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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颖与“孙长老”这个中的曲折,蒋丽丽当然无从知晓,乔颖也从没有对蒋丽丽吐露过这方面的只言片语,但蒋丽丽还是凭着直觉,敏锐地从她脱口而出的亲热称呼中,捕捉到了一点儿蛛丝马迹。
蒋丽丽没有诚心要窥探乔颖与“孙长老”**的意思,她从来都不是个长舌妇。其实,如果不是“孙长老”的那堂课对她影响如许深远,她甚至都懒得去猜测乔颖与他的暧昧关系。
第一堂人体解剖实习解剖课带给蒋丽丽的印象是极其深刻和极富震撼性的,可能每个医学院新生的头一次都是这样的吧。不过,对于蒋丽丽而言,这种影响要更大
一些。这堂课甚至影响到了她和男朋友的第一次欢爱,并进而影响到了她的人生进程。相信其影响程度,应该远远超过了这家医学院的其他所有学生。
如同所有大一新生那样,这堂课终于让她跨过了自进入这个校园的第一天起,就注定必须要跨越的那道心理关口;也如同班里大多数女生一样,这堂课也第一次让她直面一个成年男子**的躯体,并自此开始慢慢克服了面对男性**的羞涩,练就了一个合格女医生必备的心理素质。
对于蒋丽丽,她这堂课的另外一个重要影响还在于,她对男性生殖器官大小和形状的认识,曾一度错误地定格在了那位“帅哥”的水准上。当她大学里的男朋友第
一次在她面前骄傲地展现出自己男人的标志时,惊讶至极的蒋丽丽竟然鬼使神差地脱口而出了一句让她后悔至今的一句话,也正是这句话彻底摧毁了二人的第一次云
雨之欢,并最终为二人的情缘埋下了一颗无法排除的地雷。
第一次鼓起勇气偷食禁果之时,蒋丽丽与男朋友已谈了两年多的马拉松恋爱,从大三一路谈
到大五,一直未逾越过雷池半步,也算得上是校园情侣中的一对奇葩了。这里面除了有蒋丽丽守身如玉的坚持外,可能也有男朋友性格懦弱的一方面原因吧。大五之
前,二人之间的亲密也就仅止于热吻而已,男朋友就连将手伸进蒋丽丽衣衫内,探索一下她躯体美妙的峰峦起伏的机会都没有,往往是手刚刚踅摸进去不到一半,就
被蒋丽丽毫不客气地给打开了。
蒋丽丽不是一个十分保守的人,但在这事儿上,却有些没来由地固执,始终寸步不让,让她那个性格有些“娘”的南方
男友一直很郁闷,每次与蒋丽丽约会,都有种入宝山而空手归的失落。尤其是宿舍的哥儿们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吹嘘与女友交欢的经历与感受时,他就只有当听众
的份儿,为此,他没少受哥儿们的聒噪和调侃:都大五了,还是个未开窍的童男子,你不会是个天生的太监吧。
这话很是恶毒,蒋丽丽男友的脸一下子
就变得煞白煞白的,正要激烈发作,旁边一个哥儿们赶紧打圆场,天生的太监不至于吧,也就是发育还不成熟,像那个大一了还尿床的小屁孩而已。他们学校这届又
招了个15岁的神童,大一时还尿床。每次尿完床,看着床单上深深浅浅的地图样痕迹,第一反应就是带着哭腔给他妈妈打电话。
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天
生的太监和发育不全的小屁孩,蒋丽丽的男友甚至还一度受到了一个哥儿们的撺掇和诱惑,在一个周末的晚上,悄悄随他去了所谓的“红灯区”***“**”,那
个哥儿们帮他物色好小姐,讲好价钱,就搂住另一个浓妆艳抹的小姐消失了。当哥儿们儿帮他物色的小姐将他带入一个灯光幽暗的封闭小屋子,熟练地除去身上的衣
衫,**着身体微笑着走向他的时候,看着小姐被迷离的灯光映衬的有些惨白的脸和有些松垮的**,内心狂跳的他眼前忽然闪过了蒋丽丽那张清丽脱俗的脸,他顿
然感觉这个裸着身子走过来的小姐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一个字——“脏”!
在小姐光溜溜的身子贴上来之前,他选择了落荒而逃,身后是小姐放肆的讥笑声,他荒唐的“**”闹剧就这样荒唐地结束了。
作为医学院的学生,蒋丽丽和男友对于对方的身体结构,已了解得十分透彻,能够象庖丁解牛般一一历数对方身体所有骨骼的位置和名称,能够像x光一样看清对
方那颗拳头大小的心脏是如何在xiong腔里不倦地跳动、血管里那鲜红的血液是如何“汩汩”地流经全身各处的,甚至能够想象自己接触对方的敏感部位后,对方的心理
和生理是如何反应的,更甚至对这种反应的机理和过程也了然于心。
但这种了解仅仅来自于教科书上的理论和冰冷的尸体解剖实践,两个鲜活温热的**躯体紧紧相拥在一起的那种**澎湃的感性认识却一直没有实际体验过。
转过了大四,到了大五快要毕业实习的时候,蒋丽丽此前钢铁一般的意志终于被男友的化骨柔肠所瓦解,不忍拂逆他的一再央求,羞涩地松了口,也步班里其他女同学的后尘,半推半就地跟男友去了他在学校附近的“情侣宾馆”开好的房间。
男友似乎比中了大奖还要兴奋,一到房间,就忙不迭地钻进了浴室。当他匆匆冲洗完毕,赤身露体地骄傲挺着自己雄起的男性标志向仰卧在床上的蒋丽丽奔过来的
时候,不知怎么,蒋丽丽脑子里突然就浮现出了第一堂人体解剖实习课上那个“帅哥”的物件儿,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你的咋这么小!?”
许多年之后,面对着诊疗台上裸露出下身的男人,蒋丽丽回想起这次不成功的**之欢,仍会深深自责:那个时候的自己,真是个名符其实的傻大妞啊,怎么会说出这么一句不长脑子的话!
当时的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无心的一句话,后果竟然会是灾难性的。其实,在这种情况下,对于任何男人,这话或许都是一颗重磅炸弹,会带来毁灭性的致命打击,更何况是像她男友这样一个性格中还羼杂了那么一点懦弱的小男人呢?
果不其然,蒋丽丽话音刚落,男友的脸就“刷”地一下子变得煞白,那个刚才还斗志昂扬的雄性标志一下子就像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萎靡了下来。
自责之余,是对男友深深的歉疚。蒋丽丽后来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这一无心之失,会毁了这个本就有些“娘”的男人,让他变得像现在她每日面对的那些躺在诊疗台上、暂时或长久做不了男人的男人一样。
那次失败的欢爱之后,蒋丽丽与男友的关系也基本就划上了句号。这一方面是因为恰在这个空档儿里,一手将她带大的奶奶突然去世。噩耗传来,蒋丽丽一分钟都
没耽搁,就立即赶赴老家奔丧去了。奶奶入土为安之后,蒋丽丽回到学校,男友却已去了南方的一家医院实习去了。被巨大的悲痛吞噬的她,期间只收到了男友的一
条短信,内容只有短短的四个字:“节哀顺变”。
另一方面,这之后,二人都忙着实习、找工作,整天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聚少离多,感情不免渐渐
淡了下来,又加上毕业后各奔前程的忧虑,也让这段始终不温不火的恋情无声无息地熄灭在了残酷的现实里,最终还是应验了他们大一辅导员的那个著名论断:百分
之九十九的校园情侣都跨不过毕业这道坎,他们也最终没能成为那例外的百分之一。
蒋丽丽现在知道,其实男友那东西的尺寸应该也在正常范围之内,最不济也就是稍稍低于平均水准,完全没有理由让她在那个时候如此失态地惊诧。唉,这都是那“帅哥”惹的祸,自己完全被他误导了,错误地以为那就是正常男人的尺寸,完全没有想到那只是一个异数!
她现在也明白了,自己脱口而出的这句话之所以有那么大的杀伤力,让男友膨胀的**在瞬间消褪得无影无踪,其原因大概主要在二个方面。
首先,这句话肯定让自己在男友心目中那维持了多年的清纯**形象在这一瞬间轰然坍塌。对于男友,乍听到这句话,最初的反应必然是,蒋丽丽早就有过性经验了,甚至阅人已多,要不然,哪来的比较和鉴别,哪来的那种不假思索的感概和对他雄性标志的那种溢于言表的蔑视?
其次,就是这话也会让男友觉得自己这东西肯定是渺小得过于夸张了,才会让蒋丽丽有如此情不自禁的惊诧表现。这无疑会更加彻底摧毁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自尊和自信,让他时不时地感到那种无地自容的形秽,这恐怕也是这之后他一直躲着不愿或不敢见蒋丽丽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后来,蒋丽丽从别的同学那儿得知了前男友结婚的消息后,心下大感欣慰,主动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在一番寒暄和祝贺之后,最终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职业好奇心和内心深深的歉疚之意,迟迟疑疑地问了句,“你……,现在行了?”
“当然!”前男友显然明白她所指为何,回答丝毫没有迟滞,迅疾而响亮,仿佛还透着几分骄傲。
蒋丽丽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手中的听筒在出现了片刻的宁寂之后,她却似乎分明又听到那头传来了一声不易觉察的叹息……
自打龙腾男科医院女医生们的矜持集体溃败于一双七千多元的高跟鞋下、打开了院方倡导的所谓假性ed排除的滥觞之后,前来医院就诊的患者数量明显增长,复诊率更是明显提高。
那些前来复诊的ed患者像是很享受这样的诊疗过程,似乎并不怎么在乎那不菲的诊疗费用。也许对于男人来说,都不同程度地有着艾高类似的情结——兹事体
大,马虎不得,哪怕是在女医生的回春妙手之下,能够暂时做一回男人呢,也至少证明自己还没有废,也还能够捡回一点男人的自尊和自信吧。
有些患者还一本正经地抱怨,说在这家医院里的时候,女医生这么亲手一调教,自己就很有感觉,也能够羞答答地恢复些雄风,怎么一回家就又不灵了,在自家老婆面前,怎么又变回了那个蔫搭搭的太监。医生您说,这玩意儿是不是有些水土不服呀?
切!我看不是你这玩意儿水土不服,怕是你这脑子水土不服吧。那些个放得开的泼辣女医生,通常都是这样回答病人的这类抱怨。遇到这种情况,蒋丽丽一般是一
笑置之,什么也不说,手脚麻利地把检查单开了,将其打发走了事,她可不愿跟他们纠扯不清,这要传到丈夫耳朵里,还不又得掰扯上半天?
丈夫对于
蒋丽丽来这家男科医院,开始也是颇有些微词的,说一个女人家家的,专门看男科,好说也不好听啊,但看到蒋丽丽拿回家来的薪水一次高过一次,也就渐渐不提这
茬儿了。孩子在国外就读,需要钱呐,这钱基本上就是靠蒋丽丽的薪水在支撑,依仗自己那点薪水,孩子恐怕早就读不下去了。做后妈做到这份儿上,蒋丽丽也算是
仁至义尽了。
不过,丈夫那边虽然渐渐噤了声,蒋丽丽自己在这家医院里却是越来越不踏实了。有时候,她觉得自己这哪像个医生啊,倒更像是个靠出卖色相骗人钱财的站街女。
“吸粉,卖声,坐台——这就是我的生活。”这是蒋丽丽在网上看到的一个教师的个性签名,蒋丽丽觉得自己的生活好像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只不过她吸的不是粉,而是那些男病人黏糊糊的咸湿目光。
排除假性ed的方法在这家医院普及之后,女医生们变得越发泼辣,也越来越不在乎了。甚至没事儿的时候还在私下里一起嘻嘻哈哈地对男人那东西评头论足,什
么长短粗细啦,什么黑白美丑啦,好像是在品评议论新款的衣饰鞋子之类司空见惯的物事儿一样。有几个好色的女医生见了帅气顺眼的患者,甚至还会存心戏弄,医
用手套都不戴,一幅大吃人家患者豆腐的架势。
有个女医生有次接诊了一个模样儿不错的小伙子,还愣是把人家搞得都射了出来。那女医生自己的解释是,那小伙子没长性,早泄,自己只是按照标准操作程序,拨弄了那么两、三下,没成想小伙子就激动得不行,一股脑儿地喷射了出来。
看着挺帅气白净的一个小伙子,没想到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劲道儿倒是十足,我紧躲慢躲都没躲开,直接喷了我一手一脸,害我洗了大半天。临了,那女医生还这样抱怨,似乎对这尴尬事儿一点都不在乎,还当成了笑话,四处宣扬。
“哎呀,我说,你就不该这么急着洗……”一个同事莫测高深地卖上了关子。
“怎么……”这女医生一愣,搞不清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多可惜啊!据说这玩意儿可是美容圣品,何况是这么新鲜出炉的呢,我看呀,以后你连化妆品都可以省了。”同事打趣道,引起了一阵哄笑。
“真的呀,那下次他来复诊的时候,我搞出来些给你留着,你放冰箱里慢慢享用。”那女医生也不示弱,立即回敬了回去。
“哎,我说,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人家一定就会来复诊呀,你们难道约好了的?”同事接茬儿打趣。
“嗨,人家心有灵犀呗,要不这次咋会这么和谐。再说了,小伙子都尝到甜头了,焉有不来之理?”那个女医生还没来得及回答,另外一个同事先抢着答了,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类似这样的对话,蒋丽丽几乎每天都能听到。唉,自己这些个同事,最近口味儿是越来越重了,搞得医院里像整天在上演三级片似的,日后还不定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呢?
橘越淮而为枳,整天处在这样的环境里,长此以往,自己会不会最终也会变得像她们一样肆无忌惮?蒋丽丽不禁有些怀念起自己在人民医院的那段时光和那些同事。
这家医院与人民医院的根本不同之处,就是将一切都公开化了,将人民医院里那些遮遮掩掩的东西全部**裸地呈现出来了,包括金钱与**。不像在人民医院,
领导们一面在大会小会上吆喝着严禁为了回扣开大药方,又给每个医生分配了任务指标,这种自己打自己耳光的事儿,正是畸形的公立医院体制与体制中人的畸形欲
望**孕育出来的怪胎。
不过,这层遮遮掩掩的面纱还是不要揭去为好,有这层似有若无的面纱遮掩着,好歹一个个看上去还像个谦谦君子。一旦毫不留情地全部揭去了,人与动物之间的界限似乎也就模糊了。
有时候,蒋丽丽忍不住会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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