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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外，有脚步声走近，是老板娘在叩门。
“温寒，在吗？”
她看他，后者目光微微一斜，示意她去开门。温寒打开门，对上老板娘的一张笑脸：“晚了会儿，没耽误你休息吧？”她身体紧紧贴着门，感觉程牧云的手贴在自己后腰上，她身体僵直着，脸上却有着淡淡的笑：“我一般休息的时间比较晚，还不困。”
“莫斯科的作息吗？”老板娘很热情，“我在那里住过很长一段时间？”
“你也去过莫斯科？”
“去过，”老板娘隐晦笑着说 ，“去过很多次。”
两人又往来三两句。
她察觉到后腰上的手，已经消失了。
他想做什么？
她没听到脚步声。
正是疑惑时，身后啪地一声亮了灯。
温寒心里咯噔一声，有些心虚：“我……房间里还有人。”
“有客人？”老板娘将被褥塞给他，“那我先走了。”
老板娘转过身就笑了。
温寒越发尴尬，转身锁门后，将手里的干燥的纯棉物品扔到床上。她在懊恼自己刚才的心虚，其实大可不必如此，只要不开门，谁知道里边是男还是女？是住客还是他处的游客。偷情一样的心理，让她草木皆兵，恨不得没有任何人看到。
可那天从洗衣房出来，就遇到过门童。
温寒有些忐忑，猜测是不是那个聪慧的老板娘已经洞察了一切。
程牧云正从简陋的洗手间里走出，手里多了条湿毛巾，他靠近她：“我给你手绘。”
“手绘？”她微怔，“你会手绘？”
“学过很长一段时间，”他轻声说“你皮肤很白，很适合。”他用毛巾替她擦干净手臂，当真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了十几管状颜料，扔到床铺上。
“手绘画完，是不是要很久不能动？”她回忆。
记得在印度时，看到有人画完双手，要坐在那里一两个小时，保证颜料着色。
“差不多。”
窗外，临街的客栈灯光暧昧。
有新酒吧刚好开了张，光影透过大片的植物，投出了七彩的光，透过玻璃落在天花板上。
“你告诉我，是想现在要，还是想要我先替你手绘。”他呵气在她耳边。
“……”
程牧云笑，在她回答前做了选择。
他脱下温寒的纯棉长袖T恤，压住她右手手腕，摸过来一管颜料。就一只腿靠着床边站着，另外一只腿跪在床上，俯身，打开了颜料。
颜料落在她的指尖上。
很凉，她的皮肤却是滚烫的。
起初，她还有些不舒服，毕竟上身只剩下了内衣，如此趴在床上，在他面前，会让她有种不安感。但随着时间推移，她开始欣赏起他的画。程牧云垂着眼睛，所有视线都只在她的手臂和颜料管之间，绘画从指尖开始，再到手背，起初只是藤蔓，慢慢地，藤蔓的尽头开始有莲花。
纠结在藤蔓上的莲花？
很诡异的组合。
“你……为什么还俗？” 她想到了一个话题，想要结束这诡异的安静。
她和这个男人，仍旧只是陌生人。
他的一切，她都没有任何深入了解。
虽然她劝说自己不要去追问太多，免得越来越了解他，就会更有真实的依赖感。可是心底里还有一个声音，在轻声问她，难道你真的没有任何心动吗……对这个男人。
程牧云画的认真，低声说：“我心已皈依，在任何地方，做任何事，都不会有什么差别，就算和你做|爱也是一样。”他手中绘图不断，图案蔓延到手臂上，不再是细小而蜿蜒的小朵莲花，而是大朵层叠。
“持戒，欲也是一大戒。”她轻声说。
“哦？你真这么以为？”
“就算不信佛的人，也很清楚……”
“就算破戒，又如何呢？”
程牧云放下颜料管，手指顺着她脊柱线，滑下去，她的后背线条很流畅，脊柱线深陷。他将她的长裤也脱下来，温寒闭上眼，不规则的续让她的身体迅速发热。她感觉到他的手指在试着深入她的身体内，下意识地有些躲闪，有些对未知感觉的恐惧。
“不要动，”他低声告诉她，“保持这个姿势，不不要弄坏那些莲花。”
温寒紧紧咬着下唇，手臂因为刻意僵持，而有些发麻。
她不能动。
他却偏要折磨她，手指慢慢地开始抽动。
有汗，开始从她后背细细密密地涌出来，他侧脸贴上去，轻声诱导她：“你可以出声。”她抵死不从，他下了重手。
她忍不住自喉咙溢出一丝呻|吟。
“禁欲和纵欲之间有一段很美好的时光，”他低声说，“你不觉得吗？”
他禁欲，而让她纵欲。
两个人身体像是永远都隔着一个空间，他说要她，却只要她慢慢学会享受。
她的手指在搅着床单，想要缓解一些迎合他的本能反应。程牧云低声叫她的名字，叫她爱人，在他轻唤她的一瞬，她甚至有种错觉，他已经爱上了自己。
是那种一见钟情的爱情。
这晚，他在她筋疲力尽的时候终于告诉她，差不多可以自由活动了。温寒哪里还有力气活动，很快就睡着了。
清晨时，王文浩来敲门。
温寒迷糊睡醒，看着自己两只手臂上的图腾和莲花，知道自己即使今天想要出门，也只能独行了。她面对同伴，实在无法解释一夜之间自己手臂上怎么会有手绘，或许等他们回来，还可以解释是在街边碰到了手绘艺人……
本来今天是去漂流，但王文浩听到温寒说不舒服，就改变了计划。
他在门外说，他们简单出去走走。
温寒应好，听着王文浩走远。
她低头看程牧云还在熟睡的脸。
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安静在她面前，如此睡着，安静的感觉不到他的呼吸。
身后，他手忽然就顺着她的大腿摸上来：“这男人对你还真有些让人嫉妒的热情，可惜他不适合你。”程牧云连眼睛都懒得睁开来。
她轻声说，像是说给自己听：“我也不适合他。”
如果真适合，就不会举步不前这么久。
“想留在这里吗？”程牧云睁眼。
温寒诧异看他，他也看她。
她不敢回答，虽然她知道她不可能再和王文浩一起，但她也不敢贸然留在这里。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国度，只依靠这几夜的感情而留在这里……
她不敢。
他看着她的眼睛，若有似无地笑着。
从棉被里摸到她的手，按到自己已经有了微妙变化的地方。
“帮我做。”他轻声诱导她。
他的手包裹住她的手背，引导她握住那里，慢慢地教她如何动作。
温寒心砰砰地跳着，不可抑制地脸红了。
这种事情，她连想都没想到过……
门外又有了脚步声。
温寒一惊，猛抽回手。
门被轻拍了几下。
“云老板，”终于有人出声，“我这里有你的长途电话。”
是客栈的老板娘……温寒猛看向程牧云。
竟然还有别人知道他在这里？
“再给我一分钟的时间。”程牧云说着，放开她的手，单手撑在床上，另外的那只手轻轻揉着自己但阳。
“她怎么知道你在我这？”温寒不敢置信看他。
“她是我很多年的老朋友，知道我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很正常，”程牧云光着脚下床，穿好自己的衬衫和鞋，他的一双丹凤眼里都是了然的笑意，“你生气的时候也很美。”他拎起自己外衣，俯身拉过她，强迫她和自己接吻。
温寒像是被窥探到**一样，有些烦躁不安，抵开他。
他离开她的嘴唇，额头轻轻碰着她的：“放心，不会有别人知道。我走了。”
他替她关上门。
老板娘站在三楼走廊尽头，她在开窗，让清晨的空气可以在整个三楼流通起来。她听见程牧云走出来，觉得有意思，笑着：“乐不思蜀？”
他握着自己的上衣，示意小狐狸和他一起下楼。
两个人到一层，小狐狸单独的住房里，他终于在沙发上坐下来，小狐狸很快端来一杯热的尼泊尔特有茶。程牧云觉得有些累，解开衬衫领口刚才系好的两颗纽扣，将两指握着茶的杯子，喝了小口。老板娘看他：“真喜欢这个女人？”
他将手臂搭在沙发的靠背上，懒散地靠着，并未否认。
“不怕她身份特殊？你说过，半年前见过她。”
他自挑了眼睛去看她：“我摸过她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骨骼，比她自己都要了解她的身体，这个身体很单纯。”没有任何特殊训练的痕迹。
“真是奇怪，那个男人竟带着几个普通人来旅行。”
“很好的障眼法，”程牧云如此解释，“那三个人都是俄罗斯公民，在碰到国际刑警的时候，还能成为三条人命筹码。”
小狐狸笑，走到窗口，看着马路上穿行不绝的鬼妹鬼佬：“刚才王文浩走之前，还在问我吹苏里河漂流的事情。”
“昨天和我接头的时候，他就已经说过，接下来要去漂流，”程牧云继续用茶润喉，整晚的禁欲让他的神经越发，他终于开始承认性|爱是最容易让人兴奋和疲惫的东西，“我很不喜欢用一整个白天去坐橡皮舟，还有听人失控的尖叫来消磨时光。”
而且，作为“运货人”，他和孟良川还要带着货物，跟随他们去漂流。
真是折磨人的行程安排。
“漂流最短是两天一夜，你说，他会选择在那一夜的露营地交货吗？”
“有可能。”
他微微蹙起眉头。
头脑里已经开始浮现出一堆女人甚至男人的惊声尖叫。
程牧云正对的墙壁上挂着的藏地风格毛毯。
上边的图案是寺庙和成排的转经桶。
他却想到，她身上的莲花。免费小说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小说。 梨树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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