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站在走廊上,冷眼相对。(
棺材新娘)直到医生过来:“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请问哪位是病人家属,请过来签个字。”
安君扬上前一步接过了医生手中的本子,顺便对柏誉飞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柏少,想必你还有事要忙,慢走不送。”
听到苏言没事,柏誉飞似乎才松了口气,也不再计较安君扬的态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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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君扬,你在想什么?”苏言见安君扬竟然发起呆来,喊了一声。
“没想什么。”安君扬收回思绪,回过头来,对苏言笑了笑:“既然决定要出去了,要不跟我去,要不跟你哥哥去,总有个人照顾你些。”
苏言定定的看着他:“安君扬,你看清楚了,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要带我走吗?”
“我没了左眼,脸上落疤,已经不适合做你安家的媳妇。(
展搜中文网)你,可要想清楚了。”
安君扬沉默了一下:“角膜可以移植,脸上的伤可以做美容手术。”
“我不会做手术的。”
“哈哈哈……”苏言忽然大笑起来:“果然是的,我没了这张脸,就不再是苏言。(
都市重生之独宠千年妻)女人对你们来说,不过是一张脸。”
“安君扬,你走吧。”苏言顺手把他带来的全部红玫瑰扫落地上:“我不会跟你去的。”
赶走了安君扬。苏言这才脱力的倒在床上。
柏誉飞,你曾说过不要我再哭泣。(
济世)却可以看着我在鲜血淋漓的时候,坦然牵着另一个女人的手。
其他地方的伤痕倒是好了,只有左脸上那一道留了下来。因为苏言执意不肯手术,父母只好在她伤好后,就让她出了院。
在苏家御用的珠宝首饰店里,苏言订制了一副面具。
黑色的金属,冰凉的触感,只遮着毁了的那半边脸,苏言执意没有做手术。(
豪门游戏,前夫莫贪欢)她要让自己记得,这个伤痕,这个代价。
其实,最主要的,是因为这一次的爱恋,爱的太深,伤的也太深,纵然疤痕可以抹去,碎掉成灰的心,也补不起来了。
在苏言的坚持下,苏父还是同意了苏言去维也纳的要求。
临行前,苏言独自去了一趟厦门。在鼓浪屿上,她独自去看钢琴博物馆,走过那片被称为情人滩的海滩,果然看到了有情侣在那儿拍婚纱照,走过那个为柏誉飞弹奏的咖啡馆,最后走到海边,在礁石堆里坐着,听涛声。
听得心如海浪起伏,听得泪水浸湿了脸庞,苏言抱住自己,任由一把长发被风吹得凌乱翻飞。
忽听身后传来一声叹息,苏言被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却被人在脖颈上用力一击,失去了意识。
黑暗中,一个人小心翼翼的把苏言抱入怀内,伸手拨开她的长发,用颤抖的手,轻轻揭下那个黑色面具。
几道可怕的疤痕,在那张曾经近乎完美的脸上,诡异的扭曲着,触目惊心。
冰凉的泪水从那人眼中跌落下来,滴在苏言的面颊上。似乎是痛到了极致,那人压抑着,喉咙里发出呜咽声,低下头,一点一点的吻着苏言的疤痕。
“对不起,对不起……”
苏言微凉的脸颊和着那人自己的泪水,触感冰凉,满口酸涩。
苏言醒来时,却已经在自己入住的酒店房间。昨夜种种,仿佛梦境。
自己的那个面具,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
窗外,阳光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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