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悬一线的芸香吃了王一剂开的药,总算从鬼门关活回 ]她睁开眼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四周,问:“石头,我们这是在哪?”
石头赶紧说:“娘,这是刘府的一间偏房,是刘老板请了郎中,给你开了药方,你才……”
“这是刘府?”芸香像是被蝎子蛰了一下似地,喘息着要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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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赶紧按住母亲说:“娘,郎中嘱咐过,你不能下床。”
“石头,你听着,当年,娘怀着你被刘家人从刘府赶出来,那时候就发过誓,就是饿死,也不会到刘府的门口来讨一碗饭吃。娘让你来找刘鸿遒,是因为实在放心不下你,怕我死后你不能成人。那天你走后,娘就后悔了,不该让我的儿子也踏进刘家……”
“娘,你的心思我懂。这外面大雪飘飘,你的病才刚有好转,郎中说,你好不容易从鬼门关转了回来,娘,我求求你了,石头不能没有娘啊……”
石头说着,扑通一声跪在床前……
刘夫人詹氏眼神不好,一到酉时就呆在刘家大院的后厢房里不再出来。(
材料帝国)
听到前边的堂屋里有人说话,詹氏对丫环小翠说:“你去堂屋那边看看,这半夜三更的,怎么闹哄哄的?出了什么事?”
小翠应着去了,好半天才回来,悄悄告诉詹氏:“客厅旁的偏房里来了个女病人……”
“女病人?”詹氏柳眉一耸,赶紧问:“那女病人多大年纪?姓什么叫什么?长得什么样?”
“年纪吧——看不出来;长得吧——还算周正;我听老爷叫她芸香……”
“老爷都跟她说什么了?”
“老爷拉着她的手,一个劲地说对不起她,还说……”小翠欲言又止。
“还说什么了?快告诉我啊!”詹氏朝小翠瞪起眼睛。
“老爷还说……十八年来,他无时不在牵挂着她母子俩,还不止一次做梦梦见和她母子俩重逢,三个人抱头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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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老爷真是这么说的?你没听错?”
“夫人,小翠眼睛好,耳朵更好,怎么会听错?”
詹氏倒吸一口冷气,这么说刘鸿遒十八年前还有一段风流债?自己嫁到刘家整整十七年了,却一直被蒙在鼓里?
詹氏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她对小翠说:“小翠,你去看看老爷在忙什么,就说夜深了,我催他过来休息。[ ]”
小翠应着,来到刘鸿遒的书房门口,正遇到刘鸿遒端着一只药罐子从厨房里走过来,往偏房里走,赶紧说:“老爷,夜深了,夫人请你过去早点休息。”
“你去对夫人说,我这边还有点事,忙完了就去休息。”刘鸿遒说着,端着药罐子进了芸香所在的偏房。
子夜时分,刘鸿遒才走进后院的卧室,见詹氏木木地坐在灯下,很有些意外,问道:“你怎么还没睡?”
詹氏没有直接回答刘鸿遒的询问,却反问道:“忙完了?”
刘鸿遒点点头,打了个哈欠,随口应道:“总算忙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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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谁?”
“她是谁?”刘鸿遒被詹氏这突兀的反问弄得有些发懵,见詹氏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长,赶紧说:“奥,她是我家一个亲戚,病了,恰巧倒在我们家院门口……你说我能不管吗?就让刘文之去请郎中、抓药,这不刚刚忙完。”
“她叫芸香吧?我嫁到你们刘家十七年了,可从来没听说过还有这么个亲戚。”
刘鸿遒有些意外,只好说:“是叫芸香,多年没有走动了。”
“老爷为这个名叫芸香的女人亲自熬药,看来关系非同一般啊。”
詹氏拉着脸问刘鸿遒:“你究竟还有多少秘密瞒着我?”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是真的不明白还是故意装糊涂?刘鸿遒我告诉你,我们詹家可是芜湖城里的大户人家,当年我嫁给你的时候,可是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不是给你做小的。(
霸气王妃酷王爷)没想到你在娶我之前就已经陈仓暗度,早就和别的女人有了风流债。现在,十八年过去了,你们死灰复燃,竟然把她弄到了家里,还带着你当年种下的孽种,你这是想干嘛?要把她扶正,让我做小叫她姐姐是不是?”
“你嚷嚷什么?谁让你做小了?”刘鸿遒瞪着詹氏,咬着牙说:“就凭我刘鸿遒这身份,这家业,娶个三妻四妾又怎么了?我娶了吗?你这醋坛子酸得是不是过分了?小心老子给你一纸休书,让你滚回娘家去!”
刘鸿遒的这番话,就像一盆浇在火苗上的油,詹氏大怒:“刘鸿遒,你现在有家有业、家大业大了是不是?当年你,要不是我们詹家拉你一把,你老小子早就破产当了乞丐。如今翅膀硬了是不是?”
“哟呵,你这臭婆娘,敢直呼老子的名字了?敢骂老子是老小子了?老子马上就去写休书,你明天早上就给老子滚蛋!”
刘鸿遒说着就要去书房,隔壁的丫环小翠赶紧跑了出来,拉住刘鸿遒说:“老爷,你别走……”
“放开我!”刘鸿遒大声喊着:“老子要不把你个臭娘们休了,我就不姓刘!”
小翠走进房间,见詹氏泪水涟涟的,劝道:“夫人,老爷正在气头上,你心放宽点,啊?”
詹氏哽咽着说:“我们家现在破败了,他过河拆桥,上楼蹬梯,竟然欺我娘家没人,要休了我,我可怎么办啊……”
小翠说:“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你们都十几年的夫妻了,老爷不会那么心狠,说休就休的,也许明天一早,他的气消了,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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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什么好?他的偏房里睡着十八年前的那个女人呢……”詹氏说着,忍不住嚎啕起来。
小翠来到客厅,见刘鸿遒坐在那里,一口接一口地喝茶,劝道:“老爷,这都后半夜了,熬夜喝茶伤身子呢,回厢房去吧,安慰安慰夫人,她正伤心着呢。”
刘鸿遒叹了口气,对小翠说:“你去吧,陪陪夫人,要不是她出口伤人,我也不会说要休了她。我马上去纸坊看看。你让她放心,芸香就是我一个亲戚,不是她想象的那样。”
小翠点点头,回到厢房里,把刘鸿遒的一番话告诉了詹氏。
詹氏一夜未眠,想到刘鸿遒刚才的勃然大怒,她的心里便委屈得不行。以前,刘鸿遒可从来没有这么对待自己啊。今天那个叫芸香的女人一出现,刘鸿遒竟然要休了自己,这岂不是眉毛将胡子欺住了吗?想着想着,就恨得咬牙切齿。
第二天早晨,詹氏来到偏房,见到了芸香。芸香昨晚喝了王一剂开的中药,睡了一觉,脸色好看多了。
詹氏朝芸香一笑:“你是芸香姐姐吧?”
芸香点点头,望着詹氏:“你是谁?”
“我是鸿遒的太太呀,听他说你病在我们家门口,昨晚上也没来得及过来看你,现在怎么样?”
“原来是刘夫人啊。吃了一副中药,踏踏实实睡了一觉,现在好多了。”
“看来王一剂老先生的方子是对路了,吃药要趁热打铁,我这就去给你熬中药去。”
詹氏说着,拿起柜子上的中药就要去煮,芸香赶紧说:“哎哟,这可使不得。哪能劳驾夫人你啊,我儿子去你们家纸坊和纸工们倒腿去了,他一会儿就来,让他给熬药。”
詹氏问芸香儿子多大?芸香说,整整十八了。
“十八岁的小伙子有些粗心,熬不出好药汁,还是我去给你熬吧。”
詹氏说着,拎着中药进了厨房,两个时辰以后,药熬好了。詹氏将药汁倒进一个瓷杯里,放在客厅的香案上凉着,然后将药渣倒在刘家大院门口的树根下。
这时候,刘鸿遒和石头一前一后走来。
詹氏瞅了走在刘鸿遒身后的石头一眼,笑道:“哟,这是芸香的儿子吧?真是一表人才,爱死人。”
刘鸿遒对石头说:“石头,这是你婶子。”
石头硬着头皮喊了声:“婶子好!”
“好,好!”詹氏双眼笑成了一条缝。
这时候,刘鸿遒的儿子、十二岁的刘乾坤汗流浃背地跑了过来,也不和父母打招呼,径直进了院子,来到客厅,看见香案上有一杯东西,以为是开水,端起来咕咕咚咚一饮而尽。
跟着走进来的詹氏见儿子端起了茶杯,喊了声:“乾坤,别……”话音未落,眼睁睁看着刘乾坤将杯中的药汁喝了下去,吓得目瞪口呆、魂不附体。
刘乾坤突然七孔流血,倒在地上。
“儿子,你怎么了?儿子!”刘鸿遒一把抱住刘乾坤,眼睁睁看着儿子咽了气。
刘鸿遒疯了似地嚎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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