有几分钟便要横扫这里了。”
风暴之眼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萧云所有的思绪,原本想在刘氓离开之前与他说上一会话,而今却跟强盗一样将他从慕容纸烟身边抢过来,连同程雪儿一起塞进了“地鳌”的后车座。她伏低着身子,乘程雪儿整理衣衫的机会在刘氓额头吻了一下,然后急促地说道:“我等你回来,记住,一定要回来。”
不容刘氓有任何说话的机会,神情急迫的萧云飞快盖上顶窗,然后跑到前面叮嘱驾驶员道:“你知道如何规避风暴之眼,千万不要贪图捷径和速度,尽量避开狭窄、沟壑的地形,听明白没有?”
直到驾驶员重复了两遍,萧云才放心地挪到一旁,不无伤感地看着“地鳌”载着心爱的人儿迅速消失在雪幕之中。此时风暴之眼的怒吼声愈发得大了,几乎要将她的耳膜震碎,她隐约能听见慕容纸烟在城内的喊声,“萧云还在外面,她还在外面呀!你们不要管我,快去把萧云带回来,听到没有?”
“她并没有变呢,还是以前那个心疼我的小妹妹,不,应该说她变得比以前更加地体贴人了。”萧云不无羞愧地想着,毕竟刚刚自己还在脑海里说着慕容纸烟的坏话。她抬起头看了一眼城楼上的锦旗,只要旗帜仍旧保持静止,那就还有足够的时间回去,故而她再次望向空洞的前方,在心里为刘氓真挚地祈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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