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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没有领教吗?竟然还妄想与惠昭媛再度联手?这也难怪,正如上次秀风所言,如今惠昭媛正值盛宠,巴结她自然也能分得一杯羹的。(
王牌特工)有秀风在穆兰若身旁出谋划策,想必这次她也没那么的蠢。
这也难怪之前秀风会在她旁边耳语,让穆兰若不要过度紧张和愤怒了。原来她们也是准备了一手呢。不然,穆兰若见风头都被自己出尽,还不知会做什么事情?照她的脾气,非得撕破脸吧。
穆云蕊眸子深深眯起,总觉的惠昭媛和穆兰若联手,所做的礼物没那么简单。只是合奏一曲子吗?仅仅如此?
穆兰若突然出来,笑道,“皇上,嫔妾的才艺自然不能与妹妹相比。不过嫔妾就出来献献丑,不要驳了大家的兴致。”
什么时候,穆兰若也会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儿了?也对,她也是在慢慢改变的。
只见穆兰若款身上前。架上了古筝。然后微微颔。轻试了几个音。才抬头对惠昭媛点头。惠昭媛被宫婢扶着下去,夏侯淳逸还多次交代了一番。太后也不忘多次谨慎叮嘱了一番。
清脆的琴音随之响起,那一种空灵的味道瞬间弥漫在四周。婉转的音色如行云流水,流畅中带着哀伤。
惠昭媛立在穆兰若的身旁,手执一紫笛在唇边。悠悠然吹奏,那恬静的神态一改她往日的冷傲。吹奏的笛声时而清越昂扬,时而婉转流畅如碧波荡漾,轻云出岫。
笛声相和,琴音袅袅,歌喉曼曼。穆云蕊不禁侧目。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沉浮后宫夺宠2突然出现?
突然手腕被人大力往上一捏,穆云蕊惊的睁眼,正对上夏侯淳逸阴沉半眯的眼睛,这个眼神,说明他很生气!
穆云蕊着急的欲扯回手臂遮挡,奈何夏侯淳逸的力气大她许多,她根本就抽不回来。只好拿另一只手臂再水下掩着前胸。
“说!又在想谁?”夏侯淳逸握着她手腕,又加了三分力,穆云蕊只觉的手腕都快被他给拧碎了,疼的她眼圈都红了。他不是在穆兰若那里吗?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出现在碧池了?
“皇上,放开!”穆云蕊挣扎着。
“快说,你究竟在想谁?”夏侯淳逸此刻的表情可以冻死人。凤眼中迸射出凌厉的寒气几乎可以杀死人。
“皇上,臣妾只是在想念娘。”穆云蕊不知道夏侯淳逸为何会突然这样问她。想念娘难道有什么错吗?
“朕不希望在重复第三遍,说清楚究竟是在想谁?”夏侯淳逸将唇靠在穆云蕊的耳边狠狠的命令,只觉的冷风嗖嗖的割过耳垂。
“皇上,嫔妾刚刚真的是在想娘!”穆云蕊有些恼怒。这般被人抓着,真的很难堪。池水下的身子可是光裸的。他此刻如此不罢休,真的很是过分。
夏侯淳逸将脸缓缓贴向穆云蕊,唇摩挲着穆云蕊的耳垂,眸子深深的眯起,诡异的绽开一笑,“真的是在想娘?为什么每次你都在想你娘?你与娘的关系真正那般的好?”
他稍微停顿,声音陡然转冷,“还是在想心上人?”
穆云蕊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为什么时时刻刻都在怀疑着她?他的疑心病怎就那般的重?
“嫔妾自始至终只有皇上一个男人,哪还来的什么其他男人做心上人?”穆云蕊急道。刚才一急,说了什么自己都不知道,这下后悔了,恨不得把舌头给咬下来。怎么能对皇上这般不敬?
夏侯淳逸转头,微楞的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他的笑容带着些宠溺,带着阳光,让人觉的温暖。“男人?朕是蕊儿唯一的男人?呵呵”
穆云蕊脸上顿觉火辣辣的。
夏侯淳逸轻抚着她柔软的丝,“蕊儿,泡得时辰够久的了,该出来了。这碧池虽有护肤之功效,却也不能长泡于其中的。”
然后拿过桌案上的浴巾。狭长的凤眸如黑耀石般流光闪烁,看着穆云蕊笑的那叫个妖媚。“蕊儿,为何还不起身?”
穆云蕊心口一慌,他要帮她擦干身体?眉头一皱,却是紧张道,“皇上,嫔妾要更衣,赤身不妥,唯恐惊到了皇上。还望皇上能回避。”
夏侯淳逸目光灼灼的打量着穆云蕊,笑的妖娆,“回避?朕为何要回避呢?”
穆云蕊此刻从头到脚都红的粉嫩。
惊觉他仍旧拿着浴巾,伏身那处,没有丝毫的离开。双眼火热地盯着她的身体,令穆云蕊赶紧身体一滑,滑进水里。月光此时透过窗子直接倾泻了下来,让整个寝室笼上一层薄薄的轻纱,在朦胧的光照下,穆云蕊的皮肤显得更加白皙水嫩。
即使滑进水里,她的身体依然一览无遗。空气暧昧的让人无法抬头,穆云蕊禁不住的低头,觉的这样他就看不到她,觉的这样就不是赤身露体的在他的面前。
“蕊儿?”夏侯淳逸的声音变的沙哑,然后就听哗啦一阵水声的洗礼,穆云蕊被夏侯淳逸直接从水中捞了出来。
动作太快,穆云蕊一时反应不过来,脚尖刚刚碰触地面,就觉万分的不平衡。赶紧惊魂未定的扶着夏侯淳逸的手臂站好。突然感觉手下隔着布帛的体温高的惊人。
一抬头,就见夏侯淳逸眸子亮的惊人。
穆云蕊身子如同虾子般从头红到脚,穆云蕊有些呆愣。动弹不得。赶紧伸出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然后惊觉不对,赶紧将手移开蒙上夏侯淳逸的眼睛。
夏侯淳逸沙哑一笑,似乎觉的这样的穆云蕊很是可爱。
被他这样一笑,穆云蕊有些羞恼。灵机一动,就赶紧去夺他手中的浴巾。
夏侯淳逸许是不想将浴巾给她,紧攥住手中的浴巾。不禁松开了她的腰肢些许。
穆云蕊羞恼的再去夺。这种身无寸缕的状况真的让她有些懵。只知道要夺下夏侯淳逸手中的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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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穆云蕊想让他停手,但声音却被他含住,他的吻是那样的炽热,那样的狂烈,似乎要将她吻到他身体里面,似乎要将她整个灵魂都交给他。他一边吻,手却从她的脖子往下,一路滑下,穆云蕊感觉一串串火焰掠过,似乎要将她整个人焚烧。
“皇上,不要!”穆云蕊急呼。
他的手握住她胸前的高挺,轻轻地揉搓,正想推开他的双手,他竟然伏身吻住她的蓓蕾。乌黑的丝调皮的抚着她的肌肤,她神情痛楚。
穆云蕊望着他那张妖孽般的脸庞,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与穆兰若沉沦过后,再来找她?她真的无法接受,就在刚刚,他曾与另外一个女子有过纠缠,那个人,是穆兰若。而此刻,竟能再与她做出这种事?
夏侯淳逸看她,黑色的睫毛抬起,如展翅欲飞的蝴蝶,扑扇开了翅膀。一眼,就能将自己吸引其中,沉溺其中,无法自拔。他的脸上绽放一丝笑容,妖孽的脸庞是那般的邪魅,那般的魅惑,却令穆云蕊心寒。
他吻的更加疯狂,似乎要将她吻入他的生命中。他的掌是那般的火热,所到之处,引起穆云蕊一阵的战栗。穆云蕊逼迫自己将他魅惑的气息远离。强迫自己清醒一点。猛力的想推开他,可他的力量是强悍的。
她的推阻引起他的不悦,他的眸子凌厉的看着她。转瞬即逝,覆上的迷离。
穆云蕊在他的怀中挣扎着,寻找着最后的尊严。是的,她真的接受不了,他与穆兰若前不久缠绵过后,却又与她这样缠绵。她,心底很不舒服。
而他却紧紧的箍住她的腰,令她无法有何大动作,她不知道他为何会突然来这里?她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想的?
穆云蕊狠狠的挣扎着。他的大手妖娆的滑向她的两腿间,穆云蕊心口又羞又恼。猛力推开他,未果。却是适时恼怒的挥掌。
“啪!”清脆的掌声徘徊在四周。他的脸一偏,脸颊上立即出现浅浅的红痕。
他满脸的不悦。凤眼中闪过一抹阴霾。凌厉的看着她。目光冰,寒,冷。
穆云蕊震惊的看着自己的手掌,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对皇上挥出了巴掌?
转而有些惶恐的看着他。他生气了吧?他这般的娇贵,何时被人打过面庞?
夏侯淳逸紧紧盯着她,掐住她的下颚,眼中愤怒的火苗在翻滚燃烧着,眉紧紧皱起,“蕊妃,你竟敢掌掴朕?!”
穆云蕊呼吸一窒,却是咬牙道,“皇上,嫔妾今日不愿。”
夏侯淳逸逼近她,滚烫的气息徘徊在她的面颊,狭长的丹凤眼,刀片般锋利的目光灼烫了她的心。“为何不愿?你可知,你是朕的妃子!莫非,你心中真有他人?”语意竟是咬牙切齿。
穆云蕊眼前迷蒙,他总是这般疑心,总是这般想她。总是认为她的心中有其他的人。她如今也迷惑了,原本在这里能看见他,她是高兴的。
可是,只要想想他是从凌翠阁那里过来的。心底就一阵的不舒服。刚和穆兰若颠龙倒凤,对她,竟还能做出这种事。却是撑眼看他,倔强的道,“皇上刚刚和兰才人在一起过。”
捏住下颚的力道加重,穆云蕊疼痛的脸色略显苍白。他低沉的道,“蕊妃是何意?”
穆云蕊紧紧咬住唇瓣,再道,“嫔妾为了皇上龙体考量”
“朕的龙体?刚刚不是蕊妃在诱惑朕吗?”他的声音更加低沉。
诱惑他?她有吗?谁能想到他们会脚下打滑,一齐跌入碧池中的。深吸一口气,“皇上,嫔妾为了您的龙体考量,嫔妾怎能再,再与皇上颠龙倒凤”说到最后,声音几乎轻不可闻。
夏侯淳逸眸光错综复杂的看着穆云蕊,好久好久。然后,下颚处,被他松开。穆云蕊紧张的看着他。
忽然,他脸上绽放一丝笑容,那脸艳若桃李,又带点邪魅,看起来很是不真实。他轻轻地抚摸穆云蕊的眼角,柔如清风,轻如飘絮,但却令穆云蕊战栗,不知他想怎样?
好久,他才浅浅的呢喃了声,“蕊儿,你在说谎。”
穆云蕊错愕的看他,他的眼底浮起一丝复杂的情感。“你怨朕去了兰才人那处!怨朕与她在一起后,竟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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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忖,若他不是皇上,没有那般多的女人,该有多好?这个想法突兀的出现在脑海中,吓了穆云蕊一跳。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为何会这样想?他毕竟是皇上,是大宁的帝王!
上岸之后,穆云蕊赶紧匆忙的将身上的水珠擦干,顾不得夏侯淳逸此刻在这里了,窸窸窣窣的换上干净的衣服。
做完这一切后,却见夏侯淳逸仍旧穿着湿透了的龙袍。好笑的看着她。
穆云蕊脸颊有些红,支吾了一声,“皇上怎的不赶紧换下这湿透了的衣服?”
夏侯淳逸略歪着头,戏谑的看着她,“朕可不会换衣服!”
穆云蕊咬唇,“皇上怎的不叫人进来为你换?”
夏侯淳逸露出一张大大的笑脸,“朕在看蕊儿穿衣服,这道风景怎能便宜的旁人。”
穆云蕊嗔怒的看了他一眼。然后道,“皇上,嫔妾唤人进来为你换衣服吧?”
夏侯淳逸却是抓住她的手指,眸子亮的惊人,“朕要你为朕换!旁人进来,见朕湿了龙袍,还不见得要传出什么话儿呢。说不定是”
“皇上别说了。嫔妾为你换。”穆云蕊咬唇道。
然后轻轻的除去他的龙袍,里衣。露出健硕的胸膛,他的肤色很白,毕竟是帝王,吃穿用度无疑不是最好的。但却不柔软,相反,还很健硕。只是一眼,穆云蕊就觉脸颊有些烫。
夏侯淳逸眸光尽是戏谑的看着她,似乎在鼓励她继续。穆云蕊拿着帕子将他的上身水珠擦干了。
然后闭着眼睛将他的亵裤脱下,闭着眼睛乱擦了一通。不知为何,对他光裸的躯体,仍旧害羞。然后为他换上亵服。里衣,外袍。
索性这件外袍不是很繁琐,穆云蕊认真的为他系好了腰间的带子。才浅浅的舒出一口气。
夏侯淳逸却出其不意的咯吱了穆云蕊的腋窝。穆云蕊眸子一惊,然后身子退后些许,夏侯淳逸单手箍住她的腰肢,令她不能退后,另一手却仍就在咯吱着她。
穆云蕊禁不住的笑了,笑的惬意,“皇上,不要了。”
这样的调笑令两人之间蒙上一层温情。
夏侯淳逸却是更猛力的咯吱她的腋窝,和腰肢,穆云蕊笑声连连。从小到大,最怕旁人咯吱这两个地方了。以前师父惩治她的时候,就是这样惩戒她的。
“皇上,不要了。”穆云蕊笑的险些岔了气。“真的不要了。”
夏侯淳逸方才收手。她的笑声渐渐小了,迷蒙的看着夏侯淳逸,神思恍惚。他将她荡在额间的丝,温柔的捋在了耳后。
然后含笑的看着她,“刚才紧闭着眼睛,一点趣味都没有。这样笑多好。美的惊人!蕊儿总是带给朕惊喜。今日寿辰上那一舞,令朕大为惊艳。倾城之姿,与蝶而舞。无人能胜过蕊儿!”
穆云蕊欣喜的看着他。欣喜他这般夸赞她。可转念一想,那他为何会执了穆兰若的手而去?眸子瞬间覆上一层痛楚。
“蕊儿,蕊儿。”夏侯淳逸喃喃。
他轻揉着穆云蕊湿润的丝,稍忖片刻,眸间漾起慑人的风华,“蕊儿,朕要赐你居住凤华宫!给你至高无上的地位!”
穆云蕊眸子一惊,凤华宫?那可是皇后才能居住的地方。惊道,“皇上,凤华宫是历来皇后居住之地。嫔妾怎敢造次!嫔妾很喜欢如今的美人阁。优雅清净。”
夏侯淳逸眸子闪烁,灼灼的看着她,“蕊儿,当真不觊觎那后位?”眸底似乎有着无尽的期许和欣然。
穆云蕊心底一叹,原来他是在试探她的。后宫中的女人即便是对他真心的,可他毕竟只有一个。唯有后位,才是巩固权利的保障。不然,芳华逝去,容颜老去,怕是想见帝王一面都是难上加难。妃嫔们为了那个后位,争的你死我活。他,自然有所顾虑。
“皇上,后位乃是大宁后宫之,嫔妾自认没有那等资历和手段。”
夏侯淳逸紧握住她的手指,盯着她看。好久,才道,“蕊儿,你当真是不同的。不同的。”
言语间还夹杂着浅浅的叹息。这叹息似乎有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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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淳逸许是真的有些累。浅浅的靠在她的身上,熟稔的呼吸就浅浅的传来了。
穆云蕊看着他的侧脸,手指抚摸着脖颈处的血玉。(
调皮王妃惹人爱)血玉形状是心形。红的似乎能够滴出血来。
想想这是一对儿。夏侯淳逸的脖颈处那里也有一个。心口就说不出的暖。禁不住的连连看他的侧脸,他的侧脸是那般的好看,他睡着了的样子,真的很像个孩子,那般的单纯。
他的眼睛紧闭着,好看的眼睑轻合着。弧度那般的优美。高挺的鼻尖,粉红的唇瓣,脑海闪过他的唇妖娆的游弋在她周身四处时,脸就莫名的烧起来。
手指轻抚略显滚烫的血玉。以前怎生就没注意到他脖间的这两块血玉呢?然后暗骂自己傻。之前不过与他亲密接触过一次,那日又是初夜,他让她迷惑勾引他,她哪有心思观察这些呢?
好一会儿,才听李总管尖声道,“皇上,娘娘,美人阁”然后转口,“云鸾宫到了。”
鸾轿中,夏侯淳逸微微睁眼,慵懒的道,“蕊儿,逸竟然熟睡了。本想问问你是从哪处找来的蝴蝶?何时排练的如此妖艳的舞蹈,却是睡熟了。没想还睡的如此沉。”
“皇上,您国事操劳。这些事,就不用放心上,之后嫔妾会慢慢的告诉你。”
夏侯淳逸眸光微闪,不悦道,“蕊儿,唤朕淳逸。你怎生忘了?”
穆云蕊羞怯一笑,撒娇道,“我有些不习惯嘛。”
夏侯淳逸轻刮她的鼻尖,“这次暂且饶了你。以后再犯,可不轻饶哦。”
“知道了,淳逸。”低声呼出口,别过头,不敢对视那明亮的眸子。
回了寝宫,宫中人见皇上来了,又是一惊,惊讶之中,又是欣喜。素心看着穆云蕊的眸子却是光亮一片。
夏侯淳逸许是真的累了。伺候他睡下,宫婢们才退下。穆云蕊侧了身,看他好看的脸,紧闭的眸子,菱唇不自觉的扬起。
他的脸颊上那巴掌红痕有些淡了。想想他竟然没有责怪她,对他挥出了耳光,心底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的,是惊,亦是欣喜吧。
夏侯淳逸紧紧的搂住她,他的怀抱是那样的温暖,他紧紧的拥住她,仿若把她拥入骨髓一般。穆云蕊在他的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缓缓入睡。
睡中似乎看到了师父淡笑看着她,咯吱着她的腰间,轻声责备,“锐儿,你怎的这般懒惰?为师可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师父,锐儿没有懒惰,锐儿只是听闻小宝饿了,找了些食物,喂小宝!”
。他笑的诡异,“是吗?”然后缓缓动了动唇角,出奇怪的声音。小宝就从山洞里出来了。
小宝是只老虎。庞大的身躯上有着黄色和黑色的花纹,猫型的脸上有着长长的胡须,血盆似得大口张开,‘奥呜’一声。露出锐利的剑齿。这只老虎看起来尊贵无比,气势逼人,威风凛凛。
它的两只虎眼显露出绿莹莹的凶光看着她,却是调皮的奔到师父的身旁,贪恋的感觉着师父的气息。
师父饶是戏谑的问,“小宝,锐儿给你的食物你喜欢吗?”
小宝‘奥呜’一声,露出锐利的利齿,似乎很是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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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奥呜’一声,露出锐利的利齿,似乎很是不满。踢嗒着腿儿,作势恼怒的欲扑向她。吓的她赶紧后退。
妖孽般的男子,笑的畅快,“锐儿,你看看你,把小宝都给惹怒了!你给小宝什么食物?”
“恩,树皮,松枝,近日师父不是说要吃素?小宝不是也要吃素吗?”她反唇相讥。
妖孽般的男子轻抚小宝华丽的皮毛,却是无可奈何的笑道,“小宝,小宝,你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锐儿着实够狠了些。”
小宝耷拉着头,眼中似乎含着委屈的泪水。
她惊,“师父,小宝就知道在你面前告我的状!”
男子回身看她,“你呀,呆会儿为师再好好惩治你。敢委屈了小宝?”
接下来就是不断的咯吱她,笑的她几乎岔气,她最怕被人咯吱痒了,真的很怕很怕的。境很美,有师父,有她,还有小宝……
小宝在一旁奥呜的叫着,似乎万分布满师父与她的亲近。她看着小宝那副委屈可怜而又愤怒的样子,心底可是乐开了花儿。
师父与小宝在一起的时候,总是穿着那身紫黑色的纹绣长袍,那身长袍镶嵌在他颀长的身上,衬托的那张绝色的脸庞更加的宛若天人!
紫黑色令他的身上总是散出一股暗黑气息,妖冶,尊贵。他的身上总有一股令人窒息般的魔力。
她呼喊,“师父,不要咯吱锐儿了。真的好痒好痒啊。”
“蕊儿?”一声呼唤。
境中陡然再现,身着龙袍的妖孽男子,与师父同样的面容,周身散出的尊贵和邪魅,令天下间女子都为之一醉。
她退后些许,迷乱的看着他们,两个师父?额,不,这怎么回事?
他们同时在唤她。
“锐儿……”“蕊儿……”
他们同时向她伸出了宽厚的手掌,再度呼唤,“锐儿……”“蕊儿……”
师父唤她,“锐儿,到师父这边来。”小宝在师父的身旁奥呜的叫唤着。似乎也在配合着紫黑色袍子的男子,呼唤她过去。
小宝总是这样,师父怎样,它就怎样。它的眼底可就只有一个师父,从来不把她放入眼底。
枉费她对它那般好,它还总是摆着一副臭架子,不给她好脸色看。
正欲过去,龙袍男子突然唤她,“蕊儿,到逸的身边来。蕊儿?过来啊。过来逸的身边来啊。”
她呆懵的立在那处,究竟该去哪边?脚步向师父那边挪了两步,这边就在喊,“蕊儿,过来逸的身边啊。”
她犹豫,她驻足了。
她望着龙袍男子妖孽般的面庞,冲她伸出的手掌,她真的犹豫了。似乎也很想走到他的身边……
师父似乎生气了,陡然转身,独留一个紫黑色的背影。小宝跟着他渐渐远去。如同泡影一般就要消失在她的面前。
口中大声呼唤,“别走,别走,别走!”
手指紧紧抓住夏侯淳逸的袍子,“别走,别走!你不要我了吗?你不要走啊。不要走啊!”
下面化河下和花。在夏侯淳逸的怀中睡的很是不安分。口中不断的喃喃,“师父,师父,师父!”
她不安分的呼喊,引得夏侯淳逸猛然睁开眼,昏暗的光中,眸光却是慑人。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手指下意识的握紧。眸子狠狠的眯起,目光似乎要将怀中人给杀死。
穆云蕊贪恋的在他怀中蹭着面颊,略显慌乱的道,“别走。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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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蕊贪恋的在他怀中蹭着面颊,略显慌乱的道,“别走。别走……”
境中,师父的背影愈来愈远,她焦急呼唤师父,他不理。她生平第一次对着他的背影大声呼喊他的名字,“淳逸!别走!!”
她娇小的脸轻轻的在夏侯淳逸的怀中蹭着,带着无尽的留恋和不舍。口中轻声喃喃,“淳逸,别走。别走。”
夏侯淳逸的目光转而附上层层的温柔,用帕子轻微的擦拭着她额角的汗水。喃喃,“蕊儿,蕊儿。你的中有我吗?”唇角浮起一层浅笑,似乎是在欣喜。
然后紧紧的怀抱着她,两人紧紧相偎在一起。夏侯淳逸墨黑的眸中凝满了如水般的温柔。浓浓的龙涎香徘徊在穆云蕊的鼻尖,穆云蕊紧紧抓住他的袍子,却是睡的很熟很熟。
早上醒来的时候,身边的人已然离开,心里微微的,有些失落。用早膳的时候,听小德子说起,兰才人昨晚承幸,今晨被进封为贵人。是该称呼其为兰贵人了。
穆兰若想必心底乐开花了吧。
穆云蕊唇角浮起一抹冷笑,照昨日太后那副神情来看。貌似她老人家不是很喜欢穆兰若与惠昭媛合奏的那凤求凰的。怕是今晨有戏可看了呢。
凤求凰?女子与男子之间的深情爱恋。曲子哀婉动人,以此获得夏侯淳逸的赏识和留恋。不得不奇怪这中间究竟有何隐秘?
夏侯淳逸那日看着穆兰若的神情仿若痴迷了一般。还吹箫和奏此曲。这曲子究竟有何缘故?莫非真正是如自己猜测一般,是夏侯淳逸心底某处的一块心病?或者是关于某个女子的?
脑海不知怎的,想起昨夜棠昭仪那藏有深意的话语,手指不禁抚摸着顶处的蝴蝶簪。不知为何,自己就很喜欢它,仿若与它一见如故似的。
棠昭仪话中有话。
回想起那夜被神秘人带到了棠昭仪的寝宫。棠昭仪那日在她耳旁言道,“妹妹,心思玲珑剔透,想必歌舞妹妹定能拿下。蝴蝶簪,与蝶而舞,定能引起皇上的注意。妹妹在太后寿辰之日若是一舞倾城,引得皇上注意并不难。还需妹妹的脸尽快好才是。妹妹尽管相信本宫。本宫所言不虚,也没有欺骗妹妹的必要。”
那日,就是因她的一席话。自己才准备了这只歌舞。事实证明,棠昭仪所言是对的。夏侯淳逸的确很喜欢这支舞,还因此进封自己为妃了。与蝶而舞,化蝶而舞!昨晚是因事突然,没想他会突然带着穆兰若而离去,心底一片复杂,无心理开这些繁琐的细节。如今细细想来,这蝴蝶,这凤求凰,莫非还有什么关联不成?记得昨日棠昭仪见穆兰若所唱的曲子是凤求凰时,她也有一瞬间的震惊的。
“娘娘,该去慈宁宫请安了。”秀林在一旁轻声催促着。
穆云蕊收回心神,请安,是啊。太后自从惠昭媛有身孕之后,就允众妃嫔们前去为她请安了。不过,惠庆宫却是不是一般人可以去得的。太后是怕惠昭媛腹中的孩子又会有什么闪失。
刚一出门,就瞧见已经换上的新匾。云鸾宫,几个金碧辉煌的大字的确耀眼,听秀林说,这是今早李总管早早从内务府那处取来的。用的是最好的金,最好的匾。
心下淡笑,如今自己从一介小小的美人直接跨入三妃之列。在这后宫中,也算是一个奇迹。内务府的那帮人能不巴结?蕊妃?蕊妃?心底默念。
许是再过些时日,自己就能得到夏侯淳逸的信任和宠爱。告诉他自己的真实身份,然后求助他救出在大宣受苦的娘亲,很快很快了。
坐上鸾轿,去慈宁宫请安。远远地,就听见里面笑声嘀咕声一片。
穆云蕊刚一进去,里面就鸦雀无声了。心下冷笑,哼,她们说什么以为她不知道?定是说她昨日一舞倾城,从美人跨越进妃,皇上侧目。大殿之上,亲自为她穿好玫瑰绣鞋。
最终是牵着穆兰若的手离开了。召唤的是穆兰若侍寝的。不知为何,皇上竟然后来在云鸾宫留宿的。
她们能说的,不过是这些。
过了一会儿,就见宫婢们扶着太后的手进来。众人皆恭敬的向她行礼。太后淡淡声称免礼,赐坐。
下面化河下和花。然后扶着宫婢的手上前也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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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风可不是省油的灯呢。她的招数,自己可是领教过了。教穆兰若树立护妹妹的好形象。教穆兰若什么时候与惠昭媛走的近,就是抓住了机会。
秀风,是个工于心计的人。她没提醒穆兰若吗?
思及此,穆云蕊本想为穆兰若求个情,毕竟此刻太后面色不善。后来转而一想,为什么帮她呢,她丝毫姐妹之情都不顾,她若是帮了她,她也未必会领情,相反还会跋扈的说她多管闲事呢。随即作罢。只是眉目低垂,不动声色。
太后却是略微忖道,“蕊妃,云鸾宫真正适合你的寝宫!”
太后突然这般说,倒是令穆云蕊一惊。却是浅浅回应,“谢太后夸奖。这是皇上所赐的名。臣妾也喜欢的紧。”
太后神色转为淡淡的。众人也不明白太后为何会突然如此说。不过都暗自忖,云鸾宫,果真是好名讳的。
不一会儿,就听外面的宫女进来禀报,“太后,兰贵人来了。”
众人的目光皆齐齐朝着门口瞧去,只见穆兰若头微垂,缓步上前,朝太后行礼,“臣妾给太后请安。”
太后面上不悦,“兰贵人果真娇贵。哀家都坐这这般久了,才见得你来。难道还要哀家恭候你大驾不成?”
她身旁的秀风眉目低垂,瞧不见是何神情。穆云蕊却是奇异,秀风这次为何也不帮衬着说话了?
接着就听穆兰若幽幽的道,“太后,嫔妾昨晚睡的迟了些,起的有些晚了。”
起的晚了?穆云蕊眸子灼灼的看着她们主仆二人,她们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太后震怒,“起的晚了?既然知道起的晚了。那就跪着吧。”
穆兰若头微垂,不见往日的跋扈,却听她浅道一声,“是,太后。”
太后牵着惠昭媛的手往外走,经过她的身旁时,却是哼了声。“枉费惠昭媛这般为你说好话。简直就是目无尊卑。”
惠昭媛柔声道,“太后,您不要与兰贵人生气。当心气坏了身子。”
太后浅道,“惠儿,不要为她再说好话了。恃宠而骄的人,简直放肆!”
惠昭媛也不敢再吱声。只是恼怒的看了眼穆兰若。
太后深深的看了惠昭媛一眼,却是转头对穆兰若道,“哀家终日礼佛,没想今日你竟会给哀家摆此等难堪。跪到外面石板上去。好好给哀家长长记性!看看你今后还敢不敢恃宠而骄!”
然后就走了。惠昭媛回头,有些愤怒的看了跪在地上的穆兰若一眼。穆兰若站直身子,跪在外面的石板上去了。石板上积聚了厚厚的一层雪,猛的跪在上面,想必很是不好受。穆兰若这次可真要长长记性了。她的腿,怕是有的受了。
妃嫔们在里面小声的说着话。有同情穆兰若的,也有幸灾乐祸的。“哎,再受宠也不能不把太后放在眼里啊。”
下面化河下和花。“太后可是皇上的母后呢。皇上孝敬太后的紧呢。她就是恃宠而骄。不把谁放在眼里,也不能给太后摆此难堪啊。”
等了段时辰,也不见太后过来。(
嫌妻当家)
不一会儿,就见太后身边的宫婢,浅声说道,“各位娘娘,小主,太后一会儿出宫为惠昭媛腹中龙胎祈福,就不过来了。”然后给林妃行礼道,“林妃娘娘,太后让您陪着她去。”
林妃起身,目光复杂的看了穆云蕊一眼,却是饶有气势的走了。林妃,太后当真是喜欢她的吧?试问在这深宫之中,有几个能做到林妃这般讨太后喜欢的?惠昭媛只不过是腹中有了龙胎。
才会得到太后的器重,其他的人呢?有谁能与太后走的这般近?太后,她睿智的目光,令人深思。穆云蕊不禁在想,为什么她看自己的时候,神色会是那般的奇异呢?只是惊艳。随即摇头,不,昨日一舞作罢,摘下面纱,那是太后第一次见她。
可她远远看见,太后似乎闪过一抹慌乱。为什么?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吗?
接着听闻其他的妃嫔们道,“太后去为惠昭媛腹中胎儿祈福。据说那可是京城最大的寺庙了。那里香火鼎盛的很。可惜却没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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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穆云蕊心底低咒一声。倏然回头,却见棠昭仪笑的温婉,她近身过来,却是浅道,“蕊妃娘娘在为姐姐心疼吗?”姐姐二字咬的却是极为的重。
穆云蕊笑的淡然。“不知棠昭仪一会要去哪儿?”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问她呢。譬如,那日她未说完的话,譬如蝴蝶簪的故事。
再譬如,凤求凰这曲子,究竟有何深意?
果真棠昭仪回视一浅笑,“一会儿也没事。不如去蕊妃娘娘的云鸾宫去坐坐,听闻皇上可是煞是喜欢那处呢。不过本宫却是没去过呢。”
然后再道,“本宫也很好奇,是什么样美丽的地方竟会让蕊妃娘娘不舍的离开?”
穆云蕊微微点头,“好啊,那不如一会就和本宫顺路回云鸾宫坐坐吧。”
棠昭仪微笑着点头了。
婉贵嫔踏出宫门,瞧见穆云蕊还站在此处,却是面上一讪。“叩见蕊妃娘娘。”
眸中闪过的一抹慌意,却令穆云蕊捕捉到了。她想必此刻是在怕她吧。哼,之前,惠贵嫔的那盒药膏,她置之不理。没想惠贵嫔如今已然封为惠昭媛了。还身怀龙子。
婉贵嫔纵使心底再不舒坦。也无计可施。
当日她对自己的严厉,她可都是历历在目的。她的梅园为何会好端端的凋零,迄今为止,还真的不知是谁下的手。
不论此人是谁,想她们也想不到她穆云蕊会有今天,能高高居于蕊妃的宝座!
“婉姐姐快快请起。”然后不痛不痒的道,“婉姐姐,这冷的天,梅园的梅花开的如何了?想必是盛开的紧吧。”暗指那日她的梅花凋落,她冲着自己火。当时她可是盛气凌人的紧呢。
瞧见婉贵嫔面上讪讪的。勉强笑道,“蕊妃娘娘说笑了,梅园中的梅花经过那日您的调理,的确胜过往日呢。嫔妾在此还要谢过蕊妃娘娘的栽植呢。”
好一个婉贵嫔,这般会说软话,也难怪能在宫中存活这般久了。
穆云蕊接着再寒暄了两句。目光转而又覆上了跪在石板上的穆兰若。
拂开秀林的手,却是款款移步过去。柔声道,“姐姐,外面这般的冷。你身子弱,可别冻坏了。”然后又冲着秀风指责,“秀风,外面这般冷,你们出门怎生都不戴披风的?可知这样下去,身子可是会冻坏的。”
秀风眸光闪过愤怒,一闪而逝,覆上一层冰冷。
穆云蕊轻轻解开自己身上的披风,然后贴心的缓缓为穆兰若披上。系好。
穆兰若抬头,眸底闪过惊,却是低声道,“你干什么?”
言语之间,尽是愤怒。
穆云蕊浅浅道,“本宫担忧姐姐的身体,为姐姐披上披风。本宫的披风不比那日的水貂皮披风,却也可以护得姐姐的周全的。”
穆兰若气急,脸色涨红,低声道,“把你的披风拿开。不用你管我!”
看吧,穆兰若永远都是这般的趾高气昂,没有一点姐妹情谊。她的这些招数,都是秀风叫她的吧?不然,凭她的脑子,能想出这一招?
每日夏侯淳逸下朝都会经过此道的。今日照样不例外。
这里毕竟是慈宁宫,夏侯淳逸不论如何都会过来看上一看的。秀风啊秀风,你为穆兰若出这个主意不就是想让她再度引起夏侯淳逸的注意吗?
可我穆云蕊就偏偏不让你如意。谁使这苦肉计都行,就你不行!穆兰若,本宫就是不让你称心如意!你不是记恨我吗?埋怨我吗?心很毒辣,不顾姐妹情谊,我不会帮你!
哼,也让你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你当初对我的毒打,对我的冷眼旁观,我可是事事都记在心底的,我穆云蕊可不是什么善人。
穆云蕊声音更柔,柔的仿若能滴出水来。“姐姐,你就别为妹妹担心了。妹妹之后会向太后说明的,姐姐的身体虚弱,在外边已然站了这般久了。妹妹也不能坐视不理的。”
穆云蕊这般说了,周围的妃嫔都赶紧道,“蕊妃娘娘,外边这般冷,没有披风,您娇贵的身子,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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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蕊微微移开身子,却适时的道,“皇上,姐姐的身子也是娇弱啊。”
夏侯淳逸此刻才注意到在石板上跪着的穆兰若,眉毛深深拧着。“兰贵人,怎生跪在这里?”
棠昭仪浅道,“兰贵人今日请安迟了。”
简短道明原因。夏侯淳逸眸子深眯,“王公公,赶紧扶兰贵人起来。”
穆兰若眸子紧紧盯着夏侯淳逸与穆云蕊牵住的手。尽是愤怒和不甘。然后在王公公和秀风的搀扶下,才晃悠悠的起来。柔声道,“皇上,今日嫔妾起的晚了些。”眸子尽是羞意的看着夏侯淳逸。
而夏侯淳逸对穆兰若的话置若罔闻。此刻却是紧紧拥住穆云蕊。低吼一声,“蕊妃身子单薄,你们就没瞧见她正在受冻吗?怎生都一个个在这里冷眼旁观着?”
玉才人眸子浅眯,看了夏侯淳逸一眼,却是急呼,“是蕊妃姐姐心善,将身上的披风给了兰贵人。适才才会受冷的。”
夏侯淳逸望着穆云蕊,浅浅责备,“蕊儿,你也得顾着你的身子。朕会担心的。”
而穆兰若却只能歪斜在秀风的怀中,怒目而视穆云蕊。穆兰若的这出苦肉计,算是白唱了。穆云蕊心底轻声冷笑着。
依偎在秀风怀中的穆兰若,脸色苍白,恼火的看着穆云蕊,深深咬唇。适时浅道一声,“逸哥哥!”声音温婉如水,空灵。
就见夏侯淳逸身子微僵。却是微微松开了穆云蕊。神色有些莫名。
穆云蕊心惊的看着穆兰若。逸哥哥?她竟这般唤他?手指禁不住的握紧。
夏侯淳逸抬头看穆兰若,神情恍惚。然后竟松开了穆云蕊。
。走至穆兰若的身旁,护住她。
没有他的怀抱,穆云蕊却突然感觉很冷,很冷。
周身都很冷。纵使身上披着的是上好的水貂皮披风,她仍旧感觉心很冷,很冷。
夏侯淳逸怀搂着穆兰若,却是对身后的宫婢道,“照顾好蕊妃,若她有何闪失,朕拿你们试问。这里这般冷,赶紧带蕊妃回云鸾宫去!”
他说完,就见穆兰若得逞的看了穆云蕊一眼,秀风眼中浅浅的笑中也带着得意。
穆云蕊眸子狠狠的眯着,穆兰若,我不会让你如愿的。然后手指轻抚额头,身子微微晃悠。就听秀林惊呼一声,“娘娘,您怎么了?”
眸子轻合上,身子缓缓向后倒去,她在赌,赌夏侯淳逸是不是关心她?赌他们两人之间的那点微薄的情感,赌他是否会拥住她要倒的身子。
身子缓缓欲坠的瞬间,穆云蕊却觉的时间格外的漫长。秀林紧紧护住她,不让她倒下去。惊慌的喊道,“娘娘,您怎么了?娘娘?”
接着一双有力的臂膀环住了她的身子,好闻的龙涎香充入鼻腔。熟悉的男性气息直直扑入鼻腔。穆云蕊心底笑了,他还是过来了。他推开了穆兰若,来到了她的身边,护住了她。
穆云蕊整个身子靠在夏侯淳逸身上,接着夏侯淳逸焦急的将穆云蕊横抱起来,跨入室内,呼喊,“还楞什么,赶紧去叫太医!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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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蕊整个身子靠在夏侯淳逸身上,接着夏侯淳逸焦急的将穆云蕊横抱起来,跨入室内,呼喊,“还楞什么,赶紧去叫太医!去啊!”
王公公赶紧小跑着去了太医院。穆兰若望着这一切,心中愤怒。脸色苍白,手指紧紧抓住秀风的衣角。满眼的不甘,满眼的怒火。
夏侯淳逸怀抱着穆云蕊,轻轻将她放在床上,轻握住她的柔荑,言语中竟是焦急。“蕊儿,你怎么了?蕊儿?”
夏侯淳逸禁不住将穆云蕊握的更紧,厚实的大掌紧紧的握住她的。暖暖的热气顺着他厚实的手掌传入穆云蕊的胸口。
“蕊儿,手怎么这般冰?”然后回头怒道,“太医呢?太医怎生还没来?”
很快就听见冯一眠恭敬的声音,“皇上,让臣来为娘娘把脉!”
夏侯淳逸目光灼灼的看向一身太医服侍的俊美男子,犹移道,“你是何人?”
“微臣冯一眠!近日一直是微臣在调理娘娘的身体状况。”冯一眠不卑不亢的说道。
夏侯淳逸随即让开一条道,让他为穆云蕊把脉。
凉凉的指腹搭在穆云蕊皓白的手腕上。眸子不经意瞥向双目微合的女子,倾城之姿,世间罕见。微薄呼吸之间,纤长而又卷曲的睫毛都在微微的颤抖。
冯一眠眸中惊艳,从来不知,蕊妃娘娘竟会这般的美!原本以为她轻纱拂面只是为了引起皇上的注意,没想面纱之下竟然有这般倾城的容貌。
宫里关于她能够一夕之间从小小美人越级为妃,言论颇多。她是商人穆青的女儿,听闻背后有内阁大臣在撑腰。可尽管如此,能够和成将军的女儿并列为妃。想必蕊妃定然冰雪聪明。从那日美人阁服侍上的藏红花事件,就能看出来了。
脉象并无多大不适。冯一眠垂下眼睑,皇上的神情,想必近日也是宠蕊妃的紧。自己又有事相求与蕊妃,她既然昏迷,那肯定有她的原因。
夏侯淳逸眸子紧紧盯着冯一眠,却是威严的道,“如何了?蕊妃为何会突然昏倒?”
冯一眠请脉完毕,略微思忖,却是谨慎的道,“娘娘近日劳累,遭受了寒风,体质过于虚弱,才会一下子昏迷。近日需多加调理,好生歇息即好。”
“微臣再开一味方子,防止娘娘寒气入体,染上风寒。”
夏侯淳逸眸子深深眯起,眸光潋滟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却是挥手道,“恩,秀林,跟着冯太医去抓药!”
冯一眠微微颔,提着医药箱离去。秀林深看了床上的人儿一眼,也赶紧跟着冯太医离去。
夏侯淳逸坐在床上,执起穆云蕊的手,微微的摩挲着,眸光尽是睿智。心下了然,戏谑道,“蕊儿,还在昏迷吗?”
穆云蕊倒吸一口冷气,他怎会如此说?他现了?
穆云蕊不理,他定是在试探她的。冯一眠都去抓药了,他怎么还不信呢?自己就知道此次传召,冯一眠会来的。只因他想抓紧机会,想见玉才人。他已然向着自己说话了,皇上怎会还不信呢?
突觉手掌虎口一痛,穆云蕊紧紧蹙眉,他竟然掐她的虎口?
夏侯淳逸见床上的人儿仍旧没醒来的迹象。手指下意识的挠痒着她的咯吱窝。
她最怕这个了。阵阵的麻痒传来,穆云蕊实在忍受不住的睁开眼。眼眸迷醉。对上夏侯淳逸晶亮的眸子。
眸底深深的戏谑。
穆云蕊赶紧惊慌的起身,开口,“皇上。”
系联保持系我跟。夏侯淳逸妖娆的脸庞突然放大在穆云蕊的面前,穆云蕊本能的后退,却被他有力的箍住了腰肢。他的唇角绽开一抹魅惑的笑容,“蕊儿,今日的事情,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夏侯淳逸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抚摸着水貂皮披风上奢华的皮毛。
穆云蕊微怔,他靠的那样的近,狭长的凤眸中,清晰的倒映着穆云蕊倾城的面容。
“蕊儿?”他再次低声喃喃。
腰肢竟被他更猛力的向他的怀抱中揽去,两人挨的愈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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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大手轻抚她的脸,饶有兴味的道,“不过逸很想知道,若是逸没有过来你身边,却仍旧怀抱着兰贵人走了,蕊儿会如何呢?”
穆云蕊垂眸,咬唇。却是不言语。心下暗道,若真如此,那她就要死守住她的心,不要再被他这张惑人的脸所迷惑。心一紧,她已经被他迷惑了吗?
稍忖,夏侯淳逸淡淡的笑,“蕊儿,根本没有如果,逸会为你过来的。”
逸会为你过来的,逸会为你过来的,每一个字似乎敲进她的心扉。她眸子亮晶晶的看着他。根本没有如果,逸会为你过来的。根本没有如果,逸会为你过来的。
她深深的看着他,他的笑容温柔似春日里的风,烘暖了她的心。这一刻,她感觉她的心在突突的跳动着。
没有他人,眼底就只剩下他。
门外传来适时的禀告。“皇上,药煎好了。”
夏侯淳逸轻嗯一声。秀林端着药碗进来了。欣喜的看着醒来的穆云蕊。“娘娘,您醒了?”
穆云蕊微笑着点头。秀林连忙福身,“皇上,奴婢逾越了。”
夏侯淳逸淡笑一声,“把药碗搁下,退下吧。”
秀林赶紧将药碗端到床边上的案桌上。(
嫡手遮天:彪悍太子妃)缓缓退身而去。
浓浓的药味儿传来。穆云蕊俏鼻轻皱,一闻药味,就知道好苦啊。从小到大,她太怕吃药了。
正错愕间,就见夏侯淳逸端起药碗,用勺子轻轻的搅拌着。眉眼之间尽是温柔。然后端到穆云蕊跟前,“蕊儿,来喝药。”
穆云蕊摇头,祈求的看着他,“皇上。”然后见他神色不悦,改口道,“淳逸,我没病,我不想喝药。”
夏侯淳逸眸间不悦,“冯太医声称你受了寒风,防止寒气入体,染上风寒。这药必须得喝!”
然后舀起一勺,轻吹了吹。送到穆云蕊的唇边。“喝吧。不烫了。”
看着勺中黑乌乌的药汁,闻着阵阵的苦味。穆云蕊心底一阵反胃。“这个太苦了。我还是不喝了。”真的很怕喝这黑乌乌的药汁了,看上去就特别的苦啊。
夏侯淳逸眸间染上一抹笑,挑眉看她。“你在外面挨了冻,冯太医说的不无道理。防止寒气入侵的。”
穆云蕊眸光尽是惧怕。
夏侯淳逸轻轻搅拌药汁,笑的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真的不喝?”
穆云蕊头颅微晃。苦肉计,她真的要付出这种喝苦药的代价啊?不敢喝啊,实在是闻到味儿,就觉的苦啊。
还未回神之际,夏侯淳逸已然将药汁灌入口中,然后轻轻将她的颚骨一捏,那紧闭的唇就张开了些。然后将那药汁反哺入她的口中。她眸子撑大的看他,他眼底尽是戏谑。
滚烫的舌尖在她的口内游走,苦苦的药汁猛的灌入喉咙。穆云蕊涨红着脸,看他。呼吸都有些急促。
夏侯淳逸离开她的唇。唇角还残留着些许药汁。
然后看药碗中的药汁,戏谑道,“蕊儿若是喜欢这般喝药的话,逸可是愿意奉陪的!蕊儿有感觉到这药也有一丝甜味吗?”
看着他那般神情,穆云蕊心底一慌。再这般下去,她真的不知该怎么办了?赶紧抓起药碗。支吾着,“不用了,我喝,我喝。”
这样喂药,实在太过暧昧了。也让她心跳的太厉害了。
他这般的亲昵,她总是无法招架。他说她会做戏,那他之前那般焦急的样子也是做戏的吗?对着生性多疑的他,她不禁心底滑过这样的念想。这句话,却是迟迟问不出口,亦不敢问。
吞下苦涩的药汁,心底也弥漫起一层层的苦涩,脑海回想起他的那句。根本没有如果,逸会为你过来的。苦味间又弥漫起淡淡的幸福。
夏侯淳逸看着她喝完药汁,又立即拿起盘中的甜糕送入穆云蕊的口中,“吃些这个。那药也太苦了些。”
穆云蕊轻笑,“淳逸也怕苦吗?”
夏侯淳逸眉头轻拧,“逸才不怕呢。苦有什么可怕的?”
穆云蕊眸光点了下他手中的甜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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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雪曼曼的雪谷,梅花纷飞的美丽境界,他温柔的为她系好带子,送给了她。当时她就喜欢的紧呢。可是,却因可恶的藏红花,而给毁去了。
他带她去雪谷,就是专门送她水貂皮披风。他是一个那般会哄女子开心的男子,如此的浪漫,如此的惬意。
手指下意识的抚摸脖颈处的血玉。
这件礼物,她一定要保护好它。只因,这是一对儿。一对儿,唇角渐渐浮起好看的弧度。
秀林匆匆的进来,担忧的看着穆云蕊。“娘娘,是奴婢照看娘娘不周,才会令娘娘昏倒的。奴婢该罚。”
穆云蕊浅道,“秀林,不怪你。本宫近日没有有些劳累,才会昏倒的。对了其他的妃嫔呢?”
秀林思忖,才道,“娘娘,刚才您突然昏倒了。皇上焦急的抱着您进来。之后,那些妃嫔们互相寒暄了几句。也没敢在这里逗留。只因当时皇上的样子好吓人。”
然后略微停顿了下,才接着说道,“恩,兰贵人好像腿冻的不轻。被秀风搀扶着上了鸾轿。回凌翠阁了。”
穆云蕊眸子微闪了下,却是道,“秀林,回云鸾殿吧。”
“娘娘,您不在此再歇息吗?您的身子要紧啊。”秀林关切的说道。
“秀林,本宫只是寒气入侵,并无什么大碍。一直留在慈宁宫,也不好。”
秀林赶紧出去叫了鸾轿。
坐上鸾轿回了云鸾宫。素心就赶紧过来嘘寒问暖,春桃冬梅,端茶送水的,拿暖炉的也格外的殷勤。
小德子眸子骨碌的转,“娘娘,您没事吧?奴才去内务府领东西的时候,听闻她们都在说您在慈宁宫昏倒了。”
穆云蕊摇头,“只是略微受了些寒气。你们不必担心。”
小福子赶紧着道,“那定是奴才的炭炉没烧好,才会令娘娘染上了寒气。奴才有罪。”
秀林笑,“小福子,你已经很卖力的烧炭炉了。谁不知道,这云鸾宫里,暖的能出一层汗呢。娘娘是在慈宁宫给兰贵人披风时,才会受了些寒气的。”
小福子瞪着眼珠,“兰贵人?”
素心淡淡吩咐,“你们几个别在这里问东问西的了。娘娘定是累了。得好生歇息。你们,该干什么的,干什么去吧。做好自己的份内之事。”
几人赶紧禁口,“是,姑姑。”
待众人退下。素心打理好一切,准备离开的时候,穆云蕊却是适时喊住了她,“姑姑,稍等。”
素心退身,恭敬的道,“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姑姑,本宫想问你一件事。”穆云蕊道出心底的疑惑,“姑姑在宫中时间颇长,可曾知道皇上之前有无什么深恋之人?”
素心眉头微微拧,“娘娘为何如此问?”
“姑姑,太后寿辰那日,你也见了。当日穆兰若与惠昭媛一曲凤求凰,就令皇上失神。还因此让穆兰若侍寝,凤求凰这曲子并不适合为太后祝寿,惠昭媛如此一举,无非就是想让穆兰若荣获圣恩。单单一曲凤求凰,为何就引得皇上的注意了?这其中难道不是有何隐情吗?”
“娘娘,奴婢的确在宫中时日颇长。可从未听说过皇上有过什么深恋之人。皇上在位三年,一直都在处理朝政上的事情。也是今年,才有的大选的。”素心淡淡的道。
穆云蕊眸子深眯,难道是想错了吗?
稍微收神,才道,“姑姑,你去打听一下,惠昭媛在太后寿辰之前,可曾见过什么人?本宫可不信,她好运气,碰到了这曲子,才令穆兰若借此曲子而上位的。”
“恩,那奴婢就退下了。奴婢会好生打探打探的。”然后为穆云蕊铺好了被褥,“娘娘,您还是歇息下吧。一会午膳好了,奴婢会叫您的。”
穆云蕊微微点头。看看惠昭媛是从何人口中知道的,她只是一介宫婢出身,没什么后台。不可能从外界的口中探取出什么,她定是从宫中人口中得知的什么消息。
棠昭仪,说话总是深藏不露。她那个丞相父亲,想必为她了不少消息。譬如那支昂贵的蝴蝶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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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低喝一声,“大胆奴婢,胆敢如此对娘娘不敬?”
系联保持系我跟。秀风眉目之间皆是不逊。
穆云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却是浅道,“姑姑,秀林,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要和秀风单独谈谈。”
素心看着如此跋扈的秀风,担忧的道,“娘娘?”
穆云蕊回之一笑,“下去吧。”
门再次吱呀一声合上。秀风冷冷的看着床榻上的穆云蕊,“你为什么要这般做?你已经是高高在上的蕊妃娘娘了。你为什么还要对亲姐妹如此狠心?”
穆云蕊眸子凌厉,看着下面咄咄逼人的秀风。“本宫如何狠心了?本宫有兰贵人之前的狠心吗?!”
秀风一下子失了言语。却是惊愕的看着周身寒冷的穆云蕊。
微吞咽了一下,才咬牙切齿的道,“蕊妃?你就不能给兰贵人一条活路吗?你可知她在有着厚厚积雪的石板上,跪了那般久,却得不到皇上丝毫的怜惜。你知道她有多痛苦吗?”
“痛苦?她为何要痛苦?”淡笑一声,“这不就是你们想要的吗?”
“娘娘!兰贵人可是你的亲姐姐!你就真的不给她一条活路?”秀风的声音不禁拔高。
穆云蕊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胸前略显凌乱的丝,柔声道,“她之前有给过本宫活路吗?”
秀风眸子盯住穆云蕊,手指握紧,室内很静,仿若都能听见秀风略显沉重的呼吸声。“娘娘,您的脸之前真的毁了吗?”
穆云蕊不作声,好一个秀风。竟然这般快想到这一层?
秀风微哼一声,“比心计,比手段,奴婢自知比不上娘娘。兰贵人的心思更是不能与您相比。”然后微顿了一下,才接着道,“娘娘寿辰之上惊艳一舞,借此机会恢复容貌,又让皇上龙颜大悦,继而封您为妃。那帮嫉妒您的人,再是红眼,也无它法。之前,娘娘怕人再度忌讳您的倾城容颜,所以韬光养晦,覆以面纱,给人都是您容貌欲毁的假象。如此看来,娘娘果真好玲珑的心思。”
穆云蕊淡淡的看她,微微思忖,才道,“秀风,你们不也费尽了心思吗?宫中就是如此!”声音陡然转冷,“本宫能爬到今天的位置,所受得心酸,又岂是你能了解的?”
秀风缓缓跪下,放下了跋扈的神情,覆上一层哀求。“娘娘,你们可是亲姐妹。老爷交代你们在宫中要相协的。娘娘您如今已经是高高在上的蕊妃娘娘,兰贵人不奢求娘娘您能助她一臂之力,娘娘为何还要多加阻拦呢?”
“本宫如何阻拦她了?”穆云蕊神情清幽,“寿辰之上,她与惠昭媛一曲凤求凰,不是引起皇上的注意了?本宫有阻拦她吗?”
“那今日皇上要呵护兰贵人之时,娘娘为何出手阻拦呢?”秀风言语间不知不觉间尽是火药味。
穆云蕊柔柔的笑了,“本宫有阻拦吗?本宫近日寒风入侵,才会陡然昏迷的。”
秀风极力压制住心底的怒火。“娘娘当真不在乎丝毫姐妹情谊?”
穆云蕊笑,笑的云淡风轻。
秀风从怀中掏出碧玉七宝玲珑簪。轻轻的放在了案桌上,“娘娘,这是您的簪,贵人让奴婢还给您的。”
穆云蕊眸子深深的盯着那簪,那日她头上就是带着这只簪,在大殿上见到正殿高座的人。
穆兰若夺取了这只簪子,今日,又想拿出来示好了?心底更是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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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蕊眸子深深的盯着那簪,那日她头上就是带着这只簪,在大殿上见到正殿高座的人。穆兰若夺取了这只簪子,今日,又想拿出来示好了?心底更是冷笑一声。
康梅俗人康九顾。秀风垂眸,“还望娘娘能看在姐妹情谊的份儿上,不要再为难兰贵人。”然后才恭敬的道了声,“奴婢告退。”
穆云蕊望着秀风离去的身影,重重的拍了案桌。“好一个秀风,想拿一只玲珑簪,就想收回你们当日对本宫所做出的凌辱之事?”
缓缓舒了口气,暗道,穆兰若,我不想找你的麻烦。这也算念在你们穆家给我了一个这样的身份,但是想让我助你,那根本不可能。在我眼皮底下,耍手段,就更是休想!
秀林听见里面拍桌案的声音,赶紧进来。眸子瞬间盯上了那只碧玉七宝玲珑簪子。“娘娘,秀风她?”
穆云蕊微微摆手,低沉的道,“想唤回本宫与兰贵人的姐妹之情!”
秀林眸间一丝忧虑闪过,却是没再说什么。
好久才浅声道,“娘娘,午膳准备好了。奴婢装扮一下,您起来用膳吧。”
穆云蕊淡淡的嗯了声。
简单食用了些膳食,就见秀林端着药碗进来,恭敬的道,“娘娘,该喝药了。”
穆云蕊皱眉,“秀林,怎么又要喝药?”
秀林提醒道,“娘娘,冯太医开的方子,一日三副药,膳食过后喝的。”
穆云蕊看着那黑乌乌的药汁,眉头皱的更紧,随意摆了摆手。“秀林,撤下去!本宫不想喝。”
“娘娘?”秀林急呼,“皇上特别交代奴婢,让奴婢服侍娘娘喝药的呀。”
夏侯淳逸?脑海突然闪及他亲口喂她喝药的场景,脸颊莫名有些烫意。但看着那黑乌乌的药汁,还是摇头,“秀林,本宫真的不想喝。本宫真的没事,不必喝药的。”
秀林见穆云蕊态度强硬,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就吩咐冬梅撤回了药碗。秀林也帮衬着收拾,正欲离去的时候,穆云蕊却是喊住了她。“秀林,陪本宫去凌翠阁一趟吧。”
秀林眸间尽是疑惑,手中的盘子禁不住的微微晃动了两下。“娘娘?”然后思忖着道,“娘娘,您的身子不适,今日外面风很大的。”
穆云蕊眸间一笑,“怎么,秀林,不想让本宫去看兰贵人吗?”
秀林颤声道,“娘娘,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偷偷抬眼看穆云蕊,“奴婢是怕娘娘过去,又会受气。”
“受气?”穆云蕊浅浅的品了一口茶,却是摇头,“不,本宫不会受气。本宫也得关照关照亲姊妹的。”
冬梅浅道,“娘娘,您真要过去?听闻兰贵人真的冻的不轻呢。怕是得恢复几日呢。而且还听闻凌翠阁的宫婢们都有些怨声载道的。只因他们的主子病了,皇上竟没过去瞧上一眼。”
春桃附和着道,“这会儿,慈宁宫生的事情,宫里都知道了。太医们得知兰贵人是得罪了太后,才会受此责罚的。皇上也没去瞧上一眼,太医们好像也没多么上心呢。”
然后偷偷打量着穆云蕊,小声嘀咕了句,“内务府的人,都在议论是个不受宠的贵人呢。”
穆云蕊眸子流光一闪,没想穆兰若此刻真正这般惨?也没什么人过去瞧她吧?怕是妃嫔们都在暗地里笑话她呢。
春桃满面尽是欣喜,“娘娘,您午时歇息的时候,不知道。(
醉卧江湖)中间太医馆好几次有人过来询问病情呢?还有太医想调转过来调理娘娘您的凤体呢。”
冬梅微微咳嗽一声,“春桃,你说太多了。”
春桃面上讪讪的,赶紧禁口。
这就是宫中吧,谁得势,巴结的人就越多。太医馆的人同样如此。眉头轻拧,“春桃,冬梅,你们听着,负责云鸾宫的药理方面的,只有冯一眠冯太医即好,其余的都给本宫退了去。今后也别让他们来打扰本宫。”
几个宫婢赶紧恭敬着道,“是,娘娘。”
然后让秀林陪着她去了凌翠阁。
到了凌翠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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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蕊假装恍然大悟一般,赶紧道,“你瞧本宫这记性,兰贵人的腿冻了呢。秀风,还楞什么,赶紧扶着兰贵人在床上躺着。可别让别人说本宫惩戒兰贵人的话来。”
秀风唇抿的很紧,却还是浅道了一声,“谢过娘娘。”然后才扶着穆兰若在床上躺下了。
眸子瞧见穆兰若刚一躺上床,腿就飞快的颤抖着,秀风赶紧轻柔的为她揉捏着,穆兰若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浅浅的呼气,将被褥捂了个严实。
看来今日在慈宁宫外面跪了那般久,她还真是尝到了苦果了呢。可惜,却没得到夏侯淳逸的顾恋呢。
然后不再看她,转头,指着下面那个哆嗦的很厉害的小太监,笑意绵绵,“你,告诉本宫,叫什么名儿?”
小太监哆嗦的更厉害了,声音抖的不成样子。“奴才小,小圆子。”
“小圆子?真正好名字呢。记得你的拂尘可是蛮厉害的。”穆云蕊浅浅夸赞着道。
小圆子匍匐在地,“蕊妃娘娘,饶过奴才吧。蕊妃娘娘,饶过奴才吧。您大人有大量,饶过奴才吧。蕊妃娘娘……”
一连说了好几句同样的话,尖细的声音徘徊在整个凌翠阁,听的她,极为不舒服。
“哦?小圆子,不知你犯了什么罪责?让本宫饶恕你呢?”
他紧张的说不出话来,“娘娘……娘娘……”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穆云蕊眸光凌厉的看着他,“以后要记得,这拂尘可不是人人都能打得的?明白吗?”
小圆子吓的脸色苍白,赶紧道,“奴才,奴才……明白。”
然后回头缓缓的移步,走至床前,秀风想要护住穆兰若。穆云蕊柔柔的笑了,“秀风,本宫与兰贵人是亲姊妹,她如今病了,本宫是来看她的。瞧你这般护着,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本宫要吃了她呢?”
秀风手指握紧,冷冷的看着穆云蕊。
秀林在一旁浅道,“秀风,娘娘是来关心兰贵人的。这是娘娘带来的活血化瘀的药粉。涂在淤青上,会很快化冻得。”秀林拿出了那瓶粉末。
穆兰若眸子惊慌连连,未等秀风说话,就恼怒的扑过来,夺过秀林手中的药瓶,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啪!”瓶子应声而碎的声音徘徊在整个凌翠阁。
穆云蕊怒看了穆兰若一眼。
穆兰若愤恨的眼睛都红了,死死的看着穆云蕊,“你是来害……”
秀风赶紧插口道,“兰贵人!”
却是赶紧扑通一声跪下,“蕊妃娘娘,兰贵人腿因受冻,情绪”
“秀风!”穆云蕊打断了她,“你以为本宫不知道她在怕什么吗?怕本宫在这瓶药粉中下毒,对不对?”
穆兰若气愤的浑身哆嗦,手指握的更紧。眸子几乎烧红的看着穆云蕊,眸光仿若能在穆云蕊的身上烧出一个洞来。
看到穆兰若这副样子,穆云蕊心底一阵解恨。兰贵人,你想不到,我穆云蕊也会有今天吧?你这么害怕,就是因为你曾经做的坏事,靥缠着你!
穆云蕊冷冷睥睨了她一眼,讽刺道,“看来兰贵人果真情绪有些失控呢。待本宫见得皇上,也得告诉于他。免的会做出更过激的事情。”
然后转身,“秀林,回宫!”
听闻众人高呼,“恭送蕊妃娘娘。”
“扑通”一声,穆兰若跌地的声音,秀风关切的声音,“贵人,你怎么了?贵人?”
走出这令人厌恶的凌翠阁,心底舒服了不少。秀林低声道,“娘娘,您不会生兰贵人的气吧?”
“生气?本宫为何要生气?本宫给她上好的药粉,她打碎了,是她不领情。旁人也说不得本宫不念姐妹情谊的话来。”
秀林眸中一抹忧虑,“娘娘,你们是姊妹,关系却成这般。老爷知道了,会伤心的。”
穆云蕊深呼一口气,“秀林,你也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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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都这个时辰了。皇上怎的还不过来呢?是不是不过来了?”素心略担忧的问着。“要不娘娘先歇息吧。”
穆云蕊心微微一紧,又不过来了吗?上次他答应她要过来的,可惜却是因一曲凤求凰,牵了穆兰若的手离去。
今日,他也说过来。来看看她的。怎的又不过来了?
素心再度说了句,“娘娘?”
穆云蕊却是摇头,“姑姑,不必了。你先下去吧。本宫,再等等。”
她不相信,他会再次食言。夏侯淳逸,夏侯淳逸,你此刻在忙什么呢?不是又到其他温柔乡里去了吧?这个念头闪入脑海,心口就微微的痛。
夏侯淳逸来的时候,已经是夜半了。
当时她一手撑在桌案上,浅浅的熟睡了。他的靠近,熟悉的龙涎香气扑鼻而来,才幽幽的转醒。睡眼朦胧,轻唤一声,“皇上。”
夏侯淳逸轻刮了下她的鼻尖,“怎生又忘记了?”
穆云蕊眸光点点,轻启红唇。“淳逸,怎么这么晚?”
他笑的妖娆,笑意中带着浅浅的倦意。“怎么?等的心急了?”
穆云蕊避开他灼灼的视线,小声道,“我是关心你。”
夏侯淳逸这才满面疲倦的冲着穆云蕊说道,“蕊儿,今日的奏折多了些。逸批阅完奏折就赶紧过来看你了。”
批阅奏折,熬到这么晚?
夏侯淳逸轻抚她的脸,“蕊儿,喝药了吗?”
“淳逸怎又想起问这个?”穆云蕊想避开话题。因为她除过早上喝过药外,根本就没再喝药。
夏侯淳逸眸子亮晶晶的,侧着头,笑看着她。“肯定没喝,对不对?”
然后不等穆云蕊回话,就冲外面喊了一声,“来人哪。”
系联保持系我跟。冬梅闻声进来。恭敬的行礼,“皇上有何吩咐?”
夏侯淳逸眉间尽是不悦。“你们是怎么伺候蕊妃的?她今日都没服药,你们怎生都不劝着点儿?”
冬梅惊慌的垂头。穆云蕊赶紧劝,“皇上,不关她们的事。”
“赶紧去煮了药,拿来。”夏侯淳逸冷声命令。冬梅赶紧诺诺的应声离去。
夏侯淳逸浅浅的道,“蕊儿,你就是在等着逸来,喂你药,是不是?”
“没有,我是真的不想喝药。而且,我根本就没事。”
“你就是怕苦!”夏侯淳逸眉挑的更高,信誓旦旦的说道。
然后身子微转,笑道,“看逸带来了什么?”
穆云蕊眸子错愕。“这是蜂蜜樱桃羹。逸批阅完奏折,专程让御膳房为你做的。一会喝药就不怕苦了。”
他忙着批阅奏折,竟然还记的她要喝药的事情?还为她准备了蜂蜜樱桃羹。
她之前睡的太熟了?都不知道他何时将这羹拿进来的。
见那羹还在火上暖着,心口就浓浓的暖意。
不一会儿,冬梅将药碗恭敬的放下。然后带好了门,轻手轻脚的出去了。
夏侯淳逸拉过她,坐在他的腿上。穆云蕊惊慌连连,“来,让逸喂你喝药。”
每舀起一勺,先放在唇边吹一吹,然后再送入穆云蕊的口中。
喝一勺药,再喝一勺蜂蜜樱桃羹。
还不忘说道,“逸问过太医了,这样喝不影响药性的。蕊儿,你怎这般淘气,逸一会不看着你,你就不好生喝药了。”
这短暂的时刻,却是这般的温馨与幸福。他的心中,还是在记挂着她的?她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在大宣,只有娘,才会对她这般的好。
只有师父,才会关心她。
没想,他也会这般关心她。让她的心暖。
药汁喝完,他放下药碗。她的眼底已经弥漫起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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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蕊神思恍惚,脑海闪过那个身着紫黑色衣衫,邪魅一笑的男子。心,微微有些痛意。他当初为了救她,挨下了公孙锦的那一掌,鲜红的血雾弥漫在她的眼前……
她眸光痛楚的看着他,与师父相似面容的男子。手指颤抖的抚着他脸颊上的每一处。似乎他是那般的不真实。
他肆意的双手,狂热的吻,让穆云蕊周身附上一层红潮。
衣衫褪去,仅留一件贴身的服侍。光滑的被褥,隔着浅浅的袍子,贴在肌肤上,激起她身上细微的米粒,浑身一种火热的感觉,伴着生生的羞涩,不断绵延袭来。
她微微启唇,“淳逸……”
他的唇覆上她的唇,刹那间那滚烫的感觉忽地涌起,仿佛有烈火在他的胸腔燃烧。他的舌尖探入她的樱唇,霸道地撬开她的贝齿,贪婪地品尝着那淡淡的幽香。
穆云蕊浑身一颤,不由自主的迎合上去,小心地伸出她的丁香小舌。
。他狭长的凤眸凝满了惊喜,吻的更加动情。仿佛天地间,这一刻,只有他和她。
一只手熟稔的来到她的胸前,轻轻一扯,衣袍的带子被缓缓扯开,露出胸前一大片瓷般细腻的肌肤,柔软的,带着一股暗暗的清香。穆云蕊脸上红霞更甚。“淳逸,你不是累了吗?”
夏侯淳逸笑的妖娆,“此刻一点都不累。蕊儿。”再度深深的吻了上去。
衣袍已被完全除去,洁白细腻的肌肤,因羞涩而泛起的红,令夏侯淳逸惊叹。穆云蕊还是有些羞怯。夏侯淳逸唇角扬起一个邪魅的笑,迅除去衣物,滚烫的身子覆上她的,“今日怎没有那日诱惑逸的大胆了?”
然后在穆云蕊微楞之间,猛地用力贯穿了她。低声喃喃“蕊儿,蕊儿”
她情不自禁地从喉间,出一声轻若无闻的低呼。她禁不住的攀住了他的脖颈。醉眼迷蒙的看着他。
他不断的喃喃,“你是属于逸的,逸的……”
他粗粗的喘息,难耐的低吟混杂着穆云蕊痛苦的尖叫,酣畅淋漓的大声呻吟在寂静的夜重叠回荡,跌宕起伏,又绵长悠远,让整个寝室变的旖旎暧昧。
缠绵过后,穆云蕊闭着眼睛在寂静的夜,喘着粗气。他结实的胸膛也在喘息声中不停地起伏着,看着躺在自己身旁,还没从中走出来的男人,穆云蕊不知是什么感觉。
虽然迷茫自己对他是何种心思,可是仍旧不得不屈服在他的霸道与勇猛下,默默地承受他一次比一次猛烈的进攻,一次比一次狂暴的掠夺。
“蕊儿,你是属于逸的。逸会给你最好的一切。专心做逸的女人!”他沙哑的声音和穆云蕊的喘息在这个寂静的夜中同样清晰,让穆云蕊心神一震,迷乱的心绪稍稍清醒。
“听到了吗?专心只做逸的女人!”见她没有答话,他执拗的声音再次响起,声音沙哑而低沉,却是异常的坚决。
穆云蕊心一颤,他还在想着夏侯奕轩的事情?夏侯奕轩,那个小王爷?好像不会轻易放过自己呢,原以为是个小鬼,没想人小鬼大。
“淳逸,我就是你的女人!”她的声音同样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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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逸,我就是你的女人!”她的声音同样沙哑。他的眸底亮晶晶的。“蕊儿,你对逸说,你是属于逸一个人的。”
“这有区别吗?”
“当然有!”他低沉的回应,然后微微侧着身子,一个用力,将她猛力一拉,她整个人匍匐在他**的身上,肌肤相碰,四目相对,心一阵猛跳。
“说,你是属于逸一个人的!太过美好的东西,总是容易逝去。逸要得到你的保证!”他的声音格外的沙哑。
穆云蕊直直的看着他,他总是这般疑心。他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胸膛依然起伏着,“蕊儿,说你是属于逸一个人的。”
他的眼中似乎蒙上了些许阴霾。那种钝痛的阴霾,令穆云蕊微微的慌乱,难耐的道,“我是属于你一人的。淳逸。”
得到她的保证,他才妖娆的笑了。轻抚她乌黑的丝,“蕊儿,夜深了。”
然后在她的耳旁低笑着,热热的气息徘徊在她的耳际,“逸刚刚累坏蕊儿了吧?”
穆云蕊想起刚刚的脸红心跳的场面,心跳的飞快。双眼迷醉般的看着他。
他再戏谑的笑了两声,然后凌厉的一个翻身,将穆云蕊再度拥入怀中。有力的臂膀环着她,是那般的禁锢。(
合租美女)“累了,就睡吧。”
很快,浅浅的呼吸传来。
穆云蕊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咚咚的心跳。心,却覆上一层浅浅的暧昧。对他,究竟是什么感觉?
贴着他的胸膛,却感觉是那般的窝心。
他睡的很熟,穆云蕊唇角轻轻勾起,望着他这般好看的容颜,却是无法入睡,禁不住轻抚他好看的侧脸,乌黑的丝。
他下意识的抓住她的手指,喃喃,“蕊儿。”
系联保持系我跟。这声呼喊似乎是从沉寂的内心出来,穆云蕊如痴如醉般的看着他,轻抽出手指,轻轻的勾勒他美好的轮廓。他到她了吗?
纤细的手指暧昧的描绘着他好看的唇线,一下又一下。他的唇,是这般的好看。
禁不住抚摸了一遍又一遍,他的唇总是带着火热的力量,令她为他的唇而燃烧。
那些喃喃的情话,他说出来总是那般的好听。令她心神迷醉。是的,她已经分不清他是谁了,是师父,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夏侯淳逸?
可,不论他是谁,她似乎都有些依恋他的这个怀抱了。迷恋他身上好闻的龙涎香气了。
手指再度被他抓住,暧昧的放到他的唇边,喃喃,“蝶蕊,别闹了。逸累了……”
蝶蕊,别闹了,逸累了。蝶蕊,别闹了,逸累了。
眸子骇然的撑大,蝶蕊是谁?手指瞬间僵硬,连带着整个身子,都跟着冰冻起来?他声声呼唤的蕊儿,难道不是在唤她?而是在唤蝶蕊吗?
她的眸子瞬间覆上一层痛楚。眸中慑人的光在这夜间竟是那般的令人揪心。
怀抱变的是那般的冷。幸福化作泡影瞬间离去。
浓浓的苦涩弥漫在心间,蝶蕊,究竟是谁?沉沉的合上眼,心情难以平息。在他炙热的怀抱中竟然也是那般的冷,冷意从心口传到四肢百骸,无法再暖。
她竟是蝶蕊的替身吗?多么的可笑。
他可知,他轻轻地抚摸她的丝,咬着她的耳朵呼唤蕊儿,那声声蕊儿入声声呓,带着深情,带着爱恋,但她此刻却知道他唤的人不是她,他只是在唤蝶蕊。
那他曾经温柔宠溺的眼神,都是假的吗?
一夜辗转难眠。
翌日听闻身旁有轻微的动静,迷蒙般的睁眼,就见他静静的看着她,被她突然睁眼,弄的有些错愕。
他笑,“蕊儿,既然醒了,那就帮逸穿衣服。还要帮逸洗脸!”
他的那声蕊儿刺痛了她。她强装笑的无辜,“淳逸,不是有宫婢吗?我才不要为你穿衣!”
他带着微微凉意的唇覆上她的唇瓣,双手咯吱着穆云蕊的腋窝,穆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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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才恋恋不舍的在穆云蕊的身上起来,抖擞精神去上朝。临走时,对着她温柔的笑,笑容中带着不舍与依恋,晶莹的眸子尽是柔情似水。
穆云蕊微笑的面对他,“淳逸,赶紧去上朝吧。”
等到那抹明黄身影渐渐离去,穆云蕊才颓然的坐到椅子上。眉头轻拧,“蝶蕊,蝶蕊?她是谁?难道我,只是个替身吗?”
唇角漾起一抹苦笑,“对我而言,他是师父的替身。对他而言,我是蝶蕊的替身吗?我们彼此有过感情吗?”
眸子低垂,“他之前唤我云美人?封妃之后却唤我蕊妃?”
素心早早进来,看见穆云蕊那般的惆怅,却是低声唤道,“娘娘,您怎么了?”
穆云蕊抬头,“本宫没事。”
“娘娘,看你这般神情,好像有什么心事。”
“姑姑,你曾经说皇上看本宫的眼神是不同的,对吗?”穆云蕊轻声问道。
素心缓缓点头。“娘娘,您今日究竟是怎么了?”
穆云蕊缓缓舒了一口气,“姑姑,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罢了。”
然后忖了忖,再道,“那就用膳吧。一会儿还要去慈宁宫请安的。”
素心这才道,“娘娘,昨日太后与林妃娘娘外出寺庙拜佛,并未曾回宫。”
穆云蕊眸子惊疑的看了素心,“没有回宫吗?”
“恩,据慈宁宫人说,太后是为了惠昭媛腹中的孩儿祈福。近来太后特别忧心惠昭媛的龙嗣,恐防有何不测。是以决定在寺庙祈福七日,保佑大宁安康之外,祈盼皇上能够子嗣绵延。”
穆云蕊才心惊的想起,昨日好似她并没有吃药呢。
然后赶紧道,“姑姑,冯一眠那日所说的药几个时辰之后,服用,药效如何?”
素心眉目间尽是忧心,“娘娘当真要如此做?”
穆云蕊毅然决绝的点头。
“这药在侍寝过后一个时辰内服用,药效最好。”素心眸子紧紧的盯着穆云蕊,才道,“不过冯太医说起过,过后几个时辰服用,亦是管用的。”
“姑姑,把那药粉冲散。本宫要服用。”穆云蕊决绝的道。
“娘娘,昔日您求取此药,只是因没有能力保护孩儿。如今娘娘已经是高高在上的蕊妃娘娘,为何还要执意如此呢?”
素心的这句蕊妃,却令穆云蕊呼吸一窒。却是轻道,“姑姑就别问那般多了。本宫有本宫的原因。”
素心却是没有再说什么。只好为穆云蕊冲好了药,穆云蕊闻着淡淡难闻的气息,却是决绝的一口喝下。
素心看着穆云蕊这番样子,眸底尽是不解。
喝完了药汁,穆云蕊才浅浅道,“姑姑,要你查得事情如何了?惠昭媛究竟是见了何人才会知道凤求凰,这曲子的?”
素心轻轻放下药碗。“娘娘,经奴婢查探得知,惠昭媛在太后寿辰之前,真的是见过一个人。”
穆云蕊身形微顿,眸子异常的光亮,“是何人?”
素心浅道,“娘娘可还记得芳容华?”
芳容华?那个骨瘦如柴,脸色苍白,身边连个宫婢都没有的芳容华?
穆云蕊眸子浅浅的眯起,“芳容华?跟在皇上身边最久的芳容华?”
素心看着她,微微点头。“她去找过惠昭媛。”
穆云蕊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姑姑,一会陪本宫去找芳容华。要秘密行事,掩过他人耳目。”
素心郑重点头。用过了早膳。穆云蕊和素心沿着不经常有人走的小道儿去找芳容华。
走了一段路,穆云蕊问,“姑姑,芳容华怎会住的如此偏?”
“宫中不受宠的人就是如此。皇上已经好久没看过她了。”素心淡淡的说道。
穆云蕊心下感慨。这不就和当初的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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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蕊笑,“容华姐姐,说的这是哪里话,快快请起。”
芳容华起身,却是吩咐身旁的宫女为穆云蕊倒茶,然后浅道,“娘娘,嫔妾这里实在太过简陋,还望娘娘不要嫌弃才是。”
“容华姐姐,不必这般拘谨。”
“娘娘的这声姐姐让嫔妾受宠若惊啊。”眸子凝上了一层愁怨。“嫔妾身份卑微,如今又身染病疾,娘娘是第一个来看嫔妾的。”
“不知姐姐病了,若是知晓,应该带太医一起过来看看的。”穆云蕊不轻不重的道,“姐姐还在念着皇上吗?”
她的眸子微惊,身旁的宫女眸底也染上了一层慌乱。
芳容华浅浅的笑了。“念着皇上,是嫔妾活着唯一可以做的事情。可惜皇上的心却,自始至终都不在嫔妾这里。”
“姐姐跟着皇上的时日是最长的。皇上怎会一点情面都不顾呢?”穆云蕊在试探。
芳容华眸子惊的看着穆云蕊,却转瞬化为哀愁,“是啊,嫔妾在皇上还是世子的时候,就跟着了。皇上才华横溢,任何一个女子都会为之而心动。嫔妾也不例外。”
眸子盯着穆云蕊,流光一闪,“可惜,皇上的心,却不在嫔妾这里。”
穆云蕊眸子微微眯起,“皇上是世子的时候,就有心上人了?那人是蝶蕊。对吗?”
一旁的素心,震惊的看着穆云蕊。
芳容华猛地抬眼看穆云蕊,眸子是浓浓的惊愕。她身旁的宫女眸底的震惊也不可小觑。
芳容华的手指转而紧紧握住,神情有些激动甚至覆上一层凄楚,“蝶蕊,蝶蕊?”一声比一声的重。一声比一声的凄楚哀怨。
穆云蕊的眸光紧紧的聚在她的身上,未曾离开半分。看来猜的不错,夏侯淳逸果真是在世子的时候,与这个蝶蕊相恋的。这个芳容华是跟着夏侯淳逸时间最久的,问她,自然是没错的。她听闻蝶蕊这个名字,就这般的激动,想来,她定是知晓整件事情的。
“容华姐姐,为何这般的激动?莫非姐姐有什么痛楚之事?”
芳容华眼中尽是迷蒙的看着穆云蕊,“娘娘想知道吗?”声音悲戚。
“姐姐若愿意诉苦,本宫自然是愿意听的。”想探取消息,却不会逼迫她的。
“娘娘那般聪明,也难怪皇上这般喜欢你了。还封您为蕊妃?”她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讥诮,穆云蕊却不怪罪。
穆云蕊瞧她这副神情,想来不会那般容易说的。她的心愿无疑就是为了见到皇上。若自己肯帮她,不信她会不说。“容华姐姐,想见皇上吗?也许本宫能帮姐姐见皇上一面。”
芳容华的眸子闪过一抹流光,是震惊,惊喜,兴奋的目光。下意识的握住了穆云蕊的手指,“娘娘可是说真的?”
体团幻情体裁总。素心在一旁浅道,“娘娘如今贵为三妃之列,说话岂有不作数之理?”
芳容华眸子的光亮转淡,“这里荒僻,无证无据,口说无凭的。”
“你?!”素心正欲说些什么。穆云蕊却出声制止了她。“姑姑,拿笔墨来。就让容华姐姐有凭有据。”
素心眉头微拧,就见芳容华身旁的宫婢利落的拿来了纸笔。“娘娘,您请。”
穆云蕊接过笔,提笔写下隽秀的小字。识书写字还是跟着娘学来的。字体隽秀。双手用笔挥豪,却是师父教她的。
纸上写道,“蕊妃应下芳容华见圣颜一面。”然后微微思忖,却是写道,“五日之内。”下面落上时日。
穆云蕊轻微的抖干了纸,“容华姐姐这般可满意?”
芳容华接过纸张,神情激动的无以复加。看着穆云蕊的眼中也盈满了雾气。“嫔妾在此叩谢娘娘,叩谢娘娘。”
然后这才宛转的道来,“蝶蕊,她是暮家的千金。”
穆云蕊微楞。哪个穆家?
芳容华眸光流光一闪,却是笑,“娘娘不要误会。是草姓暮。”
穆云蕊缓缓点头,然后就听芳容华浅道,“暮夫人是太后的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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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当初是暮老爷骗蝶蕊的,蝶蕊穿上嫁衣,嫁入皇室的时候,还以为是嫁给了他心爱的人——世子。没想却是嫁给了前朝太子。”
“如今的太后,那时定不会让世子得罪了太子,那可是罪犯太子,要砍头的。太后拦住了他。他没能再见到蝶蕊。再见之时,蝶蕊已然不在人世了。成为一具骇人的尸骨。他是那样的自责,嫔妾终日看着他流泪,却无法帮助他。他根本就不愿看嫔妾一眼。嫔妾真的不明白,蝶蕊就那般让她留恋吗?蝶蕊曾在世子府上的时候,他不看嫔妾一眼。嫔妾怀了他的孩子,他也不闻不问。甚至孩子因蝶蕊而没了的时候,他就只知道关心那个蝶蕊,根本不管嫔妾腹下的血迹。”
。芳容华抬眼,眸中尽是痛意。“蝶蕊死了,他那般的伤心,嫔妾去看他,他都对嫔妾大怒,大吼。呵,他就这般的无情。终日将自己封在蝶蕊死去的阴影之中。直到他的父亲夏侯闵死去。皇位之争,再起风潮。太后帮他夺回了皇位。”
芳容华神情激动,略舒了口气,才继续道,“繁忙的朝政,渐渐令他从阴影中走出,可是成为帝王的他,却再也没看嫔妾一眼。再也没有。他恨嫔妾,恨嫔妾!”
芳容华脸上的泪痕越来越多,音调都禁不住的拔高些许。“恨嫔妾,若不是嫔妾嫁入了世子府,继而怀了他的孩子,接着孩子没了,他的母亲不会借此机会让蝶蕊离开世子府!蝶蕊若是不离开,就不会阴差阳错的入宫为太子妃,那蝶蕊她,就根本不会死。他将这一切,都推在了嫔妾的身上。”
芳容华的神情愈加的激动,凄楚的令人心惊。她紧紧抓住穆云蕊的手指,声音颤抖的无以复加。“你知道他怎么说嫔妾吗?那时他竟然说嫔妾是故意流掉了孩子,继而让他的母亲,也就是如今的太后,逼蝶蕊走的。”
她的眸子愈的空洞,“嫔妾怎么可能会那样伤害自己腹中的孩子?怎么会?”
她的泪如同断了弦的珠子,一颗颗的掉落下来,却是那般的苍白无助。
穆云蕊没有打断她,静静听着她一直说下去。
身边的宫婢递给了芳容华一块丝帕,“小姐,别哭了。会伤身的。”
芳容华接过帕子,缓缓拭掉泪水,停顿了好久,好久。呜咽的声音才小了很多。
失去孩子的激动,才能稍微平复了些。她的目光变的柔和,却有嫉恨。“蝶蕊她最喜欢谈得曲子就是凤求凰。最喜欢戴得簪是蝴蝶簪。当年这在世子府上是众人无所不知的事情。”
芳容华眸光浅浅的看着穆云蕊,“蕊妃娘娘,你来到嫔妾这寒碜的地方,不就是想知道这些吗?想必娘娘早已知晓嫔妾找过惠昭媛的事情了。”
穆云蕊灼灼的看她,她也是聪明人。
“哼,嫔妾去找惠昭媛,是知晓她正值圣宠。想求她,让嫔妾见皇上一面,让皇上不要再对嫔妾这般冷淡。”她的眸子缓缓垂下,“可惜,她怎会那般轻易的帮嫔妾?所以嫔妾就告知她凤求凰这曲子,是皇上最喜欢听的。若她在太后寿宴上演奏,定会让皇上愉悦的。”
穆云蕊眸光一闪,果真是这般。却是反问道,“那太后寿宴之后,惠昭媛有帮你吗?”
芳容华眸子染上了怒意。“她说她会安排,会安排。可惜都是她一直推拒嫔妾的借口!寿辰过后这般时间,她却仿若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嫔妾再去求见,都无济于事。惠庆宫里的奴才就将嫔妾赶出来了。甚至还斥责,不让嫔妾这等晦气的身子再进惠庆宫!”
她的手指微微捏紧了,冷哼。“宫里的人,都不可信!惠昭媛借此机会扶植起来了兰贵人,却将嫔妾一脚踢开!”芳容华声音中尽是气愤。“找她,只是想让她帮忙在皇上面前说些好话,让皇上不要对嫔妾那般寒心。”
“只怪嫔妾当时昏了头。被她给骗了。结果枉费心机,还是为她人做嫁衣。”芳容华声音冷硬,“她如今能如此受宠,就是因她腹中的孩儿。可知道,若是嫔妾的孩子活着,也会喊嫔妾娘了。咳咳咳”
“小姐。”宫婢贴心的为芳容华拍背,“你不要再伤心了。当心身子啊。”
然后低声苦求穆云蕊,“蕊妃娘娘,求求您一定要让容华她见上皇上一面。容华她真的受了很多的苦。”
穆云蕊望着面前哭的满脸泪痕的女子,心中对她不禁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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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久,素心才道,“那娘娘打算如何做?若直接告诉皇上,皇上定会大怒的。而且定不会去看芳容华的。想来惠昭媛就是想到这一层,才不想再沾惹到她。”
穆云蕊揉了揉痛的额头,昨晚真的一夜都没睡好呢。听闻他的那声自心底的叹息,蝶蕊,那柔柔的呢喃,她真的难受了一晚。
“姑姑,既然答应了。自然是要去做的。”穆云蕊抬眸看素心,“本宫会应下她在五日之内见到皇上。只是因为太后在外祈福是七日的时间,必须赶在太后之前,让皇上见到芳容华。太后想来不想提及暮蝶蕊的事情。在寿宴上,惠昭媛与兰贵人的凤求凰,太后很是怒呢。若是太后回来的话,怕是在惹恼皇上的同时,更会惹到太后的。”
素心面容严肃。
“娘娘,此举你一定要谨慎。皇上他想必会很恼火的。娘娘您真的想好了吗?”
穆云蕊微微点头,眸中闪过一抹流光,“姑姑,玉才人那边你适当的拉拢拉拢。不管她是为何,都会与本宫走的近的。”
素心眉目低垂,“娘娘,奴婢知道了。”
“娘娘,那去风寒的药,秀林已经熬好了。”素心再次低声道。“那奴婢让秀林端进来吧?”
康梅俗人康九顾。“姑姑,本宫不想喝。”穆云蕊冷声。提及药,就想到昨晚他是那样的贴心,拿来蜂蜜羹,就是怕她苦。一口一口的轻吹,一勺一勺的喂她。狭长的凤眸是那般的明亮,却令她心底略感悲伤。那样暧昧的一幕幕,他呼唤的蕊儿,声音柔情,却令她心寒。
他的情意几分是真?几分是假?也对那去风寒的药就极为的反感。根本不想再喝,自己好端端的,喝那做什么?
素心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吩咐秀林将那药汁给倒了。晚膳喝药汁的时候,仍旧被穆云蕊断然拒绝了。秀林再说什么都不管用。“娘娘,这药还是得喝的呀。冯太医交代喝两日的呀。”
穆云蕊神情冷硬,根本就不许秀林再提那药汁。
夜色微凉,穆云蕊手指颤抖的抚摸着这蝴蝶簪上的一处处精致,这是簪是那般的美,蝴蝶的翅膀雕刻的是那般的细致,栩栩如生,恍若真的一般。
她真的是好喜欢这只簪的,很喜欢的。可是如今知道蝶蕊喜欢蝴蝶簪。心口就极为的不舒服。
棠昭仪当初送她这支簪的时候,就考虑到这一层了。蝴蝶舞,化蝶而舞,配上这支精致的蝴蝶簪,夏侯淳逸才会惊艳吧。
再度抚摸这支蝴蝶簪,上面的雕刻令她指心竟有些凉意。
喜欢又如何?想想那个蝶蕊也喜欢这个蝴蝶簪,他沉溺的声声呼唤蕊儿,却不是在唤她!就气恼的将它关在盒子里。再也不看它。
正欲到床畔处歇息。
就被人突然拥入怀抱之中,力道之大,着实吓了穆云蕊一跳。暗怪自己如今生活在宫中,习武之人的警觉性都差了好多。
熟悉的龙涎香气扑入鼻腔,穆云蕊才知是夏侯淳逸。他的大手紧紧箍住她的腰肢,他热热的气息徘徊在她的耳侧,“蕊儿,今日一天都朝政繁忙。逸都没空过来看你。”
他的脸颊埋入她的脖颈处,乌黑的丝微微痒着她的肌肤。
如同一个得到糖的小孩一般。欣喜的无法形容。
他贪恋的轻嗅着她身上好闻的气息,贪婪的用脸颊蹭着她白皙的脖颈。声音暖暖,而又暧昧。
蕊儿,这声蕊儿,真正令她心微冷。穆云蕊没有言语。只是神态略显恍惚一些。他为什么总是要唤她蕊儿?以前听他口中喊出蕊儿,相似的容颜,认真的神情,总会让她想起师父,师父抚摸着她的头,淡笑的喊她,“锐儿……”
她的心底总是划过无法诉说的感动和心悸。总觉的好似他就是师父一般,总觉的恍若回到了五年前,和师父在一起的日子。
夏侯淳逸灵巧的将她翻了个身,下巴被一只冰凉的手抬起,愕然对上一双狭长的凤眸,眸子清亮,却透着丝丝妖艳的光影。
一头乌黑的丝随意用一只款式简单的羊脂玉簪固定,妖孽般的容貌,如水透明的薄唇透着几分笑意,一身银白缎袍,紫龙舞爪跃然其上,祥云掩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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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修长的手指与穆云蕊的手指,十指交缠,紧紧相扣。穆云蕊不禁垂眸,不看他眼底闪烁的光华流转。
他有些不悦的道,“蕊儿,为何不看逸?你之前可是很喜欢看逸的。”
穆云蕊禁不住看了他一眼,就见他眼底的芳华浓现,尽是魅惑,尽是戏谑。仅这一眼,就让穆云蕊心突突的跳快了些许。
“蕊儿的手真的好小呢。”他笑看着她。还微微晃动了下两人紧扣的手指。
这种十指交缠的感觉,突然令穆云蕊想到,“执子之手,与子携老。”心神微慌。望着他的眸子也覆上层层的迷惑。
他的另一只手掌却是突然覆上穆云蕊的小腹,狭长的凤眼闪烁着暧昧不明的光,温情的问道,“不知蕊儿何时能有个逸的孩子?”
孩子?她愕然。她可是一直吃着防胎药的。怀孩子?怎么可能呢?若是他知道她一直在吃药又如何呢?来不及细想。
夏侯淳逸就从袖口掏出一只羊脂玉簪。在她的面前微微晃了晃,“羊脂玉簪,喜欢吗?这可是近日进贡的贡品。逸也有一个呢。”
他指了指自己上的羊脂玉簪。“逸也送你一个一模一样的。蕊儿喜欢吗?”
穆云蕊接过那支羊脂玉簪,果真色泽透亮。脑海却不禁闪过蝶蕊喜欢的蝴蝶簪。妩媚一笑,却是轻声道,“淳逸,你说我戴这羊脂玉簪好看,还是那支蝴蝶簪好看呢?”
他微微一顿,却是笑道,“都好看。”
穆云蕊垂下长长的睫毛,微微收回心神,却是抬眼魅惑一笑,撒娇的道,“若是非要选一个,淳逸说到底哪一个最好看呢?”
夏侯淳逸目光变的悠远,好一会才道,“逸觉的还是蝴蝶簪更好看。以后蕊儿会一直戴那支蝴蝶簪吗?”
他的目光不时的看着穆云蕊的顶,“今日怎生没有戴呢?”
穆云蕊手指抚摸着这支洁白透亮的羊脂玉簪,佯装娇羞的道,“可是我还是喜欢这支羊脂玉簪呢。通体透亮,我可是喜欢的紧呢。”
夏侯淳逸眉微微一拧,“蕊儿,逸还是喜欢你戴那蝴蝶簪。”
穆云蕊心中莫名堵的慌,“淳逸既然觉的我戴蝴蝶簪好看,又为何送我这支羊脂玉簪?”
“这羊脂玉簪,是新进的贡品,逸只是想送你。觉的很适合你,和逸上的这支一模一样呢。”夏侯淳逸禁不住将她搂的更紧了些。“若是蕊儿有了孩子,逸也会送他一个一模一样的。”
孩子?他怎么提到孩子了呢?今日的他,有些奇怪。“淳逸,惠昭媛不是已经有了你的孩子了?逸也会送她的孩儿一支羊脂玉簪吗?”
系联保持系我跟。他的眸子闪过一抹不悦,“那不一样。这是属于你我和孩子之间的。”
你我和孩子之间的?惠昭媛的孩儿,他,又是什么心思呢?
穆云蕊一阵的心乱,他再如何说,也不见得是对自己说的。蕊儿,这个名讳真的是一下子打败了她的。暮蝶蕊!
不过这支簪子总好过那支蝴蝶簪了。“那我此刻很开心。”穆云蕊斜斜的插于顶,显的她整个人更加的高洁不染。她的脸上浮出胜利的笑容,好似是战胜了蝴蝶簪的笑容。整个人是那般的明媚,夺目。“今后我要一直戴它。为了淳逸刚刚所说的。你我和孩子,共有的玉簪!”
夏侯淳逸望着穆云蕊的倾城之姿,眸底闪过一抹流光。不想再纠缠这个簪子的问题。
穆云蕊望着他邪魅的容颜,试探着开口,“淳逸,自小我娘就一直唤我云儿。我与我娘分开后,都没人再这般唤我了。淳逸以后能唤我云儿吗?”她不想当替身,哪怕此刻与他纠缠,是为了她娘。但也不想做可悲的替身。她弄不清楚她对他是何心意,但是她知道,她不想做蝶蕊的化身!
为此,穆云蕊撒谎了。她娘一直唤她锐儿的。为了试探他,她开口了。她不要做他口中的蕊儿。
夏侯淳逸凤眸闪过一抹凌厉,却是妖娆一笑,“逸今晚可以应你。明日逸还是要唤你蕊儿的。蕊儿这个名逸更喜欢些。”
蕊儿这个名儿,他更喜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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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他将自己当成了蝶蕊的替身,不许旁人在他们中间插足吗?是这样吗?是这样吗?眸子浅浅的眯起。头上再次传来夏侯淳逸柔情般的声音,“云儿,逸还没有吻够呢?我们再来。”
体团幻情体裁总。她错愕的抬头,就见他的嘴角勾起一道好看的弧度。
还没有反应过来,羽毛般柔软的吻轻飘飘的落在穆云蕊的眼角,鼻尖,最后再度覆上了穆云蕊的双唇,辗转缠绵,刹那间,像熔岩流过雪山,娟娟潺潺,奔流而去。她几乎沉溺其中……
他不断的喃喃,“云儿,云儿”
这一夜,他的温柔她感受到了,可心底却还是悲凉,因为那支蝴蝶簪,因为那支羊脂玉簪,因为她和蝶蕊之间,他还是选择了蝴蝶簪。选择了蝶蕊,不过,她不会任由他摆布的!
好在,今晚的云儿,是属于她的。她的心,微微颤抖,说不清楚这种感觉,是争取过后的心痛,亦是与死人相争的悲哀。
冯一眠开的药,穆云蕊都定时的喝了。她记住了,要在侍寝一个时辰内,服用最好。
她避开他,偷偷的服用了。这次服药之时,心底却是五味杂陈。
“蕊儿,不知何时你也能有逸的孩子?”他情意绵绵的声音。
他柔情般的催眠,却令她有种想哭的冲动。喝下去吧,不用犹豫。穆云蕊,只有喝下去,你才能更好的在宫中生存,若是有了孩子,牵绊怕是更多吧。他的心思弄不透彻,就不能任由自己深陷下去。
很多时候,穆云蕊喝了药后,还会继续赖在床上不想起来。整个人变的懒懒的,似乎忘记了这是后宫,忘记了曾经应下芳容华的话。
不过心底一个声音,告诉自己,穆云蕊,这几天就放松一下自己吧。不要想那么多,和他就这样简单静谧的相处几天吧。
太后出宫在外面为大宁祈福的几日内,夏侯淳逸到云鸾宫的次数愈来愈多了。每次来到,都会拿出各种珍奇的玩意源源不断的送到穆云蕊的手上,将整个寝室堆的越来越满。
“蕊儿,这是新来的贡品,逸为母后留了些,这些你随便挑。定会有你喜欢的。”他笑呵呵的声音。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虽然每日的朝政令他有些疲倦,他还是会抽空到云鸾宫这里来。
很多进贡的东西,都要让她先挑,才能送给其他宫中的娘娘。这几日,宫中的各位妃嫔们,心底怕是怨气都很重啊。都在暗暗咬牙,记恨这恼人的云鸾宫,记恨这荣宠极致的蕊妃娘娘。
暗地里都在议论,这太后与林妃娘娘出去祈福了,这蕊妃娘娘可是一人独大呢。皇上终日往她宫里去,不知用了什么魅惑人的狐媚手段。皇上竟然连惠庆宫都没去了。惠昭媛不知心中作何感想呢?
惠昭媛腹中可是身怀龙子的。皇上竟然都如此淡然,对那个蕊妃娘娘宠爱至极。真正是太后不在,蕊妃就如此的得意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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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昭媛腹中可是身怀龙子的。皇上竟然都如此淡然,对那个蕊妃娘娘宠爱至极。真正是太后不在,蕊妃就如此的得意忘形了?
妃嫔们都在暗暗祈祷太后能够快些回来。听闻皇上每日朝政繁忙,忙到很晚,也都会在云鸾宫歇下,直到早朝。
众妃嫔们都狠狠的捏紧了手指,暗地里议论,不知这蕊妃究竟对皇上灌了什么**汤?
康梅俗人康九顾。有些时候,她还没有睡醒,夏侯淳逸就兴冲冲的跑回来,抱起她狂吻,喃喃,“蕊儿,逸有些想你了。你给逸下药了吗?逸为何总是会想起你呢?”
“上朝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呢。”他的眸底亮晶晶的,眸中的光亮不禁令她微微晃神。
她心底冷笑,她有那般好吗?他迷恋的是她吗?他的声声蕊儿,可真正令她心寒。太后离宫的这几日,他对她真的很好,好到让她迷茫,这和前面的夏侯淳逸是同一个人吗?究竟是因为什么,他会变成这样?
属于云儿的呼唤,只有那一晚,只有那一晚。心底不禁凉意弥漫开来。
他每次过来,说完他的衷肠后,就会抱起她一阵狂热的吻,吻的她快要窒息而死,吻的她拼命的拍打他,死死地踢他,他才肯松手,每次她吻完好久,她都要咳嗽好久,喘息好久,而夏侯淳逸就在旁边坏坏地笑。有些时候早上醒来,睁开睡惺忪的眼,竟看到他已然坐在她的身旁,顶已然被他给戴上那支蝴蝶簪,他满眼的温柔与宠溺,静静地看她。
等她醒了,他就戏谑的笑了,“睡的和小猪一般,逸都为你穿好衣服了,都为你戴好簪了,你还在睡呢。真不知道往日的聪明劲儿都跑到哪里去了?真是个小懒猪!”
然后再度钻入被中,整个人像蛇一般钻进去,紧紧的拥住她。“蕊儿,蕊儿,逸还要再抱着你睡一会儿。”
她嗔怒,“淳逸不是穿好衣服了?不是要去早朝了?怎的还能睡呢?淳逸才是小懒猪呢!”
他唇角轻佻的勾起,“怎么说话呢?敢和逸这般说?说逸是小懒猪?看逸怎么收拾你?”
他疯狂的搔她的痒,令她大笑连连,笑的几乎岔气。他也跟着爽朗的大声笑。整个寝室里都弥漫着欢快的笑声。
有时,他处理朝政上的事情,忙到很晚,也会过来。“蕊儿,逸来了。”他俯在她的耳朵轻轻地呢喃。低低的声音比任何仙乐更容易令她触动,令她一阵心悸。
穆云蕊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继续翻过身睡。他有些恼意的扳过她的身子,低声喝道吓唬她,“不准背对逸,当心逸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她腾的一声坐起,“大不敬?怎么大不敬了?”然后努起嘴唇,“皇”
皇上两个字还没说完,他就搂着她。“不准这般唤。单独相处的时候,就唤我淳逸。”
她恼怒,微嗔道,“是你先犯的,是你要惩戒我的!”
他佯装狠的挠了挠她的顶,低声道,“可恶的小妖精!”
“那你就是可恶的男妖精!”穆云蕊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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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是可恶的男妖精!”穆云蕊不甘示弱。他怀抱着她,让她趴在他的胸膛之上,“蕊儿,你可是越来越大胆了!”
穆云蕊眼睛微微眯着,不吱声。
他动动她的身子,低声道,“别睡了,陪逸说会话。别睡了。听到了没有?”
他靠的她很近,喃喃道,“告诉逸,有没有想逸啊?快说。”他不断的催促着。
穆云蕊真的很困,可是被他吵的睡不安稳,含含糊糊的答道,“想啊。”
他突然翻身压住了她,狭长的凤眸中尽是不悦,“这般含糊,一点都不真心。”
他凌厉的道,“想没想逸?”
穆云蕊困到极致,再度含糊的哼了声,“想啊。”
他的大手猛的按在她的左胸上,“心跳这般平稳,一点都真心!告诉逸,想没想?”
大手在她的左胸处轻拧了几个圈,穆云蕊惊吓连连,丝毫睡意都没有了。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看着他。
他此刻真的像个讨不到糖吃的孩子。眸子狡黠,尽是流光。等待着身下她的回答,穆云蕊眸光浅浅,望着他妖孽般的面容,轻轻的恩了一声。然后认真的道,“想。”
双颊也禁不住染上浅浅的红晕。
夏侯淳逸将她搂的更紧了,带着急促的呼吸,似乎很是开心。他的心跳也很急促,穆云蕊的头靠在他的怀里,都能清晰的听到。
他的双手是那般的有力,紧紧的将她禁锢在他的怀中。
“蕊儿,你也在想逸,逸可是愉悦的很呢!”他带着微微凉意的唇覆上她同样带着凉意的唇瓣,似乎这样才能诉说出他的想念。似乎这样他才能确定她是真正说过她是想念他的。
有时早晨他将她早早的从被窝里唤起,她有些困,他就变着法子的唤醒她。挠她的痒,要不厚实的手掌就在她的身体上游弋,令昏睡的她立即清醒。
他笑的魅惑,“蕊儿,快过来,擦把脸。逸要为你画眉。”
画眉?穆云蕊楞着了。他轻勾着她的鼻尖,“睡的那般迷糊,小懒猪!赶紧醒来,听到了没有?”
是啊,喝完冯一眠那苦苦的药汁,总是感觉有些累。总想昏昏入睡。看到他笑的那般惬意的样子,她竟也情不自禁的跟着笑了起来。小懒猪?这个呼唤总比那声声的蕊儿好多了吧,令她也舒心的多。他为她轻拭好了脸,然后就细细地替她画眉,一笔又一笔,专注而小心,虽然如此,可还是将穆云蕊的眉画的乱七八糟,穆云蕊看着镜中那个眉毛横竖的凶相,气的直对他瞪眼。
他眼底尽是温柔,“蕊儿,逸会好好练习的。为蕊儿画出最好看的眉。”
那流水般温情的声音,眼里的阵阵情意,双手的温柔总是让她感动,可惜无论他有多柔情,她知道,他的心思不会这般简单,他看的也不是她。
反反复复练习多次,直到李总管在外面小声的催促他,该上朝了。他才有些气恼的道,“为何这眉这般的难画?逸怎么就是画不好?”
微微垂睫,“还给蕊儿画成这副丑样子?”然后竟突然抬眸笑了,笑的惬意。“不过也好,丑点好。蕊儿那般的美,丑点才能为蕊儿添些真实感呢。”
然后才放下笔,匆匆离去。离去之前,还不忘看她,“等逸过来。逸可是得好生练练这画眉呢。”
望着龙袍身影的离去,穆云蕊眸光点点,轻抚那眉笔,还有他手上的温度。
他为什么要对她这般的好?总是这般幻?这几日恍若在里一般。
有时他来了,大手总是不觉的抚着她的小腹,迷恋的道,“蕊儿,这儿什么时候才能有逸的孩子?逸想要一个属于你我的孩子。”
穆云蕊心痛,孩子?会有吗?不会的。她不要为他生孩子!她每次都要喝药的,每次喝完药后,都会觉的有些累。睡意绵绵。
他不是喜欢她,他喜欢,爱的都是蝶蕊,根本不是她。他喊的蕊儿那般深情,却令她心底愤怒。若此时向他开口,让他救回在大宣的娘亲,想必他会震怒。还会误认她是奸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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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心眸子尽是疑惑,“娘娘,您”
穆云蕊的手指握紧,好一会儿才松开。“姑姑,拿酒来。本宫要喝酒。”
素心望着这样的她,面容更加的严肃。
素心拿来了酒,穆云蕊高举起酒壶,玫瑰红的佳酿如细细的泉水般流淌下来,落在酒樽之中。穆云蕊闭上眼,微微扬起头,将酒水尽数灌入喉咙之中。
喉咙一阵火辣辣的,很呛,很难受。但是却很过瘾。怪不得娘之前总说酒是个好东西了。记忆中的娘,总是在不断的喝酒。每次喝的酩酊大醉,都会在那里不断的呓语,说着她根本就听不懂的话。
娘美丽的眸中总是凝满了无法诉说的忧伤,可仍旧是那样惬意的喝着。她真的很喜欢喝酒。似乎酒是她最好的朋友,根本离不开它。不论她在娘的身边如何劝,娘都不会放下她手中的酒。披散着一头妖娆的青丝,惬意的喝着。
每次娘喝醉,就开始翩翩起舞,哼着只有娘自己能明白的小调,哀婉忧伤,令人心酸。她每次听了,都想哭。今日她才知道,失落的喝酒,是这样的感觉。娘曾经,也是很痛苦吗?她,为何而痛苦呢?
记得她第一次侍寝的那晚,为了壮胆,才喝的酒水壮胆,因为她真的很害怕。很害怕,他魅惑妖娆的气息,害怕靠近他,却又很想靠近她,她就是这般的迷惑,而又矛盾。只因,他真的很像师父,不论是容颜,还是神情。
只是他比师父更为的张狂,冷傲。
师父是尊贵淡漠的,他却是那般的莫测,如同一阵风一般,令人根本无法捕捉到他的心底在想些什么。
再度倒了一杯酒,灌入喉咙……一杯接着一杯……
直到素心在她的耳边淡声道,“娘娘,皇上进寝宫了。”
穆云蕊略显醉意的看着素心,笑的妩媚,“他来了?”声音中夹杂着莫名的情感,一闪而去,却是无法捕捉的到。
这里距离寝宫的另外一个隔间,是放置衣物的地方。
这里可以听到外面寝宫里的一切声音。穆云蕊就藏身在此处,素心望着她,不知她心底在想些什么。她有些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沾上芳容华,就注定要惹怒当今皇帝。
“蕊儿?蕊儿?”夏侯淳逸轻声呼唤的声音,声音中带着欣喜,带着快乐。与以往一样,一踏入云鸾宫的寝室,就会一遍一遍呼喊她的名儿,她不理他,他就能一遍一遍的唤。
他的声音听的出,很高兴。
隔间的穆云蕊抓着手中的酒杯,微微一顿。手指瞬间猛的握住了酒杯。继续品着酒水。酒水辛辣,呛意,却又那般的苦涩。
夏侯淳逸的脚步声在夜间都能听的清晰,他走的是那般的快。疑惑的道,“蕊儿?今日这寝宫怎的都没点烛火的?”
接下来呵呵低笑两声,“蕊儿又在搞什么神秘呢?”几乎都能想象的到,他脸上的神情,神秘而又向往。
穆云蕊深咬着唇瓣,夏侯淳逸,你真这般喜欢我吗?从一开始你就声称喜欢聪明的女人,喜欢美貌与智慧并存的女子。
可你是真的喜欢我吗?真的喜欢我吗?眸子不禁浮起一层明亮的晶莹。自己这是怎么了?被酒水呛出了泪吗?
“蕊儿?想与逸玩捉迷藏吗?”夏侯淳逸魅惑的低笑着,“蕊儿的花样可真是多呢,逸可会好好接招呢。”
想想他脸上孩子般可爱的笑容,就不禁在想,他若现是芳容华,不知会怎样?
。过了一会儿,就听到夏侯淳逸惊喜的声音,“蕊儿,逸找到你了。有什么礼物给逸呢?逸找你找的可是蛮辛苦的。”
然后再次忖道,“呵呵,什么礼物,都及不上蕊儿的吻呢。”
“逸可是要好好的抱抱你呢。怎的躲在床幔此处,逸都差一点没找到你呢?”他有些嗔怪的意味。
穆云蕊纤长的睫毛微微的抖动着,他此刻抱着芳容华吗?酒水再度灌入喉咙,许是灌的猛了,嗓子痒的厉害,差点咳嗽出声。
穆云蕊紧紧的捂住口鼻。生吞吞的咽下了这股微痒的浓郁酒气。
“蕊儿,你今日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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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通都给朕滚!!”暴怒的几乎要将整个寝室掀掉的声音。“皇上息怒。”听闻是李总管劝解的声音。
“滚出去!滚出去!”想必他在冲着李总管大吼。
房间静悄悄的,隔间里似乎都能听到夏侯淳逸怒火交加的喘息声。下一瞬,就听他咬牙切齿的声音,“芳容华,你怎么还在这里?你为什么还不滚?”
“皇上!”芳容华终于开口的声音。声音透着悲凉,透着心酸。想必她也没想到夏侯淳逸此刻会这般的生气吧。
“扑通”什么东西落地的声音。
就听夏侯淳逸怒道,“朕不想再看到你,你给朕滚!滚!”
芳容华哭诉哀求的声音,“皇上,你就不能和嫔妾谈谈吗?皇上?嫔妾终日在宫中,度日如年,就是想能够再见皇上一面。皇上今日见了嫔妾,为何还是对嫔妾这般的冷淡?皇上,从世子府到这深宫之中,将近四年的时间,嫔妾将近四年的时间,没有再见到你了。皇上就这般的恨嫔妾吗?嫔妾还是无法对嫔妾释怀吗?”
芳容华哭诉的声音,几乎肝肠寸断。闻者不禁心酸。
夏侯淳逸愤怒的砸东西,噼里啪啦的阵阵刺耳。他暴怒的道,“你跟蕊妃是不是做了交易?说,是不是做了交易?”
隔间里的穆云蕊手中的杯子紧紧握住,眸间凝上痛意。交易?他总是这般一针见血的道出残忍的事实。算是交易吧。这会儿他定是怒到极点了吧。不知他对芳容华究竟有多大的气恨,竟然会如此的砸东西。他一直是个冷静自持的人,难道他对芳容华的恨都是因暮蝶蕊。
他如此冷静的人,都会如此的暴躁。可见他究竟有多么的爱那个暮蝶蕊。自己真的很想知道,暮蝶蕊究竟是何容貌,竟会将他的心,收得如此之深?
“皇上,蕊妃娘娘是看在嫔妾可怜的份上,才安排嫔妾与皇上见面的。”芳容华哭泣的语音都几乎哽咽了。“皇上,嫔妾终日在宫中,与您都无法好好交谈上一句,嫔妾终日都在想您”
“够了!”夏侯淳逸冷冷的打断她。
“看在你可怜?哼,你以为朕会信吗?究竟是做了什么交易?”夏侯淳逸咬牙切齿的声音。
芳容华不肯说,只是咄咄的道,“皇上,你还是不能原谅嫔妾吗?蝶蕊的死与嫔妾无关,皇上,您的心思为什么都在蝶蕊的身上?嫔妾当年的孩儿当年都因暮蝶蕊而没了,皇上怎的就没一点的关怀?暮蝶蕊她就那般的好?”
“啪!”狠厉的耳光猛的掴在了芳容华脸上的声音。这般大的声音,想来他定是用足了力气呢。芳容华的脸定是肿了吧。穆云蕊望着杯中玫瑰色的红酒,心底对蝶蕊,愈加的嫉妒。他曾经声声呼唤的蕊儿,都是暮蝶蕊。他这般火,亦是因为暮蝶蕊!
空气中瞬间静默了。
“你给朕住口!”愤怒的火焰几乎要弥漫他的整个喉咙。
他真的这般的怒?
“穆云蕊!你给朕出来!出来!!你肯定在这里!穆云蕊,你给朕出来!!”愤怒的吼声徘徊在整个寝宫之中,穆云蕊执着酒杯的手,微微一抖,玫瑰红的酒水就肆意的洒了一桌。
素心关切的道,“娘娘?”
穆云蕊微微抬手,径直走到隔间的门前,“吱啦”门陡然打开的声音。
。穆云蕊此刻脸色酡红,满眼迷醉。就那般的站立在那处。静静的望着面前怒火中烧的男子。还有满脸泪痕,匍匐在地的女子。芳容华看过来,就见她脸上的掌痕是那般的突兀,脸颊也红肿不堪。五指痕迹仿若洛铁一般,深深印在上面。
“穆云蕊,你还真在这里?!”夏侯淳逸对她怒吼,双眼被怒火烧的通红。“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过来!朕让你过来!”他的目光凌厉的让她的心冷。
穆云蕊移动着步子,缓缓的向他走近。还未走近他,就被他伸出臂膀,有力的拉向他。
四目相对,他的眸子染上骇人的怒火,红丝蔓延在整个凤目之中。
穆云蕊眸子一抹痛意闪过。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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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云蕊,你知道了什么?”夏侯淳逸额头上的青筋暴出,彰显着他此刻是多么的愤怒。穆云蕊静静的沉默着,让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穆云蕊见他好看的凤眸凝满了冰冷。俊美的脸庞也变的铁青,很快他变冷的眸子燃烧着一簇簇的怒火。
他松开她的手腕,浑身散着阴冷的气息,穆云蕊微楞的瞬间,他突然钳制住她的双肩,大力的摇晃着。力度大的差点将穆云蕊给摇晕了。手背上青筋突起,指尖白,因为愤怒微微颤抖着。
她的双肩骨头几乎被他快捏碎了。疼痛让她蹙起了眉头。
“朕在问你,你究竟知道了什么?”夏侯淳逸低沉带着毁灭般的声音。
穆云蕊望着他,他眸底的怒火,肆意蔓延着,似乎他整个人都要焚烧起来。却是轻轻的开口,“暮蝶蕊是皇上的心上人!皇上日日呼唤的蕊儿是在唤她吧?”
他的手指微微一抖,指骨微微捏紧,似乎都能听见清脆的指骨声。双肩被他钳制的愈紧,穆云蕊不禁疼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劲道可真是大啊。<br/免费小说阅读尽在略(),我们将一如既往为你提供优质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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