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到教室上课的路上,何远经过一片树林。(
凤动九天:废材杀手妃)
清冷的雾气浮动在枝桠间,附着在阴湿的枝干上,凝成水滴,夹杂着玫瑰色的阳光滴落下来。
回声在宁谧的清晨四散开来,消失在起落的尘埃之间。
他走在这样的世界里,细心地踏着每一个脚步。
像是不久之前在家剥核桃仁的薄皮,小心翼翼地,仿佛一不留神,就会刮掉它的果肉,在指甲盖上留下亮亮的油渍。
前方每一步都是未知,都是一个包孕多种可能的谜。
所有的预期和遥想在这场苍茫的大雾中变得迷离模糊,早已让人看不出彼此的踪迹和轮廓。
他试着怀有一颗干净澄澈的心,一步步走进,一步步将轻纱揭开,进入本真的生活……
“现实冗重而繁杂,走累了,就撑起一杆长蒿,泛舟书海,俯身舀取一杯澄澈的春水,任一滴滴漏过指缝,感受字里行间的睿智与沉着。(
仙界第一商贩)”
在心灵最孤独的时候,书籍能给人充实。
他很自然地这样想,准备到图书馆找点书看,用世间最纯洁、最高尚的思想熄灭兽欲燃起的熊熊之火,用高一层的精神追求来压制本性的**享受。
阳光被书架分隔成无数间小格子,整整齐齐落在地板上。
空气里隐隐飘过几丝书籍因存放时间过长而特有的醇香。
他从书架上翻出一本小说,是英国作家伏尼契的《牛虻》。
他享受这样的阅读时光,一个人安静地,掏空一切地接受书本给予的智慧,像信徒们张开双臂,脸上露出幸福且满足的笑容接受上帝的赏赐和宽恕。
每一个文字就像绣娘手里的刺针,一针一针,将那些高明的知识和思想镌刻在书本上,永远地流传下来,在成群的读者中间又复活过来,得到它的指示和点津。
而那些新的思想,在不断扩散的文字、声音、图像里,与那些陈腐老套的法则对垒叫嚣,以锐不可当的气势像天边刮过的一阵狂飙,卷尽历史留存下来的朵朵残云,像一辆载满货物的列车,将腐朽深深压进路基,冲击人类的大脑。(
重生之妖孽人生)
牛虻从善良单纯的少年成长为一名有着坚定信念和理想,有着顽强毅力的革命者。
多少年过去了,他和少年知己琼玛再次相见,岁月的痕迹遮盖了彼此的容貌,但是那种亲密无间,心照不宣,依然还如曾经的模样。
纵使头发花白,牙齿松动,脸上留下了受难流浪的伤疤,但是有的东西却深深地刻在了彼此的生命里。
琼玛越来越强烈地感觉到了少年时亚瑟的气息……
突然,何远翻书的手僵持在空气中,眼神飘忽在很远的地方,似乎在想什么……
在白雾一样的恍惚中,琼玛朝牛虻的侧影望了一眼,猛然间一种神奇的东西像钩戟般深深地刺入她的心灵,是他熟悉的忧郁眼神,还是他因思考问题而略微鼓起的腮帮?
她向着牛虻的方向低低地唤了一声“亚瑟”。(
九天武帝)
牛虻倏地抬起头,脸一下子变红了,摇着头,嘴唇哆嗦着。
琼玛走近牛虻,将身体压在他的胸前,而他慌张而困窘,不知道该采取怎样的行动,眼睛直直地望着两腮绯红的琼玛。
直到她把殷红的唇片压在自己的脸上,温暖柔湿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身体渐渐酥软下来……
何远的脸又如炭火般烧了起来,他没有料到自己竟能想得如此不着边际,离题千里。
竟直接忽视纯真的爱情,进入痛快而享受的x幻想。
心中的一股激流,像在地壳内部积蓄已久的岩浆一般,一旦找到出口,便以摧天裂地之势汹涌而出。
他悄悄抬起眼看了看四周,其他同学正读得津津有味,脸上露着赏鉴的神情,他立刻闭上书,站起来朝屋外走去。
只是每走一步,都觉得自己在不断缩小。直到走出去,似乎已经没有了踪影,没有了灵魂,单单拖着一副空荡荡的残躯。(
极品废柴之全能召唤师)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知道哪里能够容得下他这种污秽的思想,哪里能够将他这种污秽的思想清洗干净。
最后他停在刘教授的教室门口,刘教授有很高的文化修养,谈吐举止娴雅文静,她的讲座常常让人急躁的心沉静下来,深入内心地思考、自省。
何远面色苍白,想要进去听听,以摆脱心灵深处可恶的东西。
十几分钟过后,他的大脑已经混乱不堪,肮脏的想法和教授的讲座混杂在一起,如浆糊般滚入他的脑海里:
作为历史上有名的……将那片微红的唇……文士……紧紧地贴在我滚烫的脸上……李白和嵇康……和我的脖颈上……
他的脑袋像一个放在火炉子上的茶壶,盛着滚热的开水,白腾腾的水蒸气用力地顶动壶盖,发出嘶嘶的声响。
像在安静的半夜突然响起的刮瓷砖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他试着闭上眼睛,沉下心进入状态,但无论如何努力,都于事无补。(
破命斩魂)
他甚至能够感觉到脑门附近血脉贲张的声音。
于是只得从座位上站起来,向老师示意一下,从后门逃离了出来。
他如行尸走肉般踏在学校的道路上,每一脚都深浅不一,有气无力。
只是这次再没有徘徊,脚步歪斜着直通向学校附近的一处网吧,或许只有这里才能让自己暂时摆脱这种不知所从的感觉。
可是,网吧,自己对它曾存着怎样的偏见,且怎样地抵制,现在却也要走向这个一直以来都觉得黑暗肮脏的牢笼,做些愚蠢可笑的事情!
阳光斜斜地照入一间狭窄灰暗的小棚屋,明媚的光线里,无数细小的灰尘漂浮着,上升着,连缀成一挂挂穗子,随阴暗的风左右摇动,多少抖落些细微的沙尘,蒙蒙地笼罩在空气中……
然而室内的布置并未使这间偏僻的网吧显得荒凉。
数十台液晶计算机前坐着形形色色的人:发福的大叔下巴上缀着一叠叠松弛的肥肉;枯瘦的大爷留着满脸络腮胡子,瘦削的脸上开着两洞鹰一般的眼,对着屏幕一动不动;发育迟缓的少年挂着两只黑熊眼睛,细嫩的手在键盘上熟练地跳跃着;摩登妖娆的老妇女抹着重妆,嗲声嗲气地和年轻小伙子视频聊天……
电脑屏幕上,网络小说、电子游戏、成人电影、肥皂剧、qq聊天,各尽其事地放纵着,耗费着……
何远在一个远离人群的计算机前坐下来,打开网页,迫不及待地搜寻着成人电影,然而摆弄了半个多小时都没找到,他有些急了,红着脸低声问旁边一个“赏鉴”这种电影的人:“就是……那个,你是……怎么看到……这些影片的?”
这人染一小绺红毛,疑惑地看了眼何远,只见他两颊绯红,像涂了胭脂一般,便大概会意了,离开自己的座位,到何远的计算机前,啪啪两下搜出了一长串影片,何远连连点头道谢,他将自己的头尽可能地往下低,甚而要夹到裤裆里再也不露出来。
影片里。
枯干的衰草,将倾的围墙。
凄紧的西风撩开一对十指相扣恋人氤氲的记忆。
两段不一样迷蒙的故事,用一缕缕晨光和斜晖织造成缠绕在心头吹拨不散的青春……
这种影片总喜欢以这样文艺清新的桥段开始,以显得健康绿色,但是考虑到观众微薄短小的耐心,影片通常会在很快的时间内开门见山,直捣黄龙:
黑夜的狭长侧影里,一片昏暗。
充塞着整个小木屋的是男人的上身和黝黑发亮的臂膀。
两人的呼吸渐渐加快了节奏,稍有热度的鼻息扑打着彼此绛红的脸颊。
女人闻到了满屋子hem的味道,双眼开始发软,变得迷离。
她将舌头伸入男人口中尽情地绞缠,身体紧紧附在一起,试图用尽全身的力气使大量分泌的唾液将男人紧紧裹缠、湮没、销蚀,最后吞进自己的身体里。
她被强有力地扼在墙角,随他的身体前后摇动,并回应以痛苦而激情的呼喊。
每一次cd都将一股具有硬感的灼热抵住、消散在yc脏壁的边缘,然后倾尽全力拔出,似乎脏壁就要脱落。
如此来回反复,将附近的血液牵引着奔流在环形的轨道里,不断蓄积、储存,直至最后膨胀,一股脓白泛黄的稠汁注入钵一样大小的脏器内。
二人长舒一口气,全身香汗淋漓,汗毛在腾腾的热气里横七竖八凌乱着……
何远看着影片,激情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回旋,似乎要找到一个出口释放。
他拨弄着,颤抖着,直到一股带有异味的汁液迸射,顺着手掌的纹路流淌下来。
同时一阵浓烈的乏力感和深深的负罪感从他舒张的毛孔内悄然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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