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凌殿内,南宫星云在侧殿外等候着御医的诊断,而内殿内,便躺着初雪,她的身旁围了一圈年近花甲的老人,而在他们身旁候着的还有十几名侍女,御医们,个个皱起眉头,毕竟娇连之毒无人可解,而他们能做的不过是延缓毒性的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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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怎么样了。”在偏殿的书房中处理政务,耐不住性子,回到初雪所待得内殿中,好看的眉头微微皱起,妖孽般的脸上写满了不满,眸中却是无法忍耐的焦急。
“回禀王爷,这位姑娘的毒早已到了五脏六腑,而且。”一位看似年长的老者,大胆的看向南宫星云的眸子。
“由脉象看,这位姑娘身中娇连,已经并非月余,能活到现在,恐怕是有高人相救,我等医术浅薄,回天乏术。”当那位老者缓缓的总结出他的结论,不敢再尚凌殿中多呆一刻,携起药箱便跑出了尚凌殿中,而剩余几位,恐南宫星云迁怒己身,皆效仿避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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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天乏术
当这几个字犹如除夕的焰火在南宫星云耳边炸响时,他,便如同一尊失了魂魄的塑像,站立在那里久久缓不过神来。
“你们在这里好生照看,若是有一点差错,全体受罚。”他只留下这一句话,便飞身出了尚凌殿,独自一人,走出了皇宫。
雪,仍旧在下,虽然不大但是数日的雪,已有三寸高,街市上的人都换上了喜庆冬装,此时,日子已接近除夕,斯震城被一团喜庆包围,只是,吉祥客栈的一间厢房内,却不是洋溢着热闹的氛围。
“五天了,随流,初雪,走失五天了。。。。。。”房间内传来女子呜咽的哭泣声,在这十日里,日日如此,那名芙蓉般的女子,那名温婉的女子,此时却失了仪态,这十日里,她日日以泪洗面,夜夜难以入眠,每日都逼自己坚强,每日都在寻找,却始终没有一丝消息,半丝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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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月隐的无助,南宫星琉是看在眼里的,虽然他不曾说出口,但是看着冷月隐一天天的消弭,他的心同样是难受的,他每日都跑到东林街上等候,只不过每日都无功而返,随流丢了他也着急,不过比起漫无目的的寻找,不如让皇室的人参与进来,一同查找,他是乞求的,那样高贵的他,在这几天内无时无刻不在怨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终究还是要依靠皇室的身份与地位吗
那些曾被他抛弃的东西吗
他始终是不知道的,初雪未曾服药,而大意的他看着脸色一天比一天苍白的初雪的脸,却未曾有半丝发觉,他是记得的,她的药一直是月隐负责的,只是长处于世外的她,粗心的她,却忘了,她,还身中剧毒,而若是他仔细一点,他便会察觉到大家口中那个重伤的被南宫星云带回宫中的女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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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星。。。。。。琉。。。。。。”
身后有人唤着他的名字,他反射性的回头,却对上那双与他一般狼狈,同样银色的瞳孔,那人犹豫不定的口吻让他模糊了一个事实,他离开十年,早已退出世人的世界,而他身后的人,只是一个背影,便认出了他。
“你是?”他略带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个妖孽般的人,栗色的发丝散乱的披在肩上,银色的却放着光的眸子让他感觉到视野的模糊。
“王。。。。。。兄。。。。。。”直到南宫星云的眼中蓄满泪水,南宫星琉才识出,眼前的人便是小他八岁的弟弟,北震国的尙王,不过如今的他他自是已识不出,眼前这人便是他寻找了五天的皇弟。
在偌大个斯震城中寻一名已经不见了十年的人确实不容易,十年可以改变太多,或是容貌,或是性格,只不过,南宫星琉的样貌被定格在了二十几岁的模样,而南宫星云也已是二十岁出头的人,他离开时他不过十岁,要他识出,恐怕也只有那一双与他同样颜色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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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午后的阳光射进天窗,那场持续了十多天的雪也停止了沉降,随之而来的便是满城的梅香,斯震城是最繁闹的城市,同时也是梅花的卷属地,由此,斯震城也被世人称之为梅城。
吉祥客栈内原本应当吵闹的一天,却因为尙王的驾到,而空无一人。
“所也说皇兄的儿子,是在耀临街上走失的?”南宫星云此时在吉祥客栈内与南宫星琉在商讨着,找回走失的随流,而冷月隐则站在旁边听着他们的谈话。
“不过要想在偌大个斯震城内找一名幼童确实有些难度。(
至尊花都高手)”南宫星云意有所指的敲打了下木桌。看着南宫星琉微皱的眉头,南宫星云随之严肃的看着那双银眸。
“我答应你的条件,只要能找到他们二人。”南宫星琉收起过分暴漏的情绪,缓缓的抬眸对上南宫星云的眸子,同样银色的眸子中,两个各怀鬼胎的人,不断计算着下一步的打算。
不过,也是在此时,有一株梅花在静静地积蓄能量蔻待芬芳。
南宫星琉是知道的,他如何会不知道,出动皇城的禁卫寻一名‘普通百姓’的孩子与一名女子,就算是身为王爷的南宫星云同意,恐怕,当朝的百官也不会同意,而能成功克服那几项障碍便只有。。。。。。
“我明日便上朝,禀奏,北震国二皇子,南宫星琉已回皇城。”是的,要想堵住百官的嘴,只有,恢复他的爵位,只有那样皇家才有足够的理由出动禁卫。
“只不过,皇兄,你必须知道,当初你离开皇城,北震国不知受到了多大的困难,如今,恐怕百官不可能轻易的放你入朝封爵。”南宫星云担忧的说道。
“这点你不必担忧,南岳的三公主,应该足够理由堵住他们的嘴。”
这点冷月隐是同意的,只要能找回随流与初雪,她是甘愿再度携起她所讨厌的身份的,终究身处在四国的战争中,身份与地位确是很好的挡箭牌。
南宫星云的眸中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只是,他的表情上却没有半丝笑意,虽然,他的心中充满祝福。
“你早就知道。”南宫星琉看到南宫星云的眼中没有半丝惊讶,不禁感到奇怪。
是该知道了,他查了他十年,如何还能不再知道。他当初出使南岳,回来时便不断打听北震国三公主的事,如果有心要查,定然会查到些许蛛丝马迹的,只不过他们的父皇却将此事压了下来,不允许世间再度提及。
‘恐怕,父皇是知道的吧,正是因为知道,所以才要放你飞翔,甚至于他可以不顾及整个北震的安危,他,是真的很爱你,很爱母后。’
南宫星云看着一直呆在一旁的虽然默不作声,眸中却有一丝光亮的冷月隐。
‘你们会幸福的,该是那样的。’
不自觉地初雪虚弱的脸庞浮现在南宫星云的眼前,说实话,他是震惊的,当他知道随流是南宫星琉的儿子后,原来,他,一直都在生一个素未蒙面的孩子的气,只有这一点是最令他气馁的。
‘我答应你的事已经完成,那么我可不可以改变愿望’
仿佛是松了一口气般,他微微的闭目,不是因为阳光过于刺眼,而是他不想留下一丝无奈的泪。
‘我一定会救你的,一定。’
他害怕相信御医的话,害怕那个雪一般的人儿,就此离开这虽不是美好的世间,他,害怕失去她。
“王兄,那名女子是不是名叫初雪。”他不相信命运会如此残忍,夺取那个美好的人儿的生命,即便只是奢望他也会争取,她,不该被折磨成那样离开这个世间。
看着南宫星云略显空洞的眼眸,南宫星琉与冷月隐却皱了眉角,他们是知道的,她,的归途终将会决定四国的命运,只是那么清秀的人儿着实不该受那样的苦。
“她,是否身中娇连。”他该是确定的,只是,他却不敢确定,他希望能寻到解毒的方法,可是他同时也知道,娇连,能解它毒的人,恐怕,是不存在的。。。。。。
“她的毒,恐怕世间无人可解,我们能做的,不过是延缓她毒发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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