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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间乱 第九章 再见自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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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身将办公室的大门从内反锁,刘氓长舒了口气,一个上午光是做教案就让他头昏脑胀,那些大学里才学的数学理论让刚从师范毕业的他的确抓襟见肘。(斩天成圣

    程雪儿没说错,刘氓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但他却仿佛丝毫不担心,仿佛真的要重新做过教案,让学生跟着他学高中数学一般。

    “你亲自烧给我吃,是吧?但愿你守信用!”

    左手微微举在胸前,眼睛微闭的刘氓轻声呢喃着什么,只见一团白色的烟雾过后,拷贝日志便出现在他的掌心。

    “数学,数学,数学……”嘴里嘟囔着,刘氓很快就翻到了自己要找的那一页。

    “周宏伟,男,1976年出生,剩余寿命0h。能力储存:数学a级。”

    这是刘氓得到”拷贝日志”之后的第五个实验品,知道周宏伟这个人也纯粹是因为他在网上发表的一个自杀声明。

    作为最年轻的数学院士,周宏伟可谓家喻户晓,很多人说他在做秀,说他根本不可能自杀。

    拥有”拷贝日志”的刘氓却知道周宏伟言出必行,因为拷贝日志显示他的生命只剩下不到十二个小时。

    于是刘氓带着拷贝日志去了周宏伟自杀的现场,并在他跳楼的瞬间,成功盗取了他的a级数学能力。

    “我不是不会,只是想偷偷懒罢了!”刘氓自我安慰着,右手轻轻在本子上点了点,脑海里立刻闪过周宏伟残留的记忆。

    好不容易读完档,刘氓骂骂咧咧地往办公间走,心道:“最讨厌的就是读档了,每次那些记忆都会让我有发疯的感觉!唉,赶紧把教案做完,换雪儿一顿饭吃吧,看来以后还是少使用这种能力的好。”

    “拷贝日志”化作青烟消失在空气中。

    “四十五分钟的能力使用时间,估计足够我将这几天积攒的疑难杂症全部解决了!”

    拷贝日志上的能力使用时间是有限制的,那就是四十五分钟,如要需要再次使用,便须等上大约四十八个小时,具体时间则根据相应能力的强弱而不等。(幻灵少年

    刘氓坐在椅子上掰了掰手指,低头看了看教学备案,那些原本有些生涩难懂的地方立刻变得清晰起来。

    半个多钟头之后,程雪儿果然只拿着一盒蛋炒饭一瓶辣酱走了进来,她将这些一股脑塞到刘氓正在做的教案上面,道:“吃饭了——”

    刘氓正在奋笔疾书,将东西往旁边一推,“等会再吃,马上就写好了!”

    “写好什么了?”程雪儿好奇地问。

    “教案啊,你以为我在给你写情书啊?”刘氓回答

    “哼,稀罕么!真的在写教案啊?我看看——”程雪儿居然也学着慕容纸烟来了这么一句。

    “马上就好了!反正你这回是跑不掉了,我就等着你给我做红烧肉呢!”刘氓得意洋洋地说。

    “你少蒙我!别以为我对数学一窍不通,你就可以蒙混过关!”程雪儿说。

    “哪能啊,不相信你可以拿给学校最好的数学老师看。啊——,下个学期的教案搞定——三分之一,呵呵!”刘氓伸了个懒腰笑眯眯地说道。

    “真的?我看看——”

    程雪儿拿着厚厚的十几页纸翻了翻,摇摇头皱着眉头往外走。

    “嘿,嘿,你干吗,不会是要毁尸灭迹吧?别忘了你是我的助理,你——”刘氓赶忙起身大声呼问。

    “就你心眼小,我有那么坏吗?我是要去拿给王教授看看,你蒙不了我的!”瞪着刘氓,程雪儿鼓着腮帮子回答。

    刚刚吃完饭,程雪儿就愁眉苦脸地走了进来,她还是不相信刘氓能有这水平。

    被刘氓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程雪儿将教案往桌上一扔,道:“你真的是师范学校毕业的吗?”

    “那当然,明码标价的我可是!怎么样,王教授怎么说?”喝了口水,刘氓得意洋洋地翘着二郎腿问程雪儿。(婚宠诱妻成瘾

    刘氓心里就在想:“人家周宏伟可是院士,数学能力a级,是我收集的能力当中最高的。我就不相信那什么王教授还能高到哪去——”

    程雪儿盯着刘氓,瘪了瘪嘴说道:“王教授说你教案中的某些地方让他想起来一个人!”

    扑哧一声将嘴里的茶水吐了一地,刘氓咳嗽半响道:“呵呵,是么,是么——”

    “嗯,这个人我其实挺熟的,他叫周宏伟,是前些年非常有名的数学天才!可惜,可惜不久前他在我们学校对面的广茂大厦跳楼自杀了。”说到周宏伟的时候程雪儿眼中透出一股子哀伤,显然二人之间曾有过一段故事。

    刘氓不敢再继续这个话题,赶忙岔开,笑着说道:“嘿,我说雪儿,你说话算数不算数的呀?”

    程雪儿愣了愣,微微点头,忽然身子往前一挺,几乎是贴着刘氓的鼻尖道:“我警告你,要是让萧云她们知道这件事,我就把你红烧了喂狗。”

    清香扑鼻,呵气如兰,刘氓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程雪儿,真有些云里雾里忘记一切的感觉。他茫茫然点点头,嘴中下意识说了句:“好香啊——”

    程雪儿脸蛋刷地红了,赶忙退了两步,骂道:“别做春秋大梦了,赶紧写你的教案吧!”

    “什么时候烧给我吃啊,雪儿——”

    “等着吧,反正祸害遗千年,你没这么早死的。”程雪儿忍着笑道。

    听到这话刘氓叹了口气,拥有拷贝日志便可知道他人剩余的生命,唯独看不到自己的。

    在学校忙了一天,刘氓和程雪儿回到家时,廖欣洁已经弄好了晚饭,萧云正从冰箱里取出香槟和几个杯子,而慕容纸烟抱着膝盖坐在椅子上发呆。

    “今天是你第一天上班,所以雪儿姐特意批准我们开香槟庆祝!”廖欣洁将准备好的碗筷递给刘氓,道。

    “呵呵,那——那可真是多谢几位姐姐了。”发现慕容纸烟低着头不说话,刘氓有些尴尬地挠挠头,走了过去。(奈何殿下太妖娆

    刘氓蹲在慕容纸烟跟前,笑着问:“今晚我陪你去参加聚会好不好?”

    “谁要你陪了,我一个人不能去么?”说完慕容纸烟一脚踹在刘氓的肩头,噗哧笑了起来,冲程雪儿大声道,“雪儿姐,今晚你陪我去参加派对,好不好?我那些朋友一直都很想见你呢。”

    早上程雪儿见慕容纸烟在刘氓房里,脸色很不好地说了她几句,事后还有些后悔。这时慕容纸烟主动跟自己讲和,程雪儿自然高兴地笑着回答:“好吧,今晚我们大家都去,你高兴了吧?”

    “真的?那太好了”,慕容纸烟拍了拍手,恢复活力般从椅子上跳了下来。

    说是庆祝,其实也就每人喝了一杯香槟,饭桌上所有的谈笑全都是围绕聚会展开的,哪里像是给刘氓庆祝。

    不仅如此,吃完饭后刘氓还得洗刷碗筷,而他自然也被剥夺了参加聚会的权利,一句话,刘氓根本不被程雪儿划在”大家”这个范围之内。

    三天后的正午,刘氓正舒服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身旁的手机响了起来。

    “刘氓,出事了,出事了!”

    是程雪儿的声音,她显得很慌张,刘氓说道:“你别急,慢慢说,出什么事了?”

    “马香琳,马香琳她自杀了!”

    “什么,这不可能,绝不可能!”刘氓看过拷贝日志,他记得马香琳的剩余寿命至少在四十年以上。

    “真的,是真的。她——她从教学楼的顶层跳了下来,已——已经没救了。”

    刘氓没有说话。

    “刘氓,现在怎么办?我——我都不敢看学生们的脸,她——她们完全,完全失去勇气了。刘氓,你——你赶紧来一趟,好不好?我——我一个人——”

    刘氓深吸了口气,慢慢道:“你先把学生聚到一块,不要在教室,尽量选在开阔的地方,我马上就来。”

    “嗯,嗯,你——你能快点吗?我——我好害怕,香琳她,她绝不会自杀的,她那么坚强,那么开朗——刘氓,你——你说是不是有——有鬼?”

    “放屁!程雪儿,你给我听着,你不仅仅是个女人,你还是老师,你还是代理班主任,你要有一个老师的样子!我告诉你,如果我看到你时,你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小心老子给你两个耳光,听到没有?”刘氓一边往外跑,一边咆哮着喝道。(劫修传

    挂断电话,刘氓心绪不宁地不断催促着司机开快点——这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上次用拷贝日志我看过马香琳的剩余寿命,她绝不可能自杀,这——这太不合理了。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学校,这个班级究竟发生了什么……。非自然死亡,一定是非自然性死亡,这说明幕后有只黑手在操纵着我那些学生的生死!

    出租车刚刚进入教学区没多久,刘氓便看到围坐在草坪上的学生和程雪儿她们,连校长楚妮、林小培课长她们都在。

    走下出租车,刘氓将手放在口袋内招出拷贝日志,然后理了理头绪慢慢走了过去,“非自然力因素导致的马香琳自杀,一定是这样的。非自然力因素,那就是说一定有个能力者藏在这个学校,并伺机谋杀我的学生,可他有什么目的?”

    拷贝日志飞快显示着在场所有人的资料,等程雪儿迎上来时,刘氓已经将拷贝日志放回了口袋,“没人拥有特殊的能力,没人的剩余寿命少于十年,我的天,要找出这个能力者简直就是大海捞针啊。”

    “刘氓,学生都在那边等你,她们,她们都很害怕。刘氓,我,我的方寸已经完全乱了。”程雪说。

    “这不能怪你!”刘氓轻轻捏了捏程雪儿的手安慰道。

    “可,可是我让你不要来学校准备教案的!如——如果你在,如果你一直在,马香琳她——她可能就不会自杀了!”程雪儿自责道。

    刘氓微微摇头,拉着程雪儿走到学生当间。

    “校长,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吧!”刘氓走到楚妮跟前,低声说道。

    “刘老师,难为你了,一来就让你处理这种局面,真是,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楚妮微微点头,有些担心地看了学生们一眼回答。

    刘氓微微笑笑,转身看了看坐在草地上目中无神的学生,然后一边走向她们,一边说道:“你们都站起来,来,来,都站起来——”

    上千将学生们扶起来,待所有学生都站直了腰之后,刘氓忽然笑着说:“这样吧,今天我们就划清一下界限。(八系召唤师:废物嫡小姐)来,来,怕鬼的,相信马香琳是被鬼害死的,站在程老师那边。没问题吧,程老师?”

    程雪儿正在发呆,猛然听到这个下意识打了个寒颤,但立刻就恢复了正常,笑着说:“嗯,没问题!来,怕鬼的都站到我这边来,虽然程老师本身是个无神论者,呵呵——”

    “那,不相信鬼的同学就过来跟着我好了!从今天起,往后的三天时间里,怕鬼的同学都跟着程老师,不相信有鬼存在的同学嘛,当然是跟在我刘老师身边咯——”刘氓大大咧咧往那一站,撑着腰大声道。

    呼拉一下,所有学生全跑刘氓那边去了,有不少还贴在了刘氓身边,用手紧紧拽着刘氓的胳膊。

    刘氓在心中苦笑……

    程雪儿倒是开心地笑了起来,她还真担心有人过来跟着自己,其实连她也有些怀疑,马香琳究竟是不是被鬼给害死的。

    “好了,好了,大家安静一下,听帅哥讲话!我知道平时你们都是四五个同学住一栋别墅,不过往后的三天,我要你们陪我去香山温泉度假,怎么样?有没有人不愿意去的?”刘氓举起手来大声说着。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诧异的目光,她们不知道刘氓在搞什么。

    刘氓见没人响应,叹息着说:“唉,原来没人感兴趣啊!那好吧,我只好一个人去了,你们就继续留在学校好了。”

    “我要去!”

    “我也要去……”

    立刻所有学生都涌到刘氓面前,高高举着手,大声叫着。这样一喊,刚才压在心头的阴影仿佛消失了一般,很快学生们就三五成堆地聚在一起讨论香山温泉如何如何起来。

    “校长,你看这去香山温泉费用的事情,你是不是代为解决一下?”刘氓走到楚妮跟前说道。

    “没问题,只要她们能从自杀的阴影中走出来,什么条件我都答应!找你来当班主任看来是我最明智的决定,继续加油啊,刘老师。”楚妮说着将手放在刘氓的肩头。

    刘氓点点头,忽然觉得脚根一疼,竟是慕容纸烟过来踢了他一脚。

    “嘿,看不出来嘛,你还真有那么点男儿风范嘛!”慕容纸烟笑眯眯地说。

    “哪里,哪里!”刘氓挠挠头,忽然附在慕容纸烟耳边道,“等到了香山温泉,我一定半夜去温泉里泡着!”

    “为什么?”慕容纸烟奇怪地问。

    “呵呵……”刘氓笑了笑不回答,心里想,“说不定纸烟你梦游去泡温泉,那我不是大饱眼福吗?”

    圣玛丽女校不愧是全世界都知名的学校,这边刘氓刚刚请求完楚妮,那边香山温泉就已经订好,而且连旅游车都开到了校门口等着。

    “三天时间,三天时间要是还找不到那个罪魁祸首,我就干脆辞职算了!尽最大可能揪出凶手,这才是根除自杀恐惧症的唯一途径。”刘氓看着那一张张笑逐颜开的脸,暗暗发誓一定要将隐藏的犯人揪出来。

    “我们都要去么?”在回家的车上,萧云问程雪儿。

    “这个,你还是问刘氓好了。”程雪儿讲球踢给刘氓。

    萧云看了看刘氓,张了张嘴却没说话。

    翻开档案袋,那是关于所有自杀案件的资料,里面详细记述了每一起案件的始末和所有推断,是刘氓从楚妮那得来的。

    “雪儿,到了香山温泉之后,学生的衣食住行就要交给你们四个人了。”刘氓说。

    慕容纸烟在后面敲了敲刘氓得后脑勺,骂道:“我们四个人负责,那你呢,你什么都不作,就知道泡澡吗?”

    程雪儿瞪了慕容纸烟一眼,说道:“纸烟,你别胡闹,刘氓他这样说自然有他的原因。”

    “是啊,你听刘氓说完再敲他不迟嘛!”廖欣洁附和道。

    “哼,你们两个怎么都向着他!萧云姐,你——”慕容纸烟赶忙寻找援军。

    萧云耸了耸肩,面无表情地说:“现在是非常时刻,听听刘氓的也没什么不好嘛。”

    “听到没有,就你一个人还斤斤计较!”刘氓回头冲慕容纸烟吐了吐舌头,正色道,“我曾经拿过银河推理金奖,所以我想用这三天时间找出她们自杀的谜团。”

    “真的假的,你真拿过银河推理金奖?”慕容纸烟大声询问。

    刘氓笑了笑,不置可否,心中却想道:“当然是假的,我哪有那闲工夫,不过日本第一悬念大师的推理能力就在拷贝日志里面,我还不是随时都能借用吗?”

    回到家,程雪儿她们赶紧到各自房间收拾衣物,而萧云却跟在刘氓身后,好半天才开口问道:“刘氓,我——我能不能不去?”

    “不行,你必须要去!”刘氓回过头来看这萧云道,“我们当中就你功夫最好,万一出什么意外,起码你还能应付一下。”

    萧云为难地点点头,为难地回答道:“那——那好吧——”

    “萧云!”刘氓忽然抓住萧云的胳膊,问,“你是不是有什么事,说来给我听听呀。”

    “其实,没什么了!”萧云不好意思地垂着头,“我——我天生怕水,只要看到超过1米深的水,我——我就会头晕。所——所以——”

    “老天,这是什么怪毛病啊?”刘氓尴尬地笑了笑,说道,“这样啊,那——那我陪你在房间里玩扑克牌好了。”

    “你——你不是要分析案情吗?”萧云问。

    “一边玩一边想嘛,我最擅长这个了!”刘氓说着吞了口口水,笑着道,“到时候我教你玩一种开光牌,很有意思的——”

    “什么开光牌,我怎么没听过?”萧云好奇地问。

    “就是谁输一把,谁就脱一件——哎呀——”

    萧云跳起来一个飞腿,将刘氓踹出去好几个跟头,骂道:“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房,看我不踢死你!”

    程雪儿拎着个小包从房间出来,见到萧云在那骂个不停,便过去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萧云?”

    “没什么,他皮痒了而已!”说完萧云就跑进自己的房间。

    揉着屁股从地上起来,刘氓冲程雪儿笑了笑,问道:“雪儿,你就拿这么点衣服?”

    “也就去三天,又不是度长假。刘氓,大后天萧云要跟学校第一空手道交手,你是不是考虑一下让她回来一趟?”程雪儿问道。

    “她就为了这个呀,我还以为她真的怕水呢!”刘氓嘀嘀咕咕,随手塞了几件衣服在包里,说,“没问题,到时候我陪她一起回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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