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长忙着招呼苏陌陌,根本懒得跟林景喻解释。他跟自己父亲说几句话,但他都不理他,便到休息室去休息。那里已经准备好了视频通话,林景喻有些事想问武云轩。
武云轩‘揉’着额头,神‘色’疲惫:“幸好平安无事。”
林景喻摇头:“情况还不知道,她还是没有醒过来。”
“已经接入了黑盒子,有路线,我们就有办法去解决。”武云轩安慰道,“我们只能截获数据,我已经让他们分析数据到底经历过哪些画面,结果要等等才能出来。”
“嗯。”林景喻知道这件工程的工作量很大,但这是武云轩表达歉意的一种方法,而且这对了解苏陌陌现在的处境有帮助,他也就懒得客气了。“那么,事情的起因调查出来了吗?到底为什么?”
“是这样的……你之前有说过,季冷在游戏里曾对苏陌陌非礼……”武云轩选择着自己的措辞。
被武云轩这么一说,林景喻顿时睡意全无。他瞪着武云轩,整个人一下子变得凌厉了起来,“你是说,这件事和季冷有关?!”
“呃……我们也只是怀疑,因为苏陌陌的数据现在走的途径是他以前遗留下来的入口,可是……”
“可是什么?!”林景喻盯着武云轩。
“可是刚才警方反馈过来了一个信息,说季冷死在了他的家里……”武云轩说。
“他死了?!怎么死的?!”林景喻错愕。
“死因不明,看上去像饿死的。而且,他死了一个礼拜,却没有人知道这件事……警察上‘门’的时候,他的尸体已经腐烂了。”尽管不喜欢季冷,可武云轩也不是凶恶之人。季冷是他以前的同僚,如今他居然就这样死了,还没有人关心过他,这实在让他不好受。
林景喻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发‘毛’。因为季冷曾对苏陌陌不轨,他一直对他耿耿于怀,但没想到,这家伙竟然死了。他问:“那……这件事和季冷无关?”
“不,我们不知道。”武云轩摇头,“所有的证据都和季冷有关,可是我们不明白他的目的。他已经死了,而且比这件事更早。那将苏陌陌困在网游里,他到底在图什么?”
林景喻皱眉。
武云轩说的没错,如果他的目标真的是苏陌陌,又为什么会等到他死去才执行?这对他到底有什么好处?
“对了,你们家的智脑会不会……有些怪怪的?”林景喻想到季冷的尸体腐烂,不由得想到了npc刘大贸的头颅。郑少爷捡起那个头颅的时候,他有相同的感觉。
太诡异了,太残忍了!
“我们还在查这件事,可我们得到的数据都是正常的。我也收到了目击证人的证词,说那天npc的行为很奇怪。可是这些内容是智脑排的,我还真的没有力气监控到每一个npc。或许,智脑在那时候已经不对了……”武云轩说。
“你知道这件事就好……”林景喻此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最大的怀疑对象竟然已经死去,苏陌陌又仍在抢救中。《闯遍江湖》的歇业给游星兮梦造成了很大冲击,更有不少玩家因为昨晚被强退造成头疼而来投诉他们。
武云轩为了救苏陌陌,而没有立刻到警局去报告。现在苏陌陌已经被救出,他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先跟警察同志到警局去走一趟。
筱远和周萱的影视公司今天一早就把两人召了回去,说是有要紧事情要谈。
阿雅等人彻夜未眠,等着苏陌陌的消息。而林景喻终于有空跟他们打了电话。一切惊险英勇的事情被他风淡云轻地一笔带过,苏陌陌的情况仍然不明,事情的起因仍然不明。他们今天去结婚怕是不成了。
他将这些消息告诉阿雅后,阿雅不免唏嘘。
“好事多磨啊……”阿雅说。
“嗯。希望她能早些醒过来。这边有脑科专家在,游星兮梦也在努力,应该不会有事。”林景喻说。
阿雅说:“肯定不会有事!你也好好休息,别把自己累坏了。”
“嗯。”林景喻挂了电话,回到苏陌陌的房间。
……
苏陌陌终于从游戏舱里出来了,接下来,就到了陈仲灏大显身手的时候了。
“等等等等,再‘抽’个动脉血气分析!”家庭医生将车推了过来,拔出针帽。
“又不矛盾!你拿一个爪子就够了,我这边只要脑袋!”陈仲灏说。
苏父在一旁看着,他不想说这些医生的话听起来像在分一个烤‘乳’牛。
院长:“各种反‘射’都还在啊,看起来只有脑袋的问题了。”
“是啊……像魂被‘抽’了似的。”陈仲灏说。
“哦,血液报告出来了。少家主在减‘肥’吗?怎么血糖那么低?吊包葡萄糖吧。”家庭医生给她上了补液,“管家,帮我把输液架拿来。”
“呃……好像还有指标超标了啊?”苏父站在仪器前,“这个是什么指标?”他指着屏幕。
院长走过来瞄了一眼:“hcg,哦,这是测怀孕的指标……呃?”
家庭医生:“……”卧槽,他根本不觉得少家主会怀孕所以刚才第一眼没有往这儿看啊!
“……”苏父看着这个箭头,沉默了下来。
“恭喜恭喜!”陈仲灏祝贺道,“行啊,结婚怀孕,双喜临‘门’啊!”
巴别正在电脑前折腾数据,听到他们的对话,抬头看了他们一眼,然后继续工作。
怀孕也很正常啦……人家也快要结婚了。现在先怀孕再结婚什么的,真的太正常了!
敲‘门’声传来。
“请进。”苏父已经认不出自己说话的声音了。
原来是管家拿着输液架回来了。他看着众人神‘色’凝重,不由得紧张起来:“怎么了?!少家主还好吗?”
“嗯,还好。”家庭医生回答他。
“那就好,输液架给你!要多高?”管家拧着架子上的旋转把手。
‘门’还没关上,林景喻从外走了进来:“怎么了?为什么还要输液架?”
屋内的几个知情人齐刷刷地看向他,面‘色’古怪。唯有管家不明所以,也从众地转过头去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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