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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这般疑心?他,还终究是帝王。(
归来(陆犯焉识))
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浓烈的纠缠着,似乎空气都仿若有了着火点一般,疯狂的燃烧了起来。穆云蕊的唇咬紧,眸光复杂的看着面前这个朝夕相处的男子。
心口有着说不出的疼痛和难过。
夏侯淳逸眸光狠狠的打量着穆云蕊。狭长的丹凤眼中闪烁过一抹难言的情愫,却是转瞬覆上一层漠然,妖孽般的面容也愈加莫测了几分。
短暂的沉默后,夏侯淳逸眸子浅浅的眯起,脑海闪过穆云蕊刚刚举起的皓腕上,一层明显的淤青,他的心口一阵痛意。
却被他掩饰的极为好。不过,他还是欲走近穆云蕊,却被她给躲闪过了。
夏侯淳逸浓浊的喷着气息。
“那你还想朕如何想你?朕从来不知朕的蕊妃娘娘竟然还会武功?”
他的眸子那般的灼人,穆云蕊觉得她自己根本就无所遁形。心口猛然一窒息。
“穆云蕊!”夏侯淳逸的声音禁不住提高了几分。
“朕去调查过穆府。穆青告诉朕,你是一介闺阁女子,擅长琴棋书画,他曾找过很多的人来教与你功课。”夏侯淳逸的声音中有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什么时候去调查穆府的?穆云蕊眸中流光一闪,难道是上次与他因为暮蝶蕊的事情,争吵的时候?她斥责他,他当她是替身,她也当他是师父的替身?他那时对她的师父就已经有所怀疑,真的是这样?
他做事总是那般的谨慎细微,穆云蕊唇角禁不住浮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难道皇上那次在云鸾宫与我生争执后不久,皇上就去调查了我?还有我的师父?”
看来那次她守在门外,那般久,零星的雪花漫天飞的时候,他恼怒的拉扯着她进去的时候,他想听她解释的时候,难道那个时候他早就已经命人调查过穆府了?他,难道不是在等着她去解释,难道只是等待着她去核实一下他查证到的一切?
夏侯淳逸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
唇角略微掀动。“你午夜回的时候,口口声声喊着师父,难道朕不该好好去查查?你为了调查蝶蕊的事情,都不惜将朕作为筹码,安排朕与那个芳容华……”夏侯淳逸眸中凝满了浓浓的恨意,似乎说不下去。稍微顿了顿,才说道,“穆云蕊,你当时说你将朕当做你师父的替身,那朕又为何不能去调查一下你的那个师父?就兴你这般做,不兴朕这般做?”
穆云蕊眸中痛意闪过。
夏侯淳逸接着道,“穆青与朕说话那般谨慎。他回答了朕的所有问题。”他再度逼近了穆云蕊,眸光冷硬,“可他从没告诉朕,他还请了教你武功的师父?”
“皇上可真不愧是皇上!”穆云蕊的声音有着几分难言的哽咽,“原来当时皇上那般盛怒,都能立即去穆府查,不惊动宫中任何一个人。”
穆云蕊周身有些微的颤抖,这个人怎么这般的可怕?
“那个时候,我去御书房求见皇上,皇上当时不是要听我的解释,而是要听我的答案?!对不对?”穆云蕊音调禁不住的拔高。
夏侯淳逸眸中沉寂了几分。却是没有说话。
滋滋燃烧的空气仿若瞬间烟灭了。只剩下久久的沉寂了。
和诡异的沉默。
穆云蕊眸中凝满了碎裂的痛楚,说不清此刻的这种感觉。难过,令人窒息的难过……
身着藏青色的袍子都禁不住颓然了几分。禁不住向后踉跄了几分。差点跌倒。夏侯淳逸快的伸出手臂欲环搂着她,穆云蕊却猛的倒退好几步。
避免他的靠近。
夏侯淳逸面上讪讪的。
厚实的手掌尴尬的僵硬在那处。
狭长的凤眼中凝满了钝痛,却是略显烦躁的抽回胳膊,负手而立,却是低沉道,“朕是在问你,不是要你这般反问朕?”
“当时是不是我说的话与我爹说的话,很是一致?皇上才相信了我?而此刻,又是在怀疑我?”穆云蕊眸中喷火的看着他。这个身着龙袍的妖孽男子。
“你会武功,还曾经救过端王?怪不得朕见端王看你的眼神不一般。你好像看端王的眼神也有些不同。”夏侯淳逸愈说愈气。“那你的武功定不是三脚猫,那你曾经口中的师父是不是就是这个教你武功的男人?”
穆云蕊恼怒的看着他,却是没说话,同样的一张脸,一个是师父,一个是大宁的皇上,她的唇咬的很紧。
“宇彻那夜说外面有人,护驾不周。当时宇彻不知那人是谁,是那人的障眼法。难道你会不知?”夏侯淳逸眸子眯的愈紧。“那根本就是端王来找你的!对不对?”
“对!他是来找我,说是感激我曾经对他的救命之恩!”穆云蕊咬牙切齿,想到夏侯卿然,她就恨得牙痒痒。
“你为什么不早告诉于朕?为什么要让朕看到那样不堪的一幕?”夏侯淳逸的拳头捏紧,骨节出清脆的碰撞声。
剑-康白九顾俗康。他的眸子有些血红。喉咙似乎已经被灼烧的沙哑。
“为什么?朕在问你为什么?!端王对你究竟做了些什么?”
穆云蕊痛苦的轻眯上了眸子。遮住了眼底浓浓的复杂与痛苦。
“你不是会武功吗?”夏侯淳逸禁不住嘶吼。“你不是武功不错吗?为什么会那样沉迷的在端王的怀中?与他那样的缠吻?”
“若不是朕过去,你们还想做什么?”夏侯淳逸猛的抓住穆云蕊的胳膊,额头上陡现青筋。“穆云蕊,朕问你,不是朕过去,你们还想做什么?纠缠下去?”
“我也不想得!”穆云蕊回吼着他。
“可是我”
“你不是很能打吗?”
“你的武功不会比端王的差,你为什么会被他钳制?”夏侯淳逸喷火的说道。
“幸好,幸好,……端王还不知道你是女子,若是知道了……他若真对你做出什么事情,你想让朕与他如何相处?”他沉沉的喷着气息。“你究竟隐瞒了朕多少事情?穆云蕊,你告诉朕,你究竟隐瞒了多少事情?说!统统都给朕说出来!”
“教你武功的人是谁?你去大牢中查探那个刺客究竟是为了什么?若你不是细作,那你是为何去看那个刺客?说!你给朕全部说出来!”
三国风起云涌1我是大宣国的公主1
“教你武功的人是谁?你去大牢中查探那个刺客究竟是为了什么?若你不是细作,那你是为何去看那个刺客?说!你给朕全部说出来!”
夏侯淳逸面色铁青,这样的神色令穆云蕊心惊。
“说!”夏侯淳逸紧紧的抓住她的胳膊,眸光灼灼的看着她。想从她的表情中读出一些什么。
浓浊的气息喷在穆云蕊的面颊上。
让穆云蕊的整张脸都感觉要烧了起来。
“为什么穆青都不知道你会武功?这究竟是为什么?你真的是穆青的女儿?朕有时都不得不怀疑!”
么怎系们我跟保系。穆云蕊的心中咯噔一下。
“皇上,你相信我吗?你相信我是细作吗?”穆云蕊眸光处处的看着他,眸中凝满了无数的复杂。却还凝着一丝希冀。
夏侯淳逸同样眸光复杂的看着她,“朕不希望你是细作!可是你为什么有这般多的秘密?你为什么不能告诉于朕?”
真的能说吗?穆云蕊心中还是有着一丝惶恐的。眼睑禁不住轻微颤抖了几下。
“云儿……”夏侯淳逸轻合了下眸子。深深的呼唤着。
“逸知道你会生气,逸在我们闹僵后,立即去找到穆青,去查证,然后等着你去核实。”他的睫毛颤了颤。“可是,你要明白。逸只是想快点知道你的师父究竟是谁,他会对你产生那般大的影响?让你在逸的怀抱中都是那般的呢喃,逸只是嫉妒!”
夏侯淳逸浅浅道出了心底的声音。
“并不是想怀疑你。你已经得到逸的信任,逸承认,逸是帝王,逸有着逸的疑心,可是,这些逸不想用之你的身上,可你那般多的秘密,难道逸还得不到你的信任吗?你究竟要隐瞒逸多少事情?”
夏侯淳逸的声音温温的,虽然很低,可是却有着浓浓的暖意。
“逸只是想知道这一切。云儿,难道你就真的不能说吗?”夏侯淳逸缓缓睁开眼睛,狭长的凤眸中倒映着穆云蕊精致的脸。
穆云蕊听到他这般说,心口愈加堵的厉害。“你真的相信我吗?真的相信吗?”
穆云蕊一连问了几次。
夏侯淳逸轻点了头,艰涩的吞了吞,才颤抖的伸出手指,“云儿,你对于逸来说,是不同的,明白吗?帝王很是艰辛,逸不想一个人这般走下去,云儿,逸想你陪伴逸一起走下去。你不要对逸有太多的隐瞒。”
穆云蕊眸中涌出一层流光,灿烂无比,恍若比天上的星辰都要耀眼,都要明亮。
“我……”穆云蕊思忖,思忖着该如何说。
“我……”穆云蕊有些颤抖的看着他,还是在担心他是否会真的对她没有丝毫的芥蒂,真的会对她完全的信任!
“我其实是宣国人!”穆云蕊郑重坦白,他都这般说,她若是再担心什么,那他们的感情不是也太过脆弱了?
夏侯淳逸身形微微一僵,穆云蕊反握住夏侯淳逸的胳膊。
夏侯淳逸眸光复杂的看着她。没有说什么,继续等待着她说下去。
空气中蕴藏了几分哀伤的味道。宣国,多久没这般说,她是宣国人了?
大宣,多么久远啊。穆云蕊禁不住微微吞了吞口水。似乎很是艰难,似乎在找到一个突破口,怎样解释所有的事情。怎样向夏侯淳逸诉说这一切。
抬起眸子定定的看着夏侯淳逸。“我是宣国的公主,公孙锐!”
夏侯淳逸眸中闪过一抹流光。“你是大宣的公主?公孙锐?你是端王妃?”
穆云蕊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似乎也在嗤笑端王妃这个称呼。
“是的,我是夏侯卿然的正妃!”穆云蕊眸光灼灼,“当年公孙锦让我和亲大宁端王,我迫于无奈,只能踏上了千里迢迢的和亲之路。”
夏侯淳逸紧紧抓住穆云蕊的手,眸中凝满了复杂,等待着穆云蕊继续开口说下去。
“我原本以为,也许通过我的努力,能够获得夏侯卿然的心,然后再去营救一个人!”
夏侯淳逸眸光潋滟,复杂一片,面容也愈加的沉寂了几分。
“这个人,对我很重要。重要到,我根本不能没有她!”穆云蕊的声音中饱含了情感。精致的杏核眸子晕起了水雾……
“是谁?难道是你那个心心念念的师父?他根本不是个什么上了年纪的人,是不是是个英俊的男子?”夏侯淳逸灼灼的道,眸子紧紧盯着穆云蕊,似乎在纠结什么。
穆云蕊摇头苦笑,“若是我能救他,我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为我挨了那样一掌?五年了,我不知他是生是死。只能终日活在愧疚之中。”
夏侯淳逸眸光愈加的复杂。
“他,你不知他在哪儿?”夏侯淳逸声音不禁轻了些许。
穆云蕊摇头。眸中凝满了愁苦。“师父他没有上年纪,是个非常出色的男子!如同你一般,他懂的真的很多,我会的一切,都是他教我的……”
夏侯淳逸眸中快闪过一抹担忧,“他是个出色的男子,难怪你会这般惦记他?你上次为什么要骗我?”
“那时,你因为这件事情,与我闹的那般僵,我怎敢告诉你?”
穆云蕊继续陷入了回忆中,在仔细的想着接下来该如何说。
“那你要营救的人是谁?”夏侯淳逸眸光浅浅的,静静的等着她回答。
穆云蕊脑海闪过在身着华服的公孙锦身下,痛楚的承受那般蹂躏的娘亲,心底阵阵的酸意。“是我娘。”
“你娘?”夏侯淳逸眸中凝满了疑惑。
穆云蕊轻轻点头。
“公孙锦是我的哥哥,但是他在父皇去后,登上皇位,竟然霸占了我娘!我娘为了我,只能任由公孙锦那个混蛋折磨……”
穆云蕊声音不禁愈加的哽咽了。
夏侯淳逸轻拍她的背,柔声暖暖,“云儿,不要难过。”
“我娘就是为了救我,才会任由那个公孙锦糟践!公孙锦曾经应下我娘,只要按照他说的去做,我就不用嫁人!你知道,我娘当初听到公孙锦要安排我去嫁人的时候,有多么激动吗?她美丽的脸都因此变了形,她以为她按照公孙锦说的去做,那个混蛋就不会让我嫁人了。可是公孙锦那个人,冷血无情,根本就不管他曾经应下的承诺,他曾经用锁链困住我,我想救我娘,却那般的无助,只能看着她忍受那个混蛋的折磨,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三国风起云涌1我是大宣的公主2
“他曾经用锁链困住我,我想救我娘,却那般的无助,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那个混蛋折磨,却什么都做不了……”
穆云蕊情绪有些激动,只要想到娘如同无助的莲一般,周身颤抖却只能在那个混蛋的身下……
心就飞的跳动了起来,气愤,恐惧,那样的一幕为什么要这般出现在她的面前?
鼻尖一酸,两行清泪滑过眼眶,缓缓流下,眼泪似乎永无止尽一般,神情亦是那般的激动。
夏侯淳逸轻柔的按住了她的肩膀,往事,痛苦的一切,穆云蕊诉说出来,心中也好受了许多。她哽咽着,然后深深的吸气,稍微平息了下她激动悲愤的心情。
然后面上覆上一层冰凉的笑。眸中凝满了无比的讽刺。“令我想不到的是我踏上了漫长的迎亲之路,公孙锦给了我众多的珠宝。在外人看来是那般的隆重,那般的奢侈,可是在我看来,那却是异常的冰冷,只因这些对我来言,根本就不重要。”
“我只是想救出我的娘,我打不过公孙锦,他的武功高强,又登基成为宣国的皇帝,他的手上有着无比的权势,从他的手中救人,简直比登天还要难,他根本就是为了控制我,才会用娘来威胁我!”
穆云蕊愤怒的音调禁不住的拔高了几分。
“我想,我没有权势,我没有那样的高位,但是娘亲我必须得救。他公孙锦根本就是篡位的,他那样冷酷无情的人,宣国的大臣怎敢反驳于他?他的手指轻轻一捏,就可以让他不待见的人灰飞烟灭!他可知,宣国的皇位,原本是我的!”
夏侯淳逸狭长的凤眸流光一闪,眸子也禁不住浅浅的眯起。
“皇位什么的,我原本不稀罕,可我,只想我娘过的好。(
老婆,我本来就痞)”穆云蕊定定的看着夏侯淳逸,“你知道吗?在我的印象之中,我的父皇从来没主动看过我一回,从来没有。”
唇角讽刺的笑意愈浓了,“因为他根本就不管我娘,在我的印象中,我就一直住在无人问津的栖亭之中,其他的公主都能欺负我!在我六岁的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了我的父皇,你知道那时我的处境有多么的尴尬吗?他高坐于奢华的座椅上,却不知我的存在,那一眼,我只能远远的看着他,知道那明黄衣袍的男子是我的父皇,那一次,还是父皇给我的特赦,我才能去那个宴会。因为平时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还有我这个皇子的存在!”
夏侯淳逸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不明所以,妖孽般的面容也愈加的莫测。
“你知道我有多可笑吗?我公孙锐活了十年,以皇子的身份活了十年,哈哈”穆云蕊禁不住嗤笑起来,笑意无比的讽刺。“十岁那年,我才知道我是女子!很可笑吧。当时我也觉得非常可笑,可这就是事实!”
“娘那是为了保护我,娘居住在栖亭之中,那里很荒凉,什么都没有,之后,却被娘的双手整理的很是漂亮,鸟语花香,很是温馨。我知道我是女儿身后,我问我娘,为什么要这般做?娘对我说,她不能带给我更好的生活,只能让我有个安全的身份,皇子!至少皇子再落魄,也会好过公主,从小,娘就让我隐忍,只有隐忍,才能很好的活下去,只有隐忍,才能去安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父皇有很多的妃嫔,我和娘居住在无人问津的栖亭之中,没想也会被人监视,也会被那些妃嫔来找麻烦,这些我和娘都忍过了,她们那些妃嫔也不敢太放肆,就像娘说的,我再不济,也是个皇子。是父皇的儿子。你知道吗?我没想到的是我竟然会被封为太子!将来要继承大统。我真的想不通,父皇为何要这般决定,不过我知道,这样也许我娘就会过的好了,娘每日要做很多的事情,照顾我,收拾屋子,还要亲自煮饭给我吃,因为那里比冷宫强不了多少,什么都得自己去做。”
夏侯淳逸眸中闪过一抹痛意。
她的童年竟然是这样的?
“我的师父,他帮助了我很多,很多。我本想我和娘之后会过上好日子,可是常年在外的公孙锦回来了,他谋划了惊天政变,一连串的事情,父皇病逝,师父失踪,公孙锦他对我有着无比深刻的恨意!师父就是为了救我才会……”
穆云蕊没有再说下去,微微顿了顿,“我那时就告诉自己,师父没有了,娘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一定要让她过的好,可是我却什么都做不了,公孙锦那般的强权,却将我用锁链关起来了。我得到自由还是在四年后,我嫁人前不久。我才恢复了自由。那样的锁链坚固无比,不论我怎样挣脱,都脱不开。”
“嫁人没什么,只要能救出我娘,这些都不算什么。可是我没想到的是,我踏入大宁的国土,嫁给了端王,新婚夜晚,他竟然连盖头都没有揭,就远离而去,与他的侧夫人鬼混,三个月,整整三个月,我傻傻的呆在那冰冷的府邸之中,期盼有一天能够见到他。结果呢,没有,三个月的时间里,他一次都没有出现过。”穆云蕊咬牙切齿。“我去找他的那晚,他还在与他的侧夫人缠绵……”
“所以你就离开了端王府?”夏侯淳逸浅浅的说道。
“对,我问他,会不会有一天爱上我,他讽刺的笑,说他根本不会爱上一个孩子。我的嫁妆,一份都不给我。”
么怎系保系么持系。穆云蕊嘶吼着。
“原来是这样。那端王怎么会认不出你?”
“我那时还是个孩子,身形都没长开,如今相貌与当初变化很大,更何况,他终日那般游戏花丛,又怎会记得他王妃的长相?”
穆云蕊脑海闪过那个带着冰雕面具的男子。
心微微的颤抖。
是他给了她一个穆云蕊的身份,是他,让她有机会进宫,是他,都是他,帮助了她,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他?
望了眼夏侯淳逸,他的眸子是那般的晶亮。那般的灼人,面容也是那般的柔和,令穆云蕊不禁微微晃神,师父就是这般样子……
三国风起云涌1南诏使者1
望了眼夏侯淳逸,他的眸子是那般的晶亮。那般的灼人,面容也是那般的柔和,令穆云蕊不禁微微晃神,师父就是这般样子……
师父就是经常戏弄她,虽然刚开始也百般捉弄于她,可是在她的印象中,师父一直都是这般温润的男子。
“然后呢?你如何会成为穆青的女儿?”夏侯淳逸的突然出声将穆云蕊从沉思中打断。
穆云蕊抽回思绪,然后定定的看着他。萧亦寒?心中微微一闪,还是不要再夏侯淳逸面前提到他了。这样会将事情搞的很复杂。
却是简单的说道,“穆青当年有个侍妾流落在外,她有一个女儿。穆青的二女儿与人私奔了。是以他才会想到流落在外的女儿。”
微微一顿,继续说道,“她的女儿腕上有个梅花形胎记。我的腕上刚好就有一个这样的胎记,他的这个侍妾多年在外,他对这个女儿根本没有任何印象,只因孩子尚在襁褓之中的时候,就已然在外了。”穆云蕊担心夏侯淳逸会问她怎么会知道这般清楚,却是适时说道,“这些都是穆兰若经常讽刺我的话。”
业专站小站业說站。夏侯淳逸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却是浅浅道,“穆青如何找的女儿?你如何知道这样的消息?穆青不可能公然找寻他的女儿,他毕竟是也是一个富商,将孩子流落在外,难免会遭人话柄!”
穆云蕊担心他会问太多,那样她根本就说不出来。愈说也会愈错。毕竟这是萧亦寒帮助她的。穆云蕊灵机一动,说道,“皇上相信巧合吗?相信天无绝人之路吗?我离开端王府,在大宁游荡,却偶然知道这样的消息,我自然要把握住。只因我要救回我的娘亲,端王不屑于我,我只能进宫,寻求皇帝的帮衬。穆青的二女儿失踪,这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夏侯淳逸眸子微沉,却是没有再继续追问这件事。只是随口一问,“云儿,你师父唤什么名?”
穆云蕊心口骤跳,殷淳逸,能告诉他吗?他会再度认为她将他当做替身吗?
穆云蕊有些纠结,眉心微微拧紧了几分。
“这个不能告诉于逸吗?”
穆云蕊沉沉的呼出一口气,“我的师父姓殷,名淳逸。”
若是一直隐瞒,怕是愈会麻烦吧。他这样疑心的性子,索性告诉他吧,不然他也会派人去调查的,还不如直接告诉他。
夏侯淳逸面容一阵古怪,喃喃念着,“殷淳逸?”
夏侯淳逸神情也有些微的恍惚。
“你师父竟然唤做殷淳逸?和我的名字这般相似?”眸中一抹痛意闪过,“你晚上呢喃的淳逸不是在唤我吗?”
“不是这样的。”穆云蕊直接打断了他。眸中凝满了复杂,“你不要在意这些。你和我的师父一同出现在我的中,有师父的,中,也会有你!”
夏侯淳逸狭长的凤眸亮了亮。灿若星辰,那般的耀眼,那般的令人恍惚。
“真的?”语意中有着无尽的期盼。狭长的凤眸中也凝满了无数的情愫。
穆云蕊轻轻点头。“真的。”语意无比的笃定。
穆云蕊试探着开口,“淳逸,你会帮我救出我的娘吗?”
在她告诉他这一切后,他会帮助她吗?她真的无比想念娘亲,真的忍受不了这种两地分隔的痛楚,脑海只要闪过娘亲那张美丽的面容,心中就凝满了无尽的苦涩。
夏侯淳逸抬起手,轻轻擦拭掉穆云蕊脸颊上的泪水,“云儿,放心,逸会想办法救出你的娘亲。逸不会让你这般痛苦,云儿竟然忍受了这么多。”
穆云蕊眸子绽放出异样的神采,“真的?你真的愿意去得罪大宣救出我的娘亲?”
“真的。”语意无尽的笃定和诚恳。
“云儿,端王真的没有对你再做什么?”夏侯淳逸抬起穆云蕊的胳膊,看着手腕处的淤青,眸中凝满了心疼。“云儿,逸将你弄疼了吧?”
夏侯淳逸面容凝满了担忧。轻揉穆云蕊的手腕,阵阵暖意透过厚实的手掌传递到穆云蕊的心中,面容也不禁愈加的亮了。整个人看上去是那般的明媚动人。
“淳逸,你要相信我,端王和我真的没什么。他根本不知道我是他的端王妃,他昨晚也没对我做什么。不过端王为人手段阴毒,我的武功并不比他的差,若不是他使诈,我也不会着了他的道儿。你看到的那一幕,是他点了我的穴道,我浑身僵硬,我的哑穴也被他给点了。”
夏侯淳逸眸中闪过一抹阴狠,“这个端王,他这般做,定是认为你是男子,想破坏我们的感情。云儿,你该早告诉我这一切,如今这般,端王若是知道你是他的端王妃,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的。”
“淳逸”穆云蕊的声音因为哭泣有着微微的沙哑和哽咽。
“我心中的事情太多,你那般多的嫔妃,我不知道我在你的心中是否有一块位置,不到最佳时机,我不敢冒这样的险。”
“好了,云儿,端王那般说,想来还不知你是女子。他端王府上的端王妃想必是假的,逸会让他这个假的端王妃变成真的!真真假假,即便他有朝一日知道真相,也让他有苦说不出。”夏侯淳逸暖暖的说道。
“云儿,这些你都不用担心了。”
穆云蕊轻轻点头,“淳逸,我曾经是大宣国的太子,知道宣国的死士机密,我那次去查证,就是为了看下那个刺客是否是大宣的人。我想知道我娘的消息。可是那个刺客根本不是,是有人要嫁祸给大宣。不知端王可曾查出那个诡异图腾的来历?”
夏侯淳逸轻抚穆云蕊的脸,眸中凝满了无尽的依恋。“云儿,云儿,你真是上天带给逸最好的礼物,逸能拥有你,真的很开心。”
然后深深的将穆云蕊拥抱在怀中,贪婪的吮吸着他间的清香,“云儿,端王不要你,是他最大的损失,逸心底感激端王。”
他的唇角浮起一抹浅笑,笑意暖暖。
穆云蕊的心此刻异常的平静,坦白说出这一切,她觉得心底非常的舒服,贪恋的轻嗅着这个怀抱上好闻的气息。这是她的依靠了吗?娘知道了会高兴的吧。
三国风起云涌1南诏使者2
穆云蕊的心此刻异常的平静,坦白说出这一切,她觉得心底非常的舒服,贪恋的轻嗅着这个怀抱上好闻的气息。这是她的依靠了吗?娘知道了会高兴的吧。
是这样吗?
穆云蕊心底无尽的温暖。坦诚心扉就是这种感觉吧。无比的轻松,和快乐……
“云儿,你为什么总是招惹上那般多的人?奕轩为什么对你还是那般执着?你又是端王妃?云儿,你真的太好了,好的让人根本无法相信你是属于人间的女子。”夏侯淳逸低声叹道。
门外突然响起了恭敬的敲门声。
传来李总管的声音,“皇上,南诏使者来宫中……”
上画下化下上河下。穆云蕊眸中一惊,夏侯淳逸微微松开穆云蕊些许。
俊逸的眉头微微拧紧,“南诏使者?”
微微思忖,眸光潋滟,却是异常严肃的说道,“云儿,南诏使者来了,我们得赶紧回宫了!”
穆云蕊眸中闪过一抹流光,是欣然。能离开这里,不用再面对那个夏侯卿然,心中还是无比高兴的。
“恩,好。”穆云蕊轻声说道。脑海突然闪过一抹白光,却是认真的说道,“对了,淳逸能否不要治穆府蒙骗圣上的罪?”
夏侯淳逸轻轻点了下穆云蕊的鼻尖,“傻瓜,逸若是治了穆府的罪,那你就不是穆云蕊了,你的端王妃身份不就很快暴露了?云儿,你可是关心则乱啊。”
穆云蕊展颜一笑,恍若仙子下凡,除了面上有些黑。
夏侯淳逸此次走的很是着急。南诏使者突然来访可是大事。
龙辇行驶的很是快,帘子一晃一晃的动着,出‘噗噗’的声响,穆云蕊却没心思瞧着外面的风景,只是想快回到宫中。
看看身旁的人,似乎有些疲倦,他昨夜可是找了她一夜,怎能不疲倦呢?
“淳逸,你累了,就先休息一会儿。”穆云蕊轻声说道。
夏侯淳逸轻柔的抚了抚额头,然后轻笑一声,“如今知道担心逸了,昨夜你可是消失了一晚的。让逸那般好找。”
“好了,不要再提这个了。提及端王就来气。”穆云蕊恨恨的说道。
夏侯淳逸轻笑一声,“恩,云儿生气的时候也是这般美呢。真是个风流美少年呢。”
龙辇行驶的很快。
一路上浩浩荡荡的,辗转很快就到了皇宫。
不知那个夏侯卿然在打着什么主意?皇上回宫的时候,远远瞧见他一面,他面如冰雕,没有丝毫表情,只是偶尔瞄在她身上的目光,恍若能杀死人。只是短短的一瞬,穆云蕊都觉得异常的紧张。
当时那个艳儿可是温婉的站在他的身边。
艳儿对这个夏侯卿然还是很喜欢的吧。不然怎么会冒着危险,连夜去找他呢?
真不知这样的一个冰块有什么好呢?
回到了宫中。夏侯淳逸对着她简单交代了几句,就立即匆忙的前去召见南诏使者了。
穆云蕊沿着小路回到了云鸾宫。
刚一进入宫里面,就瞧见素心姑姑正在吩咐下面的人做事。穆云蕊轻笑一声,“姑姑!”
素心眉眼间尽是笑。
春桃,冬梅他们也开心的叩拜,“娘娘,您回来了。怎的都没知会一声?”
“娘娘,累不累?奴婢去准备水,娘娘好好沐浴一下。”春桃笑着说道。言语间无比的欢快。
冬梅也赶紧为穆云蕊拿来了要换的衣服。
穆云蕊微微摆手,“对了,这几日宫中没生什么事情吧?”
素心浅浅的道,“娘娘,您离开的这几日,宫中很是平静,各宫娘娘都是按兵不动。皇上去了上林苑,太后终日礼佛,林妃娘娘在一旁陪伴太后礼佛。各宫娘娘都相安无事。”
穆云蕊微微点头。
“对了,娘娘,昨日棠昭仪过来看过娘娘。奴婢声称娘娘不舒服,她也没说什么。就离去了。”
穆云蕊的眉头微微拧紧,“棠昭仪?”脑海闪过那个细致眉眼的女子,她来这里做什么?这个棠昭仪总是这般莫测,根本让人摸不透,上次不与她合作的事情,想来她还是心怀芥蒂的。
却也没再继续追问下去,只是浅浅的道,“姑姑,秀林呢?春桃,冬梅,怎的都没在她身边照顾着?”
春桃赶紧福了福身子,“娘娘,秀林姐姐不让奴婢过去照顾,她说她能自己照顾自己,秀林姐姐这两天心情不错。奴婢看上去也开心。冯太医的医术高明,秀林姐姐的脸已然好了很多了。想来腊八节的时候,秀林姐姐面上扑上粉,就看不出来了呢。”
穆云蕊唇角浮起浅浅的笑容。“好啊。只要秀林没事,就好。”
傍晚时分,夏侯淳逸迎接南诏来使,举办了宴会。
各宫妃嫔都前去参加。还召集了众多官员,朝廷大臣。(
霸气王妃酷王爷)
大殿的两侧井然有序的摆着几张大小一样的檀木红桌,桌上放着可口的各色美味佳肴,甜点果子,大小官员们都端坐着。每个大臣的身后一名随侍等候吩咐的宫女。
穆云蕊身着华丽的服饰,坐在夏侯淳逸的身边,林妃娘娘坐在夏侯淳逸的右边。
太后因为要礼佛,并没有出席。
再往下些,坐着棠昭仪,惠昭媛,婉贵嫔。
兰贵人,玉才人,芳婕妤……
与她们的眸光对视,棠昭仪面上莫测一片,惠昭媛轻抚腹部,面上尽是慈爱,婉贵嫔因上次冷宫事件,面容还有些许的憔悴,不过看穆云蕊的眸光中,却掺杂了不容忽视的嫉妒。
兰贵人眸中仍旧跋扈,甚至还有一丝不屑。玉才人面容温婉,不知在想什么。芳婕妤只是诡异的看了眼穆云蕊……
穆云蕊瞧着下面各处落座的人,眸光不由得与端王冰寒的眸光碰撞。
那里闪烁过太多的东西,穆云蕊心惊的目视前方。
夏侯淳逸好似察觉出了她的紧张,不由得轻抓住了穆云蕊的手指,微侧过脸,轻声说道,“云儿,放心。”
这样亲昵的举动,愈是引来众多妃嫔的不满。
夏侯奕轩也在那处,他身着朝服,眸光不时的在穆云蕊身上掠过,与端王的眸光碰撞,又赶紧躲开。
端王眸中一阵复杂,面容冷漠,眸子深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南诏使者入殿!!”太监高声唱报着……
穆云蕊的眸光不觉的向宫殿门口看去,就见一名使者身着青衣,恭敬而有礼的从那处远远而来。
三国风起云涌1画卷上的女子1
“南诏使者入殿!!”太监高声唱报着……
穆云蕊的眸光不觉的向宫殿门口看去,就见一名使者身着青衣,恭敬而有礼的从那处远远而来。
穆云蕊眸子禁不住浅浅的眯起,仔细打量着那名南诏使者。
此人身形高大,走的愈来愈近,就瞧见那人面容有些苍白,乌黑的瞳仁却是那般的明亮。异常炯炯有神,想来是来此处,路途遥远,有些疲倦吧。不过也是个俊美男子。
那人恭敬的在此处站立,然后福身,恭敬的说道,“参加皇上陛下,我是使臣月扶。代表南诏对大宁王朝的敬重和关爱。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夏侯淳逸轻恩一声,然后威严的抬手,“免礼吧。”
月扶微微挺身,然后对夏侯淳逸恭敬的说道,“皇上陛下,我南诏帝王为表示友好,特命月扶送来我南诏的罕世珠宝。夜明珠!此夜明珠不同于其他的夜明珠,不仅能够在夜间亮如白昼,还有驱邪之功效!素闻大宁王朝最为在意腊八节驱邪魔,特赠送此夜明珠。”
夏侯淳逸眸中闪过一抹流光。
唇角浮起一抹笑意,然后慵懒的说道,“哦?夜明珠?没想此夜明珠还有此等功效?”
穆云蕊眉头微微皱起,驱邪?从未听说过夜明珠还有驱邪的功效?不知这个使臣在卖弄什么关子?
使臣月扶眸子愈加的亮,苍白的面容上都不禁浮起一抹笑意,然后优雅的从怀中取出一个贵重的玉盒,然后轻轻在上面按下,盒子骤然打开,夜明珠绽放出灿烂的光芒,在这夜间竟然真的能够那般璀璨,匪夷所思。
“此等夜明珠是我南诏帝王的一番心意,还望皇上陛下能够笑纳。”
兰贵人却是皱了皱眉,“此物如此之好,还能驱邪?没听说过夜明珠还能驱邪的?”
夏侯淳逸眸中闪过一抹不悦,凌厉的眸子狠狠的扫射着穆兰若,穆兰若小脸一白,再也没敢多说什么。
使臣月扶浅浅一笑,声音异常的柔和。“普通夜明珠是没有此等功效的,不妨月扶为娘娘亲自来展示一下。”
然后取出夜明珠,拿捏在手中,再轻轻转动着,空中陡然闪现出了几个面容狰狞的幻象,在上空随意的漂浮着。光怪陆离,令人根本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众人大惊。
穆云蕊眸子疑惑的看着这一切,怎么回事?她从来不认为怪力鬼神之说的。林妃娘娘眸中闪过一抹流光。似乎也是在疑惑这一切。
棠昭仪眸中也凝满了好奇。
婉贵嫔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却是一白。
兰贵人眸中凝满了恐惧,身后的秀风轻轻按住了她。
芳婕妤眸中不屑,……
夏侯卿然优雅的品着杯中的酒水,面容如同往日的冰寒,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
夏侯奕轩倒是好奇,头不禁微微向这边探过来几分。
苏丞相面上一震,似乎不敢置信。不过很快恢复了漠然。
其余的大小官员都是震惊的看着这一切。
月扶将手中的夜明珠转动的愈快,那飞快的度使的那白光愈来愈亮了。那陡现于上空的怪力鬼神仿若张牙舞爪的在挣扎着,好像要挣脱这个牢笼一般。
耳畔似乎还能听到里面的鬼怪在愤怒的嘶吼声……
月扶浅浅的笑道,“此等妖魔就是被夜明珠收纳的妖魔。”
夏侯淳逸眸中闪过一抹流光,却是那般的魅惑。“使臣今日还真让朕开了眼界。那朕就收下了。”
然后月扶再度灵巧的转动着手中的夜明珠,魔神鬼怪仿若瞬间消失,一切又恢复了平寂,仿若众人之前所看到的都不是真的。
夜明珠再度轻轻放入精致的玉盒中。
“还望皇上笑纳!”然后微微福身。“不日我南诏凌王将来恭贺大宁王朝腊八节顺利!”
夏侯淳逸眸子浅浅的眯起,神情愈加的莫测。
穆云蕊心底暗道,凌王?凌王是谁?眉心微微拧起。
月扶声音愈加浅柔,“届时凌王将会带来一件愈为震撼的珍宝奉献给皇上。还望皇上届时喜欢!”
夏侯淳逸轻笑一声,“南诏凌王也会大驾光临大宁,是我大宁的幸事!朕自会盛情迎接!”
微微摆手,身旁的李总管就指挥附近的一个小太监将那夜明珠给收好了。
月扶缓缓俯,然后命人抬来五箱东西。
众人都在好奇,这是在做什么?
夏侯淳逸禁不住微微撑着头,然后眸中凝满了戏谑。
穆云蕊眸中亦是凝满了疑惑。
几个侍从费力的将东西抬上正殿,然后放下。月扶轻轻点头,五个箱子同时打开。
满满的金银珠宝,绚烂了众人的眼睛。
么怎系保系么持系。那般多的饰珠宝,斑斓的映照在众人的眼中。
“这些是南诏国的小小心意,还望皇上能够收下!”然后却是再度俯,说道,“不知皇上陛下能否为月扶找寻一个人?”
夏侯淳逸饶有兴味的说道,“哦?不知月扶使臣想让朕帮你找何人呢?”
“微臣受南诏帝王所托,来找寻一副画卷上的人。这副画卷微臣也不曾打开过。南诏国君交代微臣不要弄坏了这幅画卷,微臣索性就不打开了。万一弄坏了画卷,怕是国君会怪罪的。”
众人不禁疑惑,南诏国君找寻的人究竟是谁?一副画卷都这般的宝贵吗?
穆云蕊也禁不住愈加的好奇起来。
夏侯淳逸面上附上魅惑的笑容,唇角的笑意愈来愈深。却是莫测,“若是来使连朕都不让看,那朕可就帮不了南诏国君这个忙了。”
月扶却是轻笑一声,“皇上说笑了。月扶自会给皇上打开一看的!”
其余的妃嫔面容上都凝满了些许好奇。
下面大臣的好奇心也被挑起来了。
月扶给身旁的侍从使了个眼色。侍从就将背后挂着的一个长形的盒子给取下来。
然后恭敬的给月扶打开。
月扶从中抽出一副画轴。
夏侯淳逸漫不经心的挑起了眉头。静静的看着。
夏侯卿然的眉头都不禁些微的皱起,轻品了一口酒水,似乎在沉思什么,一晚上都是千年不变的冰块脸。
月扶轻轻解开上面的细绳,然后缓缓的将画轴给打开。
穆云蕊微微侧身,精致的眸子也不禁盯住了那副画轴。随着画卷徐徐展开……
三国风起云涌1画卷上的女子2
穆云蕊微微侧身,精致的眸子也不禁盯住了那副画轴。随着画卷徐徐展开……
雾气缭绕的潭水中,芳草凄凄,一名绝色女子在池水之中,身上的衣衫有些淡薄,已然被水给湿了。玲珑的包裹着她的躯体。
此刻她正在用那纤细的手指拨弄着丝上的水珠,绳已然松开,一头乌黑的丝就那般倾泻下来,看上去竟是那般的魅惑和纯情。
她精致的眼眸有些迷醉,倾城的面颊上有着些许未退的情潮,看上去竟然是那般的迷醉。
唇儿微开,在月光的反射下,竟然还投射着浓郁的光,令人看上去想一口咬下去。
因为此刻正在抬手抚弄丝上的水珠,领口有些微微的开,露出里面一片白嫩的肌肤,胸口隐隐的起伏,令人看上去有着无数的遐想,只是一眼就能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乌黑而又凌乱的丝,微微湿润的衣裳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美。倾国倾城,似乎都不足以来形容此等女子的绝色姿容。
夏侯淳逸脸色皱变,林妃眸中闪过一抹幸灾乐祸。棠昭仪慵懒的轻揉了下眼睛。似乎在无言的诉说着什么。
惠昭媛轻抚腹部的手指不禁微微一僵。眸中凝满了不可置信,眼角的余光禁不住向穆云蕊看去。眸中也凝满了一种说不出的欣然。
穆兰若倒是小脸一白,眸光微颤,似乎也不敢相信眼前所见到的这一切。
玉才人眸中却是凝满了少许的担忧,不过随即附上的又是一层漠然。芳婕妤唇禁不住的抿紧了几分,眸中凝满了少许的得意。
夏侯卿然执着酒杯的手指却是微微一顿。
寒冰般的眸子灼热的盯着那副画轴。眸中骇人的光,似乎要将那副画卷给吞噬!
捏住酒杯的手指禁不住狠狠捏紧。
这个人好生熟悉,好生熟悉……
他的眸子冷冷的扫了眼上面高坐的穆云蕊,气息都禁不住的沉了些许,眸光灼灼的流连在那副画卷上……
雍容华贵,绝色倾城的蕊妃娘娘,一身藏青色的袍子,武功高强的云侍卫,曾经俯下头,一口一口吸出他腿上毒汁的人妖,不,不是人妖。
脑海闪过他点了她哑穴的那一夜。
她如同一只贪恋的猫儿一般,依偎在他的怀抱中,小手不断的在他身上乱摸,她身上那样好闻的气息,那样令人迷醉的唇瓣。
那样美丽的眼睛……
上画下化下上河下。还有这幅画轴上的绝色女子,为什么他会有这般熟悉的感觉?为什么?
眸光再度瞥了穆云蕊一眼,穆云蕊慌乱的躲避着。
只因那样寒冰般的眸光根本就无法躲避,无从躲避,只能垂,暗道,这幅画卷上的女子怎么会是她呢?怎么会是这样?
这不是她上次中了媚药之后,萧亦寒将她扔进冰潭中的那一幕吗?
是谁?是谁竟然会画出这样的画卷?
穆云蕊心中恼怒的嘶吼着,是谁?脑海闪过面上带着冰雕面具,有着好看唇线的男子,难道是萧亦寒画的这幅画卷?是他?还是那个魅?
究竟是谁?
这幅画卷为何会在南诏国君的手中?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穆云蕊脑海一瞬间闪现了很多。
觉察身边夏侯淳逸的气息也冷硬了几分。
微微回头,刚好对上夏侯淳逸那样邪魅却又恼怒的眼睛,穆云蕊心口微微一窒。
短暂的对视后,夏侯淳逸低沉道,“还不低下头?你想让那个使臣知道那个人就是你吗?”
穆云蕊赶紧低下头。
使臣秉着至高无上的尊重,是不得直视皇上的妃嫔的。
穆云蕊暗暗祈祷,不要再出什么事了。
下面的夏侯卿然觉察这种逼人的熟悉感,几乎让他有些狂的恍惚。
画卷上的人,为何会这般熟悉?
脑海闪过一个模糊的身影。倔强而又高傲的身影。
“为什么男人一定要喜欢那些大胸脯的女人?”
“真是个孩子。”
“孩子又怎么了?我今年十五了,很快就会长大,我也会有大胸脯,大屁股的,比你那些侧夫人还要圆润,那是我就会是你最美的妻子!你一定会爱上我的。”
“本王可没那个时间等你长大!还得花费时间调教你伺候男人,本王身边已经拥有七名艳丽的侧夫人,她们身材凹凸有致,又会取悦本王,本王可没那个时间等你长大!”
……
“你真的不会爱上我?不会等我长大?”
“不会!”
王妃?她的脸在迷蒙的月下,有些晦涩。
夏侯卿然紧紧捏住手中的酒杯子。冰冷的心口竟然会疯狂的跳动,那是愤怒!
脑海闪过在大牢中见到一身男装的她时,她眼底对他的恨意,那种恨意令他心惊,原来竟是这般?
寒冰般的眸子喷出浓浓的火焰,仿若要将那副画卷给焚烧。这鬼东西,是谁画的?是谁?画卷上的人,是他的王妃!
指骨捏紧,清脆的指骨声都那般的清脆。(
时间掌控者的刀塔)
蕊妃,云侍卫,公孙锐,唇抿的死紧。
眸光灼灼的盯着杯中的酒水,她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这个认知,让夏侯卿然周身冒出层层的火焰,眸子禁不住恼怒的看向了小王爷夏侯奕轩,当初他竟然还可笑的想将她从太后那里讨来,给小王爷!
他,简直就是错的离谱!
俊美的脸庞也变的铁青。
气息浓浊,眸中骇人……
穆云蕊虽低下了头,心却依然砰砰响着,此时可是涉及到两国之间的友好协商了,不能出错的。
千万不要再出什么差错了。
气息不禁愈加的慢了,周遭是那般的安静,安静的近乎出奇。
那些臣子都被画中之人牢牢吸引,偌大的大殿,居然安静的连众人的呼吸都能听的见。
看着众人那般痴迷的眼神,夏侯淳逸面容冷硬,微微咳嗽一声。“月扶使臣,将那副画卷给收下吧。”
月扶墨玉般的眸子近乎痴迷,沉醉,他从没有打开过这幅画卷,根本不知这幅画卷上的女子竟然会这般的美?这是人间应有的女子?还是天上的仙子误入人间了?
夏侯淳逸见月扶没有动静,沉沉的喷着气息,再度低沉的说道,“月扶使臣,将那副画卷收起来吧。”
月扶方才回神,苍白的面容浮起一抹尴尬。
三国风起云涌1他的端王妃,公孙锐!
月扶方才回神,苍白的面容浮起一抹尴尬。
将那画卷给收好了,众位大臣眸中都凝满了不舍和依恋。月扶收好画卷,然后微微思忖,才转回思绪,却是恭敬的道,“此女子是南诏帝王命臣子请皇上找寻的,不知皇上能否帮这个忙?”
夏侯淳逸面容已经有些铁青。
却是极力掩饰住心底的情绪。
惠昭媛轻柔的抚着腹部,“皇上,嫔妾觉得这幅画像的女子”
夏侯淳逸眸子陡然冷冽的射向了惠昭媛,“怎么?难道惠昭媛见过这画像上的女子不成?”周身散着无尽的威严。却给人浓浓的压迫感,那样犀利的眸光不禁令惠昭媛吞了吞口水,惠昭媛面上浮起一层羞愤,皇上这般说,难道是想维护蕊妃?这画像上的女子明明就是蕊妃!
短短的一瞬间,惠昭媛仿若感觉到了夏侯淳逸强烈掩饰下的怒火。
只得微微垂下眼睑,然后唇角浮起一抹笑意,“皇上,嫔妾怎么可能见过这画像上的女子呢?嫔妾只是想说,这画像上的女子果真容貌倾城。相貌不俗!”
穆云蕊沉沉的出了一口气,幸好这个惠昭媛忌惮夏侯淳逸的威严,这般说了。不然后果当真是不敢想象。
夏侯淳逸身边的众妃嫔对穆云蕊,愈加的嫉妒,真不明白,皇上为何要这般维护这个狐媚之人?
蕊妃,如今可真是荣获圣宠!着实令人嫉妒。
穆云蕊心口微微的颤抖着。抬眼轻瞄了眼夏侯淳逸,夏侯淳逸的眸光又扫了穆云蕊一次,穆云蕊心中一阵慌乱,禁不住心狂烈的跳动了起来。
“众位爱卿,有没有见过此女子?也帮帮南诏国君找找这名女子!”夏侯淳逸慵懒的单手撑头,然后淡淡的说道。
夏侯卿然眸子狠狠的眯起,沉着的吐着气息,此刻,真恨不得将那些觊觎这幅画卷的男人全都给杀了!
与夏侯奕轩眸光对视了一下。
夏侯奕轩眸中亦是凝重,似乎也在疑惑这件事情。他的眸中也凝满了少许迷醉。
两人眸光对视的瞬间,夏侯卿然竟然也有一种想狠揍夏侯奕轩一顿的冲动。
众人都摇头,但眸中似乎都还在沉醉那副画卷中的女子,“不曾见过!”
夏侯卿然沉闷的喝着酒水,眸光冷冷的冲着穆云蕊的方向看去。
穆云蕊头微垂着。
却感觉凛冽的气息直直冲着他射来,直觉这种寒烈的眸光定是来自夏侯卿然。
他现什么了?
夏侯卿然那般聪明的一个人,他怎么会想不到呢?那副画卷画的刚好是她离开王府后不久,被人下了媚药。
之后被萧亦寒扔进潭水中的样子,他那般的敏感和机智,怎么可能想不到呢?
窒息,一种滔天的窒息将穆云蕊给疯狂的淹没了。
夏侯淳逸却是轻柔的握住了穆云蕊的手指,给她无声的安慰。
狭长的丹凤眼与端王寒冰般的眸子在空气中生激烈的碰撞,空气中恍若弥漫起层层的火药味。
寒冰般的眸子尽是恼怒,狭长的丹凤眼中同样是怒。
两人目光隔着那般远,激烈的碰撞着,几乎让周遭的空气都迅的燃烧起来!
端王沉沉的喷吐着气息。极力压制下心底无尽的愤怒。
夏侯淳逸眸中冷冽,却是淡淡道,“月扶使臣,朕可以答应你帮你找这个女子。但是朕也是有前提,天下这般大,能否找的到,朕可就不知了。”
月扶赶紧俯,“只要皇上愿帮这个忙,月扶的任务也就是完成了。在此叩谢皇上大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穆云蕊知道夏侯淳逸的意思,不能轻易得罪南诏,毕竟两国开战,受苦的永远都是那些黎明百姓!
脑海不觉闪现那副画卷上的自己,萧亦寒,是他画的吧?他怎么能将她画成那般样子?
不得不承认,他的画技的确高明。
可是那样妖媚的女子,真的是她穆云蕊吗?脸上那令人迷醉的红晕,还有那微微露出的胸,怎么会那般的明显?
当时她才十五岁啊,那里好像没那般大吧,怎么画的这般让人羞恼呢。还被那般多的人看,真想挖出她们的一双一双眼睛,更可气的是,夏侯卿然那个混蛋,他知道了,他已经看到这一切了,他定是知道了……
萧亦寒,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穆云蕊心中低吼,与萧亦寒在寺庙中的那一年时间,她还是很快乐的。萧亦寒为人冷漠,却不让她接近他,他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
可是这幅画卷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此刻心情异常的复杂,从来没有一次,这般恼恨过萧亦寒。难道他是要提醒她去给他治病吗?
她曾经答应过他,有朝一日,为妃,定会请最好的太医给他治病的。
如今后宫事情这般多,都还没有履行她的承诺呢。
剑-康俗康剑人康。他是生气,才会这般做吗?
穆云蕊脑海闪过萧亦寒那张带着冰雕面具的面庞,心中却是无比复杂,萧亦寒,谁能告诉她,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之后夏侯淳逸命人收好了画卷,然后开始了令人心情复杂的宴会。
美人佳肴,让那个使臣月扶尽情享用。
繁华的歌舞,华丽的舞蹈,婉转的歌声,美轮美奂,穆云蕊却没有丝毫的心情去看这些。
只能有些恹恹的坐在那处。
夏侯淳逸面容莫测,与众位大臣寒暄着。
夏侯卿然寒冰般的眸子深深的眯着,只是一杯一杯的喝着闷酒,面容一片复杂,看上去,让人生寒。
那些个大臣也在闲聊一些,关于那个绝色女子的话题。
穆云蕊心中恼怒万分,应该庆幸,没人直视夏侯淳逸的身旁吧。许是知道了,抬头见到她的,也不敢乱说吧。
毕竟夏侯淳逸刚刚已经给惠昭媛过警告了。
那个使臣月扶想来是出于尊重,没有抬头看吧。
夏侯卿然一杯一杯的喝着酒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泄他心底滔天的愤怒。那是他的女人,可她竟然会在夏侯淳逸的身边?
这个女人是他的端王妃!公孙锐!
公孙锐啊公孙锐,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进宫!竟然会成为皇上的妃子!你可知,你可是我端王的正妃!
牙齿咬紧,眸子狠狠眯着。
三国风起云涌1画卷上的女子3
公孙锐啊公孙锐,真的没想到你竟然会进宫!竟然会成为皇上的妃子!你可知,你可是我端王的正妃!
牙齿咬紧,眸子狠狠眯着。
眸中变幻莫测,不知究竟在想些什么。浑身散的寒气令人心惊。
宴会结束之后,林妃娘娘颇有深意的看了穆云蕊一眼。惠昭媛眸中凝满了嫉恨。
棠昭仪面容依旧淡淡的。倒是兰贵人面上有着浓浓的担忧……
穆云蕊心底冷笑,这个穆兰若担心会连累到了她吧?不然她会怎么想?
难道会担忧她吗?穆云蕊眸中凝满了不屑。
夏侯淳逸还要陪这个使臣有些事情要谈,穆云蕊就独自朝着云鸾宫而去。
不知为何,此时总觉的有些寒意。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在沉沉的看着她。
那样冰寒却又灼热的眸光令人不觉就想到了夏侯卿然。
脑海只要闪过那个俊美却冰冷无情的男子,穆云蕊心中就极为的慌乱。步子禁不住迈的快了些许。
她快,身后的脚步比她愈快。
在她很快就要走至鸾轿上去时。身后突然传来冰冷却无情的声音。“微臣叩见蕊妃娘娘!”
穆云蕊心中微颤,夏侯卿然的声音?身形微顿,却瞬间反应过来,愈加加快了脚步,抬起步子就欲朝前走去。
后面的人轻笑一声,“蕊妃娘娘莫不是见到什么可怕的事情?怎的走这般着急呢?”
“蕊妃娘娘可真是好心机啊。任谁能想到南诏要找寻的人竟然会是大宁赫赫有名的蕊妃娘娘呢?”夏侯卿然眸中放射着寒光,俊美的面庞浮起些许潮红,因喝了酒水的缘故。
宴会结束之后,他就一直关注着穆云蕊的行踪,他不知他费了多大的心力,才会压抑住心中歇斯底里的愤怒。
没有让他俊美的面庞因此变了形。
穆云蕊眸中喷火,却是顿步,转身。凌厉的道,“放肆!端王怎敢如此大言不惭?”
朦胧的光,映照的穆云蕊那张面庞比画像上的女子还要美上几分,头上斜斜插着的羊脂玉簪,在光下反射着柔柔的光。
那双精致的眸子,如同一汪明亮的清泉一般。
似乎一眼,就能将人深深吸引其中,她此刻的眸中凝满了愤怒。那样极力掩饰的愤怒还是被夏侯卿然给现了。
细微的风微微吹起了穆云蕊的鬓边的丝,使得眼前的这名女子愈加美了几分。
这名仙子般的女子,原本是属于他的!她是属于他的端王妃!而此刻他们两人确是这般对视着,诡异的火苗几乎令周遭的空气一同燃烧起来。
他原本以为他为何会对一个人妖有了感觉?原来他不是人妖,是名货真价实的女子,这样的认知让他喜悦,让他周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兴奋地活跃着,他在那次她救过他之后,脑海就不断的闪现着这个仙子般的人妖,这样说有些奇怪,可他就是这样想的。
他从来不会想到,他会对一个人妖有了这种奇怪的感觉,他渴盼再次见到他,才会找机会去上林苑亲自找寻他的下落。
当他再度见到那身着御林军服饰的风流男子时,心底的激动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
可当他现他被皇上压在身下时,那样的感觉是可怕的,他愤怒,愤怒他会勾引皇上,愤怒他会成为皇上的鸾宠,得不到,就毁之,更何况,他还会给皇上带来不好的名声,他才会想杀死他……
可他那夜在山洞中再度与他接触,点了他的穴道,与他缠吻,那样的感觉,美妙的感觉,让他无法形容。
比他以往的女子都要好,他甚至都有几分迷醉和沉迷,他知道皇上喜欢他不会是没原因的,可他万万想不到的是他是蕊妃!亦是云侍卫,亦是他的端王妃!
夏侯卿然眸光灼灼的看着她,“蕊妃娘娘走的这般急,微臣是担心娘娘会有什么事?”
四目相对的瞬间,夏侯卿然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穆云蕊眸中尽是愤怒。
“端王多虑了,本宫有些乏累,是想回云鸾宫歇息,就不劳端王费心了。”
转身,就走。
夏侯卿然眸光睥睨着穆云蕊的背影,却是慵懒的唤道,“公孙锐!”
穆云蕊身形微顿,眸中凝满了错愕,他果真是知道了。聪明机警如他,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穆云蕊优雅的转身,然后淡淡的道,“端王,此乃后宫,你还是要有些分寸为好。本宫是皇上的蕊妃娘娘!端王认错人了。你的端王妃不是在端王府吗?”
一句话,呛的夏侯卿然无法接口,却是灼灼的喷着气息。没有再言语。只能远远的看着穆云蕊远离而去。
踏上了鸾轿,然后消失……他手中的拳头却是捏的愈紧,心底狠狠道,公孙锐,你演技再好,又怎样?我已经确定了你就是公孙锐。
不然你听到公孙锐这个名字,怎么会有这样的反应?你怎么会这么清楚我的王妃名讳是公孙锐,这些好像不该是深处深宫的蕊妃该这般清楚的吧?难不成你之前还一直在关注我不成?
唇角浮起一抹阴狠,浑身散着冷冷的寒气,令人生寒,眸光微闪,看来我真的得做些什么了。
匆匆上了鸾轿,穆云蕊心中一阵忐忑,这个端王刚刚果真是试探她的,毕竟天下之大,人有相似,他喊她公孙锐,她竟然顿了一下,而且还反问他的端王妃在端王府中。
她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淳逸还没有解决她是端王妃这件事情,该死的南诏国竟然又送来这样的一幅画卷?端王又知道了,接下来该怎么办?
鸾轿中心情总是无法平复。
门豪体幻体门情体。萧亦寒,真的是他画的这幅画卷吗?他为什么要这般做?他明明知道她进宫了,再转而拿来一份这样的画卷,要将她至于何地?她想不透,想不透……
云鸾宫中的宫婢如同往日一般那样的忙碌着。(
龙王令:妃卿莫属)
谨慎细微的素心察觉到穆云蕊的不同。
她轻声说道,“娘娘,生了什么事?怎么看上去您有点恍惚?难道刚才南诏国来使在殿堂之上,生了什么事吗?”
穆云蕊摇头,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春桃颤抖的看了眼素心姑姑。刚刚就是春桃跟着穆云蕊过去的,素心这般说,春桃的脸色都变的些许苍白。
三国风起云涌1上面的字
素心这般说,春桃的脸色都变的些许苍白。
穆云蕊神情愈加的恍惚,脑海不断的闪过那幅画卷。那样妖媚的一介女子,她当时的神情真的是这般吗?
气氛诡异的沉默中。
素心再度轻问春桃。春桃才略微颤抖的将大殿上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与素心听。素心的眉头拧的愈紧,春桃说到那副画卷上的事情,素心眸中闪过一抹流光,脸色也愈加的沉重。
春桃说完,担忧的看了眼穆云蕊。
素心却是关切的说道,“娘娘,不论这中间是怎么回事,相信皇上定会相信娘娘的。”
素心的安慰令穆云蕊唇角扯开一抹笑容,“姑姑,你也累了一天了,歇息去吧。”
素心还欲再说些什么,见穆云蕊此刻如此的严肃和漠然,也就点了点头,随即吩咐宫人们将解乏的汤汁在火上热着,“娘娘若是累的紧,就喝上些。”
方才退下。
殿堂内的烛火噼里啪啦的燃烧着,那些簇簇的火焰在穆云蕊的眼中倒影着。穆云蕊深深的沉思着,脑海闪过那个冰雕面具的男子,揉了揉有些痛的额头,喃喃,“萧亦寒,这件事和你当真有关?还是你根本就是南诏国的人?”
这个认知不禁令穆云蕊愈加的恍惚,难道连他也是在骗她的吗?
掌心禁不住滑向了腰间的锦囊,上面上好的刺绣有些冰凉,令她的掌心不禁微微一颤。
这是他当初送给她的。这是她的平安符,她一直随身携带着。若他都隐瞒了她那般多的事情,那她和他在一起的那一年的时光,真的会带给她将来的平安?还是给她带来的是窒息下的风暴呢?
夜色渐渐深了。
穆云蕊心情愈加的沉重。脑海不断闪过那个硕大的屏风,那不断咳嗽的声音,魅说他是哮喘,那样的病根本就治不好。
他如今还在那处寺庙中吗?他如今的病有没有好一点?
他为人冷漠,可对她却还是不错的,当初亦是他从妓院中将她赎出的,她从心底里是感激他的,可为何会画那样的画卷,南诏国,南诏国?
唇抿的愈紧。
脑海突然闪过那个梳子,他曾经送给她的梳子。她从来都没有用过。
她一直好生收着。
从床下拿出那个梳子,仔细的抚摸着……
手指微微一顿,好像梳子上面有些微的凸起。以前从来没有现过。
对着烛光,认真的看着,才见上面细细的雕刻着,“蕊儿,保护好自己!”
穆云蕊心中微颤,鼻尖禁不住微微一酸,他那样冷漠的人,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诉说他的关心。她怎么能那般的想他?他不会做伤害她的事的。
“吱啦”门有将要打开的痕迹。
穆云蕊赶紧将梳子给收好了。
就见夏侯淳逸身上慵懒的披着一件宽大的月牙袍子。神情有些抑郁。
穆云蕊回头,精致的眸子刚好对上了他那双狭长的丹凤眼,他的面容有些许疲倦,眸子却是灼灼的盯着穆云蕊。
四目相对,穆云蕊心中一阵颤抖。
周遭的空气也瞬间变的诡异。
夏侯淳逸有些疲倦的抚摸了一下额头。沉沉的说道,“宫中的妃嫔朕已然尽数警告过,还有宴会上的大臣,不管他们有没有看清你的容貌,朕都告诫他们,不准再提此事。届时朕会命人在大宁宫外寻找,做个样子给南诏人看……”
夏侯淳逸说了很多,他此刻说的每一句话,都令她的心暖。他来这里,没有立即质问有关那幅画卷上女子的事情,而是这般说着,告诉她已然安排好了一切。
阵阵的暖意滑过心头,鼻尖涌起浓浓的酸涩。
精致的眸子也不禁微微湿润了。
“至于端王,就算他认出你是端王妃,他也不会说给南诏国的人知道,因为世间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自己的女人被人分享!”夏侯淳逸说到最后,竟然有着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穆云蕊,你周身怎么有这般多的秘密?你每次带给朕的秘密,总是让朕惊讶无比。”夏侯淳逸眸中泛起潋滟的波光,然后禁不住走近了几步。
居高临下的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她。
“逸本来还想等回宫之后,就会立即解决你曾是端王妃的事情,没想南诏国的人来了,竟然会拿出那副该死的画卷!让端王那么快知道了你就是端王妃,简直就是该死!”
夏侯淳逸眸光阴狠,妖孽般的面容上有着几分难言的艰涩。他禁不住一把拉起了在椅子上静坐着的穆云蕊。
令她生猛的撞入到了他的怀抱中。
这样的用力,然后紧紧的将穆云蕊深深拥抱在怀中。“穆云蕊,你究竟还隐瞒了朕什么?你怎么会和南诏国的人有牵扯?究竟是谁,竟然该死的画出那样的画卷?朕想想那些人色迷迷的盯着那副画卷看,朕就有种想挖了他们眼珠的冲动。”
微微顿了顿。不知是因怒火,还是其他,他的声音有着几分的艰涩和沙哑。
“为什么那般多的人,为什么你身边有那般多的人?”夏侯淳逸声音愈加难耐,那双胳膊紧紧的将穆云蕊箍住在怀中。
“云儿,你不该与逸解释吗?你不该与逸解释吗?!”夏侯淳逸愤怒的说道。
穆云蕊抬头看着他那张有些疲倦的脸,还有那紧抿着的唇。
她的心口一颤,“我!我!……”
禁不住垂下了眼睑,好久好久才喃喃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这幅画卷是怎么回事。”
夏侯淳逸眸子浅浅的眯起,眸中放射着寒烈的光,“你还在骗逸,画此画之人,定是见过你那般样子,不然怎会画的如此灵动,如此传情?你这样的样子,怎么还会被他人给看到过?”
说到后面,周身都禁不住颤抖起来。脑海只要闪过画卷上的女子,单薄衣衫下,那微微的起伏,凝脂般的肌肤,胸口的怒火就蹭蹭的燃烧着……
业专站小站业說站。画面转回,闪过夏侯卿然与穆云蕊热吻的场面,心口的怒火愈加燃烧起来。
“云儿,你告诉逸,告诉逸,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逸真的不能再接受你对逸丁点的隐瞒!你告诉逸!”夏侯淳逸眸中浮起骇人的红丝。
三国风起云涌1他有哮喘
“云儿,你告诉逸!”夏侯淳逸眸中浮起骇人的红丝。
周身所散的冷凝气息,令穆云蕊眸中慌乱。
好久好久才到,“你还记得我说过,我被端王赶出来的事吗?”
夏侯淳逸眉头微微拧起,狭长的凤眸中波光潋滟。妖孽般的面容凝满了莫测。
穆云蕊垂下眼睫,遮住了眼底的酸涩。“我被端王赶出来后,路上遭人下了媚药。”
夏侯淳逸的手指陡然捏紧,清脆的指骨碰撞声,令人听上去心惊。
他的周身浮上一层黑气。却是极力压制着他的愤怒,没有说出来,只是静静的听着穆云蕊继续说下去。
穆云蕊唇角浮起一抹苦笑,“我虽武功不错,可毕竟涉世未深,着了他们的道儿。结果头昏脑胀,身体虚浮,却什么都做不了。只能任由那两个歹人将我卖进了妓院。”
夏侯淳逸眸中放射着骇人的光。“什么?妓院?那两个混蛋真该千刀万剐!”
“那里的老鸨买了我,还给了那两个大汉两定金子。那时,刚好一房客人要男绾,我当时的装束很简单,令她们以为我是男子。我被送进了那个房间……”
夏侯淳逸眸中闪过一抹怜惜,紧紧的将穆云蕊拥抱在怀中。“云儿,你竟然还经受了这些。”
穆云蕊微微顺了顺艰涩的气息,再度轻声道,“在那处房间,我见到了两个男子在床上纠缠,一个男子长相俊美,一个男子面上覆着冰雕面具,那冰雕面具遮住了那男子的半张脸。是他救了我!”
夏侯淳逸眸中覆上一层疑惑,“那戴冰雕面具的男子好男风?”
门豪体幻体门情体。穆云蕊轻点了头。
夏侯淳逸眸中欣然后,却陡然覆上了一层莫测。
“他知道我中了媚药后,要帮我解毒,才会将我扔进那池潭之中!那幅画卷上所画的情景,就是我中了媚药之后,被扔进池潭中的样子!”
“难道是那个冰雕面具男子所画的?他难道是南诏国的人?他送来这幅画卷,难道是想挑衅我大宁的皇威?”
夏侯淳逸微微松开了穆云蕊,“云儿,你进宫他知道吗?”
夏侯淳逸的问题总是一针见血,这就是夏侯淳逸的敏锐和嗅觉,他总是能捕捉到最关键的问题。
穆云蕊抬头看他,那样的一双眼睛,仿若深潭一般,令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那样的眼睛,就如同一个漩涡一般,那样的莫测,穆云蕊几乎沉溺其中,好久,才回神。心还微微颤抖着。
方才沉沉的点了点头。“他知道。”
“难道当初是他帮助你进宫的?给了你一个穆云蕊这样的身份?”夏侯淳逸的问题愈加的尖锐。
穆云蕊心中警铃大作,他在怀疑什么?若是说是他帮助她的,他是不是在怀疑她是南诏国的细作?
不!她和南诏国没有丝毫的关系。她不想承认这一点。只是立即脱口而出,“不!我会有穆云蕊这个身份,纯属巧合。”穆云蕊试探着问,“淳逸,你难道在怀疑我吗?”
夏侯淳逸深深舒出一口气,轻轻将她拥入怀中。“云儿,逸只是想知道这一切。知道他是不是南诏国的人?”
穆云蕊却是摇头,“他向来冷漠,带着冰雕面具,也从没做过伤害我的事情,他还有哮喘!他的身体很不好!”
三国风起云涌1熟悉的寺庙1
“他向来冷漠,带着冰雕面具,也从没做过伤害我的事情,他还有哮喘!他的身体很不好!”
夏侯淳逸眸子深深眯起,“你说什么?哮喘?”
穆云蕊轻轻点头。
夏侯淳逸眸中莫测,妖孽般的面容被烛光笼罩上一层云霓的光,却还是那般的莫测。
穆云蕊再度说道,“我曾经告诉他,若是我有朝一日为妃,定会找寻最好的太医来治疗他的哮喘!”
脑海陡然闪现那硕大的屏风,那屏风后那落寞的身影。
还有那无止尽的咳嗽声,那屏风上面陡然显现出来的血雾。穆云蕊心口就微微的颤抖,他的哮喘如今还严重吗?她没有履行他的诺言,她真是个坏人。
穆云蕊面上附上一层晦涩,喃喃,“淳逸,这幅画卷我真的不知道是何人所画?”
“难道你没想到过会是那个冰雕面具之人画的?”夏侯淳逸面上一阵莫测,却是沉声问着。
穆云蕊轻点头,却是转而继续说道,“可是我知道他是不会害我的!这中间定是有什么其他的事情。”
夏侯淳逸好看的眉高挑,“你就那么相信那个人不会害你?你进宫,他知道,若是南诏帝王知道他要找的人就是我的妃子,将来会生什么事情,有什么后果,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会两国反目,重者会交兵。难道就不会是这个人想要达到的目的?”
“不!”穆云蕊禁不住的嘶吼。
夏侯淳逸眸子浅浅的眯起,妖孽般的面容覆上一层疑惑,似乎没想到穆云蕊的反应会这般大。
“他不会这样的,他不会这样的!他是一个患病之人,他怎么可能会有这样歹毒的心机,他从来没有害过我,我坚信他不会这样的。”穆云蕊情绪有些激动,仙子般的面容上也覆上了一层神伤。
在她刚刚现梳子上刻着的那细小的字迹之后,她怎么还能再那样的怀疑他?
不!
她没有履行诺言,他的病情如今都不知怎样了。
是她的错。那样古旧的寺庙,那里的小沙弥,那里古静的书屋,尤其是那个硕大的屏风,那里恬静而又简单的日子,任谁都不能将这些美好的东西给封杀了。
“云儿?”夏侯淳逸声音有着些许颤抖。妖孽般的面容隐隐有些怒意,被他极力压制下去了。低沉的问,“那个人,你就那般的看重?比逸还要重要?”
穆云蕊轻抓住他的胳膊,“我只是觉得他不会那样害我的。淳逸,他是个极其冷漠的人,但他并不是一个坏人,他不会害我的!”
穆云蕊眸中夹杂的情感,令夏侯淳逸心惊。他沉沉的喷着气息。好久才道,“好。云儿这般认为,就这般认为吧。对了,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穆云蕊轻启唇,“萧亦寒!”
夏侯淳逸眸中闪过一抹流光,却也没再多说什么。
诡异的气氛弥漫着。
两人静静的沉默着。
夏侯淳逸面容莫测,不知在深思着什么。
穆云蕊是在想该怎么对他开口,能否派去最好的太医给萧亦寒治病?
久久,久久,穆云蕊才轻声开口,“淳逸,我曾经答应过他,有朝一日为妃,定会请最好的太医为他治病,他每日都那般的咳嗽,我曾问过旁人,他们说这病根本无法根治!可是不管怎样,我答应过他……”
夏侯淳逸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抹流光。那样的眸光却是多了几分探究的味道,他打住了她的话头,却是接口道,“逸答应你!”
然后微微思忖,“云儿,你心中关心他,无可厚非,毕竟他曾是你的救命恩人。逸也想好好谢谢他。不妨明日我们就去找他。也方便给他好好治病!”
穆云蕊眸中凝满了欣然,不可置信的说道,“真的?你真的愿意请最好的太医为他治病?”好看的眉头微微拧起。(
我的酒谷庄园)“可是,可是,南诏国的来使不是在宫中?若是你不在的话,不是有些不好吗?”
夏侯淳逸轻抚她好看的眉头,却是轻声说道,“这些你就不用操心了。逸有逸的考究。那名来使自然会有人陪的。逸会安排端王陪那名来使!”
“端王?”穆云蕊眸中疑惑。
“自然,让他陪那个来使,总比让他寻找机会来找你,要好上许多吧。”夏侯淳逸唇角浮起一抹浅笑。好狡猾的狐狸啊。
“你知道端王他”
“端王,他的性子我再清楚不过了。他怀疑你是他的端王妃,不来验证一下,他怎么会心甘呢?”
夏侯淳逸轻抚额头,有些慵懒的说道。
好似真的有些疲倦了。
真不愧是夏侯淳逸,今日这般复杂的情况下,他还有心操心这些,他的心思,果真缜密。
“云儿,夜色深了。你也累了一天了。休息吧。”夏侯淳逸淡淡的说道。
穆云蕊轻点头。
奢华的床幔放下。两人紧紧相拥,穆云蕊轻合上眸子,唇角浮起一抹浅笑。
夏侯淳逸原本轻合的眸子,却倏然睁开,狭长的凤眸中凝满了精光。
翌日夏侯淳逸上完早朝,就穿上一件素服,简单的样式,却也煞是考究。那样简单的素服也衬托的他愈加的俊逸非凡。
穆云蕊乔装成侍卫。
然后带了几个侍从,吩咐冯太医随从,只因冯一眠的医术她信的过。掩过众人耳目,就离宫而行了。
夏侯淳逸的骑术真的很不错。穆云蕊在他的身前坐着,细微的风吹起两人的丝,深深纠缠着,穆云蕊不禁暗想,她这一生,是不是就注定要与夏侯淳逸纠缠下去了?
这样的想法竟然还会让她有一瞬间的温馨。
“云儿?你还识得那座寺庙吗?”夏侯淳逸微侧着头,轻问。
“应该快到了吧。我记得前面蜿蜒的路口,有个岔道口,然后向西而行,直直上山,路的尽头就是那座寺庙了!”这条路,穆云蕊记的格外的清晰。
只因,她在这里生活了一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她对这里真的很是熟悉。
门豪体幻体门情体。按照穆云蕊所说的,很快就到了岔道口,然后众人再向西而行,没多久,就直直到了山顶之处,那样的一座寺庙,很是古老,却是不大,但让穆云蕊却有一种格外亲切的感觉。
三国风起云涌1熟悉的寺庙2
按照穆云蕊所说的,很快就到了岔道口,然后众人再向西而行,没多久,就直直到了山顶之处,那样的一座寺庙,很是古老,却是不大,但让穆云蕊却有一种格外亲切的感觉。
夏侯淳逸帅气的一勒缰绳。
马儿骤然停下。
然后夏侯淳逸翻身下马,穆云蕊也随即在夏侯淳逸的搀扶下,下马。
冯一眠翻身下马后,也跟着夏侯淳逸,万分恭敬的站着。
夏侯淳逸微微一摆手,威严的吩咐几个侍从,“你们,在外面等着,没有吩咐,绝对不能进去,知道了吗?”
几个侍从恭敬的道,“是!”
穆云蕊欣然的走近大门,手指刚碰上去,眸中就一阵疑惑,只因纤细的手指上,沾满了灰尘。
穆云蕊只是微微一顿,却还是推开了门。“吱啦”沉重而古老的推门声音,在这清净的地方都有着浓浓的回音。
穆云蕊的心口微微一颤。
几步走近。
面前的一切,让她愈加的惊讶了。
院子里沾满了树叶,上面被层层的雪花覆盖着。
踩上去还有咯吱咯吱的响声。
那里原本种植的一棵小树,如今可能是没人看管,此刻愈加的颓然了,看上去时那般的萧条。
夏侯淳逸眉头微微一皱,“云儿,你确定是这个寺庙?看这样子,已经很久没人打扫过了。”
穆云蕊着急说道,“等下,我进去看看。我不会记错的,就是这里。也许,他在里面呢。”
夏侯淳逸眸中闪过一抹诡异的流光,也随后跟着穆云蕊而进。冯一眠尾随其后。
穆云蕊边走边喊,“有人吗?有人吗?”
曾经就是在这处寺庙,那个小沙弥恭敬的让她住在别处的房间。
曾经就是在这处寺庙,终日面对着隔着屏风的萧亦寒。为他端茶倒水,偶尔他会与她多说几句话,时不时的听到他重重的咳嗽声,那样的声音如今还是不断徘徊在她的耳边。
她此刻来,是来答谢他来了。
她如今,带来了宫中医术高明的冯一眠。
就是为了治疗他的哮喘,他每每咳嗽的那般心惊,甚至是那次魅为他上的锁链,那样清脆的碰撞声,还有那屏风上,那样斑斓的血花,令她此刻想来都仍旧心惊。
“有人吗?有人吗?”推开了一扇一扇的门,每每都让她失望,根本没有半分身影,寺庙中的房间都好久没人打扫了。地面上布满了灰尘。
上面房梁上还有着层层的蜘蛛网。
甚至连那至高无上的佛像上,都布满了蜘蛛网,这样的寺庙,与她印象中的寺庙相差甚远。
难道真的都不在这里了?
她慌乱的跑到她曾经居住的那个房间,空荡荡的,一片灰蒙。
从房间里走出来,她有些恹恹的。
夏侯淳逸站在她的身后,妖孽般的面容上,却是那般的平静。“云儿,他们都不在这里了。”
不远处的冯一眠,墨玉般的眸中也凝满了疑惑。似乎在探究,令蕊妃娘娘如此心焦的要找的人,究竟是谁呢?对她很重要的人吗?
穆云蕊咬唇,“等一下,还有一个房间没看。”
穆云蕊不死心,她从心底还想再见萧亦寒一面,对于他的哮喘,她从心底中是心疼的。
夏侯淳逸有些无奈的摇摇头。
不过也紧紧跟了上去。
走到这扇门前,穆云蕊心中竟然有着一丝忐忑,萧亦寒,他在里面吗?她带来了太医为他治病,医术高明的冯太医。萧亦寒,他在吗?
她曾经应下的承诺,此刻终于要实现了。
难道这个机会,他都不给她吗?
穆云蕊有些心酸。
颤抖的推开了门,出幽远的开门声。
么怎系保系么持系。这个房间还是以往的布置,那里仍旧有着一处硕大的屏风。记忆中,那样的屏风总是阻碍着她的视线,他不让她与他过分接近。
几步走至书桌前,轻碰,指尖沾上了一层灰尘。桌面上出现了一点清晰的痕迹。这里真的是好久都没人住了。
她有些恍惚的看着这里的一切。
那处屏风,记忆中她从来没走近过。每每她靠近了,里面就会传出冰冷的声音,“站住!”
此刻她迈着熟悉的步子朝着那处而去,不知那处是否还会有人再出声喊住她。
她迈出了一步,一步,可惜没有人再喊住她。她有些颤抖的绕过屏风,惊奇的看着这里的一切,这道屏风,阻碍她的视线,一年,一年啊……
此刻,她绕过屏风来了,这里,却是空无一人了。
什么都没有了,空无痕迹,什么都没有了……
穆云蕊颓然的摇着头,喃喃,“怎么会是这样?”
夏侯淳逸走近她,熟悉的龙涎香气将她包围,“云儿,那个叫萧亦寒的人已经不在此处了。”
穆云蕊不知为何,鼻尖有些酸。似乎她为他争取的一切,都没用了。譬如说,冯太医的到来能为他治病,譬如,她能出宫来这里看他!
可他为什么就是不在此处呢?
为什么?
穆云蕊转身,静静的看着夏侯淳逸。有些难过的道,“他真的不再这里了。”
夏侯淳逸紧紧将她拥入怀中。“云儿,你已经尽力要帮他了。不要太自责了。”
穆云蕊心中微微一暖,夏侯淳逸总是能这般知晓她心中所想,总是能带给她感动。
穆云蕊眼眶微微湿润了。“你说,他会去哪里了?”
夏侯淳逸摇头,“天大地大,总有他的去处。云儿就不用难过了。”
“这处寺庙,逸会派人来好生修葺一番,云儿对这里好像有些特殊的感情?”
穆云蕊心口微惊。夏侯淳逸的嗅觉总是这般的敏感,他总是能嗅到最重要的信息。但是他却没有说破。说破,她在这里呆过很久,只因,这样的话不能再说,若再说,又会牵扯到南诏国细作的事情,萧亦寒究竟是不是南诏国的人。
不过此刻,夏侯淳逸眸中却弥漫起一层浅浅的光,也许,这个人,还有可能会是他!若然如此的话,那他就……
他没有再想下去。
微微回神,只是浅浅说道,“云儿,不要在此逗留了。我们走吧。”
在走之前,夏侯淳逸问了穆云蕊一个问题,“云儿,若你曾经看过那冰雕面具男子的脸,你还会进宫吗?”
三国风起云涌1腊八节到来1
在走之前,夏侯淳逸问了穆云蕊一个问题,“云儿,若你曾经看过那冰雕面具男子的脸,你还会进宫吗?”
穆云蕊眸中错愕,只是诧异的看着他。
这个问题,她曾经也想过。
可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般的问了。
穆云蕊微微咬唇,“会!”只因情感对她不重要,对她最重要的是,她要从大宣国中救回她的娘亲。
这声会,却让夏侯淳逸微微松了一口气,抓住穆云蕊的手指不禁愈加紧了几分。
冯一眠在外面浅浅的道,“这里已然荒废很久了。”
夏侯淳逸微微点头,却是轻笑一声,“冯太医,今日倒是让你白跑一趟了。”
冯一眠眸中闪过一抹流光,却赶紧恭敬的说道,“为皇上效命,是微臣份内之事。”
从那处寺庙回来,穆云蕊就不高兴,神情也很是恹恹的。
倒是夏侯淳逸,面上却覆上一层莫测。
不知他究竟在想什么。
回宫之后的日子,各宫娘娘也算是相安无事,对于那副画卷的事情,无人敢提。
想来是夏侯淳逸的威逼起了作用。而夏侯卿然,这几日都一直是他负责陪那个使臣月扶。夏侯淳逸告诉穆云蕊,那幅画卷已经被他收好了。
派出去找画像上女子的人,都是装装样子,毕竟南诏国也不能轻易得罪。
一切都过于风平浪静。
穆云蕊心情就愈加的不平静了。世人常说,愈是风平浪静,之后掀起的波澜就会愈加的心惊。
这一切太过不平常了。
这样的风平浪静一直延续到腊八节前夕。
太后从佛堂中出来,面容依旧是那般的雍容,慈眉善目,但那隐隐投射而出的锋利却不得不令穆云蕊心惊。
众妃嫔都齐齐聚集在慈宁宫中。
只因明日就是大宁王朝盛传的腊八节。这个节日是大宁最为看重的。
太后如今礼佛这般久,不就是为了此刻吗?
太后手持佛珠,面容一片祥和。“前不久,南诏国使臣的事,哀家已然知道了。”
穆云蕊心中微颤,太后这般说是什么意思?
么怎系保系么持系。“如今明日就是腊八节,我大宁王朝将会万般器重,你们可都一个个长个记性,不要出什么差错。对了,南诏国的使臣也会用他献出的夜明珠为我大宁驱邪!”
太后执起茶杯,优雅的品了一口茶水。
然后再度浅浅的说道,“惠昭媛身怀龙嗣,定要好生注意。”
惠昭媛面上浮起浅浅的笑,“谢过太后关心。惠儿都记下了。”
“腊八节那日,你们不要穿的过于艳,要身穿素服,以显示虔诚。明白吗?”太后无比威严的说道,“哀家可不想你们为了出彩,穿上艳服,惊扰了圣灵!给我大宁带来不吉利!”凌厉的眸光却是狠狠扫射向了芳婕妤。
芳婕妤赶紧垂眸。
穆云蕊暗道,难道太后也在计较上次芳婕妤那几日身穿艳丽服饰?脑海闪过那个芳婕妤狰狞的神情,“十一月七日是暮蝶蕊的生辰,皇上在怀念她。那嫔妾为什么不能怀念她?她的一切,一切,嫔妾可都记得一清二楚!”
“嫔妾无论是在她暮蝶蕊的生辰,还是忌日,都会穿上艳丽的服饰三天。”芳婕妤的眸中漾起一抹兴奋。
三国风起云涌1腊八节到来2
“她的一切,一切,嫔妾可都记得一清二楚!”
“嫔妾无论是在她暮蝶蕊的生辰,还是忌日,都会穿上艳丽的服饰三天。”芳婕妤的眸中漾起一抹兴奋。
“这样,阴曹地府的暮蝶蕊,若是看到了嫔妾,想必会很高兴,很高兴。因为在这宫中,除了皇上,哈哈,还有嫔妾记得她的生辰!!”
太后那般精明,芳婕妤这般做,她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只不过上次是皇上在与她怄气,她才没有计较了。而这次,非比寻常,按照芳婕妤那时的想法,能够见到邪妖,能够见到暮蝶蕊,她定会疯癫的穿上那艳丽服饰的。
太后心思可真缜密。
穆云蕊心中不禁沉了几分。
太后又简短的吩咐了一下,才让那些妃嫔都给散了。
众位妃嫔见太后面容疲倦,都赶紧着说道,“太后好生歇息,嫔妾们定会安分做事,不会让腊八节中间出什么差错。还请太后放心。”
穆云蕊心中微微一颤,腊八节,腊八节?对大宁王朝这般重要的腊八节?
垂下眼睑,遮住了眼底的汹涌波澜。
太后轻揉了揉痛的额头,才威严的轻恩了一声,优雅的摆摆手。“你们都退下吧。蕊妃留下。哀家近日头又有些疼了。蕊妃上次为哀家按的不错,留下给哀家再按按头吧。”
林妃娘娘眉毛高挑,不知在想什么,不过那双好看的眼中,一抹不悦闪过。
棠昭仪垂下眼睑,面容依旧无波,好似对这些都漠不关心似的,不知是漠不关心,还是心中早就知道太后要将蕊妃留下。
惠昭媛依旧轻抚着腹部,眸光禁不住对向了穆云蕊,唇线抿的愈紧。仔细瞧去,还能瞧见她手中的帕子被她给紧紧绞住了。
兰贵人怒看了穆云蕊一眼,不过碍于她不远处站着的是惠昭媛,她也不敢做的太过。
玉才人,芳婕妤都是垂下眸子,面上都是一片恭敬,却是不知在想些什么。
……
业专站小站业說站。众人皆都跪安离去。
穆云蕊禁不住抬眸看了一眼慈祥的太后。她轻揉了额头,然后凌厉的眸子向了她,那样锋利的眸光禁不住让穆云蕊心惊。
穆云蕊微微福身,然后恭敬的说道,“太后,嫔妾给你按按头吧,您的头不舒服。”
太后手指上的祖母绿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
那样一下没一下的声音,在穆云蕊听来却是那般的威严。
头不禁低了些许。
没再迎接太后那锋利的眸光。
虽然低下了头,但是却感觉那锋利的眸光都一直徘徊在她的周身。
不知沉默了多久,太后眯着眼睛,唇角轻启,沉沉的说道,“蕊妃,可真是神通广大!”
穆云蕊眸中流光一闪,神通广大?太后这般说是什么意思?
“你以为哀家不吱声,就不知道那幅画卷的事了?若不是腊八节要来临,哀家忙着要礼佛,哀家早就来质问你了!”太后说到后面愈加的严厉。
面容都似乎冷硬了几分。
穆云蕊心口一窒,是啊,太后在宫中的眼线可是颇多的,这样重大的事情,太后怎么可能会不知道呢?
原来太后早就知道了,只不过碍于腊八节到来,忙着礼佛,才没有理会这件事?那她今日这般威严质问这件事又是为何?腊八节不是快到了吗?明天就是腊八节啊!
太后沉沉的呼吸着,“天下之大,人有相似,这都是情有可原的。但是你蕊妃,哀家觉得你是那般的不寻常!进宫没多久,就有小王爷口口声声说是讨要你。一次一次,甚至不惜让端王出面,来向哀家说情。你那时明明就是皇上的妃子,又为何要招惹上他们?你可知哀家再礼佛的这些日子,谁还来找过哀家?”
穆云蕊眸中闪过一抹慌乱。太后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沉沉的说道,“端王!”
夏侯卿然?穆云蕊呼吸一窒。端王来找太后说什么了?他近日不是一直忙着陪那个使臣月扶吗?怎么还会来找太后?
眉心微微拧着。心也禁不住跳快了几分。
太后禁不住猛的站起,几步走至穆云蕊的面前,“知道端王说什么吗?端王说你竟然会武功,武功还不错!你可知,你可是穆府上的千金,哪来的这些武功?哀家命人前去穆府上调查,哀家知道了一件事。你,根本就不是穆府上的二小姐!”
穆云蕊心口微颤,唇禁不住的咬紧,眸中闪过狠辣的光,端王,夏侯卿然,他竟然来找太后,还搞出了这般多的事?
太后咄咄逼人的眸光,那般的严厉,穆云蕊此刻只能无所畏惧的迎视着。
“哀家的人,查出,说你是穆府上流落在外的一个女儿。”太后凌厉的眸光扫射着她,“可哀家却不这么认为,流落在外,那般容易就找到了?你当真是穆府流落在外的三女儿?”
穆云蕊眸中闪过一抹流光,有夏侯淳逸帮她掩护着,太后此时这般质问她,只要她抵死不承认,穆府中的全家老小为了保命,定会力挺她的,她怕什么?
夏侯卿然这般做,不见得就能动摇了她!
“太后,嫔妾的确是穆府流落在外的三女儿!”穆云蕊坚定不移的说着。
“那幅画卷上的女子,是不是,就是你!”太后的话不是疑问,却是肯定。
此刻的穆云蕊如芒在背,不知该怎么办。
若是承认了,太后这样凌厉的手腕,不知还会如何。绝对不能承认。
“哀家再问你,画卷上的女子,究竟是不是你?若真的是你,那样的穿着,在别人眼中看来,是多么的放荡!蕊妃,你究竟还有多少事情隐瞒着哀家?”太后的音调禁不住的拔高。
“哀家想不明白的是,你究竟对皇儿下了什么蛊术?竟然这般大的事情,皇儿都隐瞒着哀家?蕊妃!你究竟是谁?哀家可不会被你这小小的障眼法给欺骗了,你的这张脸,简直就”
“母后!”夏侯淳逸突然从外面进来。耀眼的龙袍在光下反射着灼人的光。
他几步过来,紧紧护住穆云蕊。“母后,你这是在做什么?”
三国风起云涌1驱除妖邪
他几步过来,紧紧护住穆云蕊。“母后,你这是在做什么?”
太后手持佛珠,眸子凌厉。愤怒的指着穆云蕊,恼怒的道,“皇儿,这个女人的身份,难道你就不怀疑吗?究竟是谁画的那样一幅画卷,她为何会与南诏国产生关联?皇儿难道就不担心这些?皇儿就被她的这张脸给迷住了!难道连国家大事都置之于脑后了?”
“哀家真不明白,如今蕊妃身上这么多疑点,皇儿为何还这般的护着她?皇儿,你是帝王,帝王是动不得情的!”太后面容冷硬。
夏侯淳逸抬眸看着太后,面容也不禁冷硬了几分。“母后,难道你真的见不得儿臣开心吗?”
太后面容些许僵硬,眸光中闪过一丝古怪。还有一丝的不可置信。
唇角微动,“皇儿,蕊妃这个女人,身上这般多的疑点,难道你都不计较?你可是帝王!哀家并不想管你们两人之间的事,可是如今她涉及到我大宁与南诏两国之间的大事,她的画像为何会在南诏国国君的手中?皇儿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皇儿难道还要保护这个蕊妃?!”
“母后!朕是皇上,朕的手中有大宁的皇权,这些事情,还请母后不要再插手了。不管端王究竟如何对你说的,朕只希望母后操心明日的腊八节,其他的事情,朕自会处理!”
夏侯淳逸面容莫测,似乎不想再说太多。
太后怒指着穆云蕊,面容几乎有些变形,“皇儿,你从来没有顶撞过哀家,如今你竟然为了她,来顶撞哀家?”太后的眸中凝满了苦楚,看向穆云蕊的眸光也愈加的狠辣。
“这个女人,你之前就执意要封她为皇贵妃!给她至高无上的地位,不惜与哀家闹僵,如今竟然会为了她,这般顶撞哀家?你可知,哀家是你的母亲!哀家难道还会害你吗?”
太后愈说愈气。整个身子似乎都在轻微的颤抖着。
夏侯淳逸深深舒出一口气,却是没有言语。空气中弥漫着骇人的气息。
这种气息,几乎将穆云蕊给淹没。
“太后,您不要动怒!当心伤了身子!”穆云蕊忍不住的出口。
“你给哀家住口!”太后凌厉的说道。“若不是皇儿屡次为你说情,你以为哀家会让你做三妃之列的蕊妃?哀家当初就是要皇上废掉你!皇儿才会与哀家闹的那般僵,哀家早就觉得你不简单!”
穆云蕊心中咯噔一下,太后这是什么意思?
没等穆云蕊反应,太后就怒斥,“你只是商户之女,有何资格越级成为三妃之列?如今你身份可疑,那不堪的画像又会被他人看到,这个人还是南诏国君,哀家怎能容你!!”太后满面愤怒,从来没见过太后这般的怒。
这种滔天怒火,几乎要将太后整个人焚烧起来。“若不是皇儿当初与哀家达成协议,你以为哀家会允许你在后宫如此圣宠?”
协议?穆云蕊心中一惊,协议,什么协议?
夏侯淳逸究竟与太后达成了什么协议?难道她被封为蕊妃,夏侯淳逸都与太后闹的这般僵?
“母后,不要再说了!朕不想与你争执,明日还有腊八节盛典,母后还是早早歇息吧。”
夏侯淳逸牵起穆云蕊的手,就往外走去。
太后眸中凝满了不可置信,“皇儿,皇儿……”
身子微微一晃,身后的宫女赶紧将她给搀扶着,“太后,当心身子。”
太后沉沉的合上了双眼,手中的佛珠丝绳扯开,一颗一颗的珠子哗啦啦的滚了一地。
太后慌乱的看着这一切,满目疮痍,“大宁难道有劫难了吗?”
被夏侯淳逸拉着出来,他的步子很快,穆云蕊需得提起裙摆才能迈开步子跟上他。
夏侯淳逸曾经为了她封妃的事情,也与太后争吵过吗?他,刚刚将太后气成那般样子,太后也怒了吧。
偷偷打量夏侯淳逸的面色,他的面容铁青。
神情莫测。
走了好久,夏侯淳逸才微微顿下,转身回头,看她,“云儿,刚刚母后那般盛气凌人,没有吓到你吧?”
穆云蕊微微摇头。
精致的眸子却是灼灼的盯着夏侯淳逸,“太后她……”
夏侯淳逸轻点住了她的唇,“云儿,不管母后怎么说,你都不要往心里去,逸相信你,就对了。”眸子转为阴狠,“逸没想到端王竟然会和母后联系上,逸有派的人秘密观察着他。没想他竟然还能与母后取得联系,从你的身份着手去查!简直可恶!”
他紧紧攥住她的手,“云儿,是逸疏忽了。不过你放心,逸不会让端王得逞的。”
穆云蕊瞧着他近日憔悴的脸,他近日忙着朝政上的事情,还要与端王暗斗,真是有些难为他了。都怪她,都是她惹的这些事情。
“云儿,等忙完了腊八节这些事,逸就会秘密去做你想要的。”夏侯淳逸唇角浮起一抹苍白的笑容。却令穆云蕊有些心疼。
他还记得要帮助她救回他娘亲的事情,夏侯淳逸,他的心思这般缜密。
此刻,令她是那般的感动。好久好久,只能喃喃低语,“谢谢你!”
夏侯淳逸紧紧将她搂在怀抱中。在她的耳畔轻声呢喃,“傻瓜,和逸不需要说这些,你为逸做了那般多,逸为你做的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即便再难,逸都会为你去做的。云儿,什么都不要想,安心做你的蕊妃,一切都有逸!”
腊八节在午夜凌晨开始举行。
穆云蕊从来没见过这般大的场面。
大宁王朝对这个腊八节果真是看的很重。
一帮大臣,妃嫔都盛装出席。
业专站小站业說站。太后坐镇,后宫的妃嫔虽是盛装,都穿的没那般艳。夏侯淳逸威严的高坐于皇位上。接受着众百官的齐声恭贺。
浩瀚而又冗长的驱邪仪式开始了。
几个喇嘛穿着奇怪的服饰,在那里不知在念唱着什么。
穆云蕊暗道,难道这样就能驱鬼邪神了?心底不禁微微一些疑惑。
不过这只是一种传统,也没什么。
反观身边的夏侯淳逸,面容依旧莫测,唇线抿的很紧。
三国风起云涌1她的出现,不可思议
反观身边的夏侯淳逸,面容依旧莫测,唇线抿的很紧。
几个喇嘛好不容易念叨完了。
有五个身穿黑袍,面带狰狞面具的人突然出现了。他们口中也是在哼唱着什么。这种诡异的歌声令穆云蕊一阵心惊。
不过看到他们带的那个面具,她的脑海却是闪过在那个捏糖人的老爷爷那处,糖人老爷爷捏的师父带着面具的样子。
那是一个紫色的面具,与师父身上穿的紫色袍子很是搭配呢。
晃身之际,那五个身穿黑袍,面带狰狞面具的人,围成一个圈儿,动作很是齐整,有规律的跳动着,哼唱着。
不知何时,竟然每个人手中都拿出了一个藤条,挥舞着宽大的袍子,在那里驱鬼邪神呢。
他们转着圈儿,哼唱着,挥舞着手中的藤条。
身后穿着黑色袍子的人在高声哼唱着什么。
其余的人也跟着大声哼唱起来。
穆云蕊觉得这些很是枯燥乏味,真不知,这样就能驱鬼邪神了?
不禁有些嗤鼻。
夏侯淳逸转头看她,轻声说道,“云儿,暂且忍一忍。再等一会儿就结束了。”
这样关切的话语,在别的妃嫔听来,心中都凝满了嫉妒。
皇上,太后和妃嫔所坐的位置,前面不远处挡着一个巨大的屏风。是夏侯淳逸安排的,不知是腊八节的礼俗,还是他不想让旁人瞧见他的妃嫔。其实,应该是不想让那使臣瞧见她穆云蕊的相貌吧。
隔着屏风的感觉,起初虽然有些不习惯,不过在这里坐了这般久,也习惯了不少。
终于,这一切繁琐的歌舞,诡异的哼唱终于结束了。
太后面容依旧冷凝,她淡淡的吩咐身边的宫女,“准备开宴席。”
宫女恭敬的一福身,然后就领命退下了。
这时,月扶突然从坐席上出来,然后浅浅的说道,“皇上,使臣月扶愿为大宁驱除鬼邪神!”
夏侯淳逸眸中莫测,稍忖,却是微微点头。给身旁的李总管使了个眼色,李总管就赶紧拿出了那个盛装夜明珠的盒子。
吩咐身后的小太监递给了使臣月扶!
月扶面容依旧苍白,他唇角含笑的接过了夜明珠。然后恭敬的一俯,然后轻轻打开盒子,夜明珠在黑夜中出灼人的光。
这样的亮度,可以照清这里的每一个人。
自然,穆云蕊也看到了不远处坐席上的一个人。夏侯卿然,他在那处优雅的喝着酒水。
虽然隔着屏风,只能瞧见一个身影,但穆云蕊还是能感觉从他身上所散出的寒气。
月扶优雅而又缓慢的取出了夜明珠。
然后明亮的夜明珠就在他的手中疯狂的旋转起来,他右手掌放在唇边,然后口中念念有词。
隔着有些远,穆云蕊不知他在那里念叨些什么。
只是察觉夜明珠所散出的光愈来愈亮。
如同上次那样,夜明珠上方好像有些诡异的画面,还能听到来自那处诡异的嘶吼声,穆云蕊眸子轻轻眯起,有时真不明白,这个使臣月扶究竟在搞什么名堂。
不得不说,他所展示的要比之前的那些个喇嘛还有黑袍人要有趣的多。
月扶口口声声的在念叨着什么。
上空漂浮的画面愈加的清晰,他宽大的袍子被诡异的风给吹起。丝也被吹乱了。
他苍白的面庞似乎都有些变形。
只听的他大吼一声,“啊!!”
然后,衣袂飘荡的愈加的厉害。夜明珠转的愈快。
他禁不住高高举起手中的夜明珠!
他的五个侍从突然跑过去,似乎要带给他力量。
规矩而又恭敬的站立在他的周围,围成一个圈儿。
全部双手合十,有规律的在念叨着什么。
他的手掌离开,夜明珠陡然漂浮上空中,独自旋转。
业专站小站业說站。众人都睁大了眼睛,惊愕的看着这一切。
夜明珠愈来愈亮,就在众人以为此时的天色会亮如白昼的时候。
月扶神情大变,眸中凝满了骇人的惊。
那夜明珠,骤然顿住,不在转圈。只是停在那处。
煞那间夜明珠所散的光瞬间没了。
竟然连附近的火烛都尽数灭了!
眼前陡然一片黑暗。
有些婢女慌乱的尖叫出声。
夏侯淳逸冷喝,“都给朕住口!”
一瞬间耳边回荡着的都是那些诡异的嘶吼声,还有那些狰狞尖叫的声音,穆云蕊眸中流光一闪,这个月扶究竟想做什么?
电光火石的一瞬间,穆云蕊脑海想了很多。
月扶突然惊讶的“啊”了声。
然后就见夜明珠陡然亮了起来,照亮了周遭,太监婢女们赶紧将周围熄灭了烛火尽数点亮了。
就见月扶身边站着一个女子。
身上穿着飘然的纱衣,在细微的风下,吹着缭绕的裙摆。女子双手交握,静静的站立在那处。
女子垂着头,乌黑的丝随意披散着,丝很长很长……
那样长的丝,饶是任何一介人看了,都会觉得妩媚妖娆。
穆云蕊心口微颤,这个女子从何处冒出来的?
起先不是五个侍从吗?如今,月扶的身边仍旧是五个侍从。
不多不少……
那这个女子是谁呢?
瞧见月扶面容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女子缓缓抬起了头。
皓月出的光芒照射着她的脸,衬托的那张脸是那般的娇柔。
不是绝色,但却是别有一番味道,很是清纯的一介柔美女子。
尤其是她的眼睛,很漂亮,那样凄楚而又迷离的眼睛,使得那张柔美的脸愈加的温和,那长长的丝还带了几分迷离而又妖娆的味道。
她的唇角浮起一抹甜甜的笑,“逸哥哥!”
夏侯淳逸眸中大惊。厚实的手掌禁不住捏紧了扶手。
他狭长的凤眸中凝满了过多的情感。
这声逸哥哥,不禁令穆云蕊心口微微一窒。
错愕的看着身旁的夏侯淳逸。他的面上凝满了痛意和不可置信。他的眸光定定的看着下面衣袂飘飘的女子。
然后禁不住站起了身子。
就欲走下去。
穆云蕊正欲开口。
夏侯淳逸不远处坐着的太后,却是厉色道,“皇儿!”祥和的面容已经微微变了形。
夏侯淳逸喃喃,“蝶蕊!”
声音很轻,穆云蕊却是听到了……
三国风起云涌1此乃妖孽
夏侯淳逸喃喃,“蝶蕊!”
声音很轻,穆云蕊却是听到了……
这个披着丝的女子,竟然会是暮蝶蕊?怎么会这样?暮蝶蕊不是死了吗?她此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究竟是为什么?
穆云蕊的手指禁不住的捏紧,满眼的不可置信。眸光不禁瞄向了不远处的芳婕妤,她的面容苍白,眸光神伤,似乎尽是痛楚和愤怒的看着那个人。
她手中的帕子也被她紧紧的绞着了,似乎在极力隐忍着什么。
夏侯淳逸就欲走下去。
剑-康俗康剑人康。太后再度威严的说道,“皇儿,你要做什么?此刻可是腊八节!大宁最为重视的腊八节!”
隔着屏风,瞧着那里的人,有些许的不真切,可穆云蕊有种很强烈的感觉,这个披着丝的女子,很不一般。
不管她是不是暮蝶蕊,可她突然这般凭空出现,总会让人震惊!
下面的女子,却是抬眸,楚楚可怜的看着台上,透过那屏风,似乎要寻找什么,只是声声呼唤,“逸哥哥,逸哥哥……”
夏侯淳逸再度看了太后一眼,然后抬起龙靴,义无反顾的走了下去。
穆云蕊的心骤然被提了起来,只能痛楚的看着这一切。
她真的很想张口喊住他,可是他此刻已然着了魔,太后那般说了,都没有阻止得了他的脚步,她开口喊他,就真的能喊住吗?
穆云蕊禁不住心底这般念叨,鼻尖都禁不住微微酸涩,她也说不清楚这种心底的感觉。
原本这上好的座席位与下面月扶驱除邪妖的位置,不是很远。
可是看着夏侯淳逸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他每走一步,穆云蕊就呼吸一窒,每走一步,穆云蕊心底就愈紧张几分。
大殿上的人都纷纷侧目,眸光都纷纷看向中间披散着丝的女子。
周遭都是骇人的沉默,众人都几乎要被这骇人的沉默给窒息了。
这短短的时刻,穆云蕊感觉仿若过了几个世纪一般,周遭虽然骇人的沉默,可为什么她的耳边还是在震震作响?这究竟是为什么?
太后恼怒的紧紧捏着扶手,眸光毒辣的喷射着大殿中间的女子,暮蝶蕊,她究竟是人是鬼?
终于,夏侯淳逸走至那披散着丝的女子面前,静静的站住。
穆云蕊在台上透过偌大的屏风,只能依稀瞧见他高大的身影。
瞧见他望着那个女子,虽然看的不甚清楚,却能感觉他们在深深的对视着。
穆云蕊的眼眶不禁酸涩,几乎有些模糊了。
只能看着那个熟悉的高大身影,却是什么都做不了。
夏侯淳逸定定的看着女子,狭长的凤眼微微眯着,面上一阵莫测,却是轻声问道,“你,是蝶蕊吗?”
女子苍白的面容上陡然浮现一层红润,眸光愈加迷离了几分。
“逸哥哥,你真的还记得我?”女子的声音几乎有些哽咽,好看的眉头都禁不住微微的拧起。
夏侯淳逸颤抖的伸出手指,望着面前柔美的女子,眸中血丝浮现,唇角轻微的掀动,“蝶蕊?”
颤抖的手指划过空气,然后距离那张柔美面颊一寸之余,却是陡然顿住了。似乎在惧怕什么,惧怕她会是一团空气,惧怕她会是一团烟雾,惧怕他轻微的一触碰,她就会在他的面前突然消失了。
女子望着夏侯淳逸这般踌躇的神情,却是猛的抓住他颤抖的手指,紧紧的握住。“逸哥哥,逸哥哥……”
熟悉的温热透过手掌传递到他的周身。
他的凤眸中闪过一抹欣然,唇角的弧度愈来愈大。
女子禁不住轻唱起来,“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兮升斯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心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歌声空灵柔美,在偌大的殿堂上都仿若有回音。
夏侯淳逸眸中浮起一层晶莹,神情痛楚,喃喃,“蝶蕊,蝶蕊,你真的是蝶蕊?”
女子不断的点头,声音无尽的哽咽,“恩,逸哥哥……你好吗?”
夏侯淳逸沉沉的出气,却是猛然将暮蝶蕊搂入怀抱中。紧紧的搂住,喃喃,“蝶蕊,蝶蕊,蝶蕊……你真的还活着?蝶蕊?你真的还活着?”
女子贪恋的轻嗅着夏侯淳逸怀中好闻的龙涎香气。
“逸哥哥,逸哥哥……”声音无尽的哽咽和凄楚,仿若隔世初见一般,那般的欣然,那般的庆幸。
太后恼怒的绕过屏风,被人搀扶着走下来,厉喝一声,“皇儿!她是何方妖女?怎能再度出现在我大宁王室之中?”
太后慈祥的面容上尽是威严。仔细瞧去,唇都有些微的白,浑身似乎都在轻微的颤抖着,“皇儿,还不松开她?蝶蕊已然死了!皇儿怎还能如此执迷不悟?可知此刻是什么时辰?”
太后怒目而斥,然后厉喝一声,“你们将那个妖女给哀家拿下!”
夏侯淳逸护住身后的暮蝶蕊,妖孽般的面容上浮出一层薄冰,“母后,她是蝶蕊,你看看,她是蝶蕊啊!母后!”
太后震怒,“皇儿,蝶蕊早就死了!此女子凭空出现,乃是妖女,今日哀家就要除此妖孽!”
夏侯淳逸眸子冷冽,“母后!朕乃是当今天子,母后难道要越过朕,来行使此权威吗?”
“你?!”太后身子微微晃动几分。
太后与夏侯淳逸的眸光在空气中对视,两人都不罢休,不过太后冷冷的看了眼暮蝶蕊,却是轻笑一声,“月扶使臣,你不是驱除邪妖的?为何不将眼前的这个妖孽给哀家除去了?”
月扶垂,眸中沉静,思忖片刻,却是轻道一声,“太后娘娘,这位女子乃是月扶驱除邪妖之时,出现的,她不是邪妖,乃是圣女!难道太后娘娘不认为这是圣灵献给大宁王朝的礼物吗?”
然后微微颔,再度恭敬的说道,“皇上陛下,月扶已然将妖邪驱除完毕,此女子乃是夜明珠召唤而来的圣女!皇上陛下理当好好对待圣女。”
夏侯淳逸眸中波光潋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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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淳逸眸中波光潋滟。
月扶苍白的面容上浮起一抹笑意,“太后,腊八节乃是盛大节日,怎能轻易动刑呢?”
太后眸中微微一震,是啊,如今可是腊八节,是不能得罪圣灵的!
此前驱除邪神的几个带着狰狞面具的人。却是恭敬的给太后跪下,“皇上,太后,南诏使臣说的不错,此女子凭空出现,定是上天赐予我大宁王朝的礼物!”
在不远处喝酒的夏侯卿然,酒杯微微一顿,眸中闪过寒烈的光。唇角浮起一抹诡异的笑,眸光却是不觉冲着屏风看向穆云蕊的那个方向。
穆云蕊喉咙艰涩,觉察夏侯卿然似乎在看她,心中愈是五味杂陈。
太后唇抿的愈紧,眸光愈加狠辣的射向了披着丝的暮蝶蕊。
冷哼一声,却是不再说什么。
夏侯淳逸沉浸在暮蝶蕊失而复得的喜悦中,妖孽般的面容上都晕起了层层的朦胧。
夏侯淳逸牵着暮蝶蕊的手,一步一步朝着殿堂而去。
透过屏风看着他们二人紧紧牵着的双手,穆云蕊心中一阵颤抖,暮蝶蕊?这个女子她真的是暮蝶蕊?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为何她会出现的这般诡异?
难道这中间有什么端倪吗?
天知道,刚刚瞧见他们二人在下面深深的相拥,穆云蕊有多么的心痛。穆云蕊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暮蝶蕊竟然会再次出现,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怎么会再度出现的?
他们两个人一定有着很深的感情吧,不然夏侯淳逸怎会在这重大的场合上,惹怒太后,夏侯淳逸对太后一向孝敬,怕是太后也没想到暮蝶蕊竟然会再度出现吧?
向来太后有她一个穆云蕊就够头疼的了,没想竟然会突然出现了一个暮蝶蕊!不知此人是人是鬼?
若是鬼,凭空出现,穆云蕊不禁觉察一阵的毛骨悚然。
上画下化下上河下。夏侯淳逸牵着暮蝶蕊的手指,两人绕过宽大的屏风,穆云蕊禁不住的看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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