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尽最后一丝理智,柔佳奋力推开四阿哥,或许弘历太过于投入,没了戒备,他早已忘记这并非两厢情悦的媾和。(
末世魔神游戏)
柔佳踩着踏板一摔,跪在了地上,不住的磕头道,“主子饶命”。
“饶什么命,饶谁的命?”,弘历一把提溜起地上的柔佳,不费吹灰之力。他纵容的将她放在膝上,坐着他的大腿,自己靠在黄花梨月洞门架子床的门围子上。手握住柳腰,向下一拉,柔佳滑到弘历的腹上,感受纨绔的高涨,细碎的吻隔着薄薄的纱衣密集地落在娇嫩丰盈的花蕾上,湿泽一片。
“不要,四阿哥”,柔佳神志混沌,嘤咛的娇羞更像是存心挑逗。
“柔儿想要的”,弘历潜寻夹紧的双腿,双双倒在了床上,声音越发糜糜,不堪入耳,幔帐珠帘蓬敞,他却迫不及待的扯开蝴蝶式的青绒纽绊。
“你是奴才,要时时刻刻牢记自己的身份”,祖母的话不断在耳边回响,金莲怯生生的模样、蔡芳宁嚣张跋扈的指摘、黄月峦冷落冰霜的面颊、富察福晋那带着自信的骄傲,一幕一幕闪过,柔佳的脑子像要炸开似的,嗡嗡的,嗡嗡的,终于,在嗡的一声中,如梦初醒!她不能被人一语成谶,她还有许多没实现的愿望,她还有许多想要做的事,出宫、嫁人、周游四方,她不想被困在这片寸土之地,过看不到头的日子。
www.lishu123.com惊觉之后,只剩无比的坚持。
身下人儿刚才还任他予取予求,享受情之所欲的蛊惑,转眼便翻脸无情,在他的怀里不老实,而这种不老实,并不是装腔作势。女人心,海底针,近则不逊远则怨,弘历停下手上的动作,撑架脑袋,观察怀里的人儿,情来情去,游刃有余。
“奴婢害怕”,柔佳上牙打下牙的砢碜,哆哆嗦嗦。不敢太过逆意,男人,总是会对得不到的东西产生强烈的占有欲。
这个女人还真是不肯对自己说一句实话呢,弘历支起身子道,“你若是不愿,我也不是强求的人”。
柔佳见势,欲下地而行,弘历抚上,两手圈住柔佳,在柔佳的耳后根吹拂温热的气息,不安分的上下其手,“柔儿真的不想?”
“主子醉了,奴婢这就给您端醒酒汤去”,弘历的手很松,柔佳一下便推开了,直落在床架三尺开外的地方,她慌慌张张的跑向门边儿,临出门前不忘停下将衣物整理熨帖,归拢散乱的青丝。
看来自己太宠她了,弘历想着,脸上浮起一丝得意的笑:她会有期盼他要她的一天。
柔佳虚踩步子,顾不上众人各异的神情,回归原本该她站的位置。
没有一丝月光的夜晚,乌云阻碍了所有光的来源,只能在朦胧之中看到模糊的影子,柔佳细声禀道,“四阿哥醉了,要醒酒汤,我这就去膳房”。(
烈火军婚)这句话有多么心虚,大概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强装镇定的身影在转角的刹那,手脚颤抖,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凝滞的时空,唇畔,还有余温。
徐有发望着离去的人儿:衣冠楚楚,步履轻盈,神态自若。骤短的时间,来不及发生众人所想的龌龊。
到底,怎么回事?
窥视洞悉:徐宜瑞处变不惊,史妍芸低着头,郝春霞腰背挺直,而蔡芳宁,居然,不在。
屋里隐约有唤人的声音,徐宜瑞没有动,其他人不敢轻举妄动,徐有发连忙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了进去,只见弘历正襟危坐在榻上,道貌岸然,一本正经地问道,“端茶端到哪儿去了?”
徐有发轻击掌心,弘历摆摆手,刚跨过门槛的几人立刻退了出去。
表里不一形容此刻的弘历再适合不过,任谁也无法读懂俊朗眉目下隐藏的内涵,他执黑先行,独自打谱,“你在我身边也有些年头了吧”。
“回主子,都有六年了,奴才记得清清楚楚”,兰花指翘起,“奴才是在处暑那天被领到主子跟前,刚过的三伏碰上了秋老虎,热的人满头大汗,我身上臭熏熏的,可是被主子嫌弃了,主子从头到脚赏了我新衣裳,美的我”,一气呵成,唾沫横飞,连着打千儿的动作,口喊“请四爷大安”,有样学样地重演那日的场景。(
帝尊)在弘历跟前伺候,徐有发了解弘历的性子,下棋的时候若有闲心问话,常是中意别人唠嗑的。
“你倒不糊涂,什么都记得清楚”,弘历两指翻夹住一枚黑子,温然笑道。棋盘上黑白间相交错,落定的黑子从容不迫地沿着边上低位爬棋,将散乱的棋面活络起来。
嘿嘿嘿的狡笑,须陀的八字眉,拍马屁道,“奴才的心里从来只有主子,只要是关于主子的一切都记得清楚”。
“不过有些事太清楚了容易犯糊涂”,房中独独主仆二人,听惯话里有话的徐有发心下暗惊,干笑道,“奴才愚昧,请主子明示”。
弘历也不多说,隔了一会儿,“你是在装糊涂”。
徐有发的目光在黑子与白子之间逗留,关中进冲,强击阻隔,白子的阵营瞬间被分成了两块。“主子看的明白,奴才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您的法眼”,他的脸上带着讨好之色,胁肩谄笑,“孙猴子怎么也飞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
弘历不置可否,突然表情一变,目光冷厉,奄然道,“你来下这盘棋”。(
夺舍成军嫂)
徐有发登时跪在地上,惶惶叩首,“奴才不敢”。
“这会子你又不喜欢多手帮人了?”,弘历反问,脸色不悦,飞跳的棋招将逃出的孤子追杀殆尽。
“是奴才多嘴,可多手的确实不是奴才,而是另有其人,还望主子明鉴”,徐有发趴着身子辩解,弘历闷哼一声,“掌嘴”。
抄手抽起大耳刮子,啪,一巴掌,啪,又一巴掌,啪,再一巴掌,响亮的声音似乎不是打在自己的脸上,宣红的掌印赫赫,似乎那脸不是肉做的。
“好了”,几个巴掌下去,弘历腾身跃起,拖拉宝相纹的云头洒鞋,负手站立,灯光下斜长的影子压住跪拜的脑袋,“有嘴有手的不止你一个,可今日的话我只对你一人说,你该知道是什么意思”。
徐有发“嗻”的应道,被准了起身,方才遣人进屋。徐宜瑞捧奉茶盏,弘历以清茶漱口,郝春霞适时将水添满,宋如意执盂盆,蔡芳宁绞了毛巾准备替弘历擦脸,眼睛有些红肿。
柔佳端来醒酒汤,忸怩望向门外的史妍芸,“姑姑,能不能帮……”,话还没说完,胡大海已然唱起,柔佳干脆一咬牙,硬着头皮进去。(
嫁个原始人)屋里加上刚进来的胡大海和柔佳,一共有八个人,可场面却是阗寂无声,场内似乎翻滚着一股热浪,大家谁也不敢多喘一口气。
徐有发轻咳一声,“都下去吧”,然后挑出想要随大流逃跑的柔佳,命令道,“把汤端过去给主子喝”。他说这话时,自己没有退出去的意思,柔佳也就松了一口气。
弘历呷一口白玉碗里的竹茹参汤,眉头紧皱,撒娇地囔“苦”,他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猛地靠近,柔佳警戒的往后一缩,“你怕我?”,弘历越凑越近,柔佳节节溃败,直到被迫进墙角,无路可退。被追问的柔佳揪着衣尾,假作东张西望,各种顾左右而言它,弘历点起她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对视,目光带笑,甜言蜜语的教导,“怕我不如多喜欢我一些”。
双唇覆上,渗带药性的丝丝苦味,越吮越深入,像磁石一样吸在一起。
旁若无人,毫无顾忌的为所欲为——柔佳不喜欢这种感觉,她不是要被证明或者征服的东西,她是人,渴望有人的尊严。
徐有发背对弘历和柔佳,面壁在另一边的墙角,纹丝不动,仿佛是个和落地铜灯似的死物件,可实际上他闹心啊,虽然身残志却不坚,脑门上急出一层热汗,四阿哥往常对手下的人没有过任何香艳的举动,多瞧一眼都是少见的,因此他没开过荤,这哼哼唧唧的声音确实害人,自己不是个男人都快化不行了,何况四阿哥。
“啊”的一声,不知道什么状况,徐有发想回头却没有那个胆子,要是瞧见衣不蔽体,就该自插双目了!
其实,是柔佳在做困兽之斗,她的手在弘历起伏剧烈的胸膛上‘摸’来‘摸’去,弘历出手钳制,柔佳心里一慌,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把自己的手缠了进去,十指交叉相合,反扣在墙上,越夹越紧。
“柔儿,想不想要?”弘历的另一只手越过重重阻隔,肆意撩弄,如入无人之境,分开双腿攀在精壮的腰肢上,顺沿翘臀的缝隙润滑,用未泄的擎柱摩擦求欢。
挂在弘历身上的柔佳迷糊地摇摇头,弘历伸舌卷含傲立的莓红,轻轻揉按凸出的肉孔。柔佳的气息越来越不平稳,粗喘着气,如电流击中的快意似波浪层层不尽的席卷,越来越强烈,升往临界,脑中突而一道白光闪过,体下有黏稠的水液涌出,整个人瘫软如泥。
“柔儿既然害怕,今天就到这,以后的我再慢慢教你”,弘历轻咬□□,意犹未尽的连连吮吸,引发怀中扭捏的浪潮。
几经艰险,逃过一劫?对于男女□□一知半解的柔佳理不清头绪。没有见红,她的第一次应该还在,那刚才体下的异样,身体的背叛,该如何解释?
打下帘子,今晚的四阿哥睡的特别香沉。
幽静的游廊,余影成双,素手递过流线弧形的青色药瓶,对方往脸上抹了抹。
“公公想家么?”
淡淡的月光,淡淡的声音,淡淡的眉目,淡淡的哀愁。
“不想”
干脆的回答,反过来,让问的人犹豫了!
“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会不想?”
脸上的巴掌印迹深刻——即使是奴才,人的身子,人的心,都是肉做的,本该一样。骨血构造,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血肉之躯,拳拳之心,并无贵贱,都会疼,都会痛,都会流血,都会心伤。
“世上的人心不全然是肉做的,还有铁做的,石头做的,咱家没有家,进宫之前,该死的都死光了,死绝了,这辈子,咱家就在这紫禁城里安家落户”
抑扬顿挫的调子,清光约约,照着幼嫩的面孔,和四阿哥一样的年纪。
“公公把皇城当家,这皇城里定然有对公公来说很重要的人”
那个人,一定很重要,他把他当做亲人,才在这孤冷的紫禁城安了家。
“宫里容不得你这样的人”
深宫,容不下单纯,容不下心软,容不下善良,容不下,好人。这是他七岁入宫,十二年来最深的感悟。
五月初五是端午,端午的月亮不圆,人不会团圆,愿望也不会实现,屈原只能投身江底,埋没满腔热血。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