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什么情况？”叶瑾一大早起来，就急急忙忙的赶到衙门，审讯早已开始，叶瑾有些懊悔昨天竟然没有提醒昀澈让他今天早上将她喊醒。
“冯烁一直都说他不是凶手，吴捕头都快要发飙了。”昀澈摇摇头。话音刚落，身后屋内，发出吴奎安嘹亮的一声咆哮，震得两人的耳朵都有些嗡嗡作响。
吴奎安早被冯烁的说辞给磨光了耐心，干脆一掌重重拍在木案上，又是发出一声巨响。昀澈见这情形，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在他看来，冯烁不像是在说假话，但他的所作所为却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为什么他总会在那么巧的时间内出去有事，又正好是在衙门的人赶到孙家时回到自己家。不久前刚去冯家搜寻了一番，并没有发现任何有用的线索。
“让审讯停下来吧，继续审下去是没有什么结果的。”司空湛手中拿着一本类似于账簿的东西，走到吴奎安面前。
“为什么？”吴奎安又坐了下来，愤怒使他的胡子都一下又一下的颤动着。
“因为他本来就不是凶手。”司空湛慢条斯理的打开手中的小簿子：“但是，他一定认识凶手。”
“理由。”司空湛的想法与昀澈的想法一致，但他想知道他凭什么这样说。
司空湛走到叶瑾身边，这让昀澈的神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只是因为脸上戴了一层面皮，才没有显得过于明显。“还记得当我们第一次看到冯烁时，他的神色怎样？”
众人回想，初见冯烁时，都感觉到他神色慌张，一脸畏惧之色，就连帮孙夫人做事都差点打翻东西。
“试问一下，一个连见到官府的人都神色慌张的人，怎么可能在作案时如此细心谨慎。将自己的表情完全写于脸上的人，是不可能成为一个出色的杀人犯的。不过……”轻轻吻了下叶瑾的脸，司空湛转过身来看向冯烁：“你为什么要帮凶手呢？”
叶瑾被这个吻感到有些奇怪，只见司空湛对她悄悄眨了眨眼，本还想问什么的叶瑾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我……我……”冯烁身上都不可抑止的颤抖起来：“没有，没有，没有人指使我，全部都是我做的。”
“是吗？那么请问吴捕头，若有人犯下故意杀人罪，按照北齐律法，应该作何处置？”司空湛饶有兴趣的看着冯烁慌张的神色，他知道，冯烁就快要撑不住了。
“按照北齐律法，凡犯故意杀人罪者，视作案情节而定，轻者，押入大牢5年，重者，斩立决！”吴奎安刻意把斩立决这三个字念得加重了些。
“啊！”冯烁大受惊吓，一个重心不稳便倒在了地上。
昀澈看了看倒下来的冯烁，无奈的摇了摇头，想以前他去捉拿贪污犯时，那些人虽然说犯下了巨大的过错，但至少还不是什么贪生怕死之人，还敢正面去迎击他。眼前的冯烁，活脱脱就是一个胆小无能之辈，这下，他总会将真正的凶手招供出来了吧。
接过前来的捕快所记录的孙夫人的口述，吴奎安皱了皱眉。看来还真不是他，即使孙夫人被人下了迷香，神志不清的去做那些疯狂的事，但至少还记得不是冯烁对她下的迷香，只知道来人很眼熟，像是一位结识了十几年的故人。
结识了十几年的故人？孙绍与冯烁的交情不过短短几年，那这位所谓的故人又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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